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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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相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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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荆无情在心底暗骂,无奈的眨了下眼,霎时,身上的禁制解开了。

“乖女孩。”铁烈大方的啄了下她的未唇。“以後你就在这里住下。”

“你凭什麽替我做决定?”

“凭什麽?你不会忘了曾对我做过什麽吧?”

“我顶多把钱退还给你,可以吗?”她後悔卖了他。

“想後悔?你以为把钱退给我就可以什麽都一笔勾销?未免想得太天真。”他邪佞的一笑。

“那你想怎样?”荆无情强抑著心头的悸动,注视著他庞大的黑影正一点一滴地淹没她。

“我以为依你那精明聪颖的脑袋不难明了。”他一屁股坐到床边。

她心口怦怦然,慌张的往後退,直到背都贴著墙壁。

“你想要我的身体?”他深邃黯瞳中的欲火太明显了,长年在烟花柳巷中与那些急色龟的商贾谈生意的她见多了。

“不只。”他紧锁著她伪装冷然不为所动的水眸,一指勾起她闪避的小脸蛋,俯身贴近她,“我还要你的心。”

荆无情闭上眼,感觉自己像受困在陷阱中的猎物般无计可施,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受制於人,心被人牵引的滋味。她讨厌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在他挑逗的眼神下,以前那个冷静精明的荆无情到哪去了?

“你是我的。”铁烈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微颤的她,轻轻的用舌描绘她菱形小嘴,当咬她的嘴角,“为我张开嘴。”

“不……”她紧抿著唇,但还是被他狡猾的舌找到空隙钻进她嘴里。

“绝顶的炽热湿润,甜美的蜜汁,我怎麽也尝不够。”

“唔……骗人。”话虽如此,她仍不由得感到昏眩。

“你这个倔强的小东西。”他的手臂环绕住她的腰,加重手劲的将她压靠在他身上,让她清楚的感受因她而起的坚挺。他加深了吻,舌头在她口中翻搅,企图燃起她相同的反应。

“你也喜欢我的吻,不是吗?”

“住手……”她虚弱的抗议声不具任何威吓力。

“别再压抑你自己,让我来解放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他浊重的呼吸拂过她耳後,强悍的吻蜿蜒而下,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盘扣被咬开,束胸被扯开,冷风灌进她胸口……

“你也有感觉的,我还记得那次你在我怀里臣服、申吟、喘息。”

“不要再说了。”荆无情别开脸,捂住双耳。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她怕,怕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变成在男人身下摇摆的荡妇。她是荆无情,纵横南北商尝不输给男人的荆无情,她发过誓绝不让男人看轻,男人可以做的,她一样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好。

商场上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即使是亲人,她出手也从不手软,被人骂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她已经习惯。为什麽他要弄破她的面具?为什麽他要狠心的拆掉她的伪装?为什麽他要她变成依附男人的柔弱女人?

“你是女人,这一点永远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迟早会嫁人生子。”她已过了婚嫁之年,在一般姑娘中堪称异数。

“够了,我是荆无情。”荆无情抱臂反驳,执拗的声音发著抖,湿热的水气盈满眼眶,缓缓落下。

“你哭了。”她无声的眼泪一颗颗如断线的珍珠揪痛了他的心,从不在乎他人,对女人毫无怜惜之情的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保护欲,而她还是曾卖掉他的奸商。

“我没哭,哭是懦弱的行为。”

“是,你只是沙子掉进眼睛里。”铁烈认输了,看来沙漠霸王的他这回真的沦陷了。

荆无情拚命的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怎麽也擦不掉如泉涌而出的湿润。

“别弄伤你的眼睛,这给你。”一条白绢递到她面前,让她犹疑不定。

“你会那麽好心?该不会又有什麽目的?”

