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琴一愣,道:“好端端的问什么起源啊?”嘴上道:“郑大哥知晓,小弟平日读书就少,那里知晓这玩意的起源啊?”
“香囊俗称佩帷”、“容臭”、“香袋儿”、“荷包”, 香包刺绣起源于古黄帝时代,屈原《离『骚』》中有“扈江篱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江离、辟芷、秋兰均为香草。纫,乃连缀之意。佩即佩帏,在这里既指香包,也含佩带之意,故而自战国时,香囊便成了女子佩戴的物件,到了唐宋时期,香囊逐渐成为仕女、美人的私用物品。而男官吏们则开始佩戴荷包了。有的官吏上朝时干脆把荷包缀于朝服之上。当然,那时的荷包与香包不完全一样,香包里主要装的是香草,而荷包主要是“盛手巾细物”,到了我朝香囊变成女儿家定情信物,非一般关系,不可轻易送人?”郑和侃侃而谈。
只听得萧琴额头大汗漓漓之下,良久才道:“郑大哥,你可别吓唬小弟啊,只不过是一个香囊而已,哪儿有那么复杂啊?”
“萧大哥你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昔日三国 魏 繁钦 《定情》诗:“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唐 白居易 《江南喜逢萧九彻因话长安旧游戏赠五十韵》:“拂胸轻粉絮,暖手小香囊。” 唐 王建 《秋夜曲》之一:“香囊火死香气少,向帷合眼何时晓。”宋 秦观 《满庭芳》词:“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说的便是这香囊,就连当年的大美女杨玉环也和这小小的香囊有莫大的关系。”纪纲似笑非笑的道。
萧琴这会儿心中直打鼓,但脸上还是丝毫没表现出来,嘴上沉声道:“你糊弄谁啊,不就是一个香囊么?用得着这么大题小做么?”
“哎,你还别说,还真不是小题大做!”纪纲笑着道:“ 安史之『乱』起,唐玄宗带着杨贵妃一行人仓皇西狩,马嵬坡六军不发,唐玄宗牺牲了杨贵妃的生命,让她独自去承担酿成国家战『乱』的责任。杨贵妃被绞杀后,尸体被匆忙就地埋葬。待到收复西京以后,唐玄宗派人悄悄将她的遗体移葬,办事宦官发现贵妃的遗体只剩下莹莹白骨一架,唯有临死时佩戴在胸前的香囊还完好似昔,他把香囊取下复命。垂垂老矣的太上皇玄宗见到香囊睹物思人,当年骊山歌舞的欢乐宛在,伊人的浓爱只留下眼前这只香囊!他把香囊装入衣袖,不禁老泪纵横。八十年过去后,诗人张祜感叹此物此事,写下了《太真香囊子》一诗:
蹙金妃子小花囊,销耗胸前结旧香。
谁为君王重解得,一生遗恨系心肠。
这帝王对这香囊都如此重视,何况你一个区区小民呢?依我看,那名叫小蝶的女子八成是看上萧大哥了,不然也不会送萧大哥女儿家贴身的香囊啊,女孩子把贴身的香囊送给男人,那………那就是以身相许呀,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纪纲似笑非笑的望着萧琴道。
萧琴愕然道:“不会吧?以身相许?没那么随便吧。”
纪纲、郑和只是淡淡的一笑,却不答话。
萧琴心中一紧,捏了捏手中的香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不经修饰玉一般的容颜,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动,心道“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孩以身相许也不错!”正得意,脑海里不由得闪现谢青、朱云的影子,就连苏若彤的倩影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萧琴登时打了一个激灵,想到就要这么将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番,简直太龌龊了!
想到这些登时迁怒于纪纲,怒道:“狗日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对于萧琴的喝骂,纪纲倒也不生气,望着他呵呵一笑,道:“这个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难道你不知么?我们还以为你早就想采花了呢?”
萧琴一时无语。
纪纲看萧琴不说话,嘻嘻一笑,站起身来,走过来拍了拍萧琴的肩膀道:“难得人家这么有心,人长得也不错,家事刚才你也瞧见了,这样的女子啊,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你命好,碰上了,还犹豫什么啊?”
