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只虾仁也仅被石大婶煮热了,倒了点醋就端上桌了。可让李牧意想不到又情理之中的事发生了,老李石大婶对那两只虾肉竟然看一眼都不看,显然在心里都打着同样的心思,就是好东西让儿子吃。
李牧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真是再一次感动坏了,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一筷子夹起一只紫鳞虾放到老爸碗里,另一只放在了老妈碗里。
老李沉着脸看了眼旁边笑得满脸开花的石大婶,然后看向碗里的紫色虾肉……上的一粒米饭。
“小牧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啊。”石大婶灿烂的笑着。记得上一次儿子给自己夹菜,好像是十几年前吧,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屁孩呢,没想到转眼就这么大了。
老李默默的把虾肉上的米粒拿掉,然后跟石大婶几乎是同一时间吃下了紫鳞虾。
正好此时屋外刮进一阵冷风,李牧不觉得啥,但老李跟石大婶却只觉得自己如入冰窟,浑身上下竟是说不出的寒冷通彻,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冻成冰雕。
李牧看着老爸老妈冻得颤栗不已。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想笑。
没一会,两人才缓过劲来。
“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好冷啊,要被冻成冰了。”石大婶看了眼老李。见他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这个情况了。
老李没有说话,运筷如飞,不停的往嘴里夹了几道热菜。吧唧吧唧吃下肚中才满足的叹了口气:“是啊,简直见鬼了。”
“我也是啊。快冻死了。”李牧也出口附和了,不然的话只有他们俩这个感觉。那他们肯定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了,毕竟李牧没有吃紫鳞虾,“刚才那阵风真是冷啊,跟妖风似得。”
石大婶一想,刚才确实刮进一阵冷风,不由心中惴惴,难道世上真有什么妖魔鬼怪?
“哪有什么妖风啊。”老李身为国家干部……国家基层干部,怎么能讲这些怪力乱神呢?要相信科学,“不过是我们身子虚,估计这几天走亲戚把我们身子给熬虚了,你看看,除了这两只紫虾,都吃得什么菜,一点营养没有。”
石大婶一听把炮口对准她了,马上反击道:“难道这些菜就没有营养了?就算没有了,难道要全部倒掉?你一月挣多少钱啊,能经得起你这么浪费。”
“你这是胡搅蛮缠,我哪有说这些话,我的意思是每顿饭总要做几个有营养的菜。”老李也起劲了。
“有营养的菜?刚吃进去的紫虾就忘了?那玩意有多贵你不知道啊?小牧,下次别给他吃紫虾。”石大婶也说不上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跟老李同志斗争到底的气势。
老李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不然放在平时早就鸣金收兵,割地赔款,一败涂地了:“那紫虾是你做的嘛?是小牧带回来的,要不是还有这道菜,这一桌子残羹剩菜喂猪都不吃。”
“刚才是谁在那哼哼唧唧的吃着?吃完了抹嘴就不认账了是吧。”石大婶恢复了曾经拥有过的巅峰战斗力,老李继续说了几句就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
李牧坐在那里一手拿着碗,一手握着筷子往嘴里扒饭,整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我怎么有种感觉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候为了高考老爸老妈整天在家里斗嘴,这个说要安静学习,那个就说要找老师补习,谁也不让谁,然后就开始吵,大抵就是这个情形吧。”
真是熟悉的场景,还是同样的对白。
应该是紫鳞虾起作用了吧,虽然紫虾也是有巨大的营养,但怎么能跟可以直接改善人体素质的紫鳞虾比?
