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三少爷,请一定要收下柱子。呜呜,柱子要为娘亲报仇,靠你了。”柱子一看,也瞠目结舌,这才知道凌南天不是一般的功夫高手,更是一支队伍的领导人。
他跪在凌南天身前,请求加入凌南天的队伍里。
“柱子,别这样,快起来。记住了,从今夜开始,你、二位卢兄,在我们的神枪手铁牛的指导下,就在此地下室里练习枪法。吃住都在这里。当然,二位卢兄是丐帮帮主,每天白天得率众出去打探情况。”凌南天赶紧扶起柱子,好言好语抚慰。
“神枪手大哥,请指教。”卢氏兄弟、柱子当即拱手向铁牛请教枪法。
“好,二位卢兄把你们身上的盒子炮拿出来。柱子,你将那枝步枪拿过来……………………………”铁牛也不谦虚,也不会谦虚,更不拱手回礼,便就这样硬邦邦地教他们端枪、握枪、举枪、『射』击。
“三少爷,咱们有个丐帮,挺好的。卑职建议,丐帮人员不要暴『露』身份,往后由咱们提供经费,丐帮专门负责情报这一块的工作。冲锋陷阵的事情,则由咱们来干。”路洋眼睛一亮,当即向凌南天献上一计。
“嗯!这倒是个好法子。我们要把丐帮建成象蓝衣社那样的特工组织,专门打听城市里的敌军动态、小道消息。不过,丐帮的人,毕竟没文化,不会写字,不会发电报。所以,我们还得寻找军方方面可靠的人、匪帮方面可靠的人作为我们的内线,多花点钱也行。这是我向赤匪组织成员所学的一招。他们的人,挺厉害的,而且,对于从事他们所谓的革命工作,挺执着的,不怕牺牲,不怕流血。当然,我们暂时仍是以复仇为目标,至于将来的路,怎么走,我还没想好!妙妙多次建议我到南京找委员长。可是,委员长现在连马彪也要除掉。我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且,我的部队打散了,也就剩下你们几个人,可以说,我现在是没实力的人了。委员长还会给我陆军少将的职务吗?会拨给我一个旅的兵力指挥吗?”凌南天点了点头,同意路洋的想法,还完善路洋的计划,也提出心中的疑虑。
“嗯!我也有这样的担心。我听说老蒋这个人,重用的全是嫡系部队,也就是所谓的中央军。归降他的各路军阀,往往都需要被他裁军。中原大战,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不过,最后还是老蒋赢了。但是,我的感觉,你应该去一趟南京,面见老蒋,能够谋个职位最好。如若不能,你也可以走嘛。因为你暂时没有实力,所以,老蒋肯定不会害你。”路洋点了点头,同意凌南天的看法,也给凌南天提供了一些关于老蒋的情况,并且鼓动凌南天先到南京就职试试。
“嗯!哦,路洋,今晚委屈你与弟兄们,先躺在地下室里歇息吧。明天一早,咱们乔装上街,看看马彪是如何将赤匪组织一网打尽的。但是,咱们只能只看不动,一定要先保存实力。赤匪伤亡情况,不关咱们的事。”凌南天点了点头,又对第二天的事情作出部署。
他说是这么说,但是,言罢之后,心头却是一阵沉重。
“我明白,我一定会约束好这帮人的。卢氏兄弟及丐帮的问题,交给我来处理吧。好了,你先去歇息一会。”路洋又点了点头,便劝凌南天去休息。
风寒夜暗,寂寥苦闷,心似秋霜。
凌南天走出地下室,回到厅堂,揽住猴子,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三少爷,咋了?这不象你呀?”猴子甚是不解地问道。
“唉,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我现在很担心韩丹会不会与她的地下组织首脑会面?若果他们在密谋明天劫法场之事,那绝对是一场悲剧。”凌南天叹了口气,『吟』风弄月,语气沉重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三少爷,我们也算是报答了韩丹了。我、你都为她做了不少工作。唉,现在,就听天由命吧。反正光凭我们几个人,是帮不了韩丹及其赤匪组织的,也不可能替她去劫明天的法场。”猴子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风风雨雨,也成熟了不少,闻言之后,劝慰凌南天别在为韩丹『操』心了。
凌南天无语地仰躺着,仍是呆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然后,他缓缓合上双目,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歇息。
乌云遮掩,秋夜阴霾。
女子大学,乌灯黑火,寂静一片。
几天的白『色』恐怖,把女子大学的学子们也吓怕了。
女生们个个都很早关灯入睡。
热血篇 两处闲愁
韩丹却是眉头紧缩,愁容无奈地站在走廊里,静待地下组织派人来接头,给她讲述这几天的情况或是上级组织的指示。
因为几天的白『色』恐怖,她无报纸可看,亦无人前来联络。
她对社会上的状况一无所知,对上级的动态,对下一步的革命工作很是茫然。
她的内心,甚是焦躁不安。
凭一段时间的地下工作斗争的锻炼,亦凭女孩子特有的敏锐的直觉,她能感觉得出地下组织肯定出事了。
只是,她不知道地下组织损失多大?
