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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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旧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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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朋友?”人事主管马上摇头,“不对呀!总监没有女朋友吧!上次那个只是绯闻,又不是真的,难道是和梁晴恩吗?”
  “不、不对。”会计主任找寻记忆中的几条新闻,摇头。“我记得只有业绩和工作会影响总监的情绪。”
  “那可不一定吧!”
  在三个人的背後,一句调侃突然加入了话题,吓得三个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哄而散。
  关子娟悠哉的站在电梯口许久,倾听著三个人正在实行的“办公室文化”,感到非常有趣又无奈。
  所有的真相都是从猜测开始,衍生出各类编造而成的精采故事,但往往真相却是平庸如常——这是她从大姐关子妤身上得到的理论。
  可是,到底适不适用在关立远身上?
  尽管他是个天才,亦是个老天宠爱的天之骄子,但他还是有一般人会有的情绪和情愫。
  现在的他已不是个埋首工作或者获得荣耀和业绩就可以满足他那要命的优越感,她深深的体悟到——他其实亟须一个女人平衡生活。
  而这个女人现在掌握在她手上,低首望著母亲硬塞给她的资料袋,里面满满的全是相亲的资料。思及此,关子娟忍不住气恼,若不是颜佳辛突然消失,她根本没必要来这里忍受关立远阴森的个性。
  全天下有哪个女人敢与关立远相亲?
  她曾经这般告知母亲,尤其是最近,他冷飕飕的个性在寒流来袭时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响彻业界,有哪户正常人家愿意将女儿推入冰库里?
  而手中的这个资料袋正装著一堆不计生死亦愿意追随关立远的女人。
  但她更可以想像未来,这些女人肯定会和前天那位企业千金一般,被他吓得脚软手软,连夺门而出的力气都没有吧?
  全天下有哪个女人敢与关立远抗衡?
  当然有啊!关子娟默默地自问自答;不过那个女人就像平空消失般不知去向。
  大剌剌地走进关立远的办公室,冷色调色彩没有变,但他的桌子上却出现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一个掀盖式的手机,样式小巧,但机型却属於旧型的单音手机;更有趣的是,它的吊饰是一只蜷曲身躯的猫儿卧在枕头上。
  她惊异的想像著唯一的可能,正想仔细审视这支手机时,关立远已然开门走进来。
  他拧著眉瞪著她的手,“你在做什麽?”
  “这是谁的?”她玩弄著那支手机,一边偷瞄他,“这不是你的东西耶,而且它好像坏了!”
  “不干你的事。”关立远一贯漠然地说。
  关子娟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却不打算放弃追根究柢,试探性的把资料袋丢到他桌上。“你应该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麽吧?”
  关立远看也不看地将资料袋丢回她手上,微怒地瞪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我会怎麽做。”
  她摊摊手,口气无奈地道:“没办法啊!我一定得走这趟才算交差嘛!”语毕,她注意到桌面有一叠资料夹和卷宗,让关立远有不再和她交谈的理由。
  可是,看他专注审视手中的公文,她却觉得他心不在焉。
  “立远……”她低声喊他,得到的回应是——他原本皱起的眉宇完全锁起来了。
  “什麽事?”关立远头也不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关子娟恶作剧的说:“你的公文拿反了耶!”
  “什麽!”关立远吓了一跳,细看手上的公文,蓦地惊觉自己上当了。
  他恼羞成怒的瞪著二姐,忍无可忍地斥喝:“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关子娟鼓起勇气的点头,刻意忽略他有多生气,忙著举白旗投降。“对不起啦,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我需要放松什麽?”他冷淡地问。
  她的手指轻轻地画过桌缘,隐忍了一周的想法,在看到那支手机後,犹如获得支持,令她斗胆说出:“你是不是很想她?”
  “没有!”关立远忿然地打断她想说的话。
  关子娟在他面前站定,叉腰壮势的反过来指责他,“可是,我没说是谁,你这麽确定我问的人是谁?这不正代表你刚才脑袋里想的人是她?”
