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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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贤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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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看着这对父女,感动得泪流满面,他们是她的丈人和女儿呵!这一瞬间,欧阳雪知道,她爱上了古云飞了。

※※※

落水事件后,古家堡内众人皆口耳相传,少夫人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但这两天以来,欧阳雪却被禁止在白雪楼外,不让她见到雪儿。除此之外,她也发觉了众人对她奇怪的态度,那种表现,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恐惧来得恰当,每个仆人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戒慎恐惧的模样,为什么?

心中隐约感觉不对劲,却无人可解,古云飞这两天又不见人影,她该找谁问呢?

“迎春!迎春!”

迎春闻声立刻走进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迎春,少主呢?”

“少主在练功房。”局促不安的神情又出现在迎春的脸上。

“好,你帮我整理一下仪容好吗?”到这里几天了,欧阳雪对那头长发显然没辙,衣服也得丫头们教才会穿。谁教二十世纪的她留的是短发,穿的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

坐定在铜镜前,从镜子里看了看那继续搓着手的迎春,像是异常的恐惧。

“迎春,快帮我梳头啊!”欧阳雪忍不住催促着。

“啊!是!”

没多久,迎春就将头发梳好了,简单的样式,发梢插上一支凤形金钗;一条珍珠环在额前,欧阳雪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轻叹,真是……美得令人目眩。

“迎春,你真行,谢谢你了!”

见迎春久久没有动静,欧阳雪疑惑的回头看她,只见这小丫头嘴巴张成O字形,傻愣愣的呆站在那里。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她抬手碰了碰小丫头的脸颊,关心的问。

“啊!”迎春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咚地一声跪了下来,惊慌失色的拚命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该发呆,奴婢下次不敢了,请少夫人恕罪!”

“别这样啊!到底怎么了?”欧阳雪也焦急的蹲下来,拉起跪在地上的迎春。“好端端的说跪就跪,我只是问你发什么呆罢了,为什么突然跪下磕头?”

“因为少夫人以前说过,不尽心工作的人,都要受鞭打,好好的教训一下。”迎春颤抖的答。

“什……什么,”柳筠筠竟然……“你以前有没有被鞭打过?”

“几乎所有的下人都有过。”

“你……可不可以说一下我为什么会打他们?举个例子好吗?”欧阳雪急欲了解一下。

“嘎?!是!以前夏荷帮少夫人梳头时,不小心掉了梳子,您生气的鞭打了她五下。奴婢以前端洗脸水给少大人时,洒了些许的水在地上,您不仅打了我五下,还要我用嘴把水吸净。上个月,整理明月楼的园丁不小心剪了一枝您最爱的花,您鞭打了他十下,又……又砍断他一只小指……”

“好了,别说了。”欧阳雪差点吐出来。

“是!”迎春连忙噤口。

太可怕了,这柳筠筠根本是个魔鬼,难怪,难怪所有的人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一样;难怪,难怪她感觉不到古云飞的爱意;难怪,难怪那天雪儿一醒来。舍她而就古云飞。

祖谱上写的不正确,古云飞根本不爱柳筠筠。

等等。

她记得明慧抄回来的祖谱,前面有记载,祖谱是庆历三年九十三开始写的,之前从古家第一代到第二代古云飞这一代的事迹,都是补述的,那么说,是她要求写祖谱的喽!

瞬间,欧阳雪信心大增,云飞一定会爱上她的,她一定要改变大家对她的态度,而首先呢!就是做她自己。

“迎春,带我到练功房去。”

“少夫人!少主正在练功,交代不可以去打扰:的。”迎春似乎被吓的不轻。

“好吧!你不敢带我去,那我自己去,你只要告诉我练功房在哪里,怎么走就好了。”

欧阳雪似乎听到下巴掉下来的声音,瞧,这丫头的嘴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棒球了。

“少夫人,您连练功房在哪里都忘了?”

“我不该忘吗?”欧阳雪直觉的脱口而出。

“奴婢是以为,少夫人受伤前,也常在练功房练功,所以以为您多少会记得。”

“我?我会功夫?!”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个柳筠筠竟然会武功耶!

