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脸和她的实际年龄格格不入,五官更是如小娘一般的精致,额头饱满圆润,细眉如柳,高鼻梁,红唇薄而艳,下巴圆中带尖恰到好处,微弱的呼吸一次次将她那高高的胸部推起,一动一静,如在画中。
她渐入梦乡,薄薄的红唇却在轻轻的蠕动,一只白皙的玉手也在情不自禁间滑向了胸部,轻轻的揉着,鼻腔里发出一声声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也许她在梦中正与先皇在缠绵,周边的宫娥和内侍去也不敢偷看。
先皇离去,十二岁的耶律隆绪继位,主少国疑,不得已萧燕燕垂帘听政,如今的她已是辽国最有权势的女人,甚至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一个集权力与美貌于一身的女子,但权利并没有带给她幸福,她才二十多岁,正是女人风华正茂的年纪,她空虚,寂寞,想找个宽厚的肩膀来靠一靠,谁呢?儿子才十二岁。
这时,一名内侍官轻轻走到她身边,细声道:“太后,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在殿中恭候”
萧燕燕缓缓的睁开眼:“嗯,让他进来”
她欠了欠身,一边的宫女慌忙上前搀扶,看着她那睡眼朦胧的样子,还真有些侍儿扶起肌无力的柔美,宫女整理好她的衣衫便快速退回原处侍立。
萧燕燕抖着宽大的袖子双手交于腹部,轻移尊步来到了铜炉前的案桌之后,端庄而坐。
殿门开启,一名年约五旬的男子低头而入,一身紫色绣龙服,头带圆毡帽,身宽体壮,一脸络腮胡,两眼炯炯有神,走起路来稳步矫健,站在扔气腾腾的铜炉边一折腰,右拳贴胸:“臣耶律斜轸参见太后”
“免礼,坐吧”萧燕燕很看重这些大辽的皇族,辽国的政权不像大宋,兵权几乎都掌握在国内的皇族和贵族手里,这些人向皇帝效忠,当然,最大的贵族还是皇帝,直属的族众最多。
待耶律斜轸坐定,萧燕燕正襟危坐,接着道:“魏王(爵位,官至南院大王),审过了吗?”
耶律斜轸一低头道:“审过了,耶律沙(南院宰相)也在场”
萧燕燕微微颔首:“那你们是什么意见?”
耶律斜轸略一皱眉,沉吟道:“党项人奉拓跋氏为首领已历数百年,根基甚深,且已被我皇封为夏王,若是贸然抛弃只怕仓促了些,再者这个没藏额庞在党项人中威望太低,根本不足号令整个西夏,臣和宰相的意思是杀了他,以谋逆罪将他的人头送给拓跋继迁,以示大辽的诚意,让他另送质子入辽”
萧燕燕甩开袖摆,站了起来,耶律斜轸也忙站立。
萧燕燕道:“大辽用得着向党项人示诚意吗?顺则昌逆则讨之,谁敢挡我大辽铁骑”
耶律斜轸忙折腰道:“太后的意思是?”
萧燕燕的脸上几分冷峻几分威言,声音虽柔却字字透着无上的权威:“不用那么麻烦,放了没藏额庞,让他在辽国待着,本宫倒想看看拓跋继迁如何应对?”
耶律斜轸低头沉思片刻,微笑道:“太后的意思是想西夏和党项拼个两败俱伤?”
“嗯,正因为拓跋继迁在党项人中威望太高,有此人在不利于大辽对西夏的掌控,这个没藏额庞倒是一个堪用的棋子”
耶律斜轸微微点头,捻着胡须道:“太后圣明,正好可借此机会重立一个夏王,没藏额庞根基太浅,若让他为夏王必会引起党项各部的不满,到那时党项大乱,我大辽可随时借平叛的借口踏平西夏”
萧燕燕俏鼻发出一声微哼,道:“嗯,先不动声色,等拓跋继迁势穷时再将没藏额庞抛出去,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去”
“臣领命,敢问太后,若是拓跋继迁派人来催要援兵,臣?”