  “关子娟,你没资格为我的思想作决定。”关立远阴惊的眼眸似乎隐藏著利剑,充分揭露他的愤怒。
  就算身为他的家人,她依然对他的视线感到惊惧,关子娟为求自保连忙留下手机逃到门口,离去前不忘丢下一句抱歉。
  关门声一落,关立远陷入极度的挫败,然而挫败产生的无措、愤怒、失落交杂的混乱思绪令他满腔的怒火问烧,大手一挥,想也没想地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数扫落……
  ※※※※
  睁开眼,四面白墙及刺鼻的药水味已成为颜佳辛近日最熟悉的味道,虽然如此,她还是很不习惯的皱起眉头,不假思索的将手上的软针拔除。
  “颜小姐,你怎麽这样不听话呢?”护士忍住气,边责难边摇头,“你现在很虚弱耶!那是补充你元气的东西……”
  “那我宁可吃东西。”颜佳辛低声回应。
  护士却了若指掌的反问:“你会吃吗?你要是有吃东西,你就不会三天两头的进来这里了。”
  颜佳辛好不容易抬起眼,正视眼前这位唠叨的护士。
  “我不过是忘了嘛……”
  “忘了?天底下有人会在爬完山後,直接在山上的寺庙睡三天,完全没进食吗?”护士担忧的看著她,更觉得不可思议。“被慌张的尼姑送下山,躺在医院一天,你就溜走了;也才过一天,你又被人送进来了,原因全都一样,没……”
  “没吃东西。”颜佳辛讪讪地接口,对自己未破纪录而感慨。“不过,我以前连睡四天也没事,现在身体状况真的比以前糟。”
  “你还对这种事感到可惜吗?”护士对她产生一个怀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颜佳辛取下床头那件外套,无精打采的提起行李。
  “放心啦!我的‘心脏’还很想活!没那麽糟啦。”
  “听听!这是什麽话?还有,你要去哪里?医生没准你出院……”
  年迈的护士追在颜佳辛後面喊著,她却不听劝阻,依然故我的走出医院。
  ※※※※
  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不禁令颜佳辛打了一个冷颤,对街的公园树上围绕著彩色灯泡,为夜幕带来精采的灯舞,溜冰场边立著一棵圣诞树,树上系满一张卡小纸片,几名病童在护士的协助下,正努力的将自己手中的小卡绑在上面。
  颜佳辛拾起落在脚边的卡片,凝视著上面歪歪斜斜的童字,虽然简短的几个字,但可以想像写字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完成这张卡片,纸张很薄,那些字几乎穿透了纸卡——希望全天下人都可以得到健康和幸福!
  健康……颜佳辛审视自己的手,以世俗的眼光而论,她明显不及格。
  ……她光看这两个字就会起鸡皮疙瘩。
  再次袭面的冷风成功的唤醒了她的知觉,她暂时对自己的胃投降,随著肢体的支配,她来到了Street。
  悠扬舒服的音乐令她的大脑忍不住又想进入休眠状态,不过琴键却突如其来被压榨出轰然怪调,不只赶跑了她的瞌睡虫,更把在场的来宾吓了一大跳。
  吧台里的毕加快速的冲到她面前,就连索伦也停止了弹奏,来到她身侧。
  “干什麽?”她迷惑地瞪著两人大惊小怪的举动,“你们怪怪的……”
  “奇怪的是你!”毕加拉著她的双手,仔细的打量她。“你这一星期跑到哪里去了?你把所有人都吓死了……”
  “所有人?”好奇怪的三个字啊!
  但更奇怪的一件事就是索伦难得的跑进吧台,并在一眨眼的工夫下温热一杯牛奶递到她面前。
  她感激涕零的轻啜一小口,满足地大呼:“哇——真怀念这里。”
  “佳辛!”毕加轻斥。
  她明知逃不过,只好边喝牛奶边简单的解释:“我先是走路上山,看到一间庙,我说要借住,就在山上待了三天,细节我就省略了;因为我的肚子突然有饿的感觉,所以我就想到了这里,然後我就来啦。”
  语毕,她注意到两名主人的脸色并未从惊慌中恢复,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依然不想问,朝著索伦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央求道:“我还想再喝一杯。”
  毕加倒是先松口气的表示道:“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从立远家不见是多麽严重的事?”
  “严重?”她才离开一个星期耶!颜佳辛反瞪著他们,“怎麽会?”
