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见郭妙妙冷艳优美的倩影出现,忙起身相迎,满脸堆欢。
“杜少爷,凌南天呢?你怎么不带这位风流少帅一起来?这样的地方,可是非常适合凌南天的!”郭妙妙近前就低声问一句,她冷艳的俏脸上,嫣然一笑,甚是妩媚动人。
她这种人真的很适合当特工。
此时,她在她的冷艳之下,犀利的话语,忽然袭击杜春景的心窝,狠狠地戳在杜春景的心上。
她杀了以为深夜找他买醉或是上门献身的杜春景一个措手不及。
“凌南天?他没来……哦,哦,不!……我不认识他,他是谁呀?”杜春景冷不防郭妙妙会来这么一招,本能反应,差点漏了口风,赶紧解释。
他差点『露』了口风,也就是『露』了口风。
“呵呵,杜少爷装得很可爱。想不到呀,你们父子俩竟然是凌家的好朋友。听说杜凌是世交呀?凌南天此人,可是威震天下的名将,我倒是挺想见见他的,不知杜公子何时方便引见一下?咱们国家的可是很需要这样的栋梁之材啊!委员长正四处找他呢,准备让凌南天凌少帅披甲上阵,率部前往井冈山剿匪呢!”郭妙妙何等聪明,听出来,也猜对了。
她仍然笑靥如花,继续套话。
“哦,不不不!杜某真不认识什么凌南天,凌北天的。郭小姐开玩笑了。咦,你是说今夜大闹我们夜总会的那个人吗?哈哈,郭小姐,你误会了。那是家父故友之子,少林和尚,练得一手好功夫,所以,家父请他来表演的,也想给观众朋友一场惊喜。最近夜总会的生意不太好,家父想多拉些客源嘛。”杜春景既有些聪明,也有些蠢笨,说不知道就好了,可是,他偏偏故作聪明,猜测郭妙妙所指是什么回事,主动提出今夜凌南天大闹夜总会之事,然后来个否认,还编了个故事来骗郭妙妙。
“呵呵呵呵呵呵………………”郭妙妙得意而笑,什么事情都明白过来了,也不再说话,不再问了。
她优雅地端起一杯咖啡,轻呷一口。
她俏脸神『色』不变,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暗道:凌南天,你这个王八蛋,你占了本姑娘的便宜就跑?还利用本姑娘替你作掩护去杀马彪,哼!本姑娘饶不了你。
哼!杜巍是殷商,哪有又如何?
他就能保证你的安全?
自古以来,富不与官斗。
本姑娘倒要看看,哪个殷商能保得了你?
她心里想到此,冷艳的眼神,『露』出一丝凶光。
“郭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真的。那人真不是什么凌南天!”偏偏杜春景急于讨好郭妙妙,还在蠢笨地狡辩。
他望着灿烂而笑而眼神不善的郭妙妙,心里阵阵发怵。
他不知道自己的辩解,是对还是错?他更不知道郭妙妙的笑声,代表的是什么?是欣赏?还是什么?
“呵,杜公子,你什么时候方便邀请我到你家作客呀?我可是一直很向往你们杜家的豪宅,我到想看看青岛城中首富的家到底是什么样的?”郭妙妙看着杜春景的神情,知他为自己的美貌所『迷』,便端着咖啡,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杯。
“哦,好好好,什么时候都方便!明天,明天吧!明天正午,我请你到我家里来吃饭。好吗?”杜春景闻言大喜,也是一阵心猿意马的,急急抓住机会,邀请郭妙妙到他家里作客。
谍战篇 暗杀行动之三
“好!就明天吧,走吧,回去休息吧,太晚了,明儿见。”郭妙妙探知了事情的真相,可不想再与杜春景深夜聊天,点头答应,拿起小皮包就走。
“好!郭小姐走好!明儿见!”杜春景乐在其中,此时也想着早点回家,部署明天接待郭妙妙的事情。
他哪还会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赶紧起身相送,讨钱付帐。
郭妙妙走出咖啡厅。
郭清、郭重躬身相迎,为她拉开车门。
四周便衣晃动,均是手抚腰间,按住手枪。
“郭小姐,情况如何?”黄水平已先坐到了她的车上,待郭妙妙一上车,便急不可耐地问。
“杜春景这小子很圆滑,我与他说不到边际。好了,很夜了,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儿中午到他家吃午饭,再『摸』『摸』情况。”郭妙妙头也不回,就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室里,冷冷地道。
她话刚说完,心里却又一阵后悔,暗道:唉,我真诨,我干嘛不说已套出了真相呀,我干嘛不让黄水平去抓凌南天呀?哎!
