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杨雪珍这么大大咧咧的人,推到中间关键部位的时候,也是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松手,窘得脸蛋都快要滴血了,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就连她的好姐妹许秋阳,也没心没肺地笑得很大声。
气得她一甩手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脸说:“你们这些人太不要脸了,我不玩了。”
结果苹果“咕咚”一声,还是从廖志涛左边的裤管里面掉了下来。
旁人便起哄道:“不算不算,这个不算,再来一个。”
这次好歹换了个容易点的,用一根绳子把苹果绑起来,一个人站在凳子上拿着绳子,让苹果悬挂在两人的面前,然后让两人同时去咬一口苹果,咬到了就算过关。
结果拿绳子的那人使坏,就在两人慢慢靠近,眼看就要咬到苹果的时候,突然把绳子往上一提,两人眼前一空,杨雪珍一个收势不住,往前一扑,两人“叭”地就亲上了。
气氛那个热烈啊,差点儿没把屋顶给掀翻。
杨雪珍还不信邪了,非要跟那个苹果杠上了,豪气地大喝一声:“再来!”
提绳子的人强忍着笑,继续把苹果悬在两人面前,这次杨雪珍多了一个心眼,就要接近苹果的时候,突然眼疾手快地伸手把绳子一握,把苹果固定在那儿,然后两人顺利地咬上了苹果,爽脆地咬下一大口来,嚼嚼吞了。
“不算,犯规,新人的手不能碰绳子的。”
“谁说不能碰的?你们就说咬到苹果就算赢了,你管我碰不碰绳子。”杨雪珍手里拿着苹果,一边嘎嘣脆地咬着,一边跟人打嘴仗。
咬着咬着突然想到什么,“呸!”地一声把口里的苹果吐出来:“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这个苹果刚才钻过他的裤裆!”
“哈哈哈,吃都吃了,算了吧!”
“就是,反正以后都是要吃的,怕什么啊!”这话说得有点隐晦,杨雪珍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气得她拿手里的苹果去砸那人的脸,“叫你胡说!”
许秋阳却是难得地秒懂,笑得乐不可支,罗建刚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手臂:“你笑什么啊,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许秋阳眨巴一下眼睛,装作单纯的样子:“大家不是都在笑吗?”
罗建刚笑着说:“你傻呀,都不知道别人笑什么就跟着笑。”
“那你告诉我,你们都在笑什么呀!”
“不是什么好话,这些人都不正经,你以后少搭理他们。”罗建刚一本正经地说。
许秋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才是她家的小傻子呢!
闹了一场之后,杨雪珍开始不干了:“你们怎么都盯着我们闹啊,还有这么多新人呢,怎么不去闹闹他们?”
可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好玩呗,至于罗建刚,人家老爸罗县长的余威还在呢,谁也不敢随便去闹,只是让他们两个人正正经经地表演唱了一首歌,就算过关了。
还有邓淑美,这姑娘脸皮子薄,要是把人家闹哭了可就不好玩了,所以也没敢下狠手。
趁别人闹得起劲,罗建刚悄悄拉了许秋阳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咱们走吧,不跟他们玩了。”
“这会不会不好啊?”许秋阳还有点良心地看着场中被人缠得脱不开身的好姐妹。
“**一刻值千金。”罗建刚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
许秋阳莫名其妙也有点情动起来,反手用力抓着他的手:“好,我们走吧!”
两人悄悄地往外撤,眼看就要走出饭堂了,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这么讨厌,突然指着他们大声喊了起来:“不好,有人要跑!”