  索伦酸味十足的说:“你倒过得挺快活的。”
  “还好啦!”她接过续杯的牛奶,不解地问:“索伦,你怎麽不去弹琴?”
  “看到你,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毕加犹豫的口吻,令颜佳辛不得不配合的追问:“你有什麽事情急著找我啊?”
  毕加看著索伦颔首後,正准备述说她那天从关宅溜走後的日子,才吐出几个字,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疑惑的往身後瞧去,只见关立远从门口迅速的走向她,面容依然酷似寒冰,如鹰隼般的锐利双眸却闪耀著奇异的光芒,
  他并未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一把抓起她就往店内的沙发椅上带去。
  ※※※※
  好一会儿,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
  关立远只是沉默的看著她,眉头深锁。
  颜佳辛握著手中的牛奶杯,一时不知所措。
  因为她不明白,他为什麽要一直盯著她瞧?还有,到底是谁通知他她来到这里的消息?虽然不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他一出现,她突然冒出一种做贼被抓到的微妙感觉……
  “你是想气我吗?”
  关立远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话,果然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啊——”关立远带她来沙发真是一个错误的举动,颜佳辛马上打了个呵欠。
  见状,他的面色僵凝,语气极度不悦的质问:“是因为我擅自发稿那个新闻,所以你生气了?”
  “哦!那个啊……”颜佳辛恍然大悟的挥挥手,“一开始是生气,後来倒也没有。”
  “那麽,你怎麽可以擅自离开我家?”
  关立远的口气愈来愈冲,反而令颜佳辛更加的迷惑。
  “我为什麽不行离开你家?”她指著他,理直气壮的道:“你瞧,我离开後,对你有什麽影响吗?事业有差别吗?没有嘛!说得好像很严重,其实我只是让事情回归原点,你应该很高兴……”
  “我的样子像高兴吗?”他生气的反问。
  她啼笑皆非的睨著他,“你什麽时候高兴过呢?”
  “颜……”
  关立远的怒吼正要脱口而出,颜佳辛却等不及的起身制止他,并且正经八百地提醒他:“如果你只是想问我是否仍介意那件新闻?我刚才也已经回答你了,所以我没必要坐在这里听你吼来吼去,我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有床的地方,就这样啦,拜拜。”
  “不行!”他不假思索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为什麽不行?”她就知道遇到他准没好事。
  关立远愣了一会儿,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令他一阵心慌,可是他不愿意就此放手,固执的要她留下。
  “关立远先生!”等不到回应,颜佳辛无奈地瞪著他叹气。“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感觉到掌心的那只手正处於低温,手腕相较於记忆中居然又纤细了许多,忧心仲仲取代了心慌意乱;他蓦地将她拉回椅上,坐在她身侧。
  “你……”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著实令颜佳辛愕然不已。尤其是现在,他大剌剌地瞪著她瞧,担忧的眼中透露著愠怒的光芒。
  “你是不是瘦了?”关立远凝重的问。
  她不置可否的反问:“这很重要吗?”
  “这一个星期,你到底有没有吃东西?”他心中已有答案,不待她回答,他直核向毕加点餐。
  也罢!颜佳辛懒得同他解释,反正他习惯自作主张,她乐得躺在沙发上聆听索伦重回钢琴边演奏优扬的乐曲。
  “来吃吧!”关立远在她耳边说道。
  颜佳辛朝那碗面看了一眼,叹气。
  “我刚才已经喝了两杯牛奶,吃不下了。”
  语毕,她感觉到他瞬间高张的怒气,为了避免冲突发生,她委曲求全的补充道:“好啦!我喝汤,可以了吧?还有,你不让我走,是还有事问我?那麽,现在可以问了。”
  然而,两人的交谈像是再度遇到瓶颈似的,关立远不吭一声,颜佳辛则是搅动著面条,百无聊赖的竖起耳朵待命。
  “关立远先生,你再不说话,我都快睡著了。”她再次提醒他。
  “跟我回家。”他打破沉默地吐出第一句话。
  颜佳辛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他刚刚说了什麽话?
  “你……你说……”
  “我要你跟我回家。”关立远再次强调,顺势让她确定自己的耳朵确实没有问题,但也因此将她吓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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