萧琴又是无语,捏了捏香囊,但觉表面凹凸不平,低头一望,只见若小的一个香囊居然绣着两只比翼鸟,再仔细一看,下面绣着一句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看得萧琴心头更是一震。苦笑了两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纲叹了声道:“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你看我长得比你英俊多了,又比你年轻,可偏偏人家看上了你,真是老天不长眼啊,老天不长眼啊!”
若是知道这香囊会有这样的一层意思,打死萧琴也不敢收了,他虽然觉得小蝶长得不错,也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不过瞧她的做派,不知为何萧琴总觉得她有些不简单,至于不简单在那里萧琴一时也想不出来。此刻接了这个香囊,也不知如何是好。唯独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晚,三人就这这家客栈的灶台,弄了些饭食吃饱喝足睡下,纪纲脑袋一沾枕头就呼噜连天,萧琴和郑和扯了两片布条塞住耳朵,想到明天要出关,心头不由的一沉,翻来覆去折腾良久,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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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卷 840章:宁王府的马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萧琴让纪纲利用客栈现成的食物做了点吃了,三人草草的吃了早饭,一身轻装就朝刘家口关隘奔了去。三人想刘家口乃是边防地带,关口守卫定会不严,岂料一路走了过去,当真是三步一设防,五步大防,大出三人意料之外。
“看来松亭关的守将房宽早就想到了有人会通过刘家口通往大宁,看来他是早有所准备啊?”纪纲望着前面百余人的守关不由的一叹。
“嗯,现在看来出关有些麻烦了?”郑和面带忧『色』的望了一眼刘家口关口。
萧琴也是心头一紧,正想说:“到了这儿,没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突然前面的关口传来一声暴喝。
“大胆,站住,接受盘查”
城门处,两个守卫横着手中的长枪拦下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那马车极大,前面车把式均新的,更为让人惊讶的是拉车的两匹马,全身雪白,几乎看不到一根杂『毛』,懂马的人一眼便看出这是蒙古来的雪无痕,就连萧琴这种马外汉也看得出这两匹马绝非普通的马匹。
马车如此,车内的人又如何呢?萧琴不敢想象。
此刻,守关的士卒正端着长枪架在雪无痕面前,直指着马车,高声喝道:“下车,接受盘查!”
“混账东西,瞎了狗眼?”
车把式是一个中年汉子,中等身材,相貌清秀,嘴角处留着三序胡子,若非他身上的衣服过于华丽,倒像一个落地的秀才,他满脸怒『色』的将手中的长鞭一抖,猛的“啪”的一声就下个,马鞭在空中惊雷一般的炸开了花,怒不可数的道:“瞎了你的狗眼睛,没看见这是宁王府的马车么?”
“宁王府?”
萧琴一愣,心道:“这里怎么会有宁王府的马车呢?”
就在萧琴惊奇之际,忽听的那个守卫哈哈哈一笑道:“如今天子执意削藩,宁王府早已不是昔日的宁王府了,如今燕贼造反,塞外『乱』动不安,我等乃是关口守将,岂能因为你是宁王府便放过,若是混入『奸』细,我等岂能拖了干系,况且我等奉命,严厉盘查过往所有人等,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都要接受盘查,听清楚了没?”
