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想干什么,不是□□发作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怕,姜晓晓双手护着胸,忙不迭的往后缩去,一边缩一边喊:“裴元奚,你这个大色狼,你想干什么?”
看着姜晓晓那不正常的反应,裴元奚无语的送了她一个大白眼,可微地一顿,脑中浮现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眯着眼睛故意向她靠了过去。
惊惶无措,姜晓晓拼命的往后挪着,一边抱着死死抱着自己的衣服:“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人啦……”
可是爬上前来的裴元奚没有扯她的衣服,却用手抱住了她的脸。
不明所以的一怔,姜晓晓有些发懵。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裴元奚接下来一个动作居然是揉捏她的脸,一会儿捏出鸭子嘴,一会儿捏出金鱼嘴,就好似她是一个极其好玩的玩具一般。
开始还想反抗来着,一意识到裴原型真正的意图,姜晓晓直接不动了,就那么无语的瞅着他。
好玩吗?
是不是很好玩?
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玩?
揉捏了一阵,似乎是发泄够了,裴元奚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
抬手摸着被捏得快要没知觉的腮帮子,姜晓晓气急败坏地喊出了声:“裴元奚……”
裴元奚却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的确好玩,手感还不错!”
“……”
忽然间,姜晓晓有些悲伤。她发现自己就是一个不能做坏事的人,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别人全报复回来了。她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双手抱住了膝盖,沉默了一阵问裴元奚:“喂,现在我们要怎么出去啊,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裴元奚却嘲讽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为什么要担心?”
得,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裴元奚的嘴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姜晓晓转过了目光,却听得裴元奚又道:“想出去也不是没办法,不过不到非常时期,不需要用极端的方法。”
有些听不明白,姜晓晓抬起了头:“什么意思?”
“我衙门的令牌被他们捡去了,就刚刚白虎帮那老大的反应,应该是认出来了,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如果明天他还不放行,那再收拾他也不迟。”
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要是他们要杀人灭口呢?”
裴元奚沉声一喝:“他们敢?”
本来,她还觉得这事还有点指望来着,可就裴元奚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姜晓晓突然觉得,这次只怕真的要玩完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见姜晓晓还是愁眉不展,裴元奚又道:“你不用担心,那□□对我起不了作用,我能压制得住。”
姜晓晓一愣,迟疑的看着他:“你压制住了?”
裴元奚神情傲慢的转开了目光:“就算压制不住又如何?难道对着要身材没身材,要美貌没美貌的你,我还能下得了手?”
“哦。”是这样吗?挠了挠头,姜晓晓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她捡起地上的包子看了看,忽然有种上当受骗了的感觉。
当时拿药的时候,那卖药的可说这药闻一闻都能让人情难自禁,怎么人家吃下去又吐出来,半点反应都没有?
见姜晓晓一反常态地没有吭声,裴元奚有些吃惊:“姜晓晓……”
“啊?”猛然间抽回神思,姜晓晓忙抬起了头。
看她似乎真的没反驳的意思,裴元奚摆了摆手,也没再说什么。可是目光却一直在她手里的包子上徘徊,真担心她会不会突发奇想,一口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小天使想知道熏倒元奚的菜长啥样啊?来来来,快举手,我这儿有图……
☆、沉猪笼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不出裴元奚所料,昨天离开的那群人又回来了,可是他们一点儿也不友善,看起来却更像是来杀人灭口的。
心里有些发慌,姜晓晓不住的拽着裴元奚的衣袖:“裴……裴元奚……”
裴元奚却冷冷的看了来人一眼,问道:“又想干什么?”
那白虎帮的老大没有回答,冲着手下打了个手势:“去,把人带出来。”说着,转身出了大牢。
带出去是什么意思?是要放行,在人前拉不下面子?
想到此处,裴元奚哼了一声,余光扫过走到身前的两人,甩了甩衣袖:“我自己走。”
姜晓晓可没他那份自信,本能的往后退着,还想要反抗一下。不想,裴元奚却侧过了头:“怕什么,他们还能把你吃了吗?”
