他的一双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盒子炮”,登时威风起来,吐着道道火舌,数颗子弹激『射』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迎头持枪扑来的十余名黑衣黑裤打扮的青龙帮弟子,惨叫而倒,跌在血泊之中。
每个人的额头,都钳着一颗子弹,不偏不奇,都是印堂中枪。
“弟兄们,围上去,杀了通辑犯凌南天!”黄水平在凌南天的身后数米远,大声呐喊,也一边开枪朝凌南天『射』击。
此前,他多次被凌南天戏弄,却一直忍气吞声,因为新市长没有通辑凌南天,警方也对凌南天再次在青岛城内的出现睁一眼闭一眼,所以,他没胆量去杀凌南天。
现在,他刚接到了凌向天的电话,要求诛杀凌南天。
有了凌向天这个强硬的后台支撑,黄水平终于壮胆了,也敢当街掏枪暗杀凌南天了。
他更知道,纯靠青龙帮手中的冷兵器和斧头帮的斧头,是很难杀凌南天的。
唯有用枪,唯有暗杀,才能一击成功。
但是,黄水平不敢得罪忠义堂,因为杜巍有钱、有关系、亦有势力。所以,刚才,有李菲菲及其保镖相半在凌南天的身旁,黄水平和他手下的匪徒,都不敢对凌南天轻举妄动。
而李菲菲率保镖乘车一走,黄水平便挥手从拐角、暗巷、人群里,率领两帮人马,奔涌而出。
为了一击成功,为了杀死凌南天,好向凌向天邀功请赏,黄水平今天把青龙帮在城内的弟子和斧头帮的残余势力,全调来了,他不仅给青龙帮的匪徒配上了大刀、斧头、长矛,而且,他还给青龙帮的每个匪徒都配上了仿造的“盒子炮”。
他还知道,暗杀凌南天,未必就能一枪成功,可能自己的青龙帮会损伤惨重,可是,为了凌南天,他把家底都豁出去了。
好在,替凌南天打听情况又到回来汇报的易坚,满大街地寻找凌南天,找到了凌南天的车子,便守护在凌南天的轿车旁,偷看到了黄水平的举动,也救下了凌南天的一命。
此时,青龙帮的匪徒,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一边从各个方向扑向凌南天,一边朝凌南天开枪。
他们都是一手握着刀、或剑、或长矛、或斧头,一手握着仿造的“盒子炮”,扑向凌南天。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颗颗子弹激『射』在地上,击碎了街石,溅起阵阵石屑。
“弟兄们,凌南天很快就会没子弹的,拿出斧头来,呆会劈了他!为咱们的大当家、三当家报仇,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岳新建也高声喝喊,挥着斧头,领着斧头帮的残余人马,张牙舞爪地扑来。
上百人枪登时包抄合围过来。
凌南天尽管武功高强,枪法神奇,也是险象环生。
谍战篇 韩丹去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就地打滚,双枪板机连扣。
颗颗子弹都击中了一些匪徒的额头。
一阵惨叫声响起,一阵血雾弥漫,青龙帮又倒下了三十名匪徒。可是,凌南天的双枪,一共才四十发子弹。
他打死了四十名匪徒之后,真的没子弹了。
他的腰间,还有两只弹匣,可是,枪林弹雨之中,匪徒合围、包抄、枪击之中,他没法更换弹匣。
情况十分危殆。
“娘的,少爷真是自作孽,我放过黄水平的命干嘛呢?”凌南天处于生死存亡边缘,钻进轿车底下,低声喃语,只能等死。
“师父,我拼死护你出逃……”轿车底下,易坚激愤且勇敢,要拉凌南天出去,却被凌南天甩开了。
“凌南天,你死定了,老子要割下你的人头,交给凌向天将军,悬挂于济南城门。”
“哈哈哈哈哈…………………………”
黄水平尖声高喊。
岳新建等人都是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便在此时,青龙帮、斧头帮两帮匪徒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机关枪声,两帮匪徒纷纷中弹而倒,惨叫而亡。
惨死者,皆是浑身弹孔,全身冒烟,死状极惨。