这人声音不大,但颇有些气势,这等气势让一旁观看的萧琴想起了汉时的霸陵亭尉。
李广赋闲期间,曾和颍阴侯灌婴的孙子灌强到蓝田南山,蓝田南山,今陕西蓝田县东。蓝田南山是显官屏居游乐 的地方。魏其侯窦婴谢病,亦屏居蓝田南山下数月。)中隐居游玩。曾有一次在夜间带着一个随从骑马外出,跟别人在乡间饮酒。归来时路过霸陵亭,霸陵夜间宵禁,霸陵亭尉喝醉了酒上前大声呵斥李广不让通行。李广的随骑说:“这是前任的李将军。”亭尉说:“就是现任将军尚且不能夜间通过,何况是前任将军!”于是就扣留了李广等人,留宿霸陵亭下。此人倒和霸陵亭尉有些相像,不过霸陵亭尉的结局且不那么好,过了不久,匈奴攻入辽西,击败了屯兵渔阳的韩安国。于是皇帝召李广,封他为右北平太守。李广随即请求武帝,准许派遣霸陵亭尉一同前去。到了军中李广就把亭尉杀了,然后向皇帝上书谢罪。皇帝回报说:“将军,是国家的爪牙。《司马法》讲:登车不抚车前横木以礼敬人,遇到丧事不根据亲疏关系穿规定的丧服,振兵兴师去征伐不顺服的人,出征时,要统率三军之心,协同战士之力,这样才能做到一怒千里惊惧,威振则万物归顺,是以名声显『露』于夷貉,神威使邻国畏惧。报仇除害这是我期望于将军的,您若叩头请罪,这岂是我所指望的!”希望这个守将不要扑入霸陵亭尉的后尘,萧琴在心说道。
车把式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守卫居然敢叫阵宁王府的马车,气得七窍生烟,一时却也奈何不得,守卫的这人叫蒋克,对于宁王府的马车他并没见过,但眼前的马车他多杀能看得出来马车人的身份不简单,正是如此才不敢大意,要知晓宁王虽是王爷,但朝廷削藩,早已削掉了他的兵马大权,如今的王爷只不过是一个囚犯而已。
第19卷 841章:宁王妃
蒋克冷哼了声道:“宁王府的马车也得盘查!”语气毋庸置疑。
车把式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了,他作为宁王府的车把式少说也有十余年了,这十余年里,他驾着宁王府的马车纵横松亭关北平,守门的都是看到宁王府的马车影子,在就把关口前的障碍物搬开,点头哈腰的跟在马车屁股后面满脸堆笑的送他出关进城,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燕藩造反而已,皇帝为了怕宁王和燕王一同造反,方才削其兵权而已,可并没有彻封王爷的称号啊, 王爷还是王爷,虽说囚禁在大宁城。想不到短短的几个月,这些可恶的小将也人五人六的充起人物了,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车把式当真气的不行,论起马鞭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你不张开狗眼看看,我们宁王府的人你也敢不放在眼里,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一扬手中的马鞭,马鞭在空中“刷“的一声响,跟着夹着一股风,呼啸一声,抽向了蒋克,蒋克一脸正『色』,正吩咐一通守卫的两个守卫兵,对宁王府的马车进行盘查,没料到车把式当真会打人,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躲闪,好在他手中握有一干长枪,眼看长鞭呼啸一声就要击在自己胸前,往后退了两步,手中长枪用力往前一推,居然丝毫误差的接上了车把式的长鞭,一旁的围观的守卫,见他接住了这一招,顿时不好人齐声吆喝起来。场面十分的火爆。
“看来这宁王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脸一个小小的车把式,都有这么一手,若是我没看错过的话,车把式的那一鞭子虽打了出去,但从力道和手腕上颤动来,只不过用了三成的力道,若是没看走眼的话,这车把式是一个厉害的高手!难关王爷这么看的起宁王。“纪纲环抱着胸口,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纪兄弟说了不错,不过这宁王府的人怎么会到这儿来呢?难道是宁王府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郑和望着关口,接过纪纲的话说,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萧琴说。
萧琴皱着眉头,眼前的局面他也猜不出,不过如今出关要紧,眼看这宁王府的马车,心中一动道:“看来,今天要出城的话,还得从这辆马车上动手啊?”
“哦!”纪纲和郑和同时哦了一声,却没再答话。
这时,蒋克一个转身躲开了车把式的鞭子,抓着长枪满脸怒『色』道:“大胆车夫,你只不过是宁王府的一个车把式而已,居然胆敢在此对本官动手!来人啊,有人袭击本官,他们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是!“
那些守军早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眼看这马车华丽异常,若是趁『乱』打斗一番,说不定还能从马车上老点好处也说不定呢,故而蒋克一声令下,这帮早已憋着坏的兵丁,人人大喝一声,挑起长枪便朝向前冲去,后边的兵卒见前面的如此,也顾不得守卫,依依呀呀呀的一片吆喝上,便开始拉弓『射』箭,一根根的羽箭纷纷对准了马车和马匹,就连车把式也被数十人的羽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