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些是合格的。”拿起一小竹楼,给她看,见她点头变放在了一边。
“这些是有瑕疵的,你看,这里。”说着从里面拿出了一朵,伸手捏这那块地方:“这里明显的是拆开过,但是在挽的时候并没有把那块褶皱挽进去,所以这样的也不合格。”
“这朵,绢纱上有窟窿。”
“还有这样的,根本就不像是绢花,倒像是在玩,这一瞧就是雨洁弄的,这花挽的生疏的很。”
雨洁在一边伸头一瞄,还真是自己的那朵花,看看二姐不好意,吐了吐舌头。
思凝倒是在一边认真的听,还不时的点头,虚心受教。
绢花看完了,又看去看珠花,珠花做工比较难,虽然同是绢纱,但是做法全完的不一样,绢花是挽出来的,而珠花则是经过层层花瓣垒出来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雨琪一朵一朵的都没有发放过,看完之后很满意:“珠花做的很好,没有瑕疵,这样的珠花就能直接的卖。”
思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那就好,这珠花还是比较难做,但是一上手,学到了一点经验,做起来倒也快。”
“二姐是心思手巧,一学就会,别急慢慢来,咱们有的事时间。”雨琪看二姐那紧张的样子,出声的安抚了下。
静娜把自己那几块较小的锦帕递了过去:“这是我绣的一些小型的动物和花,你看看。”
雨琪接过那些锦帕,这第一条锦帕上面上绣的是一直斑斓色翅膀重叠在一起的蝴蝶,而背后却是一只展翅的飞翔的宝蓝色的蝴蝶。
后面的那一条正面是一朵牡丹,背后却是一朵芍药,虽说这两朵花有过人相似之处,但还是一眼就能让认出来。
第三条,正面是一枝白色的玉兰,而后面的则是一枝梨花。
雨琪瞧着这些锦帕,绣的倒是不错,唯独有一样,那就是,着色上有些问题。
“大姐,你应该放开胆子去绣,锈技你是掌握的差不多,但还是欠缺一些信心,双面三异绣,那是指两面的针脚,颜色和形态都不一样,你看,这只玉兰和后面的梨花都是一样的色泽,根本就没现出来这三异绣的特点。”
雨琪又从针线盒里拿出了绣针,撤出一段粉色的线,在一块就不上,下针,在布上把线头藏了起来,开始绣这玉兰花的枝叶,每下一针,针脚就微挑,从布的缝隙穿出在另一面的不同位置出针。
她一边绣,静娜,思凝和雨洁就仔细的听着,一个时辰后,一朵浅粉玉兰花就跃然于布上,而后面的则是一朵红色牡丹,两边的样子,颜色,针脚完全的不一样。
静娜看完惊呼:“真是不可思议,玉兰花是个半开的花骨朵,而后面的牡丹则是盛开的,我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
“错在了那里?”思凝还是没看出来,疑惑的问道。
静娜指着绣布上的玉兰和自己那个锦帕对比:“你看,这浅粉的玉兰是钩针,是往里走的针,而后面的牡丹则是大大的相反,而是往外走的针。”
“哦!这就是针法和色泽上不一样。”她晃过神来,怪不得看大姐的作品乖乖的,原来是错在了这里。
静娜像是找到了新的活力,把那副快要绣完的作品往边上一扔,找了块儿布,又紧忙的下手。
雨琪扶额,敢情大姐也是个急性子。
思凝也算是学会了一手,但是看着那些被挑出来的残次品,她又默默无声的开始拆绢花。
雨洁更是拿着绣布紧紧的挨着大姐,大姐绣一针她也跟着学一针,三个人完全的把她搁在了一边。
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真是姐姐不疼,妹妹不爱的,人家各有各的事,她一个闲杂人等还是撤吧。
回到家,蹲到井边打了一桶水,井里的水还真是挺凉,一洗脸就能让自己清醒了不少。
小木站在边上把锦帕递了过去:“给。”
雨琪听见声音猛的回头见是他,蹙眉,这人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后面,没有说话,接过了他的锦帕,擦起脸。
“今天有个人,给你送来几箱子东西,我把那箱子都放你屋子里了。”见她不跟自己说话,那自己就找话聊。
雨琪停顿了下手转头:“谁送的东西?人呢?”
