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女子刚才穿得也比较多,穿着那种坦领宫装,头发也挽起了的,陆飞没怎么留意年纪;此时她衣衫单薄,站在浴缸里刚才贴过陆飞湿漉漉的后背,衣衫都沾在了身上。陆飞这才发现,她还是个没怎么发育的小姑娘,估摸着也就十二三岁。
他顿时愣了。这时代好像十二三岁就可以嫁人的,可陆飞毕竟没干过那事,多少还有点现代人的思维……况且,想一下也明白,小姑娘受得住他这样的强壮武夫?
陆飞便把搂着她腰的手慢慢收回来。不料宫女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一脸期待道:“皇上,皇上……”
“你太小了。”陆飞深吸一口气道。
宫女几乎哭出来:“年轻点不是更好吗?我还是完璧之身,皇上要了我吧!”
陆飞好言道:“我还太习惯被女子服侍沐浴,刚才是叫所有人都回避一会儿。”
宫女径直搂住陆飞,急切道:“皇上赐我一个孩子!”
陆飞顿时心情消失了大半,心道我怎么让一个十二三的女孩怀孕?我不要了你的命……况且,如果只是纵|欲,弄这种****的幼小女孩真不怎么爽,陆飞没那种兴趣,见不得女的只有极度的痛苦。他心里也清楚怎么回事,这小宫女可能还不太懂男女之事,也没那种需要,但她想通过侍寝得到别的东西,而且欲|望还非常急切。
陆飞推了一下她:“连朕的话你也不听么,听话。”
小宫女愣了愣,忙离开了浴缸,湿漉漉的身体就穿上了方才脱下来的衣裳。
陆飞目送她离开,心里也有点不爽,刚才没想到,怎么挑一个大点的留下?他长吁一口气,躺在那里沉静一下躁动的心。
……小宫女刚出浴池,就在门口看到了铁青着脸的郑尚宫。她的身子顿时一颤,这时才害怕起来。
郑尚宫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房间,然后另一个宫女推了小宫女一把。小宫女便只有乖乖地跟着郑尚宫进了那门,然后房门就被关上了。小宫女顿时跪在了地上:“您饶了我吧,我错了。”
郑尚宫没有发作,只是大量了一番她,问道:“我看你走得挺顺的,皇上还没碰你罢?”
小宫女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郑尚宫还是很沉得住气,又问:“皇上问你名字了?”
“没有。”小宫女道。
郑尚宫本来还算平静的脸立刻变色,翻脸咬着牙沉声骂道:“进宫来,我没教过你规矩吗?!小小年纪就是个荡|货!”她气得挥起巴掌,却转头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总算没落下来。
小宫女却已被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甚么身份,轮的上你?居然抢着去勾|引皇上,你也太急了!”郑尚宫低声咒骂,“没脸没皮勾引皇上,不守宫廷礼仪,你该当何罪?”
小宫女不知该当何罪,只是怕得要命,抱住郑尚宫的腿哭诉道,“我进宫不懂规矩,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您饶我一次吧!”
郑尚宫气得胸脯起伏,手指发抖:“这事要是说到娘娘那里去,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陆飞当了皇帝,其原配没藏氏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娘娘,这些日子没藏黑云也时时往宫里跑,郑尚宫很会见风使舵,凭她在宫里的磨练,谁看不出来以后这宫里就是没藏皇后的天下了。
小宫女听说过娘娘还算比较仁慈,她就算年龄小也在宫里明白了一些事儿,一个宫女的事都闹到娘娘那里去?可是她不敢顶嘴,只得一个劲求情。
郑尚宫道:“你们归我管,我得给你点惩罚。延福宫那边干活缺人手,明早就送你过去。”
。。。
陆飞洗完澡换上了一身紫色的袍服。他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很快就发现这里少了个宫女,便随口道:“刚才为我搓背的宫女哪去了?”
