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女变成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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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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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西门岑歉然说:“岑在西门家排行第二,排在首位的是我西门家中唯一的嫡子西门纳雪。

他是嫡长子,入门时间最早,但若论年龄其实最小,今年不过十六岁,是以排行虽高,我们仍称他为弟弟。”

西门笑涩涩笑说:“我并没有骗你,小弟确实身体孱弱,多少名医大夫检查后都说先天不足,无法活过十岁。

想尽办法,仍然一日虚弱过一日。

后来遇到一位真人,作了七天七夜法,才让小弟安然渡过十岁大劫。

真人说小弟命中真元不足,需要一位命里带刹的贵人相助。

西门家为了纳雪的安危,倾巢而出,在各地搜寻符合相关条件的贵人,而你——完全符合条件,只要你能通过这场考验,你就是那个能救我弟弟的贵人。”

我笑得前仰后合,顾不上仪态,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不知是哪几个条件?我也得看看自己到底合不合适啊!”

总是站在阴影下的西门风冷冷地开口说:“一、命中带刹,镇得鬼神,保住纳雪不被牛鬼蛇神近身。

二、必须是女人,命中带子,能为西门家开枝散叶,添丁加瓦。

三、需头脑精明、胆识过人,能当家作主,撑起西门家偌大的家业。

四、遇事冷静,能为我西门家牺牲奉献。”

我愕然,这四个条件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选……

西门岑含笑颌首,说:“正如小姐所想,我们是在为纳雪选一门合适的亲事。”

“你们看上我了?”我凛然问。

西门嘉娇声说:“不是我们看上丁小姐,而是丁小姐的名气实在太大,我们远在北方也早有知闻。

真人算了丁小姐的八字,居然算出来是乱命。

真人说只要你有心,便可以乱天命。

因此我们才会留意于你。”

我心中一动,那个所谓真人倒还真有点意思,我是借尸还魂,命不乱才怪。

“但就凭这点,你们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西门岑缓缓摇头,“我们无法肯定,只是把所有能找得到的人都列入密切注意的名单。”

“难道你们所谓的密切注意便是这样的考验?”

西门笑着急地说:“不是这样的,丁丁。”

“你住口。

我不是来问你的,你我之间的交情便在你带我入园甩下我的那一刹便烟消云散。

你懂吗?”我森然斥他。

沸汤沃雪,极热与极冰的一刹那,汤便不再是汤,雪也不再是雪,一切都不同了。

西门笑黯然住口,西门风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们派人跟踪了你三年,你的一言一行我们都仔细分析过。”

西门嘉补充说:“不过你并不是唯一的候选人,三年来经过分析排查,最后还剩下三位人选。

我们为你们三位都设计了考验,只有通过的人才有资格最后问鼎西门家长夫人的宝位。”

西门岑雍容的神情慈悲平和,他说:“你能异军突起,想前人所未想售卖彩票,并因彩票而经营了相关的生意,无论是计谋、用人、经营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老十绑架你那次,你镇定自若,遇事不慌不忙,老十回来对你赞不绝口。

所以这次我亲自出马,想要看看你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好。”他抬眼望向我,眼神中带着赞赏的味道。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夜探鬼屋(下)

我环视四周,这些人一个个都信心十足,似乎对我有十足的把握,丝毫没有考虑过我不接受的可能性。

西门嘉纤指轻指身上的白灰,疑惑地说:“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要是我躲得慢一点,我这双眼就要毁了。”

我冷冷地说:“就算你真的因此而毁了双目,我也绝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歉疚之意。”

西门嘉不以为忤地摇手,说:“这当然不能怪你,是我自找的。”

看她那么豪爽大方,我也不好总是崩着一张脸。

我语气淡淡地略作解释:“这事一开始就透着奇怪,那老乞丐刚说到王宅废居,西门笑就要夜探鬼屋,而且还非要我一人同行。

入了园便甩下我不见身影,我那时虽然没有时间多思,但要是不起疑那就不是我了。”

西门嘉妩媚的大眼滴溜溜一转,脆声笑道:“不错,换我也要奇怪的。

不过依我们对你的了解,你是越奇怪便越要探到底的。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仍是认出方向走到了主屋。”