“答应,但不出兵,我大辽的劲敌是赵宋,你要时刻留意雁门关的动静,征伐中原是自太祖以来历代先皇未竟之事,伐宋才是我大辽的国策”
朝中孤儿寡母,军权散落于众亲王,这是一个很不安定的时刻,伐宋,以军功来竖立皇权的威信是最简单最见成效的手段,不但辽帝需要,萧燕燕同样需要,她刚刚接手朝征,垂帘本就容易遭人诟病,她需要一场大战,大胜来巩固权力。
“臣明白,臣一刻也不敢懈怠,不论党项局势如何,明年我大辽铁骑必然南下,眼下臣在加紧囤积军械”
萧燕燕点点头:“有劳魏王为我母子操心”
“臣不敢当,太后,朔州节度使韩德让的身后事如何处理?”
“此人本宫倒有耳闻,都说他有潘安之貌,颇有才情,却不料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传旨,韩德让突患急病而猝,追赠南院枢密使,厚葬”
辽国节度使那是响当当的封疆大吏,肯定不能说是被人刺杀,辽国的脸面还要不要。
“臣知道了”
“嗯,本宫倦了,下去吧”
“是!”
等耶律斜轸一走,萧燕燕便返回来了卧榻,回想起方才睡梦中的一幕不觉身体一阵燥热。
“你们俩过来,其余人都退下”
殿中宫女内侍纷纷退去,掩上殿门,只有两名年轻貌美的宫娥侍奉在侧。
她俩早已熟门熟路,知道太后的心思,不消片刻,三人已入戏中。
萧燕燕靠在舒软的香枕上,云鬓微散,几缕青丝垂下,衣衫不整,裸|露的娇嫩香肩泛着淡雅的光泽,热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娇息声,一名宫女用她那柔嫩的粉舌不断在吮吸着她胸前的肿胀,肌肤上留下一滩滩闪烁的水泽,她那小怜的小手轻揉着浑圆处根本就抓不过来,嘴手来回轮换揉搓吞吸着那两颗坚硬的肉粒,雪白的肌肤渐露粉红。
另一名宫女则用她熟练的香|舌自萧燕燕的腹部一路滑下,跃过森林探入那已是泛滥的沼泽地,香|舌快速的摆动中,发出一串串潺潺的细流声。
“香香,再……再深些,再……对”刚才还是一脸威仪的太后此时已是面红耳赤,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过了不知多久,她突然一把推开胸前的宫女,伸出玉手将腿间那名宫女的头紧紧抱住,浑圆的臀部随着那宫女的头在上下起伏,很快,她的玉体绷得紧直,连呼吸都停止了,稍后便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随即软了下去。
“你们下去吧”带着自责和满足,萧燕燕真的倦了,美目半合半掩的挥挥手。
两名满脸通红的宫女掀开锦被盖在她春|光无限的躯体上,各自抹着嘴,躬身而退。++( !)
第0060章 饿了
陆飞赶回延州地界已是半个月之后,积雪依然很厚,天冷得如一个大冰柜,越近延州树木也越来越密,草原上是长不出大树的,土层太浅,却是更有利用小草的滋长。
阳光明媚,照耀着枝头那亮晶晶的冰锥子,美仑美幻,若不是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这雪景一定能引得不少文人骚客来歌诵一番。
时不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汉民在雪地里走动,看样子是在找吃的,估计这七万禁军已经到了延州,这周边的粮食也早就被征集一空了吧。
没藏黑云从车里探出头,挨着陆飞坐下,脸上风尘仆仆,布满倦容,却别有一番凄美的韵味。
陆飞抖着缰绳侧头看了她一眼道:“醒了?再坚持一会,前面就是延州城了”
没藏黑云鼓了鼓嘴,嗯了一声趴在他的肩头,手指轻轻的弹弄着陆飞的耳垂道:“陆郎,马奶又没了,小元昊饿了,我刚刚才把哄睡着”
陆飞转头看看车内,笑道:“要不你把你奶给他吃吃”
没藏黑云咯咯一笑,小声道:“给他吃你不吃醋呀”
陆飞连翻白眼,一脸窘迫:“我能和几个月的娃娃吃醋?啧,不过你这一说,我还真吃醋了,不能给他含着”
“看把你紧张的”没藏黑云笑靥如花,说道:“我哪有奶水,有也早就被你给吸光了”
“打住打住”陆飞有些尴尬,郑重其事的道:“咱宋人不比你们党项人,没那么开放,有些话只能咱俩私下说”
没藏黑云忙很听话的将小嘴给掩住了,半天不说话。
陆飞看看她这可爱又有些好笑的表情,一嘬牙花子道:“不是让你不说话,是不能太露骨,我知道你们党项女人对袒|胸|露|乳习以为常,对些事也不是很忌讳,我们中原女人要保守一些,那个词叫,对,矜持,要矜持“
没藏黑云哦了一声,道:“听说你们汉人女子都不敢随意出门是吗?说甚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亡从子,还不能随便和陌生男子说话是吗?”