一个宫妇的神情顿时一变,忙躬身道:“奴婢回皇上的话,奴婢发现那宫女服侍得粗心,怕皇上不悦,没叫她进来。”
陆飞忽然就明白了甚么,又看周围这些女子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严肃样子,便有种感觉:这里照样有政|治。
他这时才醒悟,后宫一大群女人,可不是乍一想象中那样泡在了柔情的温柔乡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政|治、有等级,特别是在这种人很多、还封闭的环境。
当然作为皇帝、男人,他可以比较随心所欲,如果完全不顾别人的处境遭遇,不管这里的秩序,只顾自己的肉体享乐。
陆飞没再吭声,心里想着刚才那小宫女会被怎么对待,恐怕处境不容乐观。其实他也不太喜欢那小宫女的作为,实在太功利了,完全把老子当作实现利益的工具,一点气氛都没有,真当我是配|种的公马一样……不过她毕竟年龄还小,在这里又非亲非故的,懂的东西少还算情有可原。
毕竟是个无辜的小女孩哩,何况还抱过她。哪怕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陆飞从来不想无益地伤害弱小者。
他走出浴室,随意地问道:“你们应该不住在万岁殿?”
那宫妇忙恭敬地答道:“回皇上的话,此殿是当朝天子住的地方,奴婢们不住这里,只是轮流到这里来当值。”
陆飞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其实皇帝起居的地方也是工作场合,她们来“上班”而已。他微笑道:“那在万岁殿上值,应该是个好差事罢?”
宫妇道:“当然是,能见到皇上都是福分,能服侍皇上更是千里挑一、难得的好事。”
陆飞便道:“刚才那个小宫女,继续让她在万岁殿服侍我。她并不粗心,我觉得挺好。”
“喏。”宫妇立刻应答。
陆飞看这宫妇倒是挺持重,长得也还不错,主要是年龄较大,估摸着有三十来岁了。便问道:“你是周皇后安排当差的么?”
宫妇忙道:“是。”但她仍嘀咕:难道不是周太后么?
陆飞回到了寝宫,一间非常宽阔的宫殿。大床上虽然有床帐,确是半透明的。陆飞找了把椅子坐下,回头看那张床,又回顾整个卧房,心里嘀咕:娘|的!这么大的地方睡着舒服?跟敞着被人围观有啥区别。
很快宦官王方送汤起来,还说:“皇上快要就寝了,便没准备茶水。您要觉得不合口,便叫奴儿们重新做。”
陆飞端起来喝了一口了事。
王方又弯腰道:“皇上第一晚住宫里,诸事准备不及。您喜欢甚么样儿的,奴家现安排个人为您侍寝。”
陆飞望着王方“嘿嘿”笑了一声,王方立刻眉开眼笑,也陪着笑脸。
陆飞摸了摸额头,指着刚才那宫妇道:“就她罢。”
王方愣了愣,似乎在说重口味之类的话。其实陆飞确实觉得那妇人长得还行,胸脯也挺饱满的,不过年纪大点而已。
王方回头时,那宫妇激动得脸都红了,眼睛也变得非常明亮。她咬了一下唇,作万福道:“谢皇上恩。皇上……稍等片刻,臣妾马上去沐浴更衣。”
“这天气,一天不洗也不脏,还沐甚么浴?”陆飞站了起来,对王方道,“叫人都出去了。”
“喏。”王方忙退走,路过宫妇身边时小声道,“你可得用心服侍皇上。”宫妇道:“是。”
她便走上来,轻轻为陆飞宽衣解带。刚才还很严肃的妇人,此时红红的脸蛋,面目羞红含|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陆飞估摸着这娘们从来没想到她能被皇帝看上。陆飞其实也是觉得这里的女人都不认识的,也不了解,反正全是欲|望,找这种年纪大点的妇人最好。
王方刚一出去,陆飞便轻松地将她横抱了起来,宫妇“呀”地惊呼一声,然后又慢慢把手臂放到他的肩膀上,娇声道:“皇上好厉害,力气真大。”
陆飞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郑氏。”宫妇道,“职位是尚宫。”
陆飞将她放在大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郑尚宫却红着脸躺在那里,陆飞见状心道年纪大点的妇人就是要有意思点,知道我脱她衣裳的时候也是一种体验。
郑尚宫这时柔声道:“臣妾拿块东西垫着吧,怕把皇上的龙床弄脏了。”
陆飞顿时问道:“你还****?”