“西门二夫人抬举我了。

我还是犹豫下的,不过是对这朋友之义还抱着一丝幻想罢了。”说这话时我语气波澜不兴,西门笑却惭愧地垂下了头。

“真正引起我的警觉的是这屋里的气味。”

“气味?呀,对了,这屋子要真是一年多无人居住,必然是尘气十足,你打开屋子闻不到霉味,当然要引起怀疑了。”西门嘉眼珠一转,她脑子不慢,一经提醒便立时想通了关节。

我赞许地向她点点头,淡定地接着说:“后面的灯笼失踪一幕做得不错,我几乎便要以为真的遇到鬼了,但是女鬼浮空却是一大败笔。”

连西门岑也很感兴趣地问:“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自我进入屋后,你们便刻意制造极端的黑暗和寂静,好让我疑心生暗鬼。

你们几乎成功了。

须知在那种完全看不见听不见的情况下,人真的很容易情绪崩溃,我甚至也疑心那鬼在暗处紧盯着我,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

只可惜你们却让暗鬼变成了明鬼。

飘在半空中的鬼除了吓人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作用。

难道这鬼费了那么多功夫就只是为了吓吓我?”我嘲讽地说。

其实那时我已经确定那是人不是鬼,一脚踢飞那张椅子,不仅是为了吓那装鬼的人,让她露出破绽,也是为我自己壮胆,那般的寂静中,我极其需要一些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紧接着,西门笑惨叫声传来,这一声叫分明是诱我。

我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过来这儿不过就是想弄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火折子落地,我被二夫人抓住脚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西门笑受伤了,不过我马上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紧接着听到女子的喘息声,我便再没了顾忌,洒下石灰粉。”

西门嘉向他丈夫调皮地一吐舌头,笑着说:“我那喘息声原来是想吓吓她的,没想到反而让我自己差点送掉一双招子。”

我冷冷一说:“毁不了你的。

既然你能无声无息地偷走我的灯笼、火折,武功一定很高,我从怀中拿石灰粉自然也都落入你眼里,无论我动作如何快,你必然都能全身而退。

我不过是讨厌有双冰凉粘腻的手在身上滑来滑去罢了。”

西门岑忍不住大笑,对他妻子说:“这下你知道人外有人了吧?以后别再动你那点小心思了,没得让人家笑话。”

西门嘉两手一笼,弯腰对他福礼,笑应道:“是,妾身知道了。”

西门岑轻轻一拍手,西门风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描金木盒递上。

西门岑接过,在盒边的簧扣上一按,盒子应声而开,明亮灯光下顿时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九粒拳头大的粉色明珠在墨绿丝绒上熠熠生辉,难得的是九粒珠子几乎一般大小。

西门岑微一示意,西门笑便托起盒子送到我面前。

屋内烛火全灭,只有盒中明珠投射出柔和的珠光,映得我周身亮堂堂。

饶是我在丁家见惯了奇珍异宝,这九星连珠仍然让我赞叹不已。

看到这珠子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这物件如何值钱,而是觉得晚上放在屋子里照明效果真不错,我老觉得烛火昏暗,靠得太近了又热而且还容易烧焦头发。

我决定了,以后买了自己的房子就用夜明珠来照明。

 我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在珠光下纤毫毕现。

暗处传来一声轻哼,声音冰寒透骨,不用猜也知道正是西门风大人的杰作。

屋内又光明大作,西门岑笑吟吟地对我说:“这九星连珠是我们对丁小姐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我伸手接过宝盒,拈起一粒珠子细细把玩。

珠身幼滑,指尖拂过,我心下轻叹,东西虽好,却不是轻易拿得的。

西门风凉凉说:“这九星连珠价值连城,是我西门家的宝物。

就算丁家豪富一方,只怕你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冰寒彻骨的声音中也有掩不住的得意。

“不错,我是没见过。

不过多谢提醒,以后丁家会多留意此物,放几个在屋里当灯笼不错。”我把珠子放回盒里,淡然说道。

“灯——灯笼?”西门风吃惊地有些口吃。

“你知道这些珠子值多少钱?”

