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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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送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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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回看见有女人敢瞪她儿子而不惹火他,这回她真的要有个好媳妇了。

她欣慰地想着。

“妈,你拿梯子给她爬她也不会爬,想她管我可难了。”齐天豫取笑地亲吻爱人的手背。

“什么话,家里有只猴子就够头疼了,我于么让她有样学样和你一样野性难驯,人家多乖巧呀!”一副好人家女儿的模样。

“她乖巧?”他不敢苟同地挑挑眉。“你该看看她为了一把雕刻刀想和我拼命的表情,凶得像母老虎。”

面上一腼的何向晚娇喷地四起性感嘴巴。“人家哪有你凶,一天到晚月人家吃东西、休息。”

“哼!你好意思把自己的恶形恶状召告天下,二十七岁的老女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老要人操心……”

“咳!儿子呀,向晚没你老妈老吧!”二十七岁算老女人,五十岁的她不就是老巫婆。

齐天豫失笑地敛起柔意。“妈,是不是该向亲爱的父亲大人拜个寿?”

他等得快冒火了。

“对对对,是该去拜寿,省得他老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大好的江山都全给败家子浑江掉了。”她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尖团。

一时不能适应和蔼妇人蜕变的刻薄嘴脸,顾不住心事的何向晚愕然一讪,定位的脚步要不是雪儿的带领,她大概打算生根了吧!

好怪异的气氛,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看笑话的气焰,她下意识地握紧齐天豫的肩膀。

感觉到她的不安,他将她的微冰小手握在手中,始终不当放过,交握的掌心传达着彼此的爱意,她稍微轻松地微笑。

“很不错的女孩,在哪认识的?”齐正思赞赏地点点头,惊讶她的非凡容貌和脱俗气质。

“山上。”他简短地回答。

他了解地一笑。“山上的别墅捡到一位迷路的仙女,你运气很好。”

“老天是公平的,总要补偿我所失去的。”他一语双关地微仰着头。

“叫什么名字来着?”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何向晚。”

“何向晚……咦!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很熟,一时想不起来。

“该不会在酒店或是舞厅上班的小姐吧!现在很流行清纯的大学生坐台。”

不客气的嘲讽出自另一位高雅的夫人。

“我不是……”她像受了刺激地往后退了一步。

何向晚一向认为人比鬼可怕,事实再度印证了。

“少说一句,曼妮,人家受不住你的泼辣劲。”娶此恶妻是他贫富举权的报应。

沈曼妮皮笑向不笑地抚抚头发。“那你是做什么工作,陪男人上床吗?”

“不……我的工作是雕刻……”

她尚未说完,齐正恩已由雕刻二字恍悟她是谁。

“你是那个何向晚?”天呐!他简查不敢相信国宝级的雕刻家是个年轻女子。

她微窘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不该吐实地左右为难,一脸犹豫地看向齐天豫,知情的人暗自偷笑她又要发作了。

“爸!她不是那个何向晚,向晚只是爱雕刻而已。”他也不想引起太多的骚动。

“她明明是呀!我在七八年前看过她。”难怪他觉得眼熟。

他严肃地一瞄好奇的群众。“爸,你不想搞毁生日吧!”

“喔!我了解了,她绝对不是那个何向晚。”她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不需要名声来添红加绿。

秦东峰忍不住笑出声,右脚被雪儿的高跟鞋踩了一下,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举世闻名的雕刻家何向晚,可是却要故意伪装不知道她的名气,实在令人好笑。

“齐老,生日快乐,祝你得如东海深、寿比南山高,小小薄利不成敬意。”

他不慌不忙地送出手中礼酒。

“秦医生,人来了就好,何必破费?”他笑着接下礼物交给一旁的管家。

“应该的,应该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哎呀,她怎么又捏他。

“待会多喝几杯别客气,尽兴一点地玩。”他用主人的口吻要他别拘束。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医生嘛,照顾别人之前先照顾自己。

齐正思八面玲惑地招呼一下,心思回到久未下山的儿子身上。

“你有什么打算,要回来公司吗?”他的才能是商界引以乐道的。

“不一定。”他不直接回应,模棱两可的态度惹怒心不安的齐天巡。

“爸,你不要为难大哥,坐着轮椅的主管可不风光。”他看似维护的口吻,实则暗讽同父异母的兄长丢人现眼。

让人猜不透心机的齐天豫淡然一笑。“总要给残障人士向上的机会,我得养老婆呢!”

