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们中国人都是疯子,谁都是光荣弹一拉!”
“那、、、、”道明臣看着小黑和刘震撼,满脸都是询问的眼光。二宝的眼光就想长在了女俘身体上似的,道明臣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两人方才恋恋不舍地抬起眼,把早就列好的表格拿给道明哥。
“恩,就按这个送来吧,你拿个笔记一记,一百斤干腊肉,一百斤木瓜,一百斤芭蕉,一百斤面粉。别耍诈,我受过辩毒训练,你来阴的,我保证你送东西来的人,也会遭到惨无人道的轮奸!”道明臣恶狠狠地说道。中指还在空气中奋力捅了捅。
越南长官原来想讨价还价的心思楞是被吓了回去,悻悻说道:“你够狠!这是我们军官的一个月的伙食了!好!答应你!这下,我们要三月不知肉味了!”(这里的“三月不知肉味”请勿和余音绕梁典故挂钩)
道明臣哈哈大笑:“那你们一定会“貌似阳货”的!”(PS:孔子据说“貌似阳货”,这里作调侃用,对不住,至圣先师!并非出自“子畏于匡”这个典故。)
很快,越南人便将这些东西送到了,看来绝对是抱着“东风压倒西风”的意思,挑担子送东西的人全是身高在180CM左右的越南大汉,道明臣有点意外,“怎么把你们国家的篮球队派来挑担子呢?”
这些越南大兵看到道明臣和小黑时脸上还有一丝高傲,当看到光着身子挂在洞壁上做仰卧起坐的刘震撼时,这些高傲立刻变成了羞愧,在他们眼里,刘震撼的身高简直和珠穆朗玛没什么分别。肱二头肌在每一次曲起时,都把爆炸般的力量传播到他们的心里。
挥手送别女俘,在她一步一回首中,小黑和刘震撼伥然远望,“有空再来坐坐啊!”刘震撼挥泪喊道。
带队的越南上士在心里暗骂:“还来,再来,我们就去掏野菜填肚皮吧!”
洞子里一下多了好多的东西,显得倒是有点拥挤起来。给别的洞子大发电波,让战友有空也来摸洞子,不过不要带手榴弹,带口袋就行。战友们很想来,但是知道,跨过敌人的封锁不是简单的事,所以只好苦笑作罢。
但是好运怎么会只有一样,因为在敌人平行一边的缘故,一只野猪在误打误撞中又跑到道明臣所管辖的“黑洞”,本来很多越南兵在追,无奈这头笨猪就是一头钻到了黑洞的小道上,让原本已经很开心的道明臣更是高兴。
“骆驼扳”扳倒一头野猪当然是很简单的事情,越南的野猪没有中国野猪那长长的獠牙,所以,不费太多的事就搞定了,很让道明臣意外的是这头野猪的四只蹄子早已经被地雷炸断炸平了,难怪看上去矮的就象越南人似的。也真还佩服它的生命力。
晚上的猪头肉的香味让所有的猫耳洞人脆弱的胃又经历了一次天人交战。只是这次没人再玩命去摸洞子了,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那是一伙土匪在那儿。越南也没派人再过来骚扰,他们也欺善怕恶的,这伙土匪不是简单的越南兵能对付的。
同时,道明臣也在为了水的问题在愁,把一头猪收拾干净,把他们原本很宽裕的水立刻变的象上甘岭一般。
道明臣没办法,只好把水壶装上,去取水,没有派两个活宝的原因是怕他们经验不足。两个活宝在家乐得清闲,喜孜孜玩起二人麻将。
夜色把道明哥的身影很快湮没了,半空中响彻着“一条二条,窈窈窍窍”的麻将切口。
出来打水不同于守住黑洞那样的天险,道明臣在心里也是一阵忐忑,上次摸人家的洞,就是趁人家打水的时候,可千万不能也来一次“倒成双”。
蛇一样的潜行,是他的绝招,身上的水壶被小黑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绑缚,在蜿蜒潜行时,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上身的衣服已经脱在洞里,光着身体在地上,敏锐的能够感觉到地雷。这也是和老耿学来绝招。象一个坦克一样把地上的腐肉和蛆虫压成同样的造型,道明臣禁不住有点得意起来。小心翼翼地规避着看似没有任何规则的空罐头盒,在这个只有秋虫鸣叫的夜晚,发出来哪怕一点不对劲的声音,都会让飞弋的子弹掏出一个窟窿。
第十一章 孤胆妇女杀手
夜色的柔情在这样的夜晚绽露无遗,难怪说;夜晚是女人失身的最佳时机!在南国这样醉人的夜晚,道明臣沉浸在情人般轻柔的晚风和秋鹧鸪的凄迷的呓语中,假如没有那无穷无尽的蚊子的话。
道明臣又一次龇牙咧嘴,因为蚊子已经第N次地光临这个可以公产的好地方了。在这个空旷的山野里,拿枪的战士并不是这里的主宰,这里的王者是这些只要三个就能炒出来一盆菜的蚊子。
任何有热量散发的物体全是可以被攻击的对象。道明臣无法理解那些个越南特工,据说他们能在满是蚂蝗和蚊子的环境下,埋伏守侯很长时间,在以前,道明臣可能会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现在总算明白了,敌人的确也是有可怕的地方的。
象蛇一样在地上蜿蜒,时间一长,还真觉得自己有那么点作蛇的天分。我究竟是扮演成蛇的道明臣,还是扮演成道明臣的蛇?一想到这个复杂的哲学问题,道明臣差点撞上一个土包。做事还是不能分神!蚊子的觜咬,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这不知道是不是人常说的“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氧”?