“是!”黄水平向郭妙妙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赶紧下车,自己回家了。
他听说郭妙妙明天还要到杜家『摸』『摸』情况,便也信以为真了。
郭清驾车,又回郭妙妙寓所。
郭妙妙回家,走上二楼,脱去衣服,换上睡袍,钻进从天花板吊到地板上绣花的帷帐里。
没有关灯。
香闺里亮堂堂的。
郭妙妙仰躺于床,毫无睡意,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对于凌南天再度出现于城内这件事,她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那天夜晚,当她与何来水一起上崂山的时候,看到何来水炮轰崂山匪寨的时候,她阻止了何来水的炮轰。
她真怕凌南天还躲在“一线天”的山洞里,真怕重炮会轰塌了山洞,会砸死了凌南天。
她始终有一天预感:凌南天没有死。
而事后何来水、甘如龙的伤残,也证明了凌南天没有死。
而今,凌南天又跑到她的眼皮底下来了。
郭妙妙在想:凌南天既然回城,为何不来找我?他与杜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前,怎么不见凌南天去找杜家?他这次回城,为何又去找杜家,且得到了杜家的支持。
他公然打伤杜家的数名保镖,且当众拥吻李菲菲,杜巍不仅不气不恼,还保护他?
怪事呀!
哎,凌南天,你又去惹别的死妖精,我恨死你了。
郭妙妙想着一连串的事情,想到凌南天当众拥吻李菲菲的这个环节,不由气恼地翻身而起,骂了一句:凌南天,你这个人渣,我整死你。
她马上去抓床头柜上的电话,要打电话给黄水平,令他去搜捕凌南天。
可当她抓起话筒时,她又不知所措了。
她忽而又想:真要杀了凌南天吗?杀了他,真可以解我心头之恨?嗯!不对!我这是在吃醋!我干嘛在吃醋?因为我爱着他。既然我爱着他,干嘛要去杀他?
唉…………
她叹了口气,又缓缓放下话筒。
“铃铃铃铃………………”
郭妙妙刚放下话筒,电话却又响了。
“怎么回事呀?这么夜了,谁这么没趣打电话来?”郭妙妙内心嘀咕了一句,便气恼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话筒里传来了黄水平急促的声音:“郭小姐,大事不好了,白虎帮的赌场被人砸了,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少杰被打死了。砸赌场的人现在驱车进了木青安的住宅,我们要不要去抓人?据弟兄们说,那人的身手非凡,只是化了妆,可能便是今夜大闹两处夜总会的那个混蛋。”
“不!维护治安是警察局的事情。咱们的任务是抓赤匪。现在无证据证明此人是赤匪,所以,你们只须加强对木宅的监控,而不是去抓人。”郭妙妙闻言,芳心狂跳了一下,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阻止黄水平去抓人。
“哦,也对……对不起,打扰了。”黄水平听郭妙妙这么一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便道歉一声,挂上了电话。
“凌南天,你到底想干什么?”郭妙妙放下电话,气恼而骂,更无睡意了…………
血案真是凌南天所酿造的。
他驱车来到太平路“风云赌场”,便与猴子跳下车来,走进赌场。看门的几名虎汉想拦他,可是,凌南天掏出几块大洋往他们当中一人手中一塞。
便没人拦他了。
赌场外围是高高的围墙,围墙有好几重,重重围墙之中是七拐八弯的小胡同。
胡同两边,挂着灯笼。
灯笼之下有小帐蓬,用于遮风挡雪。
每个小帐蓬下,各站立着一个执刀持剑的彪形大汉。
凌南天与猴子顺着小胡同拐进了赌场内。
很晚了,赌场内灯火通明,却没多少人在赌了。
室内宽敞,却空『荡』『荡』的。
打手、支女、酒保、匪帮老大和满屋子的混杂味。
只剩下几张桌子,约有十几个人在赌,乌烟瘴气的,赌博的人都在叼着烟。
而且多剩下警察在赌了。
“田探长,你又输了。哈哈哈……”其中一张赌桌前,一位少年公子,站起身来,朝一位探长模样的人,大笑起来。
少年公子年约二十二三岁,长得虎背熊腰,叼着香烟,西装革履,面目英俊。
此人便是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千年。
凌南天恰好走进赌场,一看那名尖嘴猴腮的探长,不由气恼起来,亦差点惊叫出声:田水源?