“送完东西就急匆匆的走了。”
雨琪拿着锦帕回屋,一进门,那几个箱子规规矩矩的靠着衣柜摞放了三排,每排放了两个。
雨琪走到跟前,箱子刚刚好到她的胸前,她伸手一揭,箱子就打开了,等看清东西,她高兴的咧着嘴,拿出了一撮羽毛。
“真漂亮。”雨琪发出一声感叹。
小木拧了拧眉:“你要这么多的羽毛有什么用?”
“制作绣线,绣花用!”
“难道是你要绣羽衣?”小木非常的震惊。
雨琪抬眉往他:“你也知道?”
小木回神,尴尬了下,讲道:“我也是在游记上看道,据说这羽衣只有在大元国才有,那里贵族十分的喜欢,但是制作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很少有人会绣,也鲜少有人穿它。”
雨琪点点头,这倒是和梨花白说到了一起。
“你、、你不会是这的想绣吧?”
“恩,对,现在这羽毛有了,我在好好的画上一副样子,就可以绣了,相信不会用太长的时间,就能完工。”她美滋滋的说着,根本就没瞧见小木的脸是黑了又黑。
小木想劝解,但是怕她生气,最后化为一声轻叹:“琪儿,即便是做出了羽衣,你也先别漏出来,你还这么小,万一要是让有心看见,到时候、、、在起歹心!”
雨琪看着他,慢慢的思考了一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道这样的事情要在自己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绝对不可以,这个家才刚刚开始稳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来添乱,他想起了什么,顿时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恩,谢谢,我知道怎么做。”看了看手里的羽毛,随即又放了回去,在自己没有强大的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出错。
小木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放下心来:“你也累了一上午,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会吧,我那鹤寿图已经雕刻完了,等一会上完色在晾上一下午,就可以,明天我在送去店铺里。”
“刻完了?我去看看,咱们一起上色比较快!”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她的屋子,进了他的屋子,走到雕刻完的鹤寿图前,那雕出来的寿星喜人,而白鹤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有神韵。
“真好看,木头你的手艺可是精进不少。”看完之后回头看他一笑。
他倒是腼腆了:“雕的多了就练出来了。”
这话倒是真的,凡是都是由生疏到熟练,再到精益求精。
她伸手抓过了他的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一边又一边,手上那些个血泡都已经成疤,好在没有在添新伤,等今晚自己进空间,调制出一些润手的东西给他,相信他粗糙的手会慢慢的变回来。
“放心吧,已经好了,这手慢慢的就会磨出老茧,到那时就不会再有血泡这样的事情发生。”看她摸起自己手的那一刻,他的心事满满的感动。
雨琪放下手,低头淡淡的道:“你、、还是培养出来几个小徒弟吧,省的你以后在受累。”
他楞了半刻,浅笑:“好。”
雨琪抬眸看着他温和的笑容,犹如三月春风那般,清爽而又舒适。
两人用了一个时辰才上完色,又合力的把东西抬了出去,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只等着晚上在拿回屋去,等着见作品一道店铺,他也总算是送了口气。
天气太热,大家晚上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简单的拌了个凉菜,又拍了几根黄瓜,喝上一碗凉粥,而晚上贴的那些饼子,大家反而都没吃,这晚饭也就草草的结束。
晚饭后,爹和娘坐在小院子里拿着蒲扇扇风,聊着家常,雨琪和小木坐在一起,聊着镇上店铺的事情,小洁因为今天下午大姐在二伯家漏出了那么一手,震惊的同时更加喜欢上那双面三异绣,晚上稍过话来,就不回来住了。
翌日,天刚刚擦亮,小木就赶着牛车来着雨琪和那件作品就去镇上。
出村没多久,就碰上去镇上卖小吃的五人,小木自然而然的又把她们几个拉上,一路上就听见小翠和小荷两人说着这两天雨琪没去的状况,那个兴奋的劲,别提有多激动了。
樊甜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了雨琪这两天的分成,伸手递给她:“这是五两一百九十文。”
雨琪惊讶了下,听小翠她们讲,生意有多好,可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好,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范围:“这么多?”
