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形势,走在了时代尖端的架势堂无疑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再加上架势堂那几十个著名的“白相人”,赖长星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美孜孜地打起了小算盘。赖长星在厦门也豢养着不少的绝色女子,全是用来做糖衣炮弹拉拢腐蚀一些政府要员的,他深知有的人其实并不贪钱,因为他们贪的已经够多,他们需要的是另类的发泄。在女色上面,赖长星使用的是顺心所欲,无往而不利,但是在男色上面,赖长星已经在和香港一个富婆合作走私“红油”的时候,就曾经吃过大亏。
那时候的赖长星刚刚起步。当时的他和另外一伙走私贩子正在抢占市场分额。那个在香港专门走私“红油”的富婆准备在他们两帮人中间挑选出一个来作为内地的合作伙伴。“红油”是香港政府用做特殊供给的汽油,里面添加了红色素,所以称之为“红油”,由于售价极其低廉,所以走私到内地后,赚头很丰富。香港的富婆因为有两个选择,所以分别地和厦门当时赫赫有名的两个走私团伙的领头人见了面。当时的赖长星虽然在厦门已经是闯出了响当当的字号,但是毕竟是一笔大生意,和香港的富婆会面时,赖长星特意换上了当时刚刚传到国内的名牌西装,西装崭新的商标还刺眼地挂在了袖口没有撕去,赖长星的西服里穿了件内地当时最流行的开司米,自我感觉相当不错。富婆开始从下到上的打量着他,他从富婆的眼里读到了城里人看乡巴佬的那种淡淡的鄙夷。
赖长星被对方的目光盯的一阵发毛,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还是金利来的西服嘛!”富婆娇嗲地说道,然后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被厚厚的的粉底埋葬的皱纹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是金利来吗?”当时的赖长星把袖子凑到眼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傻笑着说道:“呵呵,我还以为是美国货呢,谁知道是汉语拼音啊。”
“金利来的曾老板我认识,他看到你这样穿他的衣服会气死的。”富婆继续乐不可支道:“西服的袖口上的商标要撕掉的,难道大陆的西服就是这样直接穿在身上的吗?赖生?”
赖长星的脸红了。
富婆一下子来了性趣,她觉得面前的这个大陆崽虽然有点傻忽忽的,虽历江湖却不失童真,仔细看看,也是眉清目秀,身材健硕。富婆一下子动心了,象她这样的女人,基本上是夜夜换新郎的,古人管那叫“面首”,面者,取其肤白,首者,取其发美。
后面的事情,基本上可以忽略了。赖长星傻人有傻福,掘得第一桶金,富婆也遂了自己尝鲜的愿望。
这事过了一阵子后,有兄弟问赖长星那晚究竟干了些什么,怎么见你回来老是在那刷牙?赖长星恨恨地吐了口吐沫,大骂道,“妈B的,那个女人真他妈是个变态。”
自那之后,赖长星就有了豢养几个小白脸,专门伺候这些有特殊要求的女关系户的想法,试了试,那些香港的女关系户似乎并不是太满意。现在如果能和架势堂结盟,不仅开辟了新的走私航线,又可以给自己添加一个重重的筹码,何乐而不为呢?
一件事情的发生,彻底改变了赖长星的想法。
第六十三章 温柔乡是英雄冢
这两天在帮个朋友代两天班,所以有了点空。自己的工作还是没着落。他妈的。没五行兄弟,自己保重啊!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多吃点流质,自己注意点。前几天我在家挑大粪,越想越窝火,日,我怎么混这副德行来着??