伤亡如何?
还有,猴子那晚到我们学校来,能否逃生?
凌南天怎么样了?
唉,这是个人才,也是个奇才。
若他能为我*所用,那该多好啊!
咦,猴子的话是否真的?
凌南天真的爱上我了?
不可能吧,仅凭一张相片,他就爱上我?
呵呵,天方夜谭的事情!
可是,猴子不象是在说假话啊!
再说,我确实也有几分姿『色』。
唉,不想这些了,但盼凌南天能安全,等我见到他的时候,劝他为革命做一些有益的工作。
爱情上的事情,我只能寻找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
无论凌南天再怎么优秀,但是,如果他不参加革命工作的话,我与他也无可能。
而且,我作为一个革命者,一个坚定的革命者,我的婚姻之事,需要向组织上申请,需要组织上来决定。
象凌南天这样的身份背景,组织上肯定不同意我与她成亲。
可是,又不对啊!
这几天,做最多革命工作的、做最多革命工作的人,便是凌南天啊!他派猴子,星夜来找我,可见,他是多么的关心我,多么的在乎我。
为了我,猴子杀了两名便衣,又不顾个人安危,去通知老孙,让老孙去通知钱师承转移。
现在,老孙与钱师承两人都脱险了,而且,他们两人又救了一部分同志。凌南天与猴子的功劳何其大也!
唉,脑子好『乱』!
“唧唧唧…………………………”
正当韩丹愁眉不展地想着革命工作的时候,走廊对面不远处的秃树下、枯草中传来了蝉鸣之声。
韩丹左看右看,瞻前顾后,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纵身一跃,蹿入树丛中,然后伏地爬行,潜往围墙脚下。
“韩书记,出事了。那个林鸟也不见了。不过,我看到他与我们报社的主编郭妙妙在一起。我估『摸』着林鸟便是『奸』细,听我表兄说,这几天,马彪等无耻败类,捕获我们的地下工作者近200人,明天公审并执行枪决。唉,我写了几篇稿,都给郭妙妙毙掉了,看得出,这个女贱人,肯定是敌特人员,不容我等揭『露』社会及当局黑暗方面的报道,只要求我为当局喝赞歌。林鸟与她走得这么近,肯定有问题。”佯装蝉叫的便是吴志刚,看到韩丹伏地爬行而来,便低声汇报工作。
“不可能。刚才校园内外的便衣一撤,老孙来找过我。幸好有林鸟派猴子通知他先撤,如若不然,老孙与老钱,肯定会惨死敌特的枪口之下。唉,先不提他了。你告诉我,明天是否会有咱们的工农武装前来劫法场?”韩丹否定了吴志刚的想法,并有理有据地证明凌南天是好人,但也不敢完全确定。
时间紧迫,为防与吴志刚在此时发生无谓的争执,她便转移话题,扯到明天马彪的公审及枪决大会问题上来。
“嗯!明晨城门一开,我们胶东的工农武装便会乔装入城。另外,我表兄的工作,我基本上做通了。到时,他领着警卫营,会按兵不动。韩书记,你现在随我离开这里吧。我感觉马彪撤掉在女子大学校园内外的敌特便衣,肯定是个阴谋。但是,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也肯定是个机会。我将你送到我表哥那里去。明晨城门一开,你便乔装出城。”吴志刚称是,又劝韩丹逃走。
虽然,他仍然关心韩丹,但是,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因为韩丹替凌南天说了好话。