“它再值钱也是夜明珠,夜明珠的功能就是照明,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你不用太佩服我。”我无所谓地掸掸衣裳,好似挥掉一支小虫子般挥掉他的讶意。

西门笑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西门嘉愣了下后也跟着流出一串娇笑,唯有西门风脸色铁青,神色极端狠毒。

“说得好!丁十二不愧是丁十二。”西门岑击掌,他神色一正,说:“世上最不解风情之事莫过于明珠暗投,难得碰到丁小姐这样的知音人,也是这珠子三生有幸。

请丁小姐一定收下,切莫推辞。”

西门风急叫道:“二哥且慢,事关聘礼,怎能如此轻忽?”

我轻轻“咦”了一声,“难道这珠子是用来下聘的?那恕丁丁胆小,不敢轻收。”

西门岑一挥手阻止了西门风,他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这珠子我们原本是用来为纳雪下聘的。

但丁小姐如此洒脱,我们再为这一俗物斤斤计较,倒显得我们西门家没有眼界了。

请丁小姐放心,此珠是岑专门与丁小姐交个朋友的,与聘礼绝无关系。”见我仍欲推辞,不等我开口,他又接着说:“西门家对丁小姐无礼在先,这就算是我们的赔礼。”

我嫣然一笑,这人的话倒是颇为中听,伸手自西门笑手上接过宝盒,淡笑着说:“多谢西门二公子厚礼。”

窗外已是天际大白,东方晓日初升,再不回去,只怕家人就要以为我失踪了。

我站起身来,朝书房内众人盈盈一礼,自信这一礼绝对是风华鼎盛,不遑多让。

“诸位西门公子、夫人,小女子陪诸位玩了一个晚上的游戏,现在精神也有点乏了,请容许小女子告退。”

“丁小姐请。”西门岑雍容大度地站起身相送。

“老十,送丁小姐回府。”

“不必了。”西门风冷冰冰地说。

“怎么你连二哥的话都不听了?”西门笑冷笑着。

西门风身形一闪,刹那间已移到了书房门口。

他推开门,迎门而立,阴骨恻恻地说:“有人来接丁小姐了,老十你就不用凑热闹了。”

众人皆是一惊,凝神倾听下,西门嘉叹息着说:“老五我本来还不太服你的,但如今看来,你的功夫确实比我高些。”

西门风背向众人,冷冷对着前方说:“师弟功夫大进啊!”

只听到一个温文如玉的声音清清雅雅地说:“原来是西门师兄在此,想不到多年不见,师兄居然学会为难女人了!”这声音如此清越好听,但在此刻听到,我却是身子一震,作孽啊,难得一夜不归,立马就被人当场抓住,看来我这人没什么做坏事的天赋。

门前白影一闪,温如言神清气爽地负手而立。

他只是望了我一眼,我认命地走到他身边。

西门风皮笑肉不笑地说:“师弟哪只眼看到我为难她了?她在此地来去自由,西门家不过是请丁小姐来玩个游戏罢了。”

“西门家?”温如言神色一变,伸手把我挡在身后,凝神望向房内。

“西门二公子也在此事吗?请现身一见!”

西门岺朗声长笑,带着西门嘉和西门笑缓缓走出来。

他向温如言拱手为礼,“温公子多虑了,这是我西门家的家事,老五是作为西门子弟奉令办事,与师门无关。”

如言低头问我:“他们有没有逼你做什么事?”

我摇头,人家来求亲虽然方法有点过分,但要说用强倒也不至于。

如言闻言松了一口气。

西门岑正色道:“温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对丁小姐一直是以礼相待,绝没有丝毫无礼之处。

我西门家行事不敢说绝对光明正大,但自问从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如言双眼始终不离西门风左右,闻言也不放松,护着我慢慢退后,直退到十丈远,才对西门岑略一示意:“如言无礼之处,请西门二公子见谅。

不过如言与西门风师门恩怨难解,誓不两立,请恕我们不便在此久留。”

西门风古里古怪地笑起来,他大约是太久不笑了,脸上神色古怪之极,笑声尖锐难听。

“温师弟的伤全好了吗?看样子我当日下手还是太轻了。”

我神色一变,脑中立马想起那日如言重伤,我痛哭垂泪的情形。

我揪紧如言衣袖,急声问:“就是他吗?”

我问得虽简短,如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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