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裘馨露出兴奋真切的笑容,她相信诸葛枫一定有办法。
“你忘了我会缩骨功吗?只要我将身上的骨头缩小,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困了。”诸葛枫快意的说道。
“你好坏,你害我差点就嫁给别人了,也差点害我肚子里的宝贝和我一块儿寻死了。”她以粉拳轻捶着他粗犷的胸。
“肚子里的宝贝?”诸葛枫复诵了一遍,他以为他听错了。
“我已经有小娃儿了,就在那一次。”
裘馨红透了苹果脸,对于自己一次就中奖,实在难为情极了。
“天呀!我竟然还一直躲着你!馨儿,难为你了。”双手束缚住的他,只能用下颚轻轻摩娑着她的头,满心疼惜的说,
“我不怕,只要我们能在一块儿。”她更加腻向他,倚在他怀中说。
其实,像地牢这种弹丸之地,又昏天黑地、阴暗潮湿,若不是近距离的监控,是极不易看出铁牢内的任何举动,况且,裘馨在来此之前,已要求阿洱牙遣散所有的亲杂人等,让她好好的跟诸葛枫送别;深爱着裘馨的阿洱牙,看在她将成为他的人份上,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一大早他就跑去狩猎,以避开这一幕,所以,就算他暗中派遣人手守在外面,也无法知道里面的一切。
因此,裘馨更大胆的依靠着诸葛枫,况且,她知道那个叫寒雪昊的东西对诸葛枫根本无害的时候,她更放宽心了,因为那表示她已毋需嫁给她不爱的人了。
“他知道吗?”诸葛枫担忧的问。
“你是说阿洱牙?他不知道。”裘馨顽皮地在他袒露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她并不知道,这对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致命的行为。
“别闹了,馨儿。”诸葛枫深吸了一口气,强制镇定下来。
“怎么了?”她眨着无邪的大眼问,口中还轻松的哼着小曲儿。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多,得赶快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麻烦,然后再找时间偷出‘玉龙戢’。”诸葛枫对裘馨的这份天真,只好以苦笑带过。
“你想了办法了吗?”
“目前也只有唯一的一个法子了。”诸葛枫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
“哦,我知道了,又是你的绝活‘缩骨功’啰!”裘馨转着灵活的大眼说道。
“真是知我者馨儿也!”她亲昵的以鼻子碰她的鼻子。
“是……是你刚才已经说了,你可以用这种功夫脱困的,所以,我就联想到了嘛!”裘馨不好意思的低下秀丽的容颜。
“在我面前还害臊?时间不多了,来,我这就运功,你替我把关。”诸葛枫一下子变得一脸正经。
“好,没问题。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你可以逃跑,为什么不逃呢?”裘馨歪着头问道。
“小傻瓜,你不知道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轮流看守着我吗?别一方面,无人把关,我又无法运功,且担心只要我一消失,他们马上就会对你不利,我看得出来,阿洱牙对你是一种病态的爱恋,只怕他得不到的东西,就算不舍他也会毁了它。”他语意深远的说,反正就是怕她受害。
“阿枫,是我的任性害了你,要是我乖乖待在……”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再说了。”他阻止了她责备自己的话。
裘馨欣慰的一笑,点点沁心的甜蜜直捣心头,融解了她这几天所有的不安、烦恼。
“那你运功吧!我替你看着。”裘馨带着愉悦的心情跑至铁门边,专心的为他把关。
时间慢慢在指缝中流逝,眼看她与诸葛枫相会的时限也将接近了,她着急的看着面壁运功的诸葛枫却无任何缩小的迹像。到底怎么了呢?千万别在这紧要关头失灵呀!
顷刻间,她却眼睁睁的望着诸葛枫变瘦了、变小了,连身上的长卦都垮了下来,自然而然地,锁着他的铁链也脱落于地,发出锵铿的声音。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带着微笑看着震惊不已的馨儿,“你瞧,我现在不像个姑娘家?”