“我若有目的,你现在不会安然坐在床上,而是被我压在身下。”

他狂肆暧昧的言辞挑起她脸上一片红潮,她低啐一声,“无赖。”

铁烈忍不住放声大笑,“拿著吧,免得崇拜你的那个小女仆以为我在欺负你。”

“你本来就是。”荆无情咕哝的压低嗓音。

耳尖的他岂会错过,“真正的欺负是这样。”

她无措的圆睁著眼看他刚毅的脸庞慢慢向她逼近,她的唇再次被他占据,不同於前几次的粗鲁蛮横,这次的吻温柔而缠绵,像是冬天里沏上一壶热呼呼的茶细细品尝,让温润的滋味滑下喉咙,温暖了心房。

不自觉的,她卸下了防御,像个渴爱的女人沉浸在他轻柔如春风的吻吮中。

她难得的温驯让他惊喜,怕吓坏她,他不敢加深这个吻,连拥抱都不敢,唯恐亵渎了她,但出人意表的,她的手悄悄伸起,往上探索他刚硬的脸部线条。

他只敢用舌轻触她,小心翼翼的诱哄她为他敞开,如果没有那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相信一切会更美好。

看她又退回冷漠孤傲的保护壳内,铁烈忍不往低咒一声,“是哪个混帐?”随即走去开门。

一副大有要将来人分尸的吼声,让门外的石定风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不禁往後跳开提高警觉。

“石疯子,你最好有正当的理由。”三番两次打断他的好事。

“呃,这个……当初追杀你而藏匿在夜城的可疑份子已经查出来了,是木家堡的馀孽。”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石定风拱手一揖,转身前看了眼在床上的荆无情,被铁烈看中的猎物至今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愿佛祖保佑他,阿弥陀佛。

在门关上後,铁烈好笑的看著如刺猬般张起防御网的荆无情。“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对你怎样。”未来就不一定了。

“毕竟我们还是商场上合作的夥伴,我不会笨到把赚钱的机会往外推。找个时间我们再好好详谈,我随时都会在书房等你。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荆无情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但仍提高警觉的盯著他的一举一动,当他走出玄关,她正松口气时,毫无预警的他突然转身。

“对了,我的书房就在隔壁,无论有什麽需要你都可以过来找我,我会尽力为你服务,满足你的欲望的。”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我不会去的。”听到他暧昧的话,荆无情又窘又怒,羞恼的随手抓起枕头就掷向门口。

“哎呀!好痛。”冲进门的人刚好遭殃。

“春兰。”荆无情连忙揪紧了胸襟以免春光外泄,并下床趋前探看。“对不起,你还好吧?”

抱著包袱的春兰摇摇头,抚著跑得太快而喘不过气的胸口问:“少爷,你没事吧?那个夜皇有没有对你怎样?”

“我没事。”荆无情试图甩掉脑中热吻的画面。

春兰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没事就好,我趁他们不注意时把我们的包袱拿到手,现在我们得赶快离开这。”不经意的一瞥,她发现荆无情的娇颜嫣红似火,“少爷,你脸好红,你的衣服……”乍见她裸露的肌肤上有青青紫紫的吻痕,春兰倒抽了口气,不爷,你的束胸呢?还有你的衣服怎麽变成这样?是不是那个夜皇对你……”

“他什麽也没做,好了,别说那麽多,拿一套衣服来给我。”荆无情转移话题,她胸口没束起不行,也怪怪的。

“是!少爷。”春兰忙不迭的取出新的布条和衣裳,抽噎的红了眼眶。“要不是石公子告诉我,我还更不知道上哪去找你,我好怕你会不会出什麽事,或者被欺负。”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她脱下衣衫,撩起浓密如云的乌丝,让春兰方便弯下腰慢慢的替她缠起那圆挺的丰胸。

“少爷,我们快点离开这好不好?”

她也想呀!问题是走得掉吗?逃一次差点失身,她不敢保证下次逃跑失败他又会做出什麽疯狂的举动来。

“少爷,早知道就不要多事的救人,现在惹来一身腥。”春兰帮她系紧束胸,然後替她更衣,“你想那个夜皇会不会为了报复而杀了我们?”

“应该不至於。”她知道他要什麽,想著,顿时心跳如擂鼓,她装作轻松自若道:“好了,别再提他了。”随即坐下任春兰替她梳髻。

春兰点头的转开话题,“少爷,我们什麽时候动身?”

荆无情回她一声长叹,“我明白你的担忧,只是这里是夜城,夜皇的天下,我们恐怕很难逃出他的手掌心。”

春兰垮下脸,扑入她怀里,“少爷,我好想回家。”说著她颤抖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顺其自然吧。”荆无情茫然的望著前方,此时连向来精明干练的她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如果说他得到她的身体就能了结恩怨,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但问题是他要的还包括她的心。

※※※※※

蓝天白云下,在夜城内辽阔的白云牧场上,有两匹马并行。

“最近你很忙吗?怎麽都不来看我?”