“那可不是,不过可惜,你是没有看见那场景!”小翠说起此事,还很遗憾的摇头。
雨琪失笑:“那场景不用看,想都能想出来。”
“老六,她说的不是那事儿,是二姐发飙的事。”青柳也难得的说上了几句。雨琪狐疑:“发飙?怎么回事,快来讲讲。”
小荷和小翠紧忙的争先恐后去讲,雨琪被她们超晕了,顺手一摆:“停,你们两个一人一句,要是在吵吵,直接下地走着去镇上。”
“我先来,我先来,我小,你得让着我!”小翠看着乌荷有恃无恐的。
小荷倒也不生气:“老五,姐姐我就让着你,谁叫你小呢!”
小翠回头细磋磨她的话,话说的是没错啊,但是怎么怪怪的!
“快点说啊,我还等着呢!”
“哦,事情是这样。”小翠一句话说完,那边乌荷就抢过话茬。
“有人排队买东西,结果就有人插队的。”
“前面的那人肯定不干啊,后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小翠也不落后,紧忙的接过小荷的话。
“……最后大姐一喊住手要是谁再吵架我就不卖给他!后来那两人一看就蔫蔫的退了回去”乎,乎,乎,乌荷喘着粗气,终于把话说完了。
车上五个人都直直的望着她,这家伙说话都不带喘气的,居然把事情一口气快速的给说完了,看她脸上憋的通红,小翠不怀好意的奸笑了两声:“四姐,不好受吧!你说你急啥?你要说,小妹我又不是不让着你,真是的,啧啧啧,这脸、、红的。”
雨琪不厚道的噗嗤笑了,她是真的憋不出,这五姐说话还真能噎死人,四姐没说完之前,她是一句一句的接,也没有见让着她,等四姐说完了她在说算话,这不是找抽么!
乌荷翻了翻白眼,这丫的,气人倒是有一绝,她自己安抚自己,不气,不气,有道是气死人不偿命。
一路上打打闹闹很是热闹,在前面赶车的小木却不能淡定,这牛车后面可是有自己辛苦半个月雕的鹤寿图,让是让她们一个兴奋在踩坏了,那他岂不是没地哭去!
一边赶车一边回头,眼神不断的往她们脚下扫。
樊秋儿看他那样子,抿唇一笑:“小木,你看啥玩意呢!你小媳妇在车上我们又不会欺负,你就没事别一个劲的老回头,好好的赶你的车。”
小木回头看了眼雨琪笑道:“那照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那肯定是的,谁叫我是她二姐呢!”樊秋儿轻挑了下眉。
“哦,找你这么说,我还是小军的大哥,我可是经常的护着他,是不是你也得感谢我啊!”
樊秋儿忽的一愣,后又扭头看向一边,装作没听见一样。
雨琪可不能放过这样的事情,谁叫刚才她一直调侃自己。
“嘻嘻,小军?我想想,是不是咱们村的那个叫乌军的,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脸上竟疙瘩,一笑起来有些傻!”
“对,就是他,就在前街住着,和小翠家离的不远。”
她这么一说,小荷也想起了此人,紧忙的道。
小翠翻了下白眼:“就在我家的隔壁,那小子,就是一个楞、、、。”
“咳咳咳。”秋儿嗓子不舒服的咳了几声。
小翠扭头看了看樊秋儿:“二姐,你等我说完话你在咳嗽,真是没礼貌。”撇了她一眼,接着道:“那丫的,就是一愣头青,憨厚的不行不行的,不过二姐要是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准能当家做主,他那个娘就是你蔫了吧唧的一个人。”
“哈哈哈,艾玛,笑死我了。”小荷憋不住,笑着捂着肚子,眼泪都留了出来。
还当家做主?蔫了吧唧?说的二姐跟母老虎没啥两样的!
“噗嗤,小翠可真逗,你就不怕二姐一会拾掇你!”青柳也笑的擦着眼泪。
樊甜笑着推了下秋儿:“不错,那人我知道,他和我哥经常在一起,也来过我家,我娘说他是一个憨厚之人,但是不傻,这种人值得依靠。”
她的脸红了红,倒也没有扭捏:“我家里你也知道,我爹和我娘看重的就是我小弟,我要是在不为自己打算,怕是将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路。”
“哎,可不是,咱们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