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大概也能明白,前天晚上,眼前的这个女人大概是在软塌上睡的。
“恩。”淡淡的恩了一声,宫浅白算是做了回应。眼眸淡淡地看了司严一眼,“本妃实是是很好奇,什么理由值得你如此不离不弃地效忠于他。”
宫浅白一边往四角凉亭内走一边风轻云淡地说道。
严司眼神暗了暗,手握成拳,看着前方的女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后之死?爷变傻?无论他怎么查都没有一点线索,他知道可能是宫中的那位有意遮掩,心底里也曾怀疑过那人为何这般,但又不敢妄下断言,而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呆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以有等待主子好的那天。
他不知道静子是不是真的能医好主子,却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本妃替你爷把过脉,发现他还在娘胎里便被人种下异盅,本妃虽对盅有研究却也不敢妄下断言,他到底中的是什么盅。”
转过身来,神情冷清的看向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睛的严司,“本妃很想说你很忠心,但是,你家主子从一出生开始,便有人持续不断的给他下毒,虽很微量,但听说你在太子五岁时候一直跟在他身边至今,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或是他身边的人有什么异样吗?”
“什么!”此时,严司心底除了震憾还是震憾,脸色苍白,有些脱力的座在地上,摇着头。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了,绝对不会的。同时,他也很震惊想不到眼前的还会医盅之术。
想到,静子当初那神伤的眼神,为什么她没有把这些真实情况告诉自己。手握紧成拳,她是怕自己和其他人伤心,而一个人承受着吗?司严眸中一片氤氲之色。
看着严司这种神情,宫浅白明显看出来,眼前的人己经有怀疑的对象了。不过,动动手指头来也能想象的到,太子在未傻之前,曾被称是难的一见的绝世天才。
文韬武略,琴棋书画,造诣很深。第一次带兵打仗,便取得了奇胜,深得当今圣上宠爱。
只可惜,那一役之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那一次毒和那次胜仗之间有没有谋种联系?
不过,这样的一个人,身边若有什么可疑的人,一定能够发觉,除会害他的人是与他最亲近而他又不会怀疑的人。而据她所知,与太子亲近的人并不多,除了当今圣上,便是己经死去的皇后。如今皇后己死,听说是为了救太子而死。如果那样,难道是当今…,对他来说就实在是太残忍了。
不过,心中疑惑,若真是当今圣上,那他又没有理由要把他从阎王府拉回来的理由呢!宫浅白想不通,难道,还有其他的人,这个人又是谁?明显那个也不想太子这般早死,他又有什么目的。
“你家爷以前除了和皇后以今当今圣上亲近以外,还和谁亲进?”
愣了愣,司严看向眼前的女人,就好像她是他唯一一根可以把握的稻草,不知为何,就算没有共识,他也觉得眼前的女人不会伤害爷。“爷以前和翔王有些往来,不过,严司也并不是很清楚。爷向爱独来独往,如果没事,司严也不会一直跟在爷身边。”
“翔王?”宫浅白,摇了摇头,太子出生的时候,翔王不过才两岁。他下毒,实在不可能,而且,翔王乃宫女所生,地位低下,被封为王己后,也很少出门,为人十分低调。
这也是她以前这了查出是谁给宫浅白下毒的时候,粗略的看出几个王的资料。
“属下还记得,那日,爷大胜归来,一下马车,便将一个盒子交给属下,让属下去将它交给翔,让属下告诉翔王,他一看完皇后娘娘便去找他。属下,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种爷神采飞扬,仿佛披上一层神光,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可是,在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不过,爷变成这样以后,翔王对爷也很是关心,眼神不会作假,属下看得出翔王是真心关心爷的。所以,应该不会是翔王。只是,虽是如此,皇家之人又有几个可以真正信任的,所以司严虽然知,也只是知道,并没有去和翔王有多少往来。”
