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暴雨梨花针威力非同小可,萧琴只吓的一身冷汗,眼看暴雨梨花针就要刺入双目,当下来不及细想,左手一掌一挥,听得“嘶“的一声,一块棉布自萧琴左手臂上,掉落下来,萧琴眼明手快,左手一朝,脚下就地一点,逍遥一丈青的无上轻功,迅速倾斜,对着疾驰而来的暴雨梨花针,随手一挥,厉声说道:“好好的袖子,偏偏要让人在这里『插』上两根暴雨梨花针 ?”袖衣挥去,发出一阵阵的声响,衣片纷飞,数根暴雨梨花针,却也随着袖衣的碎片跌了下来,袖衣是一种纯软的东西,捏在萧琴手中,竟能将刘三致命一击的暴雨梨花针震落,这份内功之深厚,实是足以骇人!
刘三瞧萧琴躲过了自己之命的一击,不知为何心中一松,吐了口气,刚才自己一心求胜,但见萧琴不仅武功,见识都在自己之上,心中便有了爱才之心,本想找一个台阶下,无奈萧琴剑法太过厉害,一剑连一剑,剑剑威力无穷,若有丝毫的大意,只怕丧命如剑下,当下收拾心神回了几招,岂料自己斗了半响,气力早不如他,手下一慢,萧琴飞鸿剑顺势而入,刺入了左肩,出入本领,右手不自然的发『射』了暴雨梨花针。
萧琴冷哼了两声,身形倏然飞起,竟从飞奔而来的十名锦衣卫头顶掠过,转眼之间,就从墙头飞出,眼看便要落在了众人身后,便在这时,沈城右手一动,“嗦“的,数根暴雨梨花针新光火石之间,刺向了萧琴的后脑勺。
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暴雨梨花针无声无息,眼看萧琴就要丧命于暗器之下,忽听的刘三喝道:“萧将军!“
萧琴何等人物,但听这句话便知有蹊跷,身子陡然一番,逍遥一丈青的无上轻功,双足在地上轻轻一滑,便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子陡然移动,只听的“嗦“的一声,数根暴雨梨花针齐刷刷的刺向了场外的一面砖墙上,”轰“的一声,那面砖墙,就此到底,众人吃了一惊,萧琴更是惊得一身冷汗,郑和、朱能双双跃入场中,朱能胸中有气,也不客气,上前左掌退出,只听的”哎呦“一声,沈城给掌力震得跄跄踉踉地倒退数步肋胁作痛,不禁同声叫道:“将军!”
刘三吃了一惊,忍住伤痛,抢步上前,将后面急涌而来的两名锦衣卫拦住,微微一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朱将军海涵?”
朱能冷哼了声,瞧了一眼萧琴,见他毫发无伤,送了口气,盯着沈城道:“大丈夫比武,赢要赢得光明,输要输的磊落,似你这般,暗器伤人,传出江湖,也不怕人耻笑!”
沈城满脸通红,低着头,任由朱能喝骂,好在天『色』一暗,众人也瞧不见他的脸『色』。
刘三脸上含笑,向萧琴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对他赞赏。良久,陈展才走上前来,低声道:“大人,你没事吧?”
刘三笑道:“我没事,你放心好了!”说完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到比武场中央,冲着围观的众人一摆手喝道:“比武之事已了,诸位请回府吧。”众人只恐刘三有所不测,牵连到自己身上,乐得退出,于是一个个地陆续退出,只有陈展、沈城二人面有异容,兀自不走。
刘三瞧他二人脸『色』,便知二人心意,也不劝阻,微微一笑,道:“快请三位将军府上坐!”