一场战役结束,午饭也在不友好的情况下完结,虽然老李的脸依旧紫红紫红,跟喝了两斤白酒似得,但李牧却一点也不担心。
人老了,精气神就会下降,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老人很少吵架,或者说很少有老人会三天两头吵架,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身体里的精气神不足,连火气都很难生出嘛。
李牧想想自己的老爸,有多久没有生气发火了啊,每天都笑呵呵的跟个弥勒佛似得,看上去很和蔼,但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
“笑什么,还不去帮你妈洗碗。”老李看到李牧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身体里仿佛又有了无穷的精力,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
厨房内,石大婶一直没住嘴,一边洗碗一边絮絮叨叨的仿佛对老李有说不完的不岔,李牧只是苦笑,根本就不敢接口,不然老妈保准把炮口对准自己。
一直过了几个小时,两人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或者说是身体开始适应紫鳞虾带来的变化,虽然依旧精神满满,容光焕发,但行为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姐
下午到大伯家,表姐李霞大着肚子已经上楼休息去了,姐夫张章在楼下招呼着客人,见到老李一家来了,忙笑着招呼。
“叔、婶,小牧也来了。哈哈,快进来喝杯茶先。”
张章在天门市工作,做的是国际贸易,为人非常开朗。
“小章要当爸爸了,精神头看起来不错啊。”老李说着还非常不满的看了眼李牧。
张章闻言眉毛都喜得扬了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不过养小孩,肩上的担子也重了。”老李感慨一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李传盛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得意道,“小章年底升职了,别说一个小孩,两个也养得起了。”
张章闻言苦笑:“两个的话还是有点勉强。”
石大婶看了眼李牧,他倒是能养活两个孩子了,就是没人给他生啊。
客厅里其他邻居也是你一句我一句围着张章和小孩聊得起劲,张章确实会说话,不管是谁的话都能搭上两句,客厅的气氛一直都很热闹。
“小牧,咱出去说会话。”张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李牧点头,抓了一把桌盘上的瓜子花生,跟着他走到屋外。
张章笑着从李牧手里抓了点瓜子,打趣道:“前阵子听叔说你承包了那座林渔山,怎么样,能养活自己吧?”
李牧笑道:“之前确实不行,不过现在好了。”
张章知道承包山头就是种些水果,养点鱼。想要赚大钱很难,除非能扩大规模。
“有固定的销售渠道了?”
李牧点头:“是啊。姐夫你还是别艹心我了。”
“哎呦,敢情是我自己多心了。哈哈。”张章拍拍李牧的肩膀,叹气道,“哎,你是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多难熬,公司里的一位中层离职了,下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每个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那时候压力真是挺大的,加上你姐的身孕。也正好处在最危险的时期,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下班回家更不能把情绪带到家里,就怕你姐动胎气,爸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你这个侄子怎么怎么不省心,不好好工作,去承包林渔山搞什么生态种植,生怕赔钱。让我看看公司还招不招人,唉,千头万绪,我顾得了头就顾不了尾。哥好歹也到中层了。你那山上以后要长不出钱来,就来找哥。”
李牧心里真是挺感动的,只有家人才会这样在心中一直念着自己吧。只是他却不知道李牧山上长得不是钱。而是支票本。
“姐夫,那你可有得等了。”
张章笑道:“好。就是要有这种自信,那我先祝你成为一个大地主。哈哈哈哈。”
直到晚饭时,李霞才睡饱了走下来。她的身材很好,即使已经有七个月身孕了也不显得臃肿,跟客厅的客人打过招呼,她就走到李牧旁,抬手就要去拧他的耳朵,看动作神似李牧拧萌萌的耳朵,若是让萌萌看到,铁定要大呼终于找到自己耳朵遭罪的罪魁祸首了。
这会儿快吃饭了,客厅的客人正是最多的时候,李牧那么大人了,哪好意思让自己耳朵被揪住啊,就一溜烟跑姐夫张章身后避难去了。
李霞插着腰慢悠悠走了过去,张章一见马上就抬头看天,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来不及抱怨不讲义气的姐夫,李牧陪着笑道:“姐,几天不见,精神好了很多嘛。”
“是吗?”李霞哼道,“这几天除了走亲戚干嘛去了?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影,躲我啊?”
李牧求饶道:“哪有啊,这不山上养了几只狗,给它们做吃的去嘛,不然大冬天非得饿死不可。”
“是嘛?”李霞可不好糊弄,“那怎么不带回来?”