上海路,血水流淌。
一处巷口里,端着机关枪杀来的,是洪武与贺喜这两名悍将。
“撤………………”黄水平尖声高喊,自己先晃身钻入一处小巷里了,青龙帮、斧头帮的没死的匪徒,吓得四散而逃,再也顾不上去杀凌南天了。
两帮匪徒,一下子便鸟兽散了,只留下八十多具尸体。
“三少爷,快出来,老贺回来,向你报到!”贺喜背对轿车,退向轿车,大声呼喊。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老子一个月没杀过人了,手痒啊!娘的,今天正午,得多喝几杯,痛快!实在痛快!”洪武也是背对着轿车,脚步退向轿车,仰天大笑。
他与贺喜二人,均怕青龙帮及斧头帮的残余势力,又会从大街小巷里跑出来。
所以,他们俩人背对着轿车,退向轿车。
“老洪,老贺,丹丹呢?”凌南天从车底下,换好弹匣,滚爬出来,仍然手执双枪,惊喜交集地问。
“三少爷,你先上车,呆会再说。”洪武仍然端着机枪,背对靠轿车而来,答了一句。
“师父,快上车!”此时,易坚也钻出车底,朝凌南天喊道。
凌南天无奈,只好掏出车匙,打开车门,自己钻进了驾驶室,打着火。
“走,边走边说!”洪武、贺喜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都钻进了后排座。
易坚也赶紧钻进副驾驶室里。
凌南天驾车就跑,驶向苏州街,再绕道而走,驾车直奔日本领事馆。
路上,洪武、贺喜两人,向凌南天讲述了他们缘何会提前回来的原因…………
韩丹在薛大妹、吴志刚、郑子捷、洪武、贺喜的陪同下,离开崂山,一路伤心哭泣。
他们没有战马,各人的身上也无几个铜板,只有步行。
他们沿着海岸边南下,耳闻惊涛骇浪之声,却无默默无语,每个人的心头,都很沉重,都很难过,也不知如何劝慰韩丹好。
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一支队伍就这样散了。
按照洪武与贺喜的想法,抢些马匹来,先应付一下。
可是韩丹很讲原则,不允许洪武、贺喜去干这种抢劫的事情,并说如果洪武及贺喜去抢马的话,就不许他们俩人同行。
相处多天,洪武及贺喜也知韩丹的为人和『性』格,便不敢再吭声了,只好舍命陪君子,陪她步行。
天寒地冻,寒风呼呼。
众人步行南下,饱一顿,饿一餐,常常夜宿山林,艰辛异常。
韩丹说,要远离齐鲁,到井冈山去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得先回家看望父母一次。
众人想想也是,便先陪韩丹回家探亲。
行程半月,他们回到了微山湖韩家村。
微湖夕照,渔舟唱晚,芦『荡』飞雪。
听得韩丹回家了,韩家村的老少爷们,都奔来相见。
可是,他们看到洪武及贺喜两人的腋下,都各挟着一挺机枪,都很害怕,都站得远远的,都不敢靠前过来。
“丹丹……孩子……姐姐……爹……娘……弟弟……”
韩家的破屋前,韩氏一家人都闻声而出来。
韩长寿老泪纵横,张大娘失声而泣,韩良飞跑而来,韩丹也是泣声而喊。
一家四口,紧紧相拥在一起。
“可惜,我家老钟命不好……一家团圆,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薛大妹眼望韩丹一家紧紧相拥,内心一阵慨叹,泪水倏然滑落,心头一阵难过。
“韩老哥,我们奉我家三少爷之命,找到了韩丹同志,并护送韩丹同志安全回家,向您兑现了承诺。在此,我们也感谢您昔日为我家四夫人疗伤之恩。”洪武、贺喜各挟着一挺机枪,向韩长寿立正敬礼。
“什么?你们……你们是林鸟的部下?哈哈,太好了!林少爷好样的,说话算数,真的找回了我家丹丹。好样的,真汉子。”韩长寿松开韩丹,愕然惊问洪武及贺喜,又喜形于『色』,抹泪而笑,连声赞叹凌南天。
郑子捷闻言,心里甚不是滋味,胸口隐隐作疼。
“丹丹,看来,凌南天还算是老实人啊!他说的话,是真的。”吴志刚回想起凌南天昔日在青岛周宅里说起过如何在韩家养伤之事,现在又听韩长寿称赞凌南天,便开导韩丹,劝慰韩丹。
