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轻轻的点着头,喃喃道:“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也不怕。”
不管朝外的敌情多么严重,只要陆飞出现在她身边,她真的就不那么害怕了,她有了倚靠。
四目相对,彼此间心心相连,陆飞能感觉得到她那柔软的胸|部正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甚至都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在加速。
被陆飞这么盯着,周薇只觉面红耳赤,羞涩着垂下眉黛,咬了咬红唇,喃喃道:“陆郎,你,你想不想现在就,就要我?”
不知道为什么,周薇的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无法推辞的诱惑力,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欣赏着这份眼前的美色盛宴。
周薇几次偷偷去看他的眼睛,满脸羞怯,终于还是缓缓的闭上了眼,脚尖轻轻的掂起,那红艳艳带着炙热的红唇离着陆飞只有几寸的距离。
情不自禁之下,陆飞缓缓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环在她腰间的手也稍稍一用力将她拉得更近了,四片火热的嘴唇紧紧的黏在一起,享受着彼此舌间的丝滑和甜蜜,难解难分。
陆飞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沸腾,眼前的周薇不再是那个端庄的皇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一个正在被他扯落衣衫的女人。
孤独和寂寞在这一刻已经从周薇的脑海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双手紧紧的环在他的脑后,一次次想将他拉得更近,静静地享受着被一双有力的手扯破自己衣服带来的刺激,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胸|部正在悄悄的发涨,引得周身都有一种难以忍受的酥痒,腿间也不知何处正在悄悄的湿润着,等待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
“启秉皇后,政事堂和枢密院几位宰执在宫外求见。”
二人随即停了下来,陆飞将嘴唇从她的胸前离开,看着她胸前残留的水渍,尽力压制着身体的渴望。
周薇两颊绯红,低着头,难以掩饰羞涩的表情,伸手将滑落到酥肩边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喃喃道:“是蓝儿。”
陆飞笑着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道:“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时被打断,你看看,多煎熬。”说着话,他以将周薇的手引向了自己腰下。
周薇的手刚一接触便快速缩了回来,有些慌张的道:“你,你身上还带着兵器?”
陆飞哭笑不得,道:“嗯,算是兵器,专门对付你的兵器,哈哈。”一边笑着一边整理着衣服,政事要紧,田重进的大军就在怀州肆虐,再诱人的情事都得暂时放下。
周薇用手拂了拂云鬓,匆忙中随便整理着衣衫,并问着陆飞:“看得出来吗?”
陆飞点点头,道:“无防!”
周薇这才开口道:“蓝儿,进来吧。”
殿门缓缓开启,蓝儿低着头走了进来,离着周薇和陆飞还有一段距离停了下来,蹲下腰施礼。
陆飞眼都大了一圈,刚才蓝儿走路时好像两脚一高一低,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周薇,问道:“蓝儿这是怎么了?”
周薇走上前,扶着蓝儿的胳膊,叹惜道:“上次将她从教坊司接回来后就这样了,一条腿被教坊司的那些奴婢给打瘸了。”
陆飞一脸惊讶道:“教坊司的人下手也太重了,蓝儿,你说,是谁,皇后和我都会为你做主,非得好好治治这帮心狠手毒的奴婢。”
蓝儿却道:“谢陆将军惦记,皇后已经为蓝儿出气了。”
陆飞一时心痛,看得出来眼前的蓝儿已经大变样了,想想刚刚在静园里认识她时她是那么的天真无暇,笑不离口。
他走近蓝儿身边,点点头道:“别担心,有我和皇后在,从今往后你不会再受一点委屈。”
蓝儿缓缓抬起头,看了陆飞一眼随即又快速的低了下去,道:“谢皇后,谢陆将军。”
陆飞挤出一个笑脸,一咂嘴道:“别叫将军,你以前不是一直喊我作六哥哥么。”
蓝儿缓缓侧过脸,看了周薇一眼,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见皇后轻轻的点点头,她这才有些紧张却难以掩饰脸上的喜悦道:“六……六哥……哥!”
陆飞哈哈一笑。
周薇这时道:“我这幅模样不便过去,你去见见那些大臣吧。”
陆飞点点头,随即一拱手,道:“诺,臣告退!”
周薇听了马上一鼓,蹙着秀眉,像要责备陆飞又把两人的关系弄生份了,但又很快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
陆飞于众宰执在离大庆殿不远的枢密院中齐聚。
众人一看陆飞的脸并没有焦虑之色,心下稍安,枢密使潘美上前问道:“敢问陆殿帅,皇后到底是何主意,是否发兵驰援怀州?”
陆飞刚进来就被他们围着,这会忙伸伸手,笑道:“诸位稍安勿燥,乱兵还没打到汴梁呢,都坐,坐下说!”
