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由远及近的鞭炮声,唢呐声,喜悦声,声声震耳。
“新郎来喽。”
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兴奋的从院外喊道院里,只见院里的人‘哄’的一声相拥而出,都争先恐后的去看上一看。
雨琪也很兴奋,还没等站起来,一只手就被二姐给摁住了。
“她们去可以,你不能去。”
“啊!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就陪我在这看热闹好了。”思凝翘了翘嘴,秀美微挑,哼,谁叫你刚才不听话了。
雨琪失落的坐在了长板凳上,双手托腮,一个劲的叹气。
“哎。”
新郎被一群人相拥而至,雨琪隐隐约约的只能看到一身红衣,头顶是用红色的绸带束缚,要不是新郎个头长的比较高,自己还真看不到他、、、的头发。
“哎。”
又一次的叹息。
九仪刚一坐下,就听见小妹的叹息声,扭头问:“你这是咋啦?”
“哎。”
得到的又是一个叹息。
九仪疑惑,转头看向思凝。
“思凝,雨琪这是咋回事?”
她看看雨琪那失落的小脸,秀美一挑:“没看到大姐夫长什么样,正在这唉声叹气呢。”
“嗨!我当时什么事呢,走,三哥领你去看。”说着脸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站起身。
“真的!你没骗我!”失神的眼神瞬间聚满了光彩跟着站起来了。
“我啥时候骗过你啊。”
雨洁见三哥真要领着姐姐去,自己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来。
“三哥,我也去。”
“行,都去,思凝你去不去。”低头问道她。
“三哥,大姐夫我见过,我就不去看了,你们去吧。”思凝摇头,自己大姐夫见过不止一回两回了,就不跟他们凑热闹去了。
“那行,我们去看看就回。”
思凝看雨琪和雨洁那兴奋的小模样,失笑摇头。
“姑娘,请问,我能喝口水吗?”
思凝回头,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清秀男子了?
孟闲拧了拧好看的眉,对着出神的她在一次的问:
“姑娘,你这水,能不能给我一碗?”
“啊!恩,可以。”思凝回神紧忙的低头,脸上火辣辣的,不用想都知道此刻脸上肯定红成一片。
倒了碗水,递给他。
“谢谢。”
“不客气。”
咕咚咕咚几大口他就玩了,舔了舔舌头方才止渴,再次道谢转身离去。
思凝目送他的身影直到很远很远,远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收回目光。
☆、【055】养殖成功
九仪领着他们两个去看新大姐夫,刚扫上一眼,就被人群给挤出来了,没一会的功夫,迎欢大哥就背着大姐出了屋子,一顶火红色的盖头就把大姐的娇颜给盖住,独留一身的红嫁衣。
大哥稳步的把大姐放到外面的驴车上,只见驴的头上也盯着一朵大红色的绸花,很喜庆。
大姐就这样被大姐夫的驴车给拉走了,没有传说中的花轿,更没有传说中的那十里红妆。顶多是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新嫁娘的衣服以及陪嫁的一些棉布之类的东西。
雨琪看二伯娘笑脸送走了大姐,但是眼里那落寞的眼神却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没嫁出去的姑娘在家都是宝贝,一旦嫁出去了,就证明长大了,有了相公和公婆,处处想的要多了,受限制也多了。
一天的忙碌,等回到家,爹和娘也没顾得上说几句话,早早的就睡了。
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披上褂子开门出去。
对面屋顶上的樊大河在她一开门的时候就敏锐的知道了,双眼如鹰一般的扫了过去,紧抿的唇有了一丝的松动。
“丫头,今天梦游的时间有点早。”雨琪怔了下,抬头,见他安安稳稳的做在房顶上调侃自己,笑道:
“小子,今天好像是阴天,没月亮啊。”
“哦,那是看你出来,害羞的躲起来了。”一晃,人已经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雨琪见状摇头,真是羡慕嫉妒恨,人长的好看不说而且还会武功,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没理会他,近直走向墙角,在那里大有个木盆,里边养着河蚌,雨琪从里面捞出了两个,准备回屋去看看,估算了下,差不多有半个月了,不知道空间的水和大河的水混在一起,是不是也能快速的生成珍珠。
她前脚进屋,后脚他就跟了进来,雨琪愕然。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进屋我屋干嘛?”