赖长星到天都的接待,是由架势堂志大才蔬的二当家刘忆苦一手操办的。架势堂大当家刘思甜正在海州和当地的黑道大佬洽谈着合办货运站的事,没能赶回来。刘思甜打电话和刘忆苦交代了,就是拣最好的吃,拣最好的玩先把赖长星拢住,等他明天回来再跟这个福建佬谈谈细节。
刘忆苦抓耳挠腮了好久,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帮会里的老臣子南风,才把安排赖长星一行的行程给定了下来。
中午的酒席是在西城新开的一家名叫“紫气东来阁”的大酒店举办的,这是整个天都装潢的最好的饭店,原先这里是一座关闭的东正教的教堂,解放前的建筑,全部是花岗岩的结构,雄浑大气。这是南风向刘忆苦推荐的,刘忆苦也是第一次来,结果在震撼了老赖的同时也震撼了他自己。当天的宴席是最高的规格,喝的茅台,酒席是八十年代最牛B的“红楼宴”,“红楼宴”是从一代名著《红楼梦》里整理发掘出来的一套宴席,服务员全部以古装服务,期间有古筝谈奏。端的是潇洒气派。
赖长星是个有点钱的人,和大部分有钱人一样,他也喜欢附庸风雅。看到了架势堂的招待,赖长星的心里由衷的感到高兴。出了门的时候,赖长星特意看了看“紫气东来阁”照壁上的标志,那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龙爪里正抓着一个球,是地球。赖长星觉得那玩意真是吊到了极点。
觥杯交错,酒足饭饱之后,照例又是玩乐。
一行人驱车来到了一家舞厅门口,下了车的赖长星一眼就看到这家舞厅的门口的招牌…………“三江阁”,旁边的照壁上又是一条怒目暴睛的巨龙手里正撰着一颗地球。
赖长星眯起了双眼,窄窄的眼缝里不经意地射出一道不易察觉的赞赏。
“天都就是天都,人人都说“大天都”,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真是当真名不虚传啊!”赖长星打了个重重的酒嗝说道。
“呵呵,这倒也不是盖的,这几年我们天都的发展,比起上海北京还真不是落后。”刘忆苦面容划过了一丝小小的得意。
“这地方怎么样?小姐的质素高不高,现在内地很多地方的舞厅小姐都不是太放的开,不是让人很尽兴嗳。”赖长星伸了懒腰。
“赖总,这点你大可放心,这地方,就是全国能和这里比的大概也挑不出几个来,待会儿我们先玩,到了夜里十二点,我再带你去看一场黑市拳赛,真正的肉搏,拳拳见血的。”刘忆苦用牙签剔了剔牙齿,笑咪咪地说道。
“哦,是吗?”赖长星来了兴致了,“我在香港赤柱军人监狱倒是看过一两场这样的拳赛,想不到现在的内地也已经开始有了?”
“也是刚刚有。”刘忆苦摆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一行人昂首挺胸进了“三江阁”的大门。
走南闯北的赖长星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大厅中的舞池中,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个吹着洞箫的的女孩不带一丝烟火气地站在了舞池中央,洞箫的迷离的曲子伴着迷离的灯光,一下子把赖长星胸中的烟火气荡涤的干干净净。
赖长星看着吹箫女子圣洁的不可方物的脸庞,心底忽然忍不住起了邪念,一股压制不住的欲火燃烧着他的血液。
“赖总!赖总!”刘忆苦拉了拉他的胳膊,赖长星方才回过了神。
“赖总,我们进包厢吧?”刘忆苦意味深长地笑着,笑的很淫亵。
“这里有点鬼门道。”赖长星点点头,“一般的风月场所,完全是用赤裸的挑逗性的音乐和装扮来打动客人的心,这里却用一种高傲的,高雅的一切来打动人,把每个人压抑在内心里和潜意识里那种想放纵的感觉真正的激发出来,践踏高雅与神圣,哪个人心里不曾做过这样的梦啊!”赖长星说道。
“这里有不少大学生在坐台哦!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那种。”刘忆苦熟络地挽住了赖长星的胳膊,跟随着领接小姐的脚步,众星拱月般地把赖长星簇拥进了包厢。
琉璃果盘和射灯的光芒耀花了赖长星的眼。一行人刚刚坐下,忽然之间,包厢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大盖帽上面的国徽闪耀着冰冷妖冶的光芒,无情地嘲笑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敞开的包厢门涌进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风,混杂着脂粉的香气,暧昧之极。
“我操!”赖长星被醇酒和灯光熏陶的晕忽忽的脑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跟随着赖长星的马崽也在一瞬间展现了多年积累的敏捷身手,全部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目光冷漠地盯住了门口的几个黑暗笼罩着面庞的大盖帽。
赖长星瞄了一眼马崽手里的皮包,那里面有手枪,那是常年携带的家伙,这里不比在家门口福建,过多阴沟翻船的故事让赖长星的脑门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他把目光慢慢转向了刘忆苦一行,眼神犹如藏在荆草丛中的黎棘一般。
