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离开的身影,李大帝从长孙皇后座位后面的屏风后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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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啊!我这儿一肚子委屈跟谁说去。
夹了两沓文卷回了宅子,恨不得直接砸了程福之和尉迟宝琳脸上。刚好一人砸一本,谁都不落下。
“夫人回来了没?”一个人坐了书房生闷气,看见双儿端茶上来,问道。
“回来了!”双儿点点头:“少爷这是心里有啥不顺心的事儿?”
“不顺心大发了,就差没绑根绳子给自己挂了房梁上呢。”一口给双儿端来的茶灌了嘴里,嗯,还是双儿好,这茶不烫不凉,温温的刚好:“双儿,去给夫人说,让她来一趟。”
“是!”双儿有点儿担心的看看我,点点头出去了。
没一会儿,“夫君叫我何事?”尉迟红来到书房,坐了我对面问道。
看看尉迟红,这一肚子委屈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从头到尾给今天的经过讲清楚,然后问:“你说咋办?这才活过来没几天,又要歇菜了。”
尉迟红听的秀眉紧皱,说道:“夫君切稍后,妾身这就去问清楚!”说完走了。
呼——一通唠叨,这心里到好受了些。
咋办呢,看看两沓文卷,恨不得给烧了才好。这是我这种要啥没啥的人能看的?一旦看了,就再没了抽身的理由!可是不看也抽不了身不是。
苍天啊,大地啊,咋就不给条活路走呢!
尉迟红很快回来了,看着我盯着两沓文卷发呆,一脸歉意的说道:“夫君,这事儿怪我哥哥,他担心爹爹的糙脾气,所以写了信回府。想来是爹爹说漏了嘴,才给夫君惹下这麻烦来。我在这里给夫君赔罪了。”说完尉迟红竟然要给我行礼。
赶紧一把给尉迟红拉住:“夫人这是干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既然已是夫妻,你爹就是我爹,你哥就是我哥,这家里的事自然有我担当,我也就发发牢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在我眼里,这事儿还真不算事儿,你就放心吧。”都说当男人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智商为零,事后想想,我这会儿估计智商连零都没有,负数!
尉迟红看着我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俩人就这么站着互相看。
“这个……夫君想来晚饭还没吃,我去给你张罗些吃的。”尉迟红突然脸一红,小声说道。
“哦……好。”我点点头。一低头,猛然发觉自己居然还抓着尉迟红两只小手。吓的赶紧给手撒开,我啥时候这么大胆子了。
尉迟红低着头走到门边儿,忽然又转头看看我,嫣然一笑跑了。
呆半天,才傻笑两声,看看自己的手,今儿不洗了。
再看看案子上两沓文卷,心里一时豪气上涌:啥屁大点儿的事儿,咱还就不信了,连穿越都挺过来了,还能有啥过不去的难关?
发挥自己一目十行的本事,抄起一本案卷开始看,一边看一边发狠:不管你是谁,为了咱未来的好日子,你就是躲了老鼠洞里,我也要给你挖出来!
下定决心了,就一门心思扑了案卷里,连晚饭也是胡乱扒拉了两口,啥味道都没吃出来。
尉迟红中间亲自给我端了两次茶,看我看的用心,没说什么,静静地坐了我边上陪着我。
一口气给两沓案卷看了两遍,然后闭了眼睛开始从头细想。
宫内的调查案卷记的详细,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我、福之、尉迟宝琳身边的人的调查资料。从谁知道我们要去打猎的行程安排,到这些人事发时的动向都有详细调查。同样的,魏王和太子也各有一份。第二部分是关于三次刺杀时间地点的分析,从刺客出现的路线、逃跑的路线、官兵围捕的路线一路分析到相关路线上涉及的所有人、事、物,连失去刺客踪迹后的搜查路线都有详细标注。第三部分是所有在遇袭中丧生人的名单和分析,包括阵亡的护卫,死的人是谁的党羽,跟哪个有关系等等分析的透彻,平日为人如何等等分析的透彻。
而三省两卫的案卷就有些乱糟糟的,各自为政,各说各话,东拼西凑的,没个重点。两卫的还好些,基本上能站了中立的立场发表看法,三省的文卷到后面干脆就成了下面官员相互猜忌的东西,没啥实用性可言。
结合宫中和三省两卫的案卷总体分析,这三次刺杀案的相同点多,但矛盾点也有,尤其是太子遇袭一案,疑点尤为明显。这里面果然有蹊跷啊!
如今这案子既然交了我手里,我一个拿捏不稳,就是一场弥天大祸,所以如何处理到是要仔细思量了。
站起身,看见尉迟红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歉意的笑笑:“我这一想事情就容易忘了时间,如今夜也深了,夫人早点儿去休息吧,我心里有了盘算,这也就去休息了。”
“夫君这样说,妾身也就放心了。”尉迟红笑笑:“帮不上夫君的忙,只能在旁边陪陪你。”
“有你陪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说出这么一句经典的话。
尉迟红听了我的话,看看我,笑的格外妩媚。
第二天一早。
尚书、门下、中书三省首脑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及两卫的首脑李世绩、程咬金一同来了我府上。
直接给几位迎了书房,然后行礼道:“有劳各位伯伯了。”
“乐休不必多礼。”李世绩摇摇头,看着我说道:“我等已接皇上密旨,自当全力配合你。此是公事,不论私交,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等自然帮你办的妥妥当当。”
其他几位也一同点头,认同了李世绩的话。
“那小子我就逾越了。”事关自己身家性命,也没啥客气的了:“请各位帮我做五件事。”
几个人点点头:“你讲。”
“一、我要那个已死刺客的详细检查记录,事无巨细,都要。”
几人没犹豫就答应了。
“二、立刻帮我将此次遇袭后活着的护卫单独分开,暂时不可让他们见面,然后让他们各自将整个事情前后讲明白,并单独记录画押,一连三天,天天三遍,绝不可少。”
几人皱皱眉头也答应了。
“三、我要这个所在的所有人资料。”我抖出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个地方:“同时要这地方三个月来的出入人数情况记录。”
几人看看我写的地方,脸上一惊,互相换换眼神,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四、我要太子、魏王将遇袭前后情况写清楚,然后画押!”
