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是打黑拳出身,算是个劲敌,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他的拳头再快,快不过我们的陌刀吧?”裴俊永冷笑道,边上的鲜族人也在冷笑。
“好胆色!”道明臣赞道,“不过,有我的枪快吗?”
“你是在威胁我吗?”裴俊永脸色大变。
“我就事论事,你自己说。”道明臣拿起毛巾擦了擦嘴。
“不管这么说,我们朝鲜族人也要试试看,你敢乱来,政府不会在那干看着吧?”裴俊永狡猾地笑道,虽然…………………笑的有点勉强。
“敢不敢,你是没机会看到了,因为我是来找你一起对付大飞的。”
“什么?你是说你要帮我们?”裴俊永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为什么不能,大飞和我有过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刚好要找他晦气,既然你也要和他干,不如搭个手好了。”道明臣轻松地说道。
“他不是和你是一个帮派的吗?”裴永俊不解道。
“哈哈。。。。。。。你们朝鲜现在不也是两个吗?谁说是一个帮派就不能互相有仇吗?”道明臣拿出一根香烟,青衣帮他点着了。
“那你有什么企图?”裴俊永问道。
“菜场归你,别的地方全归我。”道明臣说道。
“我们出这么大的力,就得到个菜场吗?何况菜场本来就是我们的。”道明臣身后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道明臣的筷子伸到了一半停住了,他看着狗肉上的红油出起了神。裴俊永这次不说话了,盯住了道明臣,显然,他也是默认了。
“你们还想不想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道明臣问道,他抬起了眼睛,扫过了裴俊永的脸,裴俊永感到自己的脸上象被硕风刮过一样,有种撕裂的感觉。
“你威胁我们?”刚刚说话的声音走到了道明臣的面前,高高的帽子,灯笼裤子,很年轻的一张脸。
“你是谁?”道明臣问道。
“朴臣性。”年轻的脸上写着毫无畏惧。
“就是那个快刀?”道明臣笑了。
没有回答,年轻人的手已经按在了陌刀的刀把上,也许这就算是回答。
“我没有瞎说,你要是不和我合作,明天你们大概再没机会看到明年的金达莱花盛开了。我会和大飞先把你们灭掉。”道明臣邪邪地笑道。
“我们算是人民内部矛盾,解决了你们再慢慢解决我和他的事。”道明臣继续说道。
“要合作也行,不过条件得重开,我们不接受你刚刚苛刻的条件。”裴俊永说道。
“你给我记着,你们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条件可讲。”道明臣把筷子晃了晃。
“是吗?”朴臣性在冷笑。
“是的。”青衣看着他的脖子说道,青衣的眼光象清冽冰水中的刀锋,所有的人都肯定地这么认为。
“我这人没什么耐性,你主意拿好了没?”道明臣看着皱着眉头的裴俊永道。
“~~·!##!#¥·%”朴臣性大吼一声,刀光一闪,裴俊永的瞳孔一阵收缩,他忽然想起了干掉道明臣的后果了,但是朴臣性的刀法他是知道的,他的心拎了起来。
血光四射的场面根本没能上演,朴臣性的陌刀被青衣的刀架住了,青衣的刀是放在桌上的,很多人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快的刀啊。”大多数人都在感叹。
朴臣性的脑门上已经顶上了一把枪,手枪,桌上的两把手枪已经全部被道明臣抓在了手里,一把顶着朴臣性的脑门,还有一把顶住了裴俊永的脑门,机头都已经大开。
“妈你开枪吧。”朴臣性面如死灰,他没想到这地方居然有人比他的刀还快。
“哼哼。。。。。。。”道明臣笑了,这样的笑一出现,就是他动了杀机的时候,江湖上已经传遍了,裴俊永的心凉到了底。
道明臣用手枪挑了只青化瓷碗,将碗抵在朴臣性的脑门上,“你知道吗?这样开枪的话,你的脑浆就会被碗挡住了,不会溅到我的身上来。”道明臣笑的很狰狞。
“我再给你个机会,裴俊永,合作还是不合作?”道明臣把枪机板开了,他的眼睛开始眯起。枪下的朴臣性在微微发抖,罩在脑门上的青花瓷碗显得很可笑,但在场的人一个也笑不出来。
青衣用刀把朴臣性的脸挑高了一点。
裴俊永咬着牙。
“呵呵。。。。。。。别怪我了。”道明臣的眼神收紧了。
“我答应你了。”裴俊永咬牙切齿说道。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傻瓜,他妈我是在帮你们,居然还跟我挑三拣四的,真搞不懂你们。自讨无趣!”道明臣骂道。
他的枪也收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仗就通知我们,今后,咱们是一家人了。”青衣帮朴臣性把衣领翻好,朴臣性的两条腿在打晃。
“门口的马是你们的吧?”道明臣问道。
“是的。”裴俊永低着头说道,他的锐气被道明臣打击的干干净净。
“有多少?”