“是!”陈、沈两人齐声应命,萧琴等人瞧刘三如此,倒也放心,跟着陈展身后, 往刘县令府上走去,萧琴正有意打探燕王府上的事情,瞧他如此热情,也乐的麻烦,跟着朱能身后,也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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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533章:江南春色
刘县令虽为七品小官,但相对于南京的官员来说,作为北平府燕王朱棣的心腹,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刘县令的府邸离比武场地不远,众人几个转圈,便到了,但见小道旁两侧遍植杨柳花草,又引进府外池水灌成溪流,在府邸内的小院之中,横街穿『插』,形成小桥流水,烟台楼阁等文人雅士所必备的场所一一具备,小院的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园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回到了江南的湖光春『色』一般,萧琴自小生长在北方,平日里古代文人所描绘的江南秀丽景『色』,更是向往不已,尤其是宋朝的大诗人吴文英的那首《莺啼序》。
残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绣户。燕来晚、飞入西城,似说春事迟暮。画船载、清明过却,晴烟冉冉吴宫树。念羁情游『荡』,随风化为轻絮。十载西湖,傍柳系马,趁娇尘软雾。溯红渐、招入仙溪,锦儿偷寄幽素。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暝堤空,轻把斜阳,总还鸥鹭。幽兰旋老,杜若还生,水乡尚寄旅。别后访、六桥无信,事往花委,瘗玉埋香,几番风雨。长波妒盼,遥山羞黛,渔灯分影春江宿,记当时、短楫桃根渡。青楼彷佛,临分败壁题诗,泪墨惨澹尘土。危亭望极,草『色』天涯,吹鬓侵半苎。暗点检、离痕欢唾,尚染鲛绡,凤『迷』归,破鸾慵舞。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这首词,萧琴自初中便牢记在心,此刻默默念出来,当真别有一番滋味,朱能和郑和都是武将,对眼前的景『色』无多留恋,跟随陈展朝府邸内走去,萧琴心中虽想在此多逗留一番,但瞧众人大步朝府邸走去,也不便言语,默默的跟着众人的身后,沿着林间小道进了刘府。
北平乃是元朝古都,本就是天下形胜繁华之地,元朝贵族退入山海关后,元朝古都作为燕王府朱棣的封地,保留了下来,当年朱元璋分封藩王,藩王与藩王之间,秉持着“王不见王”的政策,除非入朝觐见,皇室一大家子团聚的时候,否则一般是没有机会见面的,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奉有皇命的时候,燕王的二哥和三哥分别就藩西安和太原,曾经奉旨率兵从山东出发,配合燕王朱棣讨伐北元,因此有机会进入北平,看到了朱棣的燕王府。
燕王府是在元朝大都的皇宫基础上建成的,规模宏大,气势威严,在大明所有藩王中,燕王府最为恢宏壮观,几位王爷,一见朱棣的王府,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见到城中大户家的气派,顿时就眼热起来,人人心中不平,纷纷上书要求重建自己的府邸, 朱元璋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他自己是个极其俭朴的人,就算做了皇帝,各方面的用度从不舍得铺张,对官员们也是如此要求,见诸位儿子纷纷上书修建府邸,顿时大怒,众位皇子见父王发怒,虽不愿的,但也无可奈何,自此燕王府秉承元朝古都的基础上,修建了一番,更增山水风流,比之江南春『色』,这里更多了一番杀伐之气。
刘县令作为燕王的心腹,府邸虽比不上京城,尽管如此,府邸的气派比之南京城内许多殷大官贵人府邸还是要壮观许多,朱漆铜环的大门,条石砌的阶蹬,门左拴马石,门右悬灯杆,黛瓦白墙,高墙深院,飞檐翅角,富丽堂皇。远远望去,楼阁峥嵘,画栋雕梁,楼阁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刘县令在北平举足轻重的地位。
刘府的守卫老远瞧见刘县令伟岸的身躯,早已打开正门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五个护院和三个丫鬟自侧门进入,萧琴和朱能、郑和等人在刘县令和陈展陪同下走进了大门,一进门儿,两个小厮快速迎了出来,一见刘县令,忙也站定见礼,然后便有人飞跑进去准备客人要用的茶水点心。
刘府的家仆奴婢们并不算多,比起京城的达官贵人要少的多,但比之佟同等级品的官员来说,这一干丫鬟小厮算是巡抚的级别了。