铁烈看著身旁娇贵的白云牧场的主人——华莲,当初因为她爽朗豪迈的个性对了他的脾胃,再加上石定风的推波助澜,一时起哄要他与她定下亲事,因为有大唐的势力做靠山可省去不少麻烦,所以他也就任这桩婚事定下来,然而直至遇见荆无情,他才懂得爱一个女人的感觉,明白当初将婚事看得太草率了。

“多谢你的关心,这些日子的确比较忙。”他敷衍的说著。

“我们之间不需要那麽客套。”华莲矫健的跳下马,没有庞大的随护也不依赖任何人,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大漠儿女的自信神采,一袭火红滚边的锦袍衬托出她丰盈的婀娜身材,翦翦秋瞳流转著黠光,“听说你向来不让外人进入的夜皇居住进个人?”

石疯子那个长舌公,“是有这麽一回事。”铁烈不否认的也从马上一跃而下。

“希望不会妨碍到我们的婚事,你要知道我皇帝叔父非常中意你,最好不要有什麽有损名誉的谣言传开来,那就不太好了。”

“天高皇帝远,你皇帝叔父管不到这里。”铁烈嗤声冷笑。

“惹你不高兴啦?对不起嘛,人家没有意思拿我皇帝叔父来压你,人家只是太爱你了。”华莲撒娇道。

剽悍冷骛的铁烈是大漠的传奇,传闻他曾替天可汗击退北方游牧民族,还传言他单枪匹马拯救一整个受困於蛮族的村落,他是所有大漠儿女的英雄。

这样一个气势不凡的伟岸男子竟舍弃高官厚禄,宁愿待在这麽荒凉的地方,狂傲不羁得宛若天上的雄鹰。他是她儿过的男人中第一个不被她美色所惑,唯一一个不正眼看她的。

原先她只是为了赌一口气,便和不喜宫廷生活被封为节度使的爹要了这块白云牧场以便亲近他,到後来却变成全然的爱慕,然而他风流的性子实在叫人无法忍受,开了妓院方便办事也就罢了,现在还金屋藏“娇”。

“你生气了?”她从来没有这麽低声下气,唯独对他。

“没有。”铁烈发现自己好想念荆无情,才不过几日不见,就好像全身都不对劲。他知道她在躲他,还逃出了夜皇居跟她的小女仆住在一起,就让她逍遥一阵子,等解决华莲这骄蛮的丫头,他不会让她再有任何机会逃离他身边。

“你最近都没空陪我,是不是为了柳凤娘那贱人?”华莲小嘴一扁,想到他的老相好现在正在夜城,她不禁挥了下马鞭发泄不悦。

“不要动不动就出口成脏,我不喜欢一个妒妇。”

铁烈沉凝的口气让她背脊陡生一股寒意。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一定是那贱女人,算算柳凤娘从成为花魁待在夜皇身边也有两、三年,是该换个人了。华莲暗忖。“我皇帝叔父也说男人不风流枉年少,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只是柳凤娘是个妓女,你总不会……”

“就算我要娶她为妻又如何?你还没资格插手我的私事,听清楚了没?”不用恫喝,光那森冷阴骛的厉眸就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我知道了。”她明白在他面前故作楚楚可怜只会显得矫揉造作得可笑,他也更不屑。

“时候不早了,走吧!”他原本是不希望引起荆无情误会,不过华莲是他未婚妻是早已公开的事实,她应该知情。算了!继而想想,若是能撩拨起她嫉妒的情绪……那华莲的出现未必是坏事。

念头一转,铁烈轻快的跃上马。

见状,她也跨上马,“我们来赛马。”化解刚刚的不愉快。

“好啊!”铁烈爽朗的一笑。

“那我先走了。”娇喝一声,她露出得意的笑,至少在他心中,她知道自己是不同的,谁也不能跟她抬男人,即使是貌美如花的柳凤娘也一样。

※※※※※

“夜皇,荆公子来了。”铁心推开门,让荆无情和春兰走进。

“终於来了。”铁烈坐在书桌後,好整以暇的端看著荆无情及战战兢兢的春兰。

这些日子她一直躲他,再加上石定风和华莲两人刻意从中阻挠,害他无法一解相思,今天要不是他拿谈生意当藉口,她根本不会来他书房,只是她身後跟著一个跟屁虫实在碍眼得很。

“我想尽快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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