“是啊!夫人的武功虽不及少主,但仍是很好。”迎春忐忑的回答着。

“真的?快,快带我到练功房去,别怕,有事我负责。”

“是,少夫人。”迎春最后还是听命行事。

※※※

欧阳雪站在练功房外,突然有些却步了,方才因得知自己会功夫所产生的喜悦,及延伸而出的勇气,竟只够她走到门外。

里头传来刀剑对峙的声音,那种气势磅礴的声音,震撼着她的心灵。

有人和古云飞对打,是谁?

“少夫人……”迎春压低声音,轻声的叫。

“迎春,你先退下,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遣退了迎春,欧阳雪仍旧犹豫的站在门外,提不起勇气进去。奇怪,明明下定决心要让他爱上自己的,为何连见他的勇气郡没有?

因为你害怕看见他用冰冷无情的眼神望着你。

不!他看的是以前的柳筠筠,只要让他了解我,他就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是吗?那你为何杵在这里不敢进去?

我……

所以我就说你害怕嘛!

欧阳雪内心交战着去?不去?却没有注意到里面已经静了下来。

古云飞停止了和结拜三弟赵子扬的武艺切磋,纳闷的看着房门,心里奇怪着那女人到底要不要进来?

方才她刚到时他们就知道了,两人都没有表示什么,因为赵子扬对柳筠筠同样是厌恶的,他以往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赵子扬看了眼心神不宁的大哥,心底有些了然。堡里所发生的事他当然一清二楚,尤其是两天前发生的事,在堡内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他也看出来大哥因此事内心些微的软化了,他实在很担心这一切只是个假象,害怕到最后证明这又是柳筠筠的另一个阴谋。

但是这两天来,他在堡内所听到的一切,却让他有种错觉,下人们口耳相传的人是柳筠筠吗?那个自私、跋扈、阴狠、恶毒的蛇蝎美人?

“大哥……”

“什么都别说。”古云飞打断他。

“好,不说,不过我倒想玩个小游戏。”赵子扬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别乱来。”古云飞沉声警告,他太了解这个三弟了,鬼点子一堆,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常常让人恨不得一刀砍了他省得麻烦。

“不乱来,不乱来,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其实啊,我只是做个小试验罢了。”赵子扬露齿一笑,充满算计的味道。

古云飞机警的眯起眼,对赵子扬露出那种笑容升起三分戒心,“你想做什么试验?”

赵于扬仍是笑着,但此时又多了股懒洋洋的味道。古云飞心底有点泄气的知道,他不会说明清楚。

果然——

“待会你就知道了。”

门外有些动静,似乎是门外之人终于决定要进来了,两人都专注的盯着那扇门,等着。

欧阳雪不知道做了几个深呼吸,凝聚了些许的勇气,毅然决然的推门而入。

一柄飞刀赫然对着她迎面而来,欧阳雪下意识的反射动作——捂住脸,尖声大叫。

她等着一命归阴的疼痛,但却久久未至。

“哈哈哈……哈哈……”狂笑声从头顶传来,欧阳雪立刻放下双手,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高大、俊俏、挺拔,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不过现下的哈哈人笑,却增添了他一股狂妄的气质。

看着他手里还有两把飞刀,与方才从她耳鬓飞掠而过,钉在门板上的飞刀样式一样,想必他就是射刀之人了。

“开这种玩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她生气的嚷嚷。“难道你妈妈没告诫你不可以玩危险的物品和游戏吗?”

“啧啧啧,真是稀奇啊!什么时候,堂堂的古少夫人竟躲不过一柄小小的飞刀,甚至还捂着脸尖声大叫,真是丢尽柳家武学的脸哦!”赵子扬猛在一旁摇头叹息,一副替柳氏宗族惋惜的模样。不过心底却有个疑问,妈妈?1她指的是某个人吗?他没有妈妈呀!

“你……”见他那副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低沉冷然的声音由另一个角落传来,有效的止住了那嘲弄的大笑。

欧阳雪循声望去,只见古云飞状似散漫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剑,低头轻轻擦拭着,没看她一眼。

终于他抬起头来,手里的剑挥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潇洒俐落的收剑入鞘。他那锐利的眼神终于对上欧阳雪。

欧阳雪一接触到他那冷电般的眼神,心没来由得猛跳,他的眼神好冷酷,她能让他爱上她吗?她实在没把握呵。

“你到这里做什么?”古云飞冷冷的声调不带一丝情感。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她看了眼一旁的赵子扬,“单独的。”

两个男人交换个眼神,赵子扬轻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古云飞则仍是一脸漠然,面无表情。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你没有,我有。”她坚持着。

“好,说吧!”

