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是扬名齐鲁,是扬名全国乃至全世界!”
“哈哈哈……妙计!”
各级军官闻言,都是全身亢奋,纷纷赞叹。
“那行,现在,我来分工。一、洪武、贺喜各率一个骑兵营,各携带1门重炮、2挺重机枪、3挺轻机枪,马上开拔,分别攻打枣庄及腾州,一夜不停留。巫志海,你也历练历练,不能老呆在卫队里,你也要当将军。所以,你与冯云各率一个步兵营,分别跟进策应洪武、贺喜两部人马,并携电台前往,方便向我报告战况。二、所剩的兵马,晚饭后,随路洋、狗娃、铁牛急行军,绕微山湖西南面山路往北推进,靠向济宁,务须于凌晨三点前到达腾州的西北面山林潜伏起来。三、刘叶英,领些情报人员,率游言丰兄弟的两个警卫连,乔装潜往济宁一带,现在就走。一旦发现兖州、济南、济宁方向有敌军前来增援枣庄、腾州,马上发报给路洋,以备路洋、狗娃、铁牛立即攻打济宁。然后,你率部相机奔来济宁城外,参与打济宁之战。四、我和小雅、卫队护送我娘慢行,作为后援。”凌南天摆摆手,让各级长官别笑了,并马上作出分工,将所有的将领都派往前线。
他说得很详细,部署得很周密。
“是!”各级军官倏然起身,向凌南天立正敬礼,接令非常爽快,声音也非常大,均是信心十足。
“三少爷,让我们兄弟及两个警卫连留下来陪你和四夫人吧,因为大少爷交代,我们必须保护好四夫人及你。现在,我们一走,将来给大少爷知道,他必然会责罚我们。”游言丰向凌南天敬个礼,却不愿率部出征,并说明理由。
路洋、狗娃、铁牛等人闻言,均是一怔,旋即围了过来。
“不行,你们随同刘主任出征,至于我大哥那里,我自然会向他交代。他是我大哥,而我现在也在替他卖命,所以,他将来不会责罚你们的。”凌南天语气坚决,仍令他们随刘叶英走。
不远处的林依依,见状,也走过来,站在凌南天的身旁。
“对不起,三少爷,我们只听大少爷的军令。”游言丰却当众顶撞凌南天。
“屁话!你脑子入水了?你们既然随同我到凌南天的部队来,就得听凌南天的军令。哼!你敢抗令,本姑娘毙了你。”刘叶英闻言,火冒三丈,掏枪而出,指向游言丰的侧额。
“刘主任……别别别……”游言志急忙过来相劝,声音颤颤的,霎时间满脸是汗。
“叶英,算了,让他们兄弟俩回去找我哥吧。我派卫队护送你和情报人员行动。”凌南天见状,怕刘叶英毙了游言丰之后,会伤了自己与凌霸天之间的和气,便按下刘叶英的手臂,好言相劝。
未了,他又环视各级军官,高声道:“诸位兄弟,先别忙着走,等游氏兄弟率部走了之后,咱们改变一下计划。这两个人,我感觉不对劲,有异心,可能会向敌军通风报信。所以,咱们的计划必须改变。”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没想到凌南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他们想想,又感觉凌南天的话有道理:否则,游氏兄弟为什么要违抗凌南天的军令呢?