第六十四章 声色犬马
“借光,借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穿过了人群。他的手里的托盘里放着两瓶红酒,滟滟的酒光透着离迷的光线,散发着动人的贵族情调。
“几位老板,这是今天豪包的陪酒小姐,你们就忍心让她们站在门口吗?”小伙子把红酒轻轻地放在茶几上,对着几个还在各自心怀鬼胎的流氓说道。
“什。。。。什么?”刘忆苦张大了嘴,犹如一条缺氧的鱼。
小伙子擦了擦鼻子,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天真。
“少爷,你是说这几位是我们的陪酒小姐?”刘忆苦指着门口的几个大盖帽问道。
“呵呵。。。。。。今天的小姐全是以警服作为工作服待客的。”小伙子皱了皱鼻子,笑嘻嘻地说道。
“日他妈!”刘忆苦抚了抚胸口。
“你们这么做倒是很有特色!”赖长星眼神也缓和了,伸手把几个站在门口穿着赫人的警服的陪酒小姐招了进来。几个女子全是东欧人,金发碧眼,身材全是撩人“S”形。
“啧啧。。。。。。”刘忆苦不客气地拉过了一个,摸着白皙的脸庞,赞不绝口道,“我上次来也只是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小妹子,怎么这次就是金丝猫了?”
“哦,这是我们的管理条例,服装是基本上每天都在更新,我们的豪包才有外国小姐陪侍,几位老板不要有什么看法,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我可以让她们再去换一套衣服。”小伙子搓搓手说道。
“别介!”赖长星挥着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还蛮好的,很特别!这些金丝猫身材高大,穿上警服就是有样子,我喜欢。”
“那最好不过了。各位老板,你们慢慢玩,这几个女孩不是太会讲中国话,你们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那边的柜子里有菜单,是中英双语的,你们点一下,她们就明白。豪包的尽头有暗房,一切随意,有什么要求可以通过内部电话通知总台,电话号码是四个“8”。”小伙子笑容可掬地说道。
刘忆苦把沙发旁的柜子打开,找出了一本漂亮的菜单。
“冰火两重天?罗马恺撒?西班牙骑式?这他妈是什么鸡巴玩意儿?”刘忆苦看的一脸的坏笑。
“我是服务生,不知道这些,老板你试了就知道了。”小伙子也笑了,他的嘴唇上还长着稚气的茸毛,笑起来还是个孩子。
“好了,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刘忆苦“啪”地把菜单合上了,挥手对小伙子说道。
“等等。”赖长星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小伙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考究的皮夹,打里面抽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小伙子。
“谢谢老板!”小伙子朝赖长星鞠了一躬,随手带上了房门。
刘忆苦看在眼里,脸上微微一红,嘴里悄悄地用天都话骂道:“B格式!(天都俚语,装模做样故弄玄虚的意思)”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赖长星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忆苦一眼,“刘老板以为我说的对不对?我们现在是生意人了,又不是土匪山贼,必要的排场还是要的对不对?”
“对对!”刘忆苦换上了一副陷媚的嘴脸。
“刚刚刘老板看到的那个什么什么“冰火”啊什么的,究竟是什么?”赖长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镀银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粗大的雪茄递给了刘忆苦,自己也叼上了一根,边上马上有个马崽掏出一个雪亮的打火机,随手一抖,“当”一声,一簇鲜艳的火苗跳跃着把雪茄点燃了,又是一声清脆的“当”,余音袅袅,合上了。空气中飘过了一阵蓖麻油的味道。
刘忆苦自己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按了几下,把雪茄点燃了,飘飘然地抽了一口,:“嘿嘿,这是这个舞厅玩的噱头,我也是色情业中人,这点难不倒我。赖总,你那个打火机挺漂亮的,是什么牌子的?”
“哦,那是我一个香港朋友送给我的,美国的“塞泊”,烧的是蓖麻油,你喜欢送给你好了。”赖长星把那只考究的打火机从马崽的手里拿了过来,随手就递给了刘忆苦。
“那太谢谢了!”刘忆苦眉开眼笑,“我老早就想搞只这种会响的打火机了,我哥哥有一只,他不肯给我。”
“说到这,我倒忘了问了,令兄什么时候回来啊?”赖长星把胳膊揽在了怀里的佳人的肩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