听到这话,罗建刚索性真的拉起人跑了起来,后面的人也只是起哄而已,当然没有人真的会跑上来追。
罗建刚拉着许秋阳一口气跑回宿舍,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双手都忍不住有点发抖,好不容易把锁头打开,一把将人拉进了门,“啪!”地关上门,整个人靠在门上抵住,喘着气说:“终于消停了。”
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外加晚上,两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趁现在别人都还在热闹着,两人赶紧拎了水桶去洗澡,今天负责烧锅炉的人也喝喜酒去了,幸好天气热,洗冷水也没什么关系。
从洗澡间回来,饭堂里的人也陆续散了,大伙儿虽然爱闹,但第二天还要上班呢,闹得太过分了也不好,再说了,没看见新郎官们早就心不在焉了嘛!
路上遇见平时跟罗建刚玩得好的,那大小伙子一脸深意地拍了拍罗建刚的肩膀,狭促地眨了眨眼睛道:“小子,今晚好好表现啊!”
许秋阳不愿意听他们说这些,加快了脚步飞快地回到宿舍,关上了门,忽然就有点脸红心跳起来,突然间才意识到,他们这回是真真正正地结婚了呢!
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许秋阳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忍不住紧张害怕起来,只好一个劲地给自己打气,怕什么呀,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就算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反正自己一个姑娘家又不用主动,只要乖乖配合就好。
可是问题是,万一他不会呢?听说双方都是新手的话,会多吃很多苦头呢!
就在许秋阳的胡思乱想中,罗建刚终于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逃命般地逃了回来。
一进屋他就把房门给拴上了,想了想还不放心,又把条桌拉了过来,顶在门上,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手,走进里面。
许秋阳看着好笑:“你这是干嘛,难道还怕别人闯进来啊!”
“可不是嘛!”罗建刚心有余悸地说,“这些家伙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
说完这话以后,屋子里奇异地安静了下来,许秋阳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罗建刚也有些窘,平时两个人单独相处都是很自然的,可是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却不知道怎么的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许秋阳看见罗建刚方才洗完的头发还没有干,便开口说了一句:“你,要不要看一会儿书?”反正头发没干也不能马上睡觉嘛!
这是窗外传来一个声音:“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书啊,小刚子,赶紧上啊!”
许秋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罗建刚冲着外面大吼一声:“都给我滚!”窗外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还有人群渐渐散去的声音。
安静下来之后,许秋阳心虚地看着罗建刚,罗建刚竖起一只手指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向窗口,一点一点毫无声息地拔起了插销。
然后突然发力,猛地把窗页往外推去。
“啊!”“啊!”窗外接连传来两声惨叫,“你这小子也太特么狠了!”
“都给我滚,不然的话下回我可泼热水了!”
“算你很!”这回是真的走了,不敢再听这个墙角。
许秋阳有点过意不去:“你这样会不会真的太过分了呀!”
“活该!谁叫他们偷听。”不过看看自家媳妇神色有点不虞,他还是解释了一下,“放心,我控制着力道的,不会伤得太严重。”也就是头上会鼓个包而已。
这么一打岔,两人的心情也放轻松了些,罗建刚走到许秋阳面前;“不早了,睡了吧?”
“嗯。”许秋阳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他可不是单纯地上床睡觉的意思。
“啪嗒”,罗建刚伸长手臂,拉灭了电灯。
刚开始罗建刚还是有点儿拘谨的,不过很快男人的本能就占了上风,一会儿就把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都剥了个干净,滚到了床上。
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裸裎相对,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意乱情迷之际,许秋阳居然还能分得出神来想他到底会不会的问题,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事实证明,他果然是不太会的,虽然大概知道要做些什么,可是提着凶器一阵胡乱冲撞,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憋了一头的汗。
许秋阳早在以前跟他亲热的时候,虽然从来没做到过这一步,但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就是有一股热流在下腹划过,然后有种湿湿热热的东西要冲出来的感觉。
在他的横冲直撞中,许秋阳也感受到了湿滑的感觉,自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悄悄挪动了一下双腿,敞开心扉迎接他的进入。
可她还是低估了第一次的疼痛,就在他终于找准地方冲进去的一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许秋阳没忍住大叫了一声,把罗建刚吓得僵在她身上一动也不敢动:“你怎么了?”