谍战篇 口是心非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韩丹闻言,心里甜甜的,答话却是模棱两可,冷冷地道。
“唉,这就是我们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的!既然相爱,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你回凌南天身边去,不就行了吗?一千个黎小红,也比不上你韩丹啊!咱们游击队三百多号人,都知道凌南天爱你爱到骨髓里,把队伍都交给你了。这还不能将功赎罪呀?”薛大妹听着韩丹这样说话,内心又是一阵慨叹。
“呵呵……”吴志刚仿佛也听出了韩丹的话语内涵,嘻嘻哈哈地笑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没笑过呀?”韩丹俏脸通红,当知吴志刚笑什么,便娇叱了一声,瞪了吴志刚一眼。
吴志刚急急伸手捂嘴,却仍是忍俊不禁。
韩丹只好气呼呼地别过脸去了。
“报告韩老哥,现在,我家三少爷与韩丹同志已经结婚,三少爷已是你的女婿了,你有什么要求,请指示!”洪武是老淘气,将机枪递与贺喜,自己向韩长寿立正敬礼,怪话连篇。
“哈哈哈哈哈…………”吴志刚、薛大妹与贺喜三人,均是仰天大笑。
郑子捷脸『色』阴沉,悲泪滚滚,心头难过之极,坐倒在韩家的房门前。
他哭丧着脸,仿佛刚死了爹娘似的。
“什么?丹丹与林……林鸟……结婚了?”张大娘愕然惊问,惊喜交集,嘴巴张圆张大。
“啊?三少爷是我姐夫了?太好了!我挺喜欢他的,他还教过我打枪呢!呵呵,我要参加革命,找我姐夫去。”韩良一听,乐得又蹦又跳的。
昔日,凌南天可是在韩家陪伴林依依疗伤了两个月啊!
韩良与他经常玩耍、打猎,凌南天为了哄韩良开心,还真的经常教他打枪。
所以,韩良对凌南天的印象极好,感觉凌南天挺帅气、挺和蔼可亲的。
“这……那……礼金呢?丹丹不念书了?哦,也好,找个大少爷嫁了才值!他人呢?他咋不回来?”韩长寿本来就是希望爱女能嫁个有钱人、有身份的人,闻言之后,既惊愕,也欢喜,喜上眉梢地问洪武。
因为昔日,他常听路洋等人称“林鸟”为三少爷、称林依依为四夫人,知道“林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现在连“林鸟”的部下还端着机关枪护送韩丹回家,那就更加印证了韩长寿对“林鸟”的身份猜测了。
“恶心!”郑子捷暗骂韩长寿,却哭天抹泪的,无法与凌南天抗争抗衡,根本不敢吭声。
“哈哈哈哈…………”吴志刚与贺喜又大笑起来。
与洪武、贺喜等人相处多时,吴志刚也不怪意洪武说这样的话了,因为他感觉洪武及贺喜,都是『性』情中人,且都很耿直很豪爽,打仗勇猛,颇有智勇。
“大姐,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女婿,丹丹的先生呀,可有钱了,他娘亲在我们出发来微山湖的时候,去上海取款了,听说好大的一笔款项,还领着几十人保驾护航去提款呢。哎呀,丹丹的先生呀,挺有才的,挺帅气的,我们那支军队,全听他与丹丹的话。”薛大妹是老实人,质朴人,耿直人,有啥说啥,拉着张大娘,乐呵呵地替凌南天说好话,也是故意说给韩丹听的。
“哈哈哈,太好了,我姐夫这么有钱?那我家是不是可以买地了,我也可以当地主了?我可以买新衣服了?哈哈!”韩良一听,高兴坏了,乐得又蹦又跳,实在是穷怕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想当地主啊?啊?你姐可是革命者,她可是要革地主的命,然后分了地主的田地,你不想要小命了?”贺喜闻方,用机枪撩了撩韩良的脸,故意气他。
吴志刚闻言,心头一沉。
“贱格!卑鄙无耻!都想钱想疯了!哼!什么革命者?我呸!呸呸呸!”郑子捷悲苦落泪,不停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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