潘美急道:“军情紧急,容不得拖延,大军若是出征那我现在就着手准备。”
一旁的薛居正则气定神闲的坐在那,挥挥手对潘美道:“潘相公,坐,陆殿帅神态自若,想必早已成竹在胸,坐下喝怀茶。”
潘美摇摇头,脸上愁容不减,他是枢密使,如果朝廷真要派兵救怀州的话,一应军需调度他就要先行准备,而军报来得这么急,他哪有时间从容调度。
潘美又要开口,却被陆飞挥手给打断了,陆飞道:“潘相公忧国心切,但这事急不来。”
潘美一听,摇摇头,一脸惋惜的走回座位。
陆飞环视众人,笑道:“都来了,好,看来大家对怀州的事都十分惦记,刚才我去见过皇后了,皇后也很关心此事,大唐刚刚立国便发生这等叛逆,这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无能哪,皇后说了,她相信几位宰执能妥善处理此事,薛相公,你们政事堂怎么说?”
薛居正笑了笑,道:“田重进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自以为可以趁我朝新立而突然发难,老夫认为怀州不可救。”
潘美一听,忙道:“甚?不救?薛相公,你可知道怀州距大名府可不足百里,怀州一旦丢了,叛军可沿黄河而下,直抵汴京哪。”
薛居正哈哈一笑道:“沿黄河而下?潘相公太抬举田重进了,据老夫所知,田重进在河北与辽人对峙数年之久,双方摩擦不断,要说这马步军田重进倒有几分力量,可要说水军那就不值一提了,他拿甚么力量沿黄河而下。”
潘美又道:“话是如此,可怀州若丢了,大名府必不能保,陆殿帅,诸位同僚,大名府可是我朝的赋税重镇,那里囤积了近百万石钱粮,不容有失呀,况且隆冬将至,黄河一旦封冻,叛军的骑兵随时都有可能进军大名府。”
陆飞这时站起来道:“二人不必再争了,潘相公也不用过份担忧,大名府丢不了。”
第0156章 好坏
自从接怀州战报后,陆飞在来宫中的路上就在想,田重进突然起兵倒是帮了自己的大忙,禁军现在不能用,可有一支力量却是可以调用的,那就是金明池的大唐水师(前身是大宋水师),这支军队不属于殿前司四军,由于这些年不管是大宋发动的历次战事都是马步军参战,这水师一直没有派上用场,本来赵炅训练这支水师的目的是想用来对付蜀国的,拿下江南后沿大江而上,水陆并进夺取蜀国,后来党项战事将此中耽搁了下来,金明池的水师就这样被闲置,赵炅还没来得及将水师划归到殿前司来大宋就亡国了。
如此一来殿前司没有权力统领这支水师,但有一点,既然是当初大宋皇帝亲自下旨组建的军队,那他们就应该隶属于内廷,也就是直接受内殿直都虞侯铁捶的统辖。
陆飞离开座位,径直来到门口,朝外面喊了声:“内殿直都虞侯铁捶到了没?”
话刚落音,一个粗犷的声音随即从远处传来:“来了,俺来了。”
薛居正一听便明白过来了,随即也站起来道:“陆殿帅的意思还是要派援兵救援怀州?”
陆飞转过身笑道:“谁说要救怀州了,田重进厉兵秣马这么久,头一次主动进攻,那一定是下了血本的,想救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怀州的战事好几天前就发生了,现在就算是救怕也来不急了。”
呼延赞刚才一听陆飞喊铁捶,大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难不成是要动用金明池的水师,这支水师从组建到现在可是连金明池都没出过,连战场都没见过,派他们上阵有用吗?
这时,铁捶一股旋风般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咧嘴笑道:“哟,大家都到了,嗨,军务繁忙,故而来迟,诸位莫怪,聊到哪了?”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这些日子铁捶耳濡目染行军打仗的本事没学多少倒是也能拽几句官腔了,他这一嗓子着实让堂上的数人都在强忍住即将喷发的哈哈大笑。
陆飞轻哼了一声,铁捶愣了愣,恍然上前,对着陆飞和众人环而拱手,道:“末将铁捶见过陆殿帅及诸位宰执。”
众人都习惯看铁捶坐着时都能把脚翘到桌上的样子,这会一拘谨起来倒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连陆飞都终觉你小子还是随意些看着自在,一个满脸横肉,身材矮小却是十分粗壮的汉子,瞪着一对鸡蛋眼,连鬓须根根抖擞着站在那给人行礼,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陆飞点点头,道:“你先坐下,听听。”
呼延赞对铁捶的拙径不感兴趣,说道:“那以陆殿帅的意思是朝廷要坐看怀州落入叛军的手里?”
陆飞道:“不是不救,是救之无用,怀州离田重进的大本营太近了,而离汴梁远,河阳节度使李继勋就在怀州坐镇,李使君久经战事,有勇有谋,连他都向朝廷催要援兵了,那就说明田重进这是倾全力一击。”
正在这时,枢密院有兵士匆匆跑来,手托一竹筒,跪于门外高声道:“报,怀州军报,田重进亲统大军七万进逼河阳,泽州守将李筠不战而降,河阳节度使李继勋困守怀州,城中兵微将寡,城门数次易手,李使君祈望朝廷早日发兵驰援。”
潘美大惊,不等书吏上前接报,他已快步走到门口一把从那人的手里夺过竹筒,这里是枢密院,潘美是正儿八经的最高官员。
“你下去吧!”潘美对着来人挥挥手。
潘美只是粗略了看了一眼军报的内容,随即便去看最后落