“好疼。”许秋阳带着哭腔说。
“那,我先出去?”罗建刚艰难地说。
“不要,你快点。”许秋阳也想开了,既然疼都疼了,索性一股作气做到最后,省得下次还要再遭一次罪。
“快点什么?”罗建刚有点疑惑地问,他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的温暖紧致的感觉,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美好的地方,真想就这么待一辈子再也不出来了。
天哪,他果然是不会的啊!许秋阳有点想哭,难道还要她教他该怎么动吗?
不过男人的本能还是很强大的,许秋阳还没有纠结好到底要不要教他,他就已经自发地动作了起来,只是每一下的出入,都像一把利刃在切割这许秋阳脆弱的神经,她必须死死地咬着嘴唇,才不至于痛呼出声。
所幸处男的第一次都是不长久的,这痛苦的折磨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偃旗息鼓,罗建刚小心翼翼地趴在她的身上,双手在两边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压到她,一下一下认真而虔诚地亲吻着她:“秋阳,你真好!”
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感动,感谢她又一次给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如此极致的快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能表达出自己心中那份狂热的爱意,想要发狠把她搂入怀中,狠狠撕碎吞吃入腹,从此两人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可实际上他却又小心翼翼地像在对待一件最脆弱的瓷器,只敢轻轻地碰,柔柔地吻……
组织了许久的语言,终于开口:“宝贝,这样你喜欢吗?”
许秋阳双手温柔地攀上的他健壮有力的背脊,毫不嫌弃上面黏腻的汗渍,轻轻地上下抚动着,似乎在安抚他有些不安的心情:“喜欢啊!”
这一刻,跟自己最亲密地贴近在一起的,是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是将要与自己风雨同舟度过一生的男人,只要能跟他在一起,那一点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许秋阳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那么地爱他,爱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地步。
不过这样的黏糊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许秋阳感觉到自己特地在床上垫的那块毛巾已经快要湿透了,她不想弄脏了干净的床铺,于是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罗建刚:“你去倒点水来,我要擦一擦。”
罗建刚伸出手去摸床头的灯绳,“啪嗒”一声拉亮了电灯,又捧着许秋阳的脸亲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就这么光着去打水。
许秋阳还是有点儿羞涩的,趁他绕到了衣柜后面,赶紧把衣服穿上,也不好意思细看垫着的那块毛巾上有什么东西,胡乱团成一团扔在一边。
许秋阳事先在热水壶里灌满了热水,还装了一桶凉水放着备用,罗建刚拿起盆子,倒半盆热水,再加点冷水调和一下温度,拿着毛巾就端了进来:“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我帮你擦。”
许秋阳看见他的样子早就羞红了脸:“不用,你先过去那边,我擦完了再叫你。”
罗建刚知道她害羞,也就不再逗她了,乖乖地站到了柜子后面,果然这个衣柜这样摆是大有作用的,许秋阳匆匆擦洗了一下,然后叫罗建刚进来。
罗建刚就着她用过的水也洗了一下,把盆子端到外面地上放着,准备明天早上再泼出去,然后再次拉灭了电灯,钻到床上搂住了许秋阳。
大手摸黑又在解她的衣扣,许秋阳吓坏了,连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别胡来。”
罗建刚有些委屈:“我没想干什么,就想抱着你睡觉,这衣裳太碍事了。”
最终许秋阳还是没有拗过她,被他剥干净了,不过他倒是真的没有再做什么,老老实实地抱着睡觉。
许秋阳实在是累了,虽然被抱得一身的汗,但心里安全感满满的,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至于罗建刚能不能睡着,那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了。
结婚有三天的婚假,所以今天他们不用上班,也不用急着起床,潜意识里就睡得很安心。
许秋阳是被胸前麻麻痒痒的感觉弄醒的,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感觉到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她胸口拱来拱去,像是一只黏人的小奶狗。
她被他弄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