“阿枫!现在你看起来真的好美,让我想起我的‘老婆’。”馨儿灰谐的说,她当然是指他俩刚成亲的那几天。
“‘相公’,你更美,美的在成亲那天我就认定你是我终身所爱了。”诸葛枫走向裘馨,伸出已解脱的双手,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
“枫,我们趁现在快逃吧!以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裘馨欣喜的说。
“不,你先走,我留下。”
“为什么?你不走我也不走。”她不依。
“小傻瓜,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的吗?”诸葛枫笑着提醒她。
“你不要老是叫我小傻瓜,我又不傻!我当然没忘记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她忿忿不平的嘟起小嘴,不喜欢他老是说她傻。
“小傻瓜,这是昵称,你若不喜欢,那我叫别人去。”他逗着她。
“你敢!好嘛!随你啊啦!傻就傻嘛!总比蠢好听多了。”裘馨孩子气的为自己找理由。
诸葛枫笑意粲然的抚上她的肩,怜惜的说:“你是我心中最惹人爱怜的小傻瓜,也是最让我挂心不已的小傻瓜,更是我生生世世深爱不逾的小傻瓜,懂吗?”
裘馨哑口无言了,她的心因他的话还在波涛不已的翻腾着,搅得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偎着他,流出似水浓情的泪。
“小傻瓜,你又哭了,我可是会不舍的,你不怕肚子里的宝贝会笑话吗?”他的唇像雨滴般落花流水在她脸上的每个角落。
“我不哭了,但我也不要一个人离开,让我陪着你。”裘馨露出一抹撩惑人心的微笑。
他看着她那如芙蓉绽放的笑,美的让人难以自持,但为了她的安全,他还是得狠下心肠来拒绝她。“不行,这回一定得听我的,除非你想让我再被关一次。”没办法,诸葛枫只好使出撒手锏。
“好嘛!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裘馨只好委屈答应了。
“我准备易容成你的模样,然后在明天成亲的时候,将玉龙戢骗到手。”诸葛枫自信满满,且调皮的说道。
“真有意思耶!我好想留下来看。”裘馨又在耍赖了。
诸葛枫眯起眼,以不容置疑的坚绝表情回视她。
裘馨看了也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了,于是,只好低眉敛目的问:“那我要在哪儿等你呢?”
“就在那间茅屋吧!不过,你一到就将翠鸽放了,以便通知阿扬他们,我担心事情有变。”他皱起眉峰,低吟着。
“你是说有危险?”裘馨可急了。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别在那儿穷紧张。”诸葛枫悠然自得的说。
“你一定要小心,为了我,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裘馨噙着泪,十分不放心。
“小傻瓜,我会小心的,把眼泪擦干吧!我们快把衣服调换,我得先送你出这行宫。”诸葛枫以衣袖轻拭着她的眼角。
“我看,我先换上你的衣服留在这儿吧!不然,他们会起疑的。”裘馨陡地想到这问题。
“你个子小,他们很容易就认出来了。你放心,我已找到代替品了。”诸葛枫绽出一抹饶富玄机的微笑。
“谁?”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还在卖着关子。
他们迅速的互换衣物,接着,诸葛枫搂紧裘馨,一脚上了地牢顶端,这儿有个通风口,是他这几天仔细观察后所发现的,由于洞口小,若非身材娇小者,是逃不出去的。还好裘馨从小习武骨骼软,诸葛枫又会缩骨,所以,他俩很轻易的就逃出了阿洱牙的行宫。
而那个代替品就是姚玉清了,当诸葛枫一进牢房,就瞧见蜷曲在角落的他,看样子,他已饿了好几天,落寞的眼神毫无生气,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吧!