“我想单独和你谈。”开玩笑,她又不知道那人是谁,更何况她要说的话,可不适合第三者在场。

“你我之间的事,没有什么是子扬不能听的。”

欧阳雪觉得有一把火在她心里慢慢的燃起,她知道他有很充分的理由敌视她、憎恶她,但是他的态度愈来愈令自己无法消受,看来,她不该用这种寻常的方法与他谈判。

“怎么?你怕和我单独相处吗?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等你克服恐惧时再好好的谈一谈,毕竟,夫妻间的事,不太适合在外人面前谈。我先离开好了,抱歉,打扰你们了。”潇洒的挥挥衣袖,她漂亮的退场。

两个男人看着已经关上的门,久久不发一语,赵子扬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表现出难以置信,而古云飞淡漠的俊脸闪过一丝讶然。

“大哥!你确定她是柳筠筠吗?”赵子扬摇着头啧啧出声,开玩笑的道。

“很不幸的,她的确是。”古云飞点点头。

“她真的失去记忆了吗?”赵子扬有点怀疑。

“你不是试过了,该我问你才是。”

“哟!大哥真是聪明,没错,方才我是想试她一试,对一个练武之人,突然受到攻击,都会反射性的出手防御,尤其是像柳筠筠这种不高不低的身手,她的武功不会差到不知防御,也不会高到假装不知防御,就算是失去记忆,应该也会有些潜意识的举动才对,可是,方才她的模样……”赵子扬用拇指与食指搓着下巴,沉吟着。

“完全不像稍有底子的人。”古云飞低语。

“没错!很奇怪吧!”

“这又能证明什么?”古云飞询问着。

“是不能证明什么。啊!对了,大哥不觉得她说话的口音变了吗?”

他当然察觉到了,深沉的看了赵子扬一眼。

一个发生意外昏迷时一度断气的妻子,醒来后所有的个性、待人处事、口音、眼神、态度全部变得如此陌生,他这个最近身的人怎会没发现呢?只是他又能如何?早已下定决心送走她了,而且难保她这些改变不是另一个阴谋。

“大哥,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为了寻找二哥,途经那座‘无名山’,遇见了一个奇怪的老太婆,她替我们三兄弟卜了一卦的事?”赵子扬突然问。

“记得。”他点点头,就是因为听附近村民谈起那“怪婆”卜卦算命奇准无比、铁口直断,他们路过时才顺道拜访她,主要也是为了寻找排行老二的结拜兄弟风峻桓。

也是因为那怪婆说二弟返家的时机未到,等机缘成m熟时,自会回来,因此他这两年来才未再亲自出门寻找,却只是派人四处探访。

子扬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那你还记得她为你卜了一卦,记了什么?”

“她说,我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恩爱的妻子,哈……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古家祖训就是不准休妻、不准纳妾,我怎会有个恩爱的妻子?”古云飞嘲讽的笑着。

“我记得当初你也是这么回答她,可那怪婆也哈哈大笑,她回了一句话,我至今仍是想不通,她说:”是花非花,是雾非雾,雾里观花。是汝之妻非妻也,非汝之妻是妻也。命也,运也,非汝之所能也。‘这句话你想过了吗?“

“没想过。”他淡道。他是真的没想过,也不认为有此必要,他今生已不抱任何能得到爱情的希望,他只想守着这个家,扶养雪儿长大、供养父母安养晚年,好好经营古家堡的产业,至于其他……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那现在你得好好想想,若我猜的没错,怪婆所说的时机应该是快到了。”赵于扬猜测着。

“怎么说?”古云飞问着。

“她最后说过一句话:”非汝妻之妻,应命运所求而回时,脱轨的命运将导正,幸福之花将开。‘她也说过到这时候,那有一番奇异经历的二哥也将回来。你忘了吗?“

古云飞没忘,但他只是去记得与自己无关的部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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