“三十几匹吧。”
“全归我了。”
所有的朝鲜族人全都愤怒地看着道明臣,眸子里怒火可以将岩石融化。
“怎么了,你们好象很不满吗?”道明臣把手枪在手里转了转。
所有的不满的眼神立刻被刻意地掩饰了。
“我不欺负你们,我开来的车归你们,就当是买马的钱。”道明臣说道。
许多人都又有了笑容,一辆车可比三十几匹马值钱啊,可惜他们不知道,以前的道明臣就是靠这辆车换过一辆佳娃摩托。
“好了,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你派两个人把马给我赶着跟我走。”道明臣拍拍裴俊永的肩膀。
裴俊永点点头。
“你们朝鲜族人真有点彪乎乎的。”道明臣耸耸肩膀。
第四十九章 白马啸西风
静静的晚风悄悄拂过道明臣的脸庞,温柔的就象是荷花的呼吸。浓浓的夜色能将整个人融化、陶醉。三十几匹马全部跟着道明臣的自行车,马蹄“的的”声声,在水泥马路上敲击出一片天籁,在寂静的夜传出了好远。
一路上遇到了几拨巡逻的龙腾的子弟兵,铁血少年团的小伙子居然老远就认出了道明臣的身影,站在路旁,象卫兵一样,伺立路边,等道明臣走过之后,才全部上路。把几个押运马匹的朝鲜族人看得眼红无比,什么是家教?什么是尊师重道?这就是。
面前这个男人的嚣张不是没有道理的。朝鲜族人想道。
道明臣依然骑着原来的那辆自行车。朝鲜族的裴俊永老早就纳闷,怎么这家伙会那么好心,用辆“车”来换马,看到是自行车,干脆就乐得顺水人情了。
“青衣,你在哪儿学过刀法?”道明臣忍不住问道,他回过头去,青衣的眸子就象夜空里的星星一样熠熠。
“没有学过。”青衣说道。
“哦?那怎么会这么厉害?张枫的刀法也很厉害,他们那时学的是解放前的武术家韩幕侠编制的抗日时期刀法,如今的中国军队,大概只有他们学这个了。什么时候你去和他讨教讨教。”道明臣很惊讶。
“所谓的刀法其实是胡扯,冷静比什么都重要,心乱了还能有什么刀法?我只是在街头火并里得出的经验。”青衣说道。
“呵呵,这么说那个快刀朴臣性肯定是心也乱了?”道明臣有点乐不可支。
“没有谁看到你,心能保持不乱的。”青衣幽幽地说道。(幽幽是云的马子。)
道明臣忽然觉得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今天有什么好电视啊?”道明臣找了一个话头,问旁边的小子。
“恐龙特辑克塞号!”小子两眼放光说道。
“妈是不是那个人间大炮一级准备那个?”道明臣问道。
“让时间停止吧!!”青衣“格格”笑道。这句话是里面的台词。
“蛮经典的一句话,呵呵。。。。。。”道明臣也笑道。
“大哥,我总觉得吧,这地盘要是圈了下来,我们做什么行业好呢?”青衣忽然又正色问道。
“你给我点根烟。”道明臣侧头想了想,“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呢。”
青衣把香烟在嘴里点燃了,交给了道明臣,自己被烟草呛的咳嗽了几声。
“做饮食业吧。等今后有钱了,再开商场啊什么的。”道明臣沉吟了一下,别的行业,他想来想去,没这个行业适合。
“搞垄断?”青衣问道。
“谁说的?”道明臣笑道,“要百花齐放嘛。。。。。。这是主席说的!当然,要开家超过五张桌子的饭店还是要经过你我的同意的。”
“呵呵。。。。。。。”青衣看了一会道明臣,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明臣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傻瓜!”道明臣骂道。
“黑不可怕; 可怕的是和政权勾结。”道明臣感叹道,他嘴里的香烟的火星也跟着点头,似乎表示也同意这一看法。
“黑社会就是拉拢腐蚀国家干部并以暴力手段垄断市场的经济犯罪组织。 ”小马崽接口道。