说着,司严的眼中有些空洞。手紧握着,他真该死,呆在爷身边这么久,却从来不知道他一直都被人暗中下毒。
听了司严的话,宫浅白脸色忽明忽暗。若那翔王真和这傻太子走的近,而又能相当无事,她不得不揣测那翔王也并非一个简单的角色。只是,对于他的消息和传言并不多。
看了看司严,宫浅白唇角微勾,“哦——那你又相信本妃。”
司严一愣,没想到宫浅白会这么问,便拒实回来。眼前这个女人,总能让他产生一种信服的感觉,“司严有一种直觉,太子妃不会伤害我家爷。而且,太子妃有时候的神情和我家爷曾经流落出来的十分相似。司严,也弄不明白,为何会相信太子妃。希望太子妃永远遵守昨日对司严的承诺。”
司严直视着宫浅白的眸子说道。
宫浅白审视着司严,即便没有昨日的承诺,即便没有达成共识,她也会这般照作。毕竟,她早在二年前便答应过那人,这所以会给司严承诺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相处。
她可不想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让人钻了空子。
“宝宝,宝宝等等爷。”
“爹爹快点。”
就在这时,对面房间内传来的欢快的声音,司严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擦掉眼角的泪水,神情又恢复了最初见到宫浅白时的神情。
宫浅白看着司严,眼中满是赞赏,就边一旁的沐易风也不得不佩服他,同是,心中对那痴傻的雾影连昕满是同情。
他虽然没有听全,但也听了个差不多。从未出身便被最亲近的人下毒,这又是何等的残忍,到底是谁这般的狠心。
“娘亲,娘亲,你看,爹爹帮我穿的衣服。”
“是啊,娘子,爷穿的,爷穿的,爷很棒,会帮宝宝穿衣服。”
宫浅白将小肉团抱在腿上,将小肉团的衣服理清一点,淡淡的看向雾影连昕。
见宫浅白没有要开口的准备,司严走到雾影连昕身边,也替雾影连昕身边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
“是的,爷是最棒的。”
“当然,爷最棒,还是司严最好了。”雾影连昕这般说着,眼神却希冀的瞅着宫浅白,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任谁也看得出,雾影连昕是想要宫浅白表扬她。不过,当事人似乎没有这种觉悟,在只自顾自的捏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肉团的脸。
这小家伙,自从认了雾影连昕为爹爹后,一天缠着自己的时间就少了不少了。昨见,也被雾影连昕哭而闹着跟着他睡去了。
“娘子,娘子爷最棒了。”
“娘亲,爹爹很棒。”
“哦。”抽了抽嘴,看着两又望着自己希冀的眼神,宫浅白淡淡的说道,“爷最棒。”
“吧唧——”
宫浅白愣愣的摸着自己嘴角的吻,完全没有料到这傻子会扑上来。
“娘子最棒了。”
“吧唧——”
“娘亲最棒了。”
额头突突,罢了。不过是个痴儿,自己计较什么。
揉揉的摸了摸了小肉团的头。“恩。”
“呵…。”
“呵…。”
司严等人,完全没有料到雾影连昕会这样,皆是愣愣的站着回不过神来。不过,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宫浅白的表现,他们跟着自家小姐这么多年,除了,小少爷,小姐对谁都保持着淡淡的疏离。
沐易风的脸色更是白了白,他不知道主子对雾影连昕到底持着什么样的态度,不过,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另一头,萧铭君黑着脸被宁御赶了出来,心中虽是愤闷,同时也很是意外,自己这个表妹现在变得如此厉害了,完全不似六年前那个人了。
他能看得出太子府的人对宁御都很是恭敬,如此想来,太子府的人也都己经将他这个表妹当作太子妃对待了。
看来,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太子妃将太子府所有的侍妾轰出去都是真的。
他隐隐有些预感,她这次回来,定会掀起满成风雨。宁御的话中很明显,她是想让自己的娘亲亲自来请她回去。
萧铭君,摸了摸头,很是疼痛。既然祖奶奶让她回来的,娘亲和微儿他们干嘛还要拦着不让她进去,搞得现在这么麻烦。
想及此,萧铭君头上青筋爆起,回去一定又要被祖母训斥一翻。
☆、011:戏谑的笑
“啪——什么,铭儿,你刚才说什么!那个残花败柳的丑八怪,贱丫头居然还想让我堂堂丞相夫人亲自道谦,并请她回来。他还真把他自己当成太子妃了是吧!”