“三少爷……你……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会有异心呢?我们只是坚决执行大少爷的命令罢了,你……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你让我们兄弟俩回去,又怎么向大少爷交代?你不是不让我们活吧?”游言丰一愣,没想到凌南天会当众这么说他们兄弟俩人,心头很不服气,当即斥责凌南天。
“既然你们兄弟俩随我们到这里来,又不同心,这说明什么?不管如何,我们在你们走了之后会改变计划的。现在,你们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两个连。滚!”凌南天大怒,朝游言丰兄弟俩大吼了一声。
“这……那……三少爷,你让刘主任毙了我们吧……我们不可能回去的……我们只能跟着四夫人,这是大少爷的严令。”游言丰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道,竟然以死要胁。
他竟然一手去托刘叶英的臂膊,让她抬起枪口,指向自己的侧额头。
“扑通……”游言志急急跪倒于凌南天的跟前。
“南天,算了,改让卫队护送刘主任出发吧,就让游连长留下来陪同我们。由青岛至徐州,游连长一路上对娘亲都挺好的,照顾得很周到。娘相信他们没有异心,他们俩人能严格执行霸天的军令,是好事。”林依依心地善良,还真怕游言丰兄弟率部回到凌霸天身边时会被凌霸天责罚,便息事宁人,拉拉凌南天的衣袖,劝说凌南天。
“那行吧,就这么定了。巫志海,划给刘主任60名卫士,给我留下30人。各位集合人马,各到老黄那里领些干粮,就马上动身吧。”凌南天为难地点了点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颜面,还是得给他的母亲一个面子,便吩咐众军官抓紧行动。
从军篇 震骇:生父竟非凌大帅
“是!”众军官接令而去。
“三少爷,小心点。我也感觉情况不太对劲。”路洋过来,低声嘱咐凌南天一句。
“三少爷,你仅留下30名卫士,够人手吗?我部拨点人马给你吧?”赵狗娃向凌南天敬个礼,主动请示留下部分兵马给凌南天。
“三少爷,我留在你身边吧?反正有路洋率领部队攻城就行了。”铁牛也请求留下来,留在凌南天身边。
“不用!凌家的卫士,能以一抵百。你们放心地去吧,替我拿下三座城池,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拿下三座城池,对我的安全才是最大的保证。”凌南天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了赵狗娃的请求。
因为他也知道,赵狗娃这个炮兵团上,目前还是较空的,手上兵马并不多,远远不足于一个团。
其他人越过凌南天,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公子,无论如何,你要小心点。”冯云过来,揽住凌南天的肩膀,附耳低语。
刘叶英一看,心头一阵难受,本来也有话对凌南天说的,见状,便“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游氏兄弟俩耳闻这些剌耳的话,心头很是难受,均是满脸惭愧。
他们不安地侧过头去,不敢与众人的目光对视。
万顷红荷,百里芦『荡』。
天『色』渐黑,微山湖畔,花香扑鼻,荷香沁人心脾。
路洋、洪武、贺喜等人,各率兵马走了。
留下来的凌南天、老黄、小雅、林依依等人围坐在一起,点燃一堆柴火。
他们的外围,是凌家的三十名忠诚卫士。
三十名卫士,均是背对着凌南天等人,约距凌南天等人十五步远。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们漆黑的眼珠,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虎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的双手,均是各执一柄“盒子炮”,稍有动静,便会开枪,且每人都是神枪手,都能百步穿扬,一击即中。
游氏兄弟因为被凌南天训斥了一顿,不敢靠近过来,自觉地率部巡视四周去了。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兄弟俩人也是端着面条,闪得远远的,不敢与凌南天、老黄等人坐靠在一起。
“老黄,腾州、枣庄今夜的战斗就要打响了,攻城之战,肯定会有伤亡,而且可能会很惨烈。我部没有救护队,没有医生护士。所以,我想请你率你本部人马,制作些担架,先到枣庄抬抬伤员,掩埋我们即将战死的那些弟兄们的尸体,如果你们体力还支得起的话,再劳烦你们奔往腾州,然后,你们就潜往莲青山,会合猴子,好好休息,等我们打下济宁,你们再入城来做饭,再把伤员送到济宁城内的医院里救治。”凌南天忽然语气有些伤感,低声让老黄率部去帮帮忙。
兵员不足,还要连打三座城池。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也只能把炊事连派到疆场上作为救护队了。
