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亲身冲入敌郡,手中的长枪如蛟龙一般,上下翻腾,在敌军之中往来冲杀,枪尖飞转,挑断敌军咽喉,提枪冲刺,将敌军挑在枪尖抛入敌阵之中,横枪劲扫,将敌军数人震离关楼,落入关下的死尸堆中。
但时,敌军人数众多,眼看着就要将雄关吞没,正在此危急时刻,这时天空闷雷之声响起,狂风怒号,刹时间,一条通体金黄,四爪怒张的巨龙,自关后一跃而起,数十丈长的身躯翻滚着,钻入黑云之中,宠大的龙身在黑云之中往来腾飞,龙口大张,龙吟之声响彻万里,惊得攻关的敌军心胆惧裂,连手中兵器也拿捏不稳,如软泥一般任人宰杀,余部落荒而逃。
陆飞大喜,下令大开关门,纵马当先,呐喊而冲向了溃退的败军,守军见主将如此,士气大振,遂握紧手中刀剑,铺天盖地朝敌军席卷而去,万马奔腾,大地为之颤抖。
居高而望,陆飞的大军,如一涌金色的涛天大浪正向敌军倾泻而去,势要将前方的一切吞没,血肉在陆飞的枪尖横飞,血花四溅,突然,陆飞好像在敌军之中看到了一名熟悉的身影,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陆飞还来不及去辨认清楚,那个女人已经倒在了白泊之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梦境到这里陆飞醒了,他醒来时刚自己正坐在忱头上,双手高举,浑身大汗淋漓,他吓了一跳,回想起梦中的惊天动地他有些茫然了,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常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无原无故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梦境还是那么真实,金戈铁马之声好像还回荡在耳边,那个女人倒下的身影还是历历在目,但那到底是谁呢?怎么看起来认识,而又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在梦中他只认识芸娘一人。
第二天一早,对昨夜梦中之事陆飞一头雾水,不过好在他是一个理工科的大学生,唯物主义让自己很快就把梦境之事当成了一种潜意识里的浮想,和现实生活没有丝毫关联,草草地洗漱一番,便换上便服,独自一人去往赵府,昨日他托云霄送给李忠的信只怕已经起了效果,张耙子很可能会去直接面见赵郡马,打听这事的真假,他要赶在张耙子之前见到赵郡马。
前夜,在县衙留宿的张耙子给陆飞出了一个帮他除掉赵郡马的计划,计划很简单,但一旦时成,赵府很有可能会从大唐朝从此绝迹,但陆飞现在还不想同赵家反目,他这个县太爷穷光蛋一个,他还要借取赵家的财力和生意网来实现自己的宏图大业。
张耙子告诉他,这些年张耙子一直在秘密帮赵府往两京官员家中运送银两,一年一次,几乎两京城里四品以上的官员没有不涉及到的,虽然没有张耙子没有指名哪些官员拿了银子,但张耙子却告诉了陆飞一个数字,一年送往两京的银子多达三百多万两,已经连续五年了,这笔银子一大半那就是出自赵府,另一半张耙子没说,不过也暗中在提示陆飞,说可能是宁王那边送来的,赵家似乎是宁王的一处生财基地,源源不断在为宁王提供银两,用以大肆贿赂官员。
陆飞听后那也是大吃一惊,宁王和赵家这么处心积虑的收买朝廷重臣,难怪能在大唐朝里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但陆飞想不通,宁王要买收这么多大官做什么?一个李姓亲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身份尊贵无及,加上又有赵家这富甲天下的女婿,老宁王还有什么必要冒着被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揭发的危险,要知道这些风声如果传到皇帝耳朵里,宁王还活不活了。