手中的军刺早已经捏的汗津津的,身后的56式也明珠蒙尘,在烂泥里爬了怎么久,哪里还有杀人利器的味道。胸腔的麻木感觉让道明臣很是感到不爽,但是面对这样的环境也只好拉倒。
去水源的路,他压根就不认识,就和很多找厕所的人一样,人类的天生感觉总会指引我们前进。道明臣面前就是一个小小的水塘,水质污浊的象小时候,用尿去调的家家酒一般的颜色。看到水边的巴根草上占着几条硕大的水蛭,道明臣的心起码放下了一半,这个水源还好没被无聊的越兵下毒。越南的草汁可是太厉害了,那玩意儿在中国的古代剑侠小说里就是名叫“见血封喉”。
只要这里还有无处不在的水蛭,就证明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要是下了见血封喉,别说是水蛭,就是水蟒也要翘辫子。
看到了水,道明臣的喉咙越发的发痒,怎么长时间的赶路,又是用一个很特别的体位,果然很吃力!道明臣不禁心中想大骂自己“不就换了位子吗?怎么这么、、、、”(雪芹大大:我又想到王熙凤了!)
一丛又一丛的渡厄草在轻微的晚风中,象少女的腰肢一样轻轻的婆娑摇弋。如果不是远处的若隐若续的枪声,这里的情景倒是象极了上学时老师讲过的“雁荡”。明月的清晖被山体遮住泰半,越发显的这里朦胧婉约。
道明臣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在侧右方有个30度的坡角,位置坐南朝北,正好象个乳房一样对着水塘,而这个水塘也恰似挤出的乳汁。“好一个*怀中抱子穴*!”道明臣暗暗喝彩。这个地方要是葬个死人,后人定会大富大贵!
再仔细看看那里的地形,心里又凉了大截,这个怀中抱子,也是狙击手的天然掩体,且不说那里的荒草连天,坡角也是个天然的土木掩体。侦察兵的直觉告诉道明臣,应该等下去。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的是否有人埋伏,也不知道是不是敌人。反正在道明臣的这边的草丛想爬过去,草的响声会把自己出卖给任何人,所以只有继续等待。
56式已经从背上取下,纵然泥土把它糟蹋了够,但布衣不掩国色,这么狭小的空间,道明臣还是有点把握让自己活下去的。
决定生存,有时候靠的就是耐心。
下弦月只能在山体的另一边投过来一点幽豆般的光线了,道明臣依然将眼光在反复的扫视。水塘里突然有一丝异常的响声吸引了他的注意,是,水声。不错。
来回找了很多遍,才发现有个人趴在巴根草的边上,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土堆,没有一点异常,如果不是靠的近,如果不是无孔不入的蚊子在围着他绕来绕去,如果不是水壶侧在水中不小心泛了个小气泡,真的是很难发现他。道明臣由衷地钦佩他的本事,居然毫无声息地爬过来,悄无声息地灌水,真是没办法不佩服都不行。
悄悄地将56式的保险拨开,道明臣也在小心翼翼,手指的肌肉因为用力太大,骨节已经开始泛白。
终于结束了打水,这位打水的勇士已经开始撤退,他使用的方法和道明臣居然很有点类似,都是在地上象蛇一样蜿蜒。是自己人!道明臣把准心撤离开目标。这样的匍匐方式是老耿的专利,每个侦察连的战士都经过严格的训练,道明臣看的出来。是连里的战友爬到这边来打水了。想到刚刚自己准备考虑是不是要开枪,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沉哑的空气爆裂声没有然后征兆地响起,弋着火光的子弹一下将战友的大腿撕成了两截。山谷里震荡着古怪的音波和火药味。
有狙击手!