“三少爷,跟着你这么好的人,我们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你放心吧,我马上率领炊事连的弟兄们出发。”老黄闻言,心头一阵感动,也是一阵难过。
他赶紧起身,接令率部而去。
“小雅,你去看看我家的卫士们,吩咐他们进一步做好警戒。没有我的命令,没有特殊情况,谁也不许过来打扰我们母子拉话。”林依依待老黄走了之后,便吩咐小雅去外围看看。她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与凌南天商量。
“是,夫人。”小雅心里想着路洋,也没心思与林依依母子废话,听林依依这么一说,便起身就走。
“天儿,你长大了,也开始成熟了。你瞧瞧,云儿与叶英两位好姑娘都喜欢你,娘年纪也大了,你愿意娶她们俩人中的哪一个?或者说,两个都娶?娘真有点想抱孙子了。”林依依随即低声问凌南天,原来是想凌南天成家立室了。
她家破人亡之后,她很想让凌南天组织起一个新的热闹家庭来。
“娘,孩儿知道。云儿与叶英,两人都是好姑娘。两人各有各的好,云儿柔情,很会照顾人,照顾孩儿很周到,而且是将门虎女,文武双全,她与孩儿的感情是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冯叔叔临终前,我也答应过冯叔叔,一定会一辈子照顾云儿的。说实在的,她不在孩儿身边,孩儿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有将可用,我不可能派云儿上战场的,留她在我身边,我有一种力量。而叶英姑娘,虽然与我初相识,但是,她刚强果断,工作能力很强,颇为智勇。”凌南天闻言,颇为有些羞涩,双颊红红的。
火光中,他忧郁的眼神澄然一亮,点评了两位好姑娘的容貌与『性』格,感觉两位姑娘都很好。
“呵呵,那就行了,你把她们俩人都娶了吧。娘也喜欢她们俩人,多生几个小孙子,娘替你照顾小孩子。”林依依闻言,满脸喜气,灿烂地笑了,宛若一个俏皮的小女孩,还打趣起来。
“可是,娘,孩儿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让你抱孙子了。对不起!娘,我到今天,还会发恶梦,总是梦见我和兰儿洞房、兰儿撞墙溅血的情景,我的心很疼,很内疚,我真的不敢想娶媳『妇』的事情了……”凌南天澄亮的眼神忽然却灰暗下来,心头一阵酸疼,倏然间便难过落泪。
他泣不成声地向母亲坦『露』心中的苦疼。
“天儿……天儿……不不不,你要放下包袱。唉,娘……唉,娘今天也不怕告诉你,你非凌雄之子,你与马兰不是亲兄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的亲爹,便是娘的前夫……”林依依闻言,不由一怔,急急揽过爱子于怀,柔声劝慰。
她说着说着,心头也是一疼,便把隐藏心底深处二十年的事情道出来了。
“什么?”凌南天愕然抬头,分开了林依依。
从军篇 林依依的惨痛情事
火光中,凌南天满脸泪水,双目瞪得又大又圆。
他忧郁的目光中,饱含着愤怒,也透着忧伤。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那美不胜收、芳心善良、一直向佛的娘亲嘴里说出来的。
啊?这算什么?玩笑?
为了安慰我,好让我早点娶媳『妇』?
抑或是母亲真的偷汉子?
如果母亲偷汉子是真的,那我凌南天就太悲哀了!
这是娘亲带给我凌南天的耻辱!
这样不知耻的娘亲,我宁愿不要。
父亲凌雄不好吗?
他不帅?没权?没钱?不爱你?
干嘛要让别的男人与你苟合来生我?
凌南天的心非常的震撼,惊骇无比。
霎时间,他浑身颤动,如遭五雷轰顶一般。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呜呜呜呜……”林依依刹那间也是泪流满面,她自己的话,也触动了她心底二十年来的疼。
那份疼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她的心,如巨浪撞礁一般,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头。
她蓦然失声而泣,哽咽难言。
“娘……娘……娘,别哭,你说吧,孩儿能承负任何苦难,任何痛苦……不管结局如何……”凌南天一看把母亲惹哭了,咬咬牙,急忙用衣袖为母亲拭泪,便揽林依依于怀,颤声劝慰。
他都二十岁了,母亲才首次告诉他:凌雄竟非他的亲爹。
凌南天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一直以来,凌雄不仅带给他荣华富贵,还送他出国留学,而且一直都很疼他。
每次他惹是生非,凌雄都没责备过他,且经常领着他去上门给某些官员、大财主赔礼道歉。
以凌雄昔日的辉煌,能做到这一点,为了他,不时忍辱负重,可见凌雄上多么疼爱凌南天啊!
忽然间,林依依告诉凌南天:他另有亲爹!
这个事实,凌南天如何一下子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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