原来这名探长正是昔日古城凌家的骑兵排长田水源,曾是铁牛的顶头上司。
此人原属于马彪部下。
他在凌南天那夜落难之时,也帮过凌南天,最后又离开了凌南天。所以,凌南天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气恼。
谍战篇 暗杀行动之四
“娘的,又输了,今天真霉气,不赌了。弟兄们,走人!”田水源赌了一个晚上了,也没赢过一场,把携带而来的钱全赌光了,甚是气恼,骂骂咧咧的,招呼同僚,起身就走。
“咦,田探长,输了就得给钱呀。你应该知道的,本少爷的这家赌场,可是要纳税的,只认钱不认人。”霍少杰探臂一抓,抓住了田水源的衣领,不让他走,还张口向田水源要钱。
“你他娘的霍少杰,你想钱想疯了?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老子是探长,你再拦着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田水源当众被霍少杰这样子抓住衣领,很没面子啊!
他本是兵痞出身,本是欺负百姓都成习惯了,何况今夜他也不是分文没付,是因为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
所以,他心情不好,此时又当众丢脸,不由怒气冲冲,当即朝霍少杰怒喝一句,便低头掏枪。
“啪啪……哎呀……”
“你他娘的田水源,你没脑的?你在警局里只是一个小小探长,你算个屁呀?你他娘的,你敢掏枪?少爷宰了你。”霍少杰自恃人多势众、财大气粗,又是前死鬼市长马彪邀请过来的,最近斗殴亦无警察理,此时正疯狂得很。
他根本就不把田水源放在眼里,他松开田水源的衣领,甩手就打了田水源两记耳光,怒骂声声。
田水源惨叫一声,嘴边滴血,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他的枪还没掏出来,他的肩膀及双臂便被几名打手按住了。
“哈哈哈哈………………”场内的赌客及打手、支女们等等,均是仰天大笑。
“霍少爷,算了!算了!说起来,咱们田探长也挺照顾你的生意的,我们整天到这里来,也算是帮你维护治安嘛。何况,我们都整晚输钱,一直在掏钱。确实没钱了,改天再算帐吧。”还在赌的另几名警察见状,急急起身离座,过来劝说霍少杰。
有警察分开了几名打手,扶住了田水源。
“警察弟兄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娘的,霍少杰,你敢打我们的田探长,便是不给我们斧头帮面子!”凌南天悄然上前,蓦然大吼一声,从腰间拿出两柄斧头,一斧勾向霍少杰的脖子,一斧由下往上一勾。
“嗖……咔嚓……啊呀……砰……”
霍少杰猝不及防,蓦见斧光闪闪,急急歪头侧身闪避。
岂料凌南天是执双斧偷袭而来,一斧搂头勾去,便是虚招,另一斧由下往上一勾,后发先至,才是实招。
他一斧刚好勾住了霍少杰的左勒,由霍少杰的左勒往上一划,划至他的腋下,划出一条长长的深深的血糟,划断了霍少杰左勒的勒骨。
霍少杰一声凄厉惨叫,侧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浑身是血,哀嚎悲号。
忽如其来的鲜血,激溅在田水源和几名扶着他的警察的脸上,吓得田水源和几名警察都坐跌在地上,浑身哆嗦,谁都吓得忘了掏枪。
他们坐倒在地上,不住地哆嗦地双手撑地,后移身子。
“不好!少帮主受伤了,弟兄们,抄家伙!”此时,场内的打手们这才惊呼起来,纷纷抄棒、抽刀、抓剑,也有的掏枪而出。
凌南天将双斧脱手一甩。
“咔嚓咔嚓……啊呀啊呀……”两名掏枪的汉子当即中斧惨死,各自额门中了一斧,脸膛分家,血肉溅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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