道明臣一下就判断出来他就在那片怀中抱子穴的斜坡上,趴在地上的胸膛甚至感觉的到弹壳褪出枪膛落在地上的震傈。
越南人只有很少的狙击手,他们的战士无一不是枪法很好,能成为狙击手的更是百中无一的高手。而且全是来自苏联的教官的培养。就是给他们一杆帝俄时期的火枪,在这么近的距离,也是一枪就能夺命的祖宗。道明臣深深知道,这些狙击手枪法和自己相比,距离是多大,这些人的枪感无与伦比的好,放下狙击枪,他们也一样是最好的战士。常年面对死亡,使得他们的感官更是敏锐无比,他们是战场上真正的杀手。除了飞行员外,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的目标。
战友的牙齿在颤栗,虽然没有叫一句痛,战抖的双肩早已经让他的痛苦传递给近在咫尺的道明臣。一条身影飞快的蹿出,刚刚抱住这个受伤的战友,道明臣还没来的及为他们加油,一颗尖锐的子弹就削去了这位够义气的战友的脑袋。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是谁,但是一想到连里那些熟悉的面孔,道明臣的脖子上的龙头更是呼之欲出。斜坡上没有闪过火光,声波的回荡让原本就不大的声音更是掩藏的更好。
“围尸打援”,这是中国人教会了越南人的,现在又用在了中国人自己的身上。
断了腿的战友痛苦地张望,他似乎也知道了那片斜坡的异样,但是漫天的渡厄草挡住了他的视线。绝望的他倒转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刚刚想自杀,又是一颗子弹将他的肩胛和手臂连接处打的血肉横飞。
“是水银子弹!”道明臣的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枪,心中的悲愤已经可以将太平洋沸腾。这种在日内瓦公约中明确交代,不可以在战争中使用的子弹。它在穿透后,迸发的水银的强劲穿透力会把所有的伤口破坏的象一只蜂巢。
战友还是没有叫一声痛,因为叫一声痛就会引来战友,就会造成更多的牺牲。夜色中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在折磨道明臣的神经。第一次面对战友的死亡,道明臣的心在流血。
没有任何的再次停留,一枚接一枚的手榴弹飞出了手,五十米的距离在卧姿的情况下投掷,虽然很多人办不到,但道明臣办到了,这次他也是连光荣弹都扔了过去,对方的水银子弹让留着光荣弹的目的变的毫无意义。
“泼………喇喇”就象夜鹧鸪被惊起一样,手榴弹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了那一堆草丛。TNT的强大破坏力把渡厄草变的象蓬头野鬼般凄凉。
没有去管狙击手,道明臣先跑到战友身边,把他往草丛里拖。急救包无法挡住泉水般的血流,道明臣再也不管什么危险,夜色里他的呼吸粗重的象头野兽。
“老七!”伤者是捕俘班的老七,平时一起打八十分的牌友,道明臣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英俊的脸随着生命的流逝,开始显得黯淡起来,“你还有女朋友等你回去结婚,快醒醒!”道明臣徒劳地按住了两个巨大的伤口。
老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柔情,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了生命最后滴落的轨迹。
道明臣疯狂地冲到那片斜坡。五颗手榴弹的爆炸力让这里的情况和原子弹爆炸后的情况接近。斜坡上的两个身影映入眼帘时,道明臣的心开始也接近爆炸。
这个狙击组合的战斗力已经被彻底破坏,他们没有想到吧,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还有个人躲藏,而且还能隐忍这么久。
手榴弹的弹片并没有把他们杀死,至少其中还有人还在摸索胸口的手榴弹,那也是光荣弹。道明臣用脚将它踢开,弹片也将这个狙击手的力气和鲜血一样流失。
“又是两个女人!”道明臣俯下身子。其中一个已经被弹片把背部拉开一道大口,脊柱都已经变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