但陆飞无心多想,反正宁王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宁王再走背字也比这一个小小的知县要牛得多,宁王既然敢这么做那一定是有着精明的计算,想用这事弄倒他太难了,更何况,宁王都连着五年给朝里重臣送了大把的银子,这些事那就更不可能会传到皇帝耳朵里了,只怕是现在的大唐朝廷有一半的人心都向着宁王了,和他斗,作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这个消息一旦捅到了赵郡马那,还愁张耙子不死吗?这个张耙子也是,如此重大的机密怎么能随便就相信地告诉了陆飞,怪只怪他太贪恋自己参将的位置了,怪只怪他防人不可无,害人之心更胜,他想拿陆飞的人头再赵郡马那卖个好价。
哪里料想得陆飞并不是将这些天大的消息写成奏折上递皇帝,而上转头就去了赵府。
朝阳下,一顶小轿快速地行进着,朝城外十里的赵家而去,陆飞坐在轿中沾沾自喜。
一走进赵家大院,陆飞一抬头便见到早已梳妆打扮一新的云霄站在阁楼的窗口,陆飞趁胡管家朝前引路的机会,对着云霄挤眉弄眼,微笑着送上一个帅气十足的表情,引得云霄一阵浮想连翩,轻轻地敲击着她那尘封以久的少女情怀。
第0265章 糊弄
陆飞的身影消失在云霄的脚下,她竟然埋怨起将陆飞遮挡住的的屋檐,正想探出窗口再看一眼的时候,却没想到陆飞又后退几步,扮着鬼脸朝云霄作了个拥抱的姿势便嘿嘿一笑,消失在云霄的脚下。
云霄被陆飞的搞怪弄得胸口剧烈的起伏,脸红心跳,怎么会这样?云霄摸了摸热辣辣的脸颊,朝正在房中收拾的丫鬟,神采飞扬地道“走,陪我骑马去”
前厅中,陆飞与赵郡马于厅前左右而坐。
赵郡马有些不悦道,“陆大人,你可是很不守信用呀,为什么夫人昨日亲自去找你,你却没有将实情相告,到底那单生意是什么?”
陆飞哈哈一笑,“不是我不说,实在是眼下还不是实行这桩生意的最好时机
”
这下赵郡马脸拉得更长了,“那你为什么说郡主会知道此事,你让郡主前去到底有何目的?”
陆飞忙一摆手,解释道,“郡马爷,我这不也是猜测的嘛,料想宁王的千金一定是冰雪聪明,我只是让她猜,可并没有让她去找我问呀,郡马爷可不能这么说哦”
赵郡马哑口无言,一甩脸道,“那这大清早的你来我这做什么?还想再拿一包茶叶来糊弄我?”
陆飞干笑几声,“哪能呢,我这次来,那是来救郡马爷一命的,嘿嘿,不用谢我,我不姓雷”
赵郡马脸色立刻缓和下来,有点不能相信地道,“救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危难”
陆飞起身趴在桌子上,凑近他道,“昨夜,我夜观天像,眼前天狗星自星斗之间急速滑落,一头就扎到了宿松地界上,郡马爷,你猜,它落到哪里了?”
赵郡马喝了口茶,眼神不屑,“怎么!陆大人还会看星像卜吉凶?落哪了?”
陆飞一屁股坐了回去,指尖一下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落在哪,当然是你这赵府了,难道还是我的县衙呀”
赵郡马闻言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怀给扔在桌面上,“胡说八道,大清早的你说这些干嘛?”
立时已有十多个家丁手拿刀枪棍棒冲了进来,胡管家一指陆飞,“陆飞,你几次三番的戏弄郡马爷,这次竟然变本加利,也不看看这是哪,是你一个小知县撒野的地方吗?来呀,将他乱棍打出,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一众家丁呼喝着就要上前,却听云霄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起来。
“住手,堂堂七品知县,也是你们这些下人敢打的吗?还不退下,还有你,胡管家,退下”
众人不敢再动,胡管家看了少爷一眼,赵郡马一言不发,在这个郡主面前,他只有听命的份。
胡管家招呼着众家丁,怏怏退了出去。
陆飞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此时他正神态自若的喝着茶。
云霄走到了赵郡马身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着,“赵家在宿松城里受的咒骂还少吗?”
赵郡马没有支声,云霄转头对着陆飞一个微笑,“陆大人,不防说来听听,到底赵府会有何难?”