裘馨伤心的想,为什么他要如此?为什么他要出卖他们?又为什么他不为养他、生他的父亲想想?而如今最可怜的莫过于姚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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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裘馨送出行宫后,诸葛枫很快地又回到裘馨之前的闺房,拿出独家药粉进行着易容的工作,但他心里、耳畔,还一直回荡裘馨临别时所吟的几句诗:
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唉!诸葛枫不经意的逸出一声喟叹。
“怎么啦?刚与情人会面回来,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叹起气来了?”阿洱牙却在他伤怀的时候,煞风景的回来了。
“为何不说话?是不是后悔答应嫁给我了?”说到这儿,阿洱牙的脸不禁阴沉了下来。
他哪能说话呀!召集的他,虽然貌似裘馨,但馨儿的声音却是学不来的。他只能微蹙秀眉,准备来回“美人计”加“苦肉计”。
“唉!”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回是故意的。
“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阿洱牙紧张兮兮的问,诸葛枫见状,也意识到他对裘馨的爱意,心里颇不好受。
诸葛枫摇摇头,拿出笔墨迳自在纸上写着:
可能是刚才哭久了,所以喉咙好疼,或许变得沙哑了许多,我怕会不好听,所以不敢说。
“你哭了?和他别离就真的让你那么难过?”阿洱牙寒心的问。
诸葛枫点点头。心中笑忖:当然啰!我可要比你好太多了,馨儿会为我掉泪,而你可就得慢慢等了。
“你在想什么?“阿洱牙瞧他一个人在那儿傻笑,觉得满奇怪的。
诸葛枫又摇摇头。
“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我都搞不清楚你了,你说话好吗?就算再难听我都听得下去。”阿洱牙蹙着眉道。
“那我说啰!你可别吓坏了。”诸葛枫特意装出细致的声音,妖娇的说。
“还挺好听的嘛!只不过稍微嗲了些。”阿洱牙很认真的批评着。
“是吗?这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会嫌呢!”诸葛枫楚楚可怜的说。
“不会,只不是哑了而已,待会儿我请大夫给你开点润喉的汤药,马上就可以完好如初了。”阿洱牙还傻傻的信以为真。
“那就谢谢大王了。”他娇滴滴的微笑着。
阿洱牙却因为他这恬然的一笑,乱了分寸,“既然你明天就是我阿洱牙的妻子了,咱们今天就洞房吧!反正只差一天而已。”他欺身上前,脸上带着色迷迷的微笑。
诸葛枫斜睨着他,瞧他这副像八辈子没听过荤的模样,莫非他已经对裘馨……不,他不相信阿洱牙,也得相信裘馨,她就是死也会保全名节的。
他迅速地闪过阿洱牙的魔爪,“就是因为只差一天,所以,你得捺着性子多等一天嘛!你想想,洞房花烛夜里做这种事,多么有情调呀!”
“是,是,这才有情调,那我也不惜再多等一天了。”阿洱牙咧嘴笑道。
“大王,我累了,喉咙又疼,你让我休息好吗?明天我才有较好的气色与你成亲呀!”诸葛枫用自己听了都会吐的声音,撒娇的说。
阿洱牙觉得“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可能“她”是刚与诸葛枫道别,一时受不了刺激,所以脑筋有点“秀逗”了。
诸葛枫吁了口气,以非常难看的姿式……张开双腿,两肘抵着大腿,撑着下巴……坐在床沿发着呆。
他心中想着:天呀!这人是一国之君吗?虽然有那么点气质,但也未免太“哈”女人了吧!若不是另有目的,他才懒得留在这当他的“女人”,让他凌辱、调戏呢!
※※※
如今,正是洞房花烛夜的高潮戏上场的时候,这也是诸葛枫第二次扮新娘子了,有种无奈感直冲他的脑门儿。他是招谁惹谁了?还是上辈子的业障太多,得今生做女人来偿还。
唉!他还是只能摇头兴叹,他发现他恨死了这身毛茸茸的衣服,本以为中土的凤冠霞帔已经够别扭了,没想到这番邦的新娘装更是惹人厌,活像只情欲不满的母猩猩,正等着人来宰割。
他犹记得与裘馨分别之时,她曾提及阿洱牙会在新婚之夜将“玉龙戢”送给她,这下可好,省得他用偷的,若东西顺利到手,他就可以脱下这身猩猩装远走高飞了。哈……他在心里暗笑。
嘎!……一声启门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被酒精薰陶的已经差不多的阿洱牙,拖着踉跄的步伐,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新房,脸上还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他们没有中土成亲的繁文缛节,很快地,他便已准备宽衣解带了。
“等会儿好吗?我还没准备好呢!”诸葛枫连忙害羞的说。
阿洱牙皱皱眉道:“你的嗓子还没好?”
诸葛枫惊讶于他看起来已醉的不轻了,怎么还能分辨他的声音?莫非他的酒量奇佳?这也难怪,突厥人是以喝酒起家的,这占薄酒对他来说有喝等于没喝,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诸葛枫只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派人拿给你的润喉汤,你都没喝?”阿洱牙的口气挺凶的。
“苦死了,我才不喝。”
“苦?不会吧!我喝过它,挺清凉香甜的。”
“这……反正我不喝就不喝,管它是甜的是苦的。”诸葛枫发觉他挺烦人的。
“你们女孩子就是这么怕吃药,这怎么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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