他耸肩:“睡不着,我看你弄那东西。”
“…。”
看他无赖的样子,雨琪也懒的理他。
煤油灯下,雨琪小心翼翼的拿着匕首把河蚌快速的打开,从里边挑拨了下,还真只有珍珠,只不过个小了点,就连一两银子都买不上,要是在放半个月,相信,一两银子一颗是没问题的。
把里面生成的珍珠剥了出来,不多就三颗珍珠,和大河里面的珍珠比起来,确实是不多,但是用半个月的时间养殖出来,却也是惊人,要不是因为有空间里的水,恐怕即便是一年也不一定有这些珠子。
“我说,你看也看完了,是不是该回去啦。”
樊大河瞄了她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以后离乌鲁木远点,他不是好东西。”
“…。”乌鲁木不是好东西?
‘碰’轻微的关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雨琪耸了下肩,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伸手就把屋里这两个河蚌顺手就扔进了空间。
小叮当在空间里正在玩耍,就瞧见两个东西一前一后的就划过自己的头顶,‘扑通’一声,扔进了河里,溅起一片的水花。
抖了两下耳朵,暗想,娘亲这是往大河扔的什么东东?
翌日,天空比较暗沉,看样子是又要下一场雨了。
吃早饭的时候,娘亲宣布了一件好事。
“咱家从村长那买了十亩良田,以后,在村里咱们也算是有地的人家了。”
“真的!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就可以不用买粮吃了!”雨洁惊呼。
“哈哈哈,不但不用买粮了,以后咱们都不会挨饿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雨琪简单的一句话,惹来樊俊江的一声叹息:“小琪,爹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挨饿了。”
她回了个大大的笑脸:“我信爹,也相信娘。”
一句简单的相信,让一个粗汉子激动的差点掉泪,伸手紧忙的擦拭了一番。
朱燕笑着含泪的推了一把相公,娇嗔:“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孩子面前抹眼泪。”
“呵呵,你还说我,你不也掉了金豆子了!”
雨琪看着一家和睦相亲,真好,希望会这么一直幸福下去。
家里既然买了那么的地,就要紧忙的收拾出来,不然就真的赶不上种冬小麦了。
爹和娘是个行动派,吃完了早饭紧忙的领着樊大河去地里翻地,雨琪和雨洁在家就成包了做饭送饭的任务。
爹娘拎着锄头刚走一回,雨琪就拿着一盆子上菜园子里摘菜,雨洁在厨房里和面,等着一会烙饼。
大哥,二哥以及三哥进院就瞧见她们两个繁忙的样子。
“小琪,小洁,你们这是做早上饭还是中午饭?”大哥看看日头,这吃早上饭是晚,但是吃中午饭,却是早了点,疑惑出声。
“咦?你们来了,我们两个在做中午饭。”甩了甩手上洗菜的水,快走了几步进屋。
三人互相对视了眼,传递着一个信息,叔和婶子呢?
没一下就从屋子里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小荷包,递给了迎欢大哥。
“这是我昨晚开了两个河蚌,从里面取出来了,效果还不错,你们看看。”
迎欢抖了抖荷包,几颗珍珠从里面一颗颗的滚了出来,落在迎欢的大掌之中,圆滚滚的,晶莹剔透。
悦岚和九仪大喜,看见这珍珠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自己可以养殖了,说明以后可以有银子赚,再不会受苦受穷。
“小琪,这东西半个月就这么大,要是养上一个月,卖上一两银子一颗是没什么问题,你看呢?”大哥和自己的弟弟比较起来还算是冷静的,毕竟这东西一旦养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恩,我想的不是一两银子的问题,而是‘珍宝楼’会不会压价,毕竟我们一出就这么多。”雨琪的想法,比大哥的还要深远。
一句话引起了四人的沉思。
雨洁撇了撇嘴:“这还不简单,你们一次少出点,剩下的,等养大了再出不也一样啊,到那时候,没准这珠子还会大,还能多卖点银子,里里外外也差不了多少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就目前而言没有好的办法,试试这样的办法也未尝不可,要是在不行,可以拿到县府的银楼去试试,毕竟县府那个地方有钱的人还是不少的。
------题外话------
亲们的小脚丫在哪里呢?