陆飞连连点头,虽然没有她说的这么严格,但希望她能做到,便很正色道:“对对,就是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
没藏黑云半信半疑,眨眨眼喃喃道:“那,那为什么白娘子可以到处走”
陆飞:“……”半晌才道:“她是女汉子,你别学她”
“甚是女汉子?她挺漂亮的呀,不过,没黑云好看”
陆飞一脸苦像,指指车帘道:“人都走了你还在吃醋,行了,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马车颠簸而行,陆飞眼前出现一抹熟悉的场景,阳台镇到了,这里还是那么荒凉,整个残破的镇子也被掩盖在积雪之下,那高高的烽火台依然耸立,陆飞突然发现那烽火台里好像有人,忙将弯刀放在了触手可及处,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也不知道戴恩的战事如何了。
眼看离镇子中间那条废弃的街道越来越近,只见几匹马正朝这而来,陆飞定晴一看,心下大喜,大宋军服。
来人已近,陆飞更是喜不自胜,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他挥起马鞭喊着:“铁捶,罗成,操,你们还活着呢”
众兄弟来到马车边上,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无尽的喜悦,陆飞再次见到自己的兄弟,那真比见到亲人还高兴,当即就挨个在众人胸前捶上一拳。
铁捶那粗嗓门哈哈大笑,嚷道:“都头,俺还以后你被狼给叼走了呢,兄弟们还在琢磨咱这亲兵都下一任都头是谁哩”
陆飞也是哈哈一笑:“娘|的,俺的位子谁敢抢,张江,你小子又黑了”
张江一摸头,嘿嘿笑道:“塞边风大,陆都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高子罗成一展那猿臂,和陆飞来了个拥抱:“都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陆飞一拳打在他的胸前甲上,笑道:“你到是瘦了,边城的娘们是野了些,你得悠着点,在这给她们榨干了,老子回去咋跟你婆娘交待”
铁捶忙凑上前道:“无防,有俺铁捶在是不会让兄弟媳妇受委屈的,这忙俺帮了”
众人相互抱着,肆无忌惮的欢笑,陆飞眼睛一瞥,却看曹克明正站在众人后面。
“干嘛拉着个脸,还记恨我呢?”陆飞走了过去。
曹克明一本正经,拱拱手道:“不敢,陆都头平安无事就好,大家在这等你很久了”
陆飞捶捶他的胳膊,道:“别这样,轻松些,事情都过去了,对了,你妻小有消息了吗?”
曹克明摇摇头。
“想开些,会找到的,铁捶,你们为什么会在这?战事如何了?”
铁捶一听便露出一张哭丧脸,挥手道:“嗨,别提了,俺差点没让戴大帅给军法从事了”
陆飞忙道:“甚?”
张江接口道:“你走之后,我们按原路返回,路上也太平,在延州等了十多天戴大帅就到了,我们将牛心亭的敌情秉告了他,戴大帅点兵两万杀了过去,结果,连根党项人的毛都没见着,戴大帅大怒,说我们慌报军情,这不,死罪可免,一人二十军棍,后来一探查,原来那批党项人跑到辽国去了,冤不冤”
陆飞直咧嘴,却在这时,车帘一掀,没藏黑云那张无比美艳的脸探了出来,带着一脸惊慌。
铁捶都愣了,看得眼都没眨,涌动着喉结道:“头儿,这,这娘们谁呀,够俊的呀”
陆飞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走,先回吧,回去见大帅再说,对了,戴大帅现在在哪?”
“在延州城里,大军困在这二十多天了,探子都撒出去了,没动静,鬼知道那李继迁躲哪去了,这老小子忒怂了,有胆子造反却没胆子和咱禁军干一场”罗成说得气愤不已,看来那二十军棍的仇他已经转加到党项人头上了。
陆飞来到没藏黑云边上,轻声道:“这都是我兄弟,别怕,以后我再慢慢介绍给你认识”
没藏黑云有些慌乱的缩了进去,这些人的话里好像恨不得杀光党项人,而她却是一个党项大族的女人,她怕,好在是汉人和党项也长得差不多,在几天前她进入宋境后便改了装束。
铁捶见她进了车内,也将头给凑了过去,眼珠子都快被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