“坏事了。吴志刚同志,你现在能找到老钱他们吗?明天,咱们的工农武装,绝对不可进城来以劫法场。敌人现在将满城的军警撤掉,便是麻痹咱们,好让咱们没被抓捕的同志出来活动,然后,敌人就会将咱们的革命同志一网打尽。再说,咱们的工农武装,无论从武器装备上,还是人员数量上,或是兵员素质上,都远远弱于###反动派的部队。还有,你自己也会说了,马彪撤掉在女子大学校园内外的敌特便衣,肯定是个阴谋。我现在若然离开校园,肯定正中他的『奸』计。我若躲到吴坤家中,肯定会连累吴坤。所以,我不能走,无论如何,我得坚守在女子大学里。就算死,也只是死我一人。现在,你还要去理化大学,通知贺金城同志,一定要沉住气,务必死呆在学校里。”韩丹闻言,心头大震,很明白吴志刚此时内心的矛盾,便急急劝吴志刚去找相关负责同志,一定要阻拦工农武装前来劫法场,免得革命武装成为敌人的瓮中之鳖。
“韩书记,你错了。咱们的工农武装,虽然在武器装备上不如敌军,但是,我们有革命精神的支撑,我们敢于牺牲,我们一定能救出那200名地下工作者。如果打得好,说不定,咱们明天就能把整个青岛城夺下来。现在,中央负责同志号召我们的革命武装,要攻打大城市,以达到夺取数省胜利并将革命之火引向全国,最终达到夺取全国政权的目标。韩丹同志,中央领导已经这么决策了,你还怕什么?不过,你分析得也有些道理,我得马上去找老钱,再重新部署一下明天的劫法场行动,明细明天的行动细节,确保明天一战成功。”吴志刚闻得韩丹之言,甚是不高兴,冷冷地道罢,便起身而去,翻墙而走。
热血篇 铁棍帮帮主
“唉…………………………”韩丹一声长叹,悲泪滑流。
但是,她又阻止不了吴志刚,也无法阻止明天的行动。
她心忧如焚,顾虑重重。
吴志刚本是她领导的支部成员。
可是,现在吴志刚明显不听她的命令。
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
韩丹的心一阵沉重,对明天的劫法场之事,甚是担忧。
“哎呀,怎么猴子不来找我?凌南天又跑哪里去了?唉!不行,我得出去一趟,反正梁丽娟为我买了易容品,只是前两天便衣不允许我们进出校园。现在,我得请丽娟帮帮忙,请她打电话给她家里,派车来接她。然后,我乘坐她的车出去,去周宅看看凌南天回来了没有?”韩丹思『潮』起伏,难过异常。
忽然间,她却也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办法来。
于是,韩丹赶紧回宿舍,摇醒了直打呼噜的梁丽娟,低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不过,她话语内容有点变动:请梁丽娟帮忙派车,送自己出校园,好让自己去找心中的白马王子,也带梁丽娟去找白马王子。
梁丽娟一听,还真动心了,虽然她一直很自信会有白马王子来找她的。
可是,她至今未见白马王子出现呀?
她马上就跑到值班室,给她家里打电话,说自己病了,请家里派车来, 送她去医院。
梁丽娟的父亲梁山一听,吓哭了,赶紧让两名司机驾两辆车,带上四名保镖,送自己到女子大学去接女儿去医院。
梁山矮矮胖胖,浑身嘟圆,又爱穿长袍、戴礼帽,上唇还留一撮胡子,以扮斯文,可是,这样一来,就显得更难看了。
梁丽娟与韩丹一上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让司机驾车去周宅,韩丹坐在前排指路。
“娟娟,咋回事?虽然现在满街的便衣都撤了,可是,你应该明白,实际上这是假象,你可不能闯祸呀。现在这个马彪马市长,挺狠的,阴毒异常。每天的报纸,都报道他对市民的好,可是,他暗地里都干些什么呀?哪哪哪,那天晚上,他去教会医院,看望受伤学生,命军警加强警戒,名义上是保护受伤的学生,可是,暗地里呢?他却秘密地把几名伤者押到老爷子旅馆去,听说一名女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