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事无论如何,还请各位大人必须办到。”我咬咬牙说道。
“这事,我答应了。”考虑了一下,长孙无忌冲我点点头。
“五、请各位许我单独跟卢公交代一些事。”我看看几人:“在事情结束之前,请各位大人不要问,也不要报告出去,事后,我自然会给各位大人一个交代。”
几人看看我,点点头,除了老妖精留下了,其余都出去了。
我低头在老妖精耳边耳语一阵,老妖精听完我说的话,嘿嘿一笑,冲我竖个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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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别把自己当盘菜
更新时间:2011…3…22 10:45:22 本章字数:6008
这案子怎么破,说实话,心里没底。但要说地怎么种,那咱专业。要想种好庄稼,首先地要深耕精管,其次养地肥地,再次松土除杂,最后才是优种细作。可以最花功夫的还是在对地的细心养护上,只有这样这庄稼种下去,才能长好长长快。否则,你就是把最好最优选的种子种下去,也得抓瞎。
估计破案大概也是这个套路,只有以大量详实的信息资料为底子,才能谈分析推理,否则就是扯淡,发癔症。针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结合实际发生的情况作判断,再加一些假设求证,最后案子才能水到渠成的迎刃而解。这是真理!
蹲了自己的两亩地边上发呆,在尉迟红面前逞能满嘴放炮的话如今成了我最大的心理负担。光凭了手里两沓卷宗,只能说了解了一些实际情况,想靠这个破案,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咱虽然穿越来的,但绝对不是啥福尔摩斯、狄仁杰之类的天才,咱说到底,不过是个运气好点儿的平头老百姓罢了。你说这大唐人才济济,远的不说,近的这李大帝、长孙皇后、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岑文本、李靖、李世绩、老妖精等等哪一个放了后世不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的人物?我这一棵狗尾巴草混了这群名贵百花之中,难道就能变种成名花异草了?屁,狗尾巴草终究还是狗尾巴草,除了生命力强点儿,扔哪儿都能活之外,压根儿就没别的本事。
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你说这一群高智商的名人大家,凭啥突然走马灯似的围了我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转?难道说我身上涌现了所谓的穿越猪脚光环,顺带散发了点儿王八之气?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两下,嗯,汗酸味儿和早上给玉米追肥时染上的粪水味儿混了一块儿,这味道……呃……妙不可言。
就凭咱这身味道,招苍蝇是块儿好材料,招别的……白眼算不算?
人贵有自知之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就算了,是块豆腐就拌,是块好铁就锻。咱最多是块锅盔,属于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料,没我大唐照样辉煌如日,流芳百代。所以,最近这些现象绝对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这究竟闹啥妖精,咋想都想不明白。
心神不宁,做啥都没了兴致。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这胸口憋的慌,干脆站起身,不想了,咱就不是个动脑子的料,上辈子就没学会这活络心思,这辈子也不是干这个的。算了,爱咋咋地,出去散散心。
带着双儿、领着笨笨庄子上转转,回头回来洗个澡,睡一觉,一切等明天几个老家伙来的再说。咱这心思啊,还是在这田间地头上,看看绿油油的庄稼,五彩鲜艳的野花,吸一口含着淡淡土腥味儿空气,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少爷,听老关叔说,现在外面都传您做了大官儿,如今这太子魏王啥的案子都由您来断,是不是真的?”双儿两个眼睛冒着小星星的问我。
“啊?!这都谁传的?”我直接吓一跳。
“老关叔说附近几个庄子都这么传,而且城里传的还凶呢!”双儿有点惊讶于我的表现:“都说您是星君下凡,料事如神,本事大了去了,这三省两卫大官断不了的案子,在您手里已经分析清楚,就等了抓人了。”
这事儿不对啊,李大帝是给我恢复了官职,可根本不是啥大官儿,就是个散职,何况破案啥的,长孙皇后说的清楚,三省两卫在明,我在暗,这咋一下就给我顶了最前面?至于什么分析清楚了啥的,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了,我自己都不清楚咋回事儿呢,还谈啥分析。
妖精,绝对有妖精。最妖的就是我自己这个当事人都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
这连庄子里转的念头都没有了,回了府直接给自己关了书房里,谁叫都不开,一个人蹲了角落里画圈圈,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熬到了傍晚,实在没招了,干脆豁出去了,你们想咋整随便,这案子我还就不管了,明儿就给几个老家伙拉了长孙皇后那儿去,是砍了还是挂了旗杆子上随便,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给尉迟红打个招呼,我要是死了,让她随便改嫁个好人家,反正我们也没圆房了啥的,再说大唐改嫁的多了去了,不必给自己栓了这庄子上。
至于双儿,还得她帮忙照顾了,笨笨就放回林子里,咱们大家生死各按天命。
拿定了主意,站起身就想往外走,结果直接一跟头摔了地上,蹲久了,腿没知觉了。
晚饭过后,单独给尉迟红拉了书房里,把刚才自己想的事儿一股脑的告诉了她。
“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尉迟红的脸色很不好看:“前面的豪言壮志又到哪里去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我看看尉迟红说道:“你看我像是有大才华的人不?还是说你觉得这大唐没了我就完蛋了?”
尉迟红吃惊的看看我:“这话可是随便能乱说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都急了:“现在这事儿的发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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