陆飞看了赵郡马一眼,他现在倒是很同情这个人的处境,堂堂一巨富之家的主人,却因为宁王的权威而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纵使拥有金山银山那又有何乐趣。
云霄白了赵郡马一眼,径直走向厅内上首的座位上,一挥衣裙,气势非凡地坐了下去。
赵郡马则端着茶怀,一口接一口的品着不知所味的茶水,他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恨不得撒在陆飞身上,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说说吧,天狗星落入我赵府到底主何吉凶呀,陆大人”
诺大的花厅中此时只有他们三人,门窗也掩了起来,陆飞早有准备,笑道,“郡主,郡马爷,这星宿命运之说不可尽信,却也不可不防,是不是,常言道,天狗星落界之地,吉少凶多,主有血光之灾,要提防小人暗害”
赵郡马哼哼一笑,看着云霄道,“江湖术士之言,陆大人身为一县之长,教化风气可是你的责任,怪力乱神之说从你嘴里说出来恐怕欠妥吧”
赵郡马看着云霄的眼神带着一种讥讽,如同在告诉郡主,看,这种人也值得你替他说好话?
云霄也不信这一套,但陆大人给她的印象那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从他上任以来,他所说的所做的基本都一一实现了,不可能无原无故说出这种不知深浅的话来,于是她对陆飞说道,“陆知县,有什么话请直言相告”
陆飞站了起来,在花厅中走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也不信这些星像之说,但有件事那可是我亲耳所闻,而且很可能和你赵郡马有些关系?”
赵郡马眉毛扬了扬,“哦!何事呀?”
陆飞道,“是这样,前日我去张将军的军中劳军,想必郡马爷知道吧”
赵郡马冷冷一笑,“我还正想请教陆大人呢,为何那日既约了我赴宴,却为何又要去劳军,我可是一通好等哪”
陆飞嘿嘿一笑,拱拱手,“哟哟,这事郡马爷还记着呢,这是我的不是,给你赔罪了,改日一定在‘金满楼’恭侯您”
赵郡马眼皮都没动一下,“没这口福,不必了”
这时云霄轻咳了一声,赵郡马不再说话,端出茶杯继续装喝茶。
“陆大人,劳军怎么了?”云霄问道。
陆飞走到云霄边上,背对着赵郡马,深深入地吸了吸鼻子云霄身上的衣物那都是用花瓣浸泡过的,花香沁人,陆飞闭着眼,忘情地道,“香,真香”
云霄吓了一跳,这个陆飞也太大胆了,竟然当着郡马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有些慌乱,但到底是王家之女,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不露一点痕迹。
“香,什么香?”赵郡马偏着头道。
陆飞忙一转身,嘿嘿一笑,“我是说那天劳军送去的酒,那是真香呀,好酒”
赵郡马翻眼看了他一眼,“陆大人还是说正事吧”
陆飞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道,“常言说酒后吐真言,那日,我的师爷李顺陪军中几个小将在一同饮酒,这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师爷便当有两个小将在说着酒话”
赵郡马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们说什么?”
陆飞伸出巴掌在眼前晃了晃,满脸惊讶的表情道,“他们两个在相互攀比,比什么呢,说出来谁都想不到,比谁见过的银子多,你说这两人闲的吧,真是无聊到顶了,哦不,应该是醉到顶了,满嘴酒话”
赵郡马以为是什么事,哼哼笑道,“就这事?这事和赵府有何关系呀?”
陆飞点着头道,一本正经地道,“对呀,这和赵家有什么关系,我没说和赵家有关系呀”
赵郡马脸一沉,“你!”
陆飞压压手,笑道,“别急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这两人在聊呀聊呀,越聊就越没边了,一个说他几年前跟张将军剿匪,在匪巢里搜出了一堆的金银,足足有好上万两,另一个却不屑一顾,他说他呢,在前些年和张将军兵过一县城时,扮成土匪,硬是抢了一个县城的银库,好家伙,那银子,拉了几大车,少说也有十来万两,前一个人急了,一摔洒杯,说,老子去年从宿松押解一批银子去京城,数目说出来那都能吓死你们,有多少呢,几百万两,跟老子比见过的银子多,谁说,谁再说”
‘咣当’赵郡马听到这里,手里的杯子突然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郡马爷,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陆飞暗暗得意,看来张耙子还真没骗他,赵府果然在做着这样的事。
赵郡马猛然站了起来,神不守舍,“还说了什么?”
陆飞摇摇头,“没了,说完了”
云霄也站了,神形也是异常,更有几分慌张,对于父王行贿满朝大臣的事她也知道一些,只是从不过问,也没能力过问,但她总在替父王担着心,生怕这些事传到皇帝耳朵里,忙道,“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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