李牧看了眼边上的老妈,一句‘怕被老妈给宰了吃了’终究不敢说出口。
要知道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过年吃狗肉那都快成习俗了,老妈又是超爱这一口,他把馒头带回来都胆颤心惊的,怎么敢带它们回家。
“这不是怕给家里添乱嘛,山里的狗都是随地大小便的,扫起来太麻烦了。”
“那你在山里就不嫌麻烦了?”李霞的手又伸了过来。
李牧一边不着痕迹的后退一边暗想,在山上馒头它们都是在竹林方便,一是给竹子提供养料,二就是纯粹的想熏死萌萌了。
“躲什么,怕我吃了你。”李霞凤目怒睁。
“注意胎气,胎气。”张章在后边忙劝道,同时还不停的冲李牧挤眼弄眉。
果然,听到张章的话,石大婶就第一时间看了过来,就是一瞪眼:“李牧,做什么呢?别气着你姐的肚子。”
李牧苦笑,现在真是谁肚子大谁在家里的地位高啊。
李霞乘机揪住李牧的耳朵扯啊扯,得意道:“小样,跟姐玩你还嫩着呢。”
李牧连向姐夫求救,谁知这家伙已经跑厨房去帮忙了。
“姐,你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这样了吧?”
李霞听了这话就不开心了,谁岁数大了,说谁呢?手中一使劲,气道:“你说谁这么大岁数?”
李牧赶紧承认错误:“我,我说我自己呢。我这么大岁数了,姐你给我点面子啊。”
李霞气才稍微轻了点,忽然一转头,就看到客厅里的客人都看着这边,连松开双手,瞪了他一眼。
这是几个小孩子跑到李霞旁,仰着头看着她,叽叽喳喳的说道:“阿姨阿姨,小宝宝什么时候出来,我要跟弟弟一起玩。”
“我喜欢妹妹,阿姨生妹妹好不好?”一个小女孩一把挤开一胖乎乎的小男孩,冲着李霞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笑脸。
李霞可能是因为肚子里也怀着孩子吧,面对小朋友那叫一个母爱泛滥,轻轻蹲下身子跟他们玩闹起来。
李牧第一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厨房内,李牧伯母****切着菜,眼睛却不时往门外看去,脸上满是惊奇的神色。
“妈,你在看什么呢?”张章走进厨房后就发现丈母娘有问题了。
****下巴往外一点,奇怪道:“你看看你婶婶的气色,昨天还跟我一样有些暗黄,可今天,白里透红,这起码年轻了十岁啊。”
张章‘哦’了声,不在意道:“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妈,时间差不多了,先上几盘凉菜吧。”
“得,都弄完了,你先端出去,让那班搓麻将的先停了。”
张章立刻笑着往外喊道:“吃饭了,麻将先停停。”
夜色彻底笼罩,星光黯淡,过年的气氛终于渐渐消散,每个人也逐渐恢复了忙碌的状态。(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胡庸
人的年纪大了,身体免疫力就会下降,秦老经过上次那场暴雪后,身体里就有些隐患了,加上过年走亲戚,虽然都是人家来看他,他也没往外多走两步,但还是消耗了不少精力,这不,年关一过就病倒了。
这一病,许多人就急了,不仅是他的儿女子孙,还有他的那些个好友学生,凡是知道消息的都跑过来探望,他那安静如林的别墅一时间成了闹市街头。
这天刚过元宵,秦老家又来了个客人,年纪很大,头发胡子花白,脸上皱纹更是比秦老还要多的多,因为小曼则回她爷爷家过年,估计要再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秦歆这几天都请假在家照顾爷爷,她恭敬的把这位老人家请进爷爷的卧室,给爷爷和他倒了杯参茶,就掩上门退了出去。
“你孙女很乖巧啊,又漂亮本事也好,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白发老头捧着参茶坐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青白的秦老,叹道,“咱们都老了啊。”
秦老不搭理他,喝了口参茶:“你特地往我这儿跑不会是来给我孙女介绍男朋友的吧?”
白发老头露出一抹沧桑的笑意:“为什么不呢?我那孙子刚跟他女朋友闹分手,这不正合适嘛。”
秦老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睛:“敢情是把我孙女当备胎了,老胡,你打得算盘倒是好。”
老胡本名叫胡庸,算是秦老的学长,在华国文坛的地位比秦老只高不低。而且他现在还没有退休,虽然已经从一线上退下来。但还是在负责一些考古方面的事项。
“老秦啊,我也是难啊。”胡庸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但秦老自然能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上面又要叫停那些项目了?”
胡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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