萧琴等人跟着刘县令穿过长长的长廊,终于在刘县令的后院做了下来, 后院亭台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葱蔚洇润,景『色』很是优美,不过萧琴此刻却没有心思观赏,在一块干净的石凳上坐定后,本欲询问燕王府之事,忽听的率先进来的朱能哈哈一笑,道 :““刘大人待客之道果然厚道,不知南京城的当今圣上,可否认识刘大人,如今国人知有当今圣上,而不知有燕王,刘大人乃当今圣上身边红人,自然前途无量真乃可喜可贺呀!”朱能这话说得极为厉害,听是称赞,实是嘲讽,前一句嘲笑刘三因这几年来,刘三明的为朝廷命官,极力为朝廷效力,连跳三级,做了北平府尹。而后一句暗骂刘三乃是朝廷的走狗!贪图享乐“
刘三脸『色』忽然一变,怒道:“朝廷『奸』佞小人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我刘三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如此糊涂做那祸国殃民之举!燕王乃忠心为国,如今反遭小人陷害,下官岂能如此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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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534章:天命
朱能定眼望了望刘三,忽然哈哈哈大笑道:“好!好!说得好,刘大人勤政爱民,朱某本有所耳闻,但闻名不如见面,刚才刘大人的那番话,实乃我燕王府众多将士之福!”来,这杯就我朱能替燕王府千万将士敬你!”刘三脸上『露』出了笑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罢,刘清道:“我给众位大人介绍!“说着指着陈展道:”这位是锦衣卫副指挥使陈指挥使。”萧琴暗自瞟了陈展一眼,心中暗想:“难怪那么霸道!”刘三又指着沈城道:“这位沈护卫,也是锦衣卫骨干”。
朱能朝两人笑了笑,随后与两人分别干了一杯。萧琴想起刚才的那件事,颇有些不痛快,本不想理会,但想来日后同仇敌忾,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也举起酒杯冲着二人碰了碰,二人没想到萧琴会举动和自己打招呼,吃惊之余,脸上微微一红,慌忙跟萧琴碰杯,刘三瞧三人和解,微微一笑,道:“萧将军不仅武功过于,就连胸怀也非常人所能及啊!”
萧琴客气了两声,心中却暗暗骂道:“若非为了朱棣,老子才懒得理会你!”骂归骂,但神『色』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刘三着朱能碰了一杯,忽然脸『色』一沉,叹了声道:“这次燕王府有大事发生,王爷让我在府内等候三位,我刘三不敢怠慢,如今三位将军已经入府内,下官也不敢有所隐瞒!”
萧琴等人瞧他脸『色』沉重,心中隐隐约约闪现一股不安的预感,朱能率先沉不住气,低声道:“刘大人快快说来,燕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以让王爷如此紧张?”锦衣卫虽被朱元璋取消,但皇帝每日的仪仗,终究需要侍卫来做,是以,锦衣卫表面上看,我锦衣卫原有的侍卫、缉捕、刑狱之职权,只剩下侍卫仪鸾这一项了,这么说起来,也可以说是名存而实亡了。其实按『潮』涌动,朱棣自朱元璋龙嘉上宾归天后,便利用手中的权利,秘密启用了昔日的锦衣卫,但锦衣卫毕竟被太祖洪武皇帝名为规定取缔,身为藩王私自驯养锦衣卫,一旦被人发现,势必引人怀疑,是以,锦衣卫虽存在,却也只能转入地下,刘县令作为锦衣卫的北镇抚司,利用昔日锦衣卫的关系网,着实望朱棣提供不少朝廷的消息,因此,刘县令作为锦衣卫,一直被朱棣视为地下王牌,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却不会动用刘县令,径自等候三人,那自是局势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三人瞧刘县令面『色』沉重,三颗心,早已飞入了燕王府。
燕王府内,朱棣居中而坐,一侧的道衍,微微眯着双眼,目光里的寒意,透『露』着镇定,这个虽身入佛门,却不是拘泥于佛家一脉之人。此刻并无丝毫的慌『乱』,显得异常的镇定。
过了半晌,朱棣方开口说道:“近日之事,军师可都知晓?”
道衍徐徐道:“天下擒王之事,老衲已知晓,眼下至善大师已率领天下英豪,已在燕王府外,以老衲推算,不日便可到达燕王府!“
朱棣趁着脸,脸上神『色』显得有些犹豫,思索了片刻,方才嘘动的嘴唇道:“以军师所见,这次本王能否渡过此关呢?“
道衍道:“殿下乃天命所归,此番劫难,以老衲看,殿下不如赋予老天决定如何?“
“老天!“朱棣嘴唇嘘动了两下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道衍不动声『色』的望着朱棣,一动不动,三角眼中的两道寒光,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异常的吓人。
朱棣沉『吟』了良久,方抬头望了一眼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