他的明指让何向晚羞红了脸。“天豫……”

“别害羞嘛!难不成我还要靠你的雕刻来养我?”他相信她养得起,如果她肯以市价卖出手中作品而不是低价廉让。

知晓齐天豫有多富有的莫过于秦东峰,每个月三家俱乐部的收支都几乎破亿,而他还有意在北、中、南三处盖休闲中心和高尔夫球场。

台面上的生意已叫人眼花撩乱,据说他私底下也玩起操盘游戏,在上升下跌的股市自由进出,趁机捞了不少油水,真正的财力难以预估。

不然,哪来的余钱买一堆贵得要命的石头把玩,他一直想A那颗黑钻来做救命的酬劳。

“站不起来当然要吃软饭,不过雕刻能赚几文钱,要不要我每月施舍个几万贴补家用?”沈曼妮嘲笑地抽出支票本,填了个侮辱人的数字。

两万八,司机一个月的薪资。

“不用了,你留着拉皮吧!眼角的鱼尾纹快进不住下垂的眼皮了。”他冷嘲地将支票赏给一位外烩人员。

她眼底跳动着全然的怒意。“不知好歹的小杂种,我可不想将来听了人说你在夜市行乞。”

“曼妮——”齐正恩声音一沉地警告她。

“我是担心你这个残废的私生子无一技之长,好心地要给予资助,穷人的架子还真大。”敢当面让她下不了台?她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穷人也有穷人的志气,夫人的心更贫困。”唉!人为何要互相攻击呢?

何向晚的轻唱像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所有的心,当场一片静褴,仿佛世人的纷争亵读了仙子的圣洁,使她身上的光芒蒙上一层灰。

很乱的家庭,她必须说活在这种环境下的孩子非常可怜,人格的扭曲造成下一代心理不健全,她在天豫眼里看到怨世的愤怒。

人,生而平等,无谁轻谁重的殊分,死后不就一方净土,生前的浮华虚势转眼成空,带不走的。

父子、夫妇、手足不全是最亲近的人,为何像世仇一样互相敌视,和睦相处具有那么困难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少说一句彼此太平。

“你……你说我的心穷困,你是谁家的野丫头,敢来嘲笑我?”沈曼妮恼羞成怒地指着她。

“大妈,注意你的风度,贵夫人的仪态可别失礼。”冷冷的声音使室温降了十度。

她优雅地咬咬银牙。“残废也来教训我,你以为齐家还是你的天下吗?”

“在于我要不要而已。”他自信地说着。

“凭你?”自大的废物。

“我……晚儿,怎么了?”正要反唇相槽的齐天豫停了一下,望向摇着摇首的佳人。

今天,她是他的骄傲。

“别为我伤了和气,争吵的场面会让我气浮不定。”雕佛的人最忌心浮气躁。

“抱歉,家族特性,劳你多包涵了。”拍拍她的手,他有些后侮带她来此污浊之地。

她笑笑地反握他的手。“别太在意我,我有一颗坚定的心。”

两人瞪着的目光充满令人羡慕的爱恋,心中隐隐泣血的莫过于齐天琪和葛红霞,一个不甘认输,非要夺走那分甜美,一个暗自神伤,泪往肚里吞,想去拥着他哭泣。

但是,厉害的沈曼妮可就沉不住气,别人的幸福在她眼中是一根刺,提醒她错误的婚姻是多么可笑,人人等着她成为下堂委。

“再坚定的心也抵挡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贫贱夫妻百事哀。”

何向晚困惑地掀掀长睫。“有爱不成吗?你认为财富能比快乐更让人觉得有意义?”