郑尚宫道:“臣妾进宫好些年了,以前只是宫女,也从未侍寝过……曾经侍寝过的人都在延福宫里。”
……王方在寝宫外和别的当值的宦官宫女一起守着,过得一会儿,便听得里面发出声音来,越来越大声仿佛能让整个万岁殿都能听见。王方和别的宦官面面相觑,那些宫女却是低下了头。
半个多时辰寝宫里才终于消停了下来,王方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天,打了个哈欠:“杂家要去睡了。你们守着,平时怎么当值就怎么当值,别处漏子。”
众人纷纷应答。
王方立刻出了万岁殿,径直去后殿,观察了一下周薇寝宫里的灯光亮度,便去问:“太后就寝了没有?”
门口的宫女道:“还未就寝。奴婢进去帮王公公说一声。”
过得一会儿,王方便走了进去,见周薇还坐在案前慢吞吞地写字,便走到她旁边,弯腰道:“皇上让郑尚宫侍寝,里面嚷嚷了半个多时辰。”
周薇微微惊讶。
王方道:“奴家确实没料到,郑尚宫竟然能侍寝……”
周薇道:“罢了,你想想,他家里除了黑云皇后,其他都是些甚么妇人。”
王方沉吟道:“明日奴家找点年纪稍微大点的过去当值?”
周薇轻声笑道:“他不是喜爱年纪大的,只是觉得郑尚宫那种妇人可能是残花败柳,不用太上心。”
。。。
天还没亮,陆飞就翻身起床。郑尚宫挣扎着要起来,陆飞按住她:“你反正没甚么要紧的事,可以在这里多睡了。”郑尚宫道:“臣妾要服侍皇上穿衣。”她爬起来走路都不太稳,头发乱蓬蓬的一脸倦色,小心翼翼动作却很慢。
陆飞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袍服穿好,见桌案前有镜子梳子,又过去自己动手把发髻梳整齐。
几天后就是正式的登基大典,虽然典礼本身的过场安排陆飞不用管,但还有很多事需要考虑一下。他转头对郑尚宫道:“那我先走了。”天亮就分别,他仿佛有一夜|情的错觉。
“皇上,皇上满意臣妾的服侍吗,还会要我吗……”郑尚宫急忙问了一句。
陆飞看她时,见她的脸上带着伤感、期待甚至哀求,这是一种完全不平等的相对,不仅仅是身份等级的不平等。陆飞在一刹那间产生了恻隐之心……他实在不是个真正铁石心肠的人。可是没那么多感情,如果对所有人都用心,分心太多没人应付得过来,那时就完全是一种负担和麻烦了。
“挺满意的。”陆飞温和地说道,“不过今天我府上的旧人要进宫了,许久不见,我得陪陪她们。
洗漱、吃早饭。今天来当值的主官是宦官周久之,车仗已经备好,于是陆飞便说径直去万岁殿御书房。这时天才刚蒙蒙亮,清晨的宽阔广场上光线黯淡柔和,空气湿润清凉,确实叫人心清气爽。
及至一间殿内,前面是一些桌案凳子,堆着不少案牍。中间有一道薄墙,木头骨架用丝织品裱的。门内还挂着一道帘子。
周久之道:“以前太后就在这里批阅奏章,因有外臣也在此办公,为礼仪,故挂了帘子遮掩。奴家这就叫人取下来。”
这里陆飞来过,以前被“太后”召见的时候。确实这外面会有不少官员前来帮助处理各种公务,这会儿尚早,估计一会还会来。
他走了进去,在一张铺了黄…色桌布的案旁坐了下来。立刻想到,周薇在许许多多的日子都坐在这里,现在她却不来了。
陆飞回顾周围,仿佛看见了一个窈窕美丽的身影在这暂时光线黯淡的房间里徘徊。他心里竟然有点酸……同在一个宫里,却不能朝夕相处。陆飞微微闭上眼睛,闻到了一股子墨香和一丝淡淡的异香,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墙角有一座香炉。
他先收了一下心,见御案上摆着一堆奏疏,便随手翻来看看。
周久之亲自去端茶过来,小心翼翼地摆在案上,没弄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搅了陆飞。
但陆飞显然不专心,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里不禁暗骂:吗的,这写的都是甚么跟甚么,废话连篇,之乎者也,还没有标点;一份奏章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看出一丁点实质的内容来。
可是他又不能完全否认文官的作用,要不是有这些案牍文章,恐怕整个国家连基本的典章制度都没有。这些文字里,暗藏着不少规则……只不过琢磨起来实在太费劲了。就跟现代无数的文件长篇大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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