“不是……”你知道别人要干什么吗?
一停一顿之间,走到身边的两人却已经将姜晓晓抓住。
很多时候,姜晓晓真是为裴元奚的自大感到头疼,你自己自大也就算了,奈何总要拉上她?
在裴元奚的积极配合之下,他们被押着出了大牢。可是这一出去,姜晓晓彻底地崩溃了,白虎帮哪里是要放人,直接把他们俩给一起塞进了猪笼。
看吧,她就知道裴元奚的话是不能信的!
愣了半晌才缓过神,一回神裴元奚就震怒地指着那老大:“你们放肆……”可话还没说出口,人家“啪”地一下子打在他的手上,生生得把他打得缩了回去。
“为什么要沉猪笼啊?”比起裴元奚,姜晓晓识趣了许多,可对这样的处置方式也还是很不能理解。
那老大瞟了瞟她,又瞟了瞟裴元奚,义愤填膺地回道:“你们这对奸夫□□,居然合伙儿欺负我小妹的感情,沉猪笼都算客气的。”说罢,手臂一招,命令手下:“抬走!”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只怕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个还糟糕的了。
将人抬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河边,白虎帮的人直接将他们俩抛进了进去,也不管那笼子到底沉没沉入水底,丢下那没收的他们俩的随身行李,扭头就跑。
又一次遭遇这奇耻大辱,裴元奚肺都要气炸了。
姜晓晓却只是很无语的看着他,看着他暴跳如雷的喊着,要如何如何地将白虎帮的上上下下碎尸万段,如何如何地铲平白虎帮。
然而,白虎帮的人已经走远……
时值春夏交替,天气虽不那么冷,但浸在水中却还是有着阵阵的凉意。晨风吹来,那感觉愈甚。
有些难以适应,姜晓晓挪了挪没入水中的大半截身躯,瑟缩地抱紧了双臂。
没想到,一直在纠结着要如何报复的裴元奚忽然垂下了目光,问她:“很冷吗?”
大半个身子没在水中,冷,那是必然。
姜晓晓此时也不想逞什么能,老实的点了点头。
裴元奚一把就抱住了她。
来得突然,姜晓晓有些惊慌:“你干什么?”
裴元奚却嫌弃地瞟了她一眼:“你不是冷吗,借你取暖啊。”
这么好?姜晓晓很意外:“那你不冷吗?”
裴元奚的眼底流露出骄傲的神情:“我是男人!”
怔怔的看着他,姜晓晓没有吭声。没觉得他此时有多高大伟岸,却有些意外,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那之前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敢情他没当自己是男的呀?
裴元奚都已经开了口,哪有不赏脸的道理?姜晓晓很给面子的靠了上去。
身体贴近,对方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衫传递过来,那炙热的感觉让姜晓晓冻得发僵的身躯稍稍有了些许知觉。可不知怎的,裴元奚却肌肉紧绷,心跳和呼吸不断加快,让姜晓晓感到全身都不自在。
下意识的,她挪动了一下身躯。眸光一转,却见裴元奚手臂一抬,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便破开了猪笼。
一下子她看傻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刀,你哪来的刀?”
裴元奚炫耀似的将刀晃了晃,道:“当然是刚刚从白虎帮老大身上顺的。”
顺的……好吧。
“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还让白虎帮的人把我们丢河里?”
裴元奚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傻啊,这都看不出来?白虎帮的人已经认出了我们的身份,又不敢直接捅破,于是想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办法来放人,我自然没有必要和他们发生冲突。”说罢,收起刀便往岸边走去。
放人?用沉猪笼来放人,真的还是假的呀,是不是你的自我安慰呀,是不是呀……
跟着爬上河岸,姜晓晓原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便也就了结了,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她和裴元奚去捡行李的时候,又出状况了……
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就将他们的行李给劫了。
真怀疑是不是上错坟,烧错了香,以至于走哪儿都要倒霉。
姜晓晓顺势看去,且见着前方不远处停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青袍男子,那宽大的衣袍,飞扬的发丝却似乎在昭示着此人的风骚。
不了解情况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姜晓晓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我们的行李?”