☆、【056】搞养殖(一)
大哥觉得买地养殖这件事情可行,正要找雨琪商量下,转眼就瞧不见人了,细问之下,才知道四叔和四婶子已经下地了,而雨琪和雨洁忙着做饭,准备中午给爹和娘送饭。
三人也没多逗留,回去跟爹交代了一声,要去地里帮四叔翻地,却被爷爷听听见,爷爷一发话,三个伯伯和三个孙子去地里帮着翻地,而大伯娘则是帮忙做饭,怕两个小丫头控制不好火,在把房子点了。
人多力量大,九个人两天的功夫就把十亩地翻了个边,又用了两天的时间上粪,浇水,等都忙利索了,秋收也开始了。
村里的人从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就下地掰苞谷,一直忙到晚上回家,就是平时在村里玩耍的小孩都看不见踪影,都跑到地里去捡落下的苞谷,就连雨琪和雨洁都不例外。
几个伯伯掰了几天的苞谷,雨琪就捡了几天,终于苞谷掰完了,雨琪也累完了,由心的哀叹,粒粒谐辛苦,真不是盖的。
苞谷是收完了,但是冬小麦还没种。
这天,爹娘领着樊大河和自己和妹妹下地种小麦,他们三个在前面挖坑,雨琪和雨洁就在后面放子,在埋上土,用脚踩踩,一道道,一行行,一亩亩的来回重复着,三天的时间,十亩地的小麦终于干完了,雨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头就栽在床上,呼呼大睡,就连晚上吃饭的时候,都叫不醒。
樊俊江一抬头,只见自己娘子一人回来,出声问道:
“咋,还是叫不醒?”
朱燕点头,心微微抽痛:“大丫是累坏了,就别叫她了,等她睡醒了,我在给她做吃的。”
“恩,那咱们先吃饭吧。”
饭后,樊大河和雨洁都很蔫,一副无精打采,早早的就回房睡觉去了。
朱燕一直等到很晚,中间去了雨琪的屋子两三回都不见她有醒的迹象,最后困的不行了,坐在炕上后背靠墙就睡着了。
鸡叫一遍的时候,雨琪就醒了,当然不是被鸡打鸣打醒的,而是饿醒的。
披上褂子,屋门开了一条缝,院子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就连经常做房顶的人今天也早早地睡了,可见大家都是累坏了。
叹声了声气,转身回屋,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等在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休息了几天,终于缓过劲来了,又恢复了以往那般的活泼,没什么变化,就是皮肤比起前段时间要黑了许多,小叮当每见她一次,就嘲笑一次,气的雨琪每天晚上都到空间大河里去泡澡,就想着在变回来,哪怕不那么白,但也不能这么黑就行了。
十月初六的午后,九仪跑了过来。
“四叔,四婶,爷爷叫你们都去,说有事商量。”
樊俊江一听是爹发话,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你爷爷有没有说是啥事?”
九仪摇摇头:“没说。”
“那行,你先回去,我这就过去。”
雨琪蹙眉,望向九仪,只见他对自己眨眨眼,笑着跑出去,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大哥把那件事情告诉了爷爷。
——
爷爷和奶奶分别坐在堂屋的上首座,几个男的坐在了一起,几个妯娌也聚在了一块,而小一辈的都在屋子了一脚,都站着,没事小声的交谈了几句。
樊家豪看人都到齐了,轻咳了几声,清理了下喉咙。
“今天峻峰找上我,跟我说,迎欢想在村里买上几亩地,来养殖那、、、。”
“河蚌。”迎欢插了一句。
“对,就是河蚌,迎欢说,这一个河蚌里面一个月就能产出几颗珠子,每颗现在的价钱是一两银子一颗,现在就算是养一亩地的河蚌,一个月下来也是笔不少的银子,迎欢说了,咱们都姓樊,一家子,赚银子的事情,不能丢下你们,让我把你们叫来,问你们愿不愿意跟着干,要是愿意,大家平摊银子买地。”
樊俊峰早就知道儿子的想法,倒是几个弟弟却不曾知道,现在一听有这好事,都紧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