“本夫人以前还真是低看了她那贱丫头,想不到那个贱丫头,六年没见,本事到是见长了不少。一回来,居然见青王坤王都娶了王妃了,就想到要去爬上那个傻子太子的床上去。”
丞相府的大堂内,全身珠光宝气,满面怒气丞相夫人,听了从太子府回来的萧铭君话,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抚摸着胸口,顺了口气,怒骂到。桌上杯中的水因为她那一拍,都溢洒了出来一些在桌子上。
“娘亲,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那个丑八怪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以前就想打青王的主意,现在见我当上青王妃了,又跑去找那个傻太子。你不知道,女儿在青王府从冬儿口中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还真是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六年前,那个丑八怪没能嫁给我家王爷,六年后一回来就勾上那个傻太子,还以为靠那个傻子能跃上枝头做凤凰。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一袭粉色丝帛肌里白皙,眉如新月,凤眸清亮,巧鼻精挺,粉嫩红唇的萧琳微而色狰狞着带着愤怒的说道。如今,她以如愿嫁入青王府,成了青王妃,她可还记得六年前,当年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害得自己摔倒在她面前还差点毁容的。
这个仇她一直记在心中,想及此,萧琳微的眼中目怒狠光。
“娘,琳微,宫浅白己不再是六年前的宫浅白了,我先提醒你们,别把用在青王府那些侍妾的心思用到她身上,否则吃亏的决对是你们。”
凭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太子府内的所有女人一次性都解决掉,那个女人就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了,更不是六年前的那个看到自己只会见了自己连话都说不出几句的人了。
眼前这群人跟她斗,定要吃亏。再说,他本就不喜欢女人之间斗来斗去,这也是自己现今未娶的一个原因。
“哥,你是我亲哥吗?怎么现在不过是去了一趟太子府,反帮着那个丑八怪说话了。那丑八怪六年了,除了变得更老更丑,更会爬上男人的床上,更不要脸了,还会怎么样。不过,她也只会爬那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的床。姐姐,你来评评理,哥他怎么能帮一个外人说话,还是微儿最讨厌和厌恶的人?”
“我。”萧琳琴含情脉脉地看着萧铭君,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哼,就知道,每次只要一和哥有关的事,你都是站在哥那边,果然重色轻妹。”萧琳微不满的撅着嘴。
萧铭君避开萧琳琴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向丞相夫人,“就是因为你们是我的亲人,我才会提醒你们小心点,而且,我不是过是就事论事。娘,我还要去给祖母复命,先告退了。”
萧铭君最不喜欢的便是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了,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失落地看着萧铭君离开的背影,萧琳琴的眼中黯淡无光。
“姐,你别难过。哥又跑不了,迟早有一天是你的。”萧琳微见萧琳琴这难过的模样,忙安慰到。
“是啊,琴儿。没事,君儿到底是娘的亲生儿子,有娘亲在,等老夫人的寿宴过后,娘亲就替琴儿做主让君儿娶了你。君儿己经二十五,琴儿也己经二十一了,不能让他再耽阁你,也不能再让他任性下去了。娘还等着给抱你们的孙子呢!”
“只是,哥他——”萧琳琴的脸上微红,眼睛有些躲闪。
“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儿子,我是他娘。婚姻这等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只要当着他的新朗官就行了,等你爹回来,我就跟他说。这也算是了我的一桩心愿,毕竟你是我最要好的姐妹留下来的唯一的遗孤。”
“娘——”
“姐,你就别娘啊娘的了。听娘的就行了,娘一定会为姐做主的。”
“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明天,我们一起去给你父母祭拜,顺便把这个件喜事告诉他们。唉,因为那个贱蹄子,我气的头的痛了,要去睡一下。”
丞相夫人揉了揉额头,皱着眉头说道。
“娘,琴儿给你揉揉。”见丞相夫人这般说,萧琳琴忙走到丞相夫人身边,手在放在她的额前轻轻的揉了起来。
“好好,还是琴儿好啊…。”
“夫人。”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