那男子轻笑,道:“小姑娘,这话你该问裴大人。”
什么意思?熟人?仇人?
姜晓晓一愣,转头就看向了裴元奚。却见裴元奚面色焦黑,二话不说,拿起地上的剑冲着那人便刺了过去。
只见两人一个攻势凌厉,一个轻灵如燕,转瞬三招,却谁也没占到便宜。
对峙间,就听到裴元奚冷声喝道:“白玄七,识趣的把东西放下,本大人可以饶过你这次。”
那男子却根本就不买账,足尖踏着过他的剑身飞上了一旁的大树,背倚着树杆,笑道:“啧啧啧,好无情啊,亏得我还帮你赶跑了尾巴,你就是这般报答?”
报答你个鬼……
“白玄七,我没心情和你废话,你最好赶快把行李给我,别逼我对你动手。”
可是那家伙越发嚣张,还故意将他们俩的行李摇了摇:“好啊,居然你无情,那别怪我无义,想要行李,先抓到我啊!”说罢,一个纵身,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聚头总有人发愁。这一下,可苦了裴元奚。
瞅着他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姜晓晓忙拉着走到道边的大树下,指了指树杆:“你要不痛快就砍它,一棵不够旁边还有一棵,还不够我再帮你找……”
平时没看出你有多善解人意,怎么这会儿倒是挺殷勤?一动不动的瞪着姜晓晓,裴元奚有些想砍她。
还好在姜晓晓识趣,见着裴元奚没反应,赶忙陪出了笑脸:“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那个人太讨厌了,别说是你,连我也很想揍他。”
僵了一刻,似乎觉得她也生不出别的意思。裴元奚闷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剑:“他怎么会来,又为什么要劫走行李?”
看着裴元奚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姜晓晓这才敢试探性的发问:“他是谁?”
“他是春宵花月楼的头号杀手,白玄七。”
“春宵花月楼?”姜晓晓意外一惊:“那不是和花解语是一个地方的?”
“春宵花月楼中有赌坊、风月场、杀手组织,各成体系,统一由幕后老板一手经营。”
天呐,原来春宵花月楼居然是这样的地方,她竟然还一直天真的以为就是一座青楼……
挠了挠头,姜晓晓忽然感到一丝惭愧。“那个人他既然是杀手,那他为什么不在春宵花月楼,而来找你?”她问裴元奚。
裴元奚摇了摇头:“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如果他要杀人,那应该直接动手,何必多此一举劫走行李?”
好复杂,又是被夜袭,又是杀手的,是不是这意味着这一路上不会太平了?
有些担忧,姜晓晓犹犹豫豫,道:“裴元奚,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你问。”
“这金龙里真的藏着军饷被劫的秘密吗?”
裴元奚一怔,错愕抬起了头。
姜晓晓强压着胸口起伏,继续道:“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情都不对。如果我是贼,打劫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把能够指认自己的证据带在身边。那些有胆子劫军饷的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不会比我笨吧?那,如果这尊金龙不是笨贼们带来的,那就更可疑了,你想过没有,它怎么出现在送军饷的队伍里的,又凭什么当证据?”
一直都觉得她傻乎乎的,没想到竟能发现这其中的破绽,再看她此时的眸光,坚定、清明,分明是已然认定了其中有问题。
故意避开姜晓晓的目光,裴元奚没有接话,却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白玄七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我们必须追上他。”
见裴元奚想不愿正面回答,姜晓晓有些不甘:“裴元奚……”
裴元奚却像没听到一般,跨步就往前走。
越想越觉得没那么简单,不依不饶,姜晓晓追着挡在了裴元奚的面前:“你告诉我,我到底说的对不对呀?”
裴元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只要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