“当然,有钱有势才能买到一切东西,快乐算什么东西。”钱也可以买得到。

“你买不到爱情。”她一针见血地说道,心里同增的成分居多。

金钱腐蚀人心,造就了心盲。

“谁说的,他不就是我买来的丈夫,金钱制度下的看门犬?”她不屑地一睨表情一变的丈夫。

“说话别含刀带枪,不吠的狗往往伤人。”他早晚会抓到她不贞的证据诉诸离婚。

妻子有多淫荡,身为丈夫的男人一清二楚,他隐约感觉到她偷人,只是苦无证据,因为他已经很久不找她做那档子事,她是耐不住寂寞的。

“伯父,夫妻是百年修来的缘分,要珍惜而不是视为理所当然,是人都需要尊重。”她实在看不惯他对妻子的态度。

她的话叫全场的人为之一震。

“咳!我没有不尊重她呀!是她常常无理取闹。”头一回听小辈说教,他觉得非常新鲜。

“我不懂你们在争什么、抢什么、闹什么、要什么,人生不过百年,是是非非真有那么重要吗?”争来夺去都是一杯黄土。

齐正恩为之语塞,认真地思考他这一生愧欠的两个女人,他并没有给予她们足够的安全感,因此她们为了争名分、争地位、争财产而闹得全家不宁。

春月的温婉性情因他的别娶而变得焦躁精悍,原本高雅端庄的妻子也因为他的薄幸冷了心,昔日的体贴成了今日的不安和强悍,一心要将所有人掌控在手中。

一个人改变了周遭所有人的一生,他拥有无尽的财富却无法回到最初的快乐,他在求什么呢?

“好厉害的小妖女,你想来妖言惑众好叫我先生把大权放下,全留给你的姘夫是吧!”

好难听的说法。“我没有,你误会了。”

“哼!外表装得清纯无邪,肉里包藏祸心。你和那个杂种休想染指齐氏企业的一分一毫。”中金钱毒过深的沈曼妮,生伯她的正面形象会影响丈夫对继承人的决定。

她不能冒险,她只剩下儿子和权势能留得住丈夫,尽管只有人而无心。

“齐氏很大吗?”有她爹地设在台湾分公司的规模大吗?她不了解。

齐天豫笑着安抚她,凌厉的眼神射向大夫人。“你想要吗?”

“我……”她刚要开口说不,沈曼妮尖锐的讽刺又再度响起。

“正恩,你还是赶紧宣布天选是下一任继承者,免得有人痴心妄想,想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她娘家绝不会坐视外人瓜分她的权益。

“爸,你放心把公司交给天琪吗?我怕他难担重任。”他的话引起某些在场董事的动摇。

一直不出声维持稳重形象的齐天琪,忍不住为自己站台。“我年轻,有学习热忱,要接下公司绝非难事。”

先前的容忍是为了表示泱泱气态,他要让父亲重视他,以他为荣,不再是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反正吵吵闹闹向来是齐家的前奏,因此他不急着出头。

但是事关他未来的定位,他要是再保持无动于衷就叫人看扁了。

“光有热忱是不够的,做生意要有天分,你太生嫩了,不出一年公司一定培在你手中。”齐天豫的眼中只有残杀手足的快感。

现场一片轰然声,低声地讨论要不要买卖齐氏股票,一时间让齐天琪下不了台,母子俩脸色都非常难看。

“难道要交给你这个残废吗?你未免高估了自己。”他气愤难当地握紧拳头。

“天琪,这是你对兄长说话的语气吗?”齐正思严厉地谴责小儿子。

在两个亲生儿中,他的确较中意大儿子接班。

“爸!你总是偏袒他,我也是你儿子。”他是齐家推一的孩子,他没有兄弟。

“学着成熟吧!你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天豫学习。”要是两兄弟不反目就好了,两人相辅相成必能造福齐氏企业。

他表情一奥地蔑视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你要我学他买张轮椅坐吗?两个残废的儿子好作伴。”

“你……你太放肆了。”还以为他变乖了,原来仍是件逆乖张。

“父不父,自然子不子,你对我不见得有多用心。”齐天琪气得扭头就走,不管身后的未婚妻有没有跟上来。

他不在乎了,反正有齐天豫在,他永远也出不了头。

难堪的情况在齐天诞离开后落幕,接理而来的宾客让齐家主人和两位夫人无暇多待,来不及爆发的争权场面为之冷却,叫人少看了一场笑话。

悠扬的音乐轻轻响起,一道美丽的身影挡在齐天豫的轮椅前,用着恳求及哀伤的语气开口。

“天豫,我可以私下和你聊聊吗?”

他的表情不带任何感情。“没有必要。”

“求求你,只要一会儿工夫,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太久。”葛红霓的眼神令人怜借。

“我没时间应付你,请你让开。”他懒得和她周旋,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还来纠缠。

“应付?”身子一颠,她失魂地低哺。

善良的何向晚扶了她一下。“天豫,你就和她谈谈嘛!我放你十分钟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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