“哟。。。。。”道明臣偏过头看了看他,对青衣说道:“看看,我说吧,他们这些小子的可塑性很好吧。”
“有时候真佩服大哥。这些小子再过几年就成大小伙了,能派上大用场了。”青衣佩服地说道。
“那当然,我将来还要靠他们开疆辟土呢,怎么样,小蛋子儿?”道明臣向小马崽问道。
“保证完成任务!”小马崽一只手做了个巴顿式的搭额礼。
“三江阁那现在怎么样?我有几天没去了都,过了年就是“八千湘女下天都”的高峰期了,我们要组织人去火车站筛选,好看的女孩一个不要拉下,全抢过来。”道明臣说道:“色情业是我们起家的行当,不能丢啊。”
“这事我明年会提醒你的。还是替你找个秘书吧,你进进出出带着帮红胡子,把很多正派人都吓坏了都。”青衣说道。
“这事你做主了,我不管那么多。”道明臣说道。
“今天那帮俄罗斯小姐刚刚又增加人手了,我让她们的鸡头给你物色几个正宗的高加索美女吧?听说格鲁吉亚现在政局动荡,鸡头说,他弄来女孩当中有两个是正宗格鲁吉亚空中小姐。”青衣说道。
“妈不要个子比我高啊。”道明臣摸了摸鼻子。
“那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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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他们一帮红胡子远远地守在文思观前的路口上,从这儿看下去,一览无余。看到道明臣后面晃晃登登带了这么多马回来,个个全楞在了那儿。
“大哥,这是。。。。。。。??”阿坤问道。
“敲诈来的,我不能空手回来啊。”道明臣说道。
阿坤围着这一批马转了半天,又看了看押运马的朝鲜族人,朝鲜族人被他象铜铃一样的眼睛一瞪,全把脑袋低了下去。朝鲜族人感觉面前的这个汉子一看就不是善类。
“这马不错,是军马。”阿坤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青衣好奇地问道。
“马屁股上有五角星的烙印。”道明臣说道。
一帮红胡子全围了过来,爱惜地摸着马身子,把凌乱的鬃毛用手指梳理的整整齐齐。马也象看到了亲人一样,全部象撒娇一样打着响鼻,马嘴里呵出的雾气,在朦胧的路灯下,显得很是潇洒。
阿坤翻身跃上一匹马,双腿一夹,嘴里发出一声“呼哨”,就骑着匹光屁股马从山路上冲了下去,象战鼓一样的马蹄声很快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又从路口折了回来,快要冲到道明臣跟前时,马儿一个长嘶,人立而起,鬃毛在夜风里激荡,哪里还有刚刚萎靡不振的模样。
“这么好的军马,为什么要把它卖给你们啊?”道明臣一边抚摩着马儿的鼻梁,一边问那两个朝鲜人。
“这是海州军马场自己的马匹培育的后代,和塞边骏骑比,差了一截,国家在裁撤骑兵部队,海州军马场就把这些毛色差、年齿略大的次货折价卖给我们了。”朝鲜族人说道。
“部队这么能这样!”道明臣脸色变了一变。军队做生意,是中国的一个奇特的传统,很多时候,不要说外国人,就连咱们自己也看不懂。军马就是骑兵的战友,能将自己的战友卖掉换钱,尤其让道明臣这样上过战场,最重视战友情的人反感。
“这些战马真不愧是军马,有灵性啊,昨天杀了一匹,居然还会淌眼泪。”朝鲜族人唏嘘不已。
道明臣掏出一叠钞票,抽出两张,扔在了地上,“你们俩可以走了。”道明臣对两个朝鲜族人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屈辱,两个人默默地转过头,想走,但是路被几个魁梧强壮的关东红胡子挡住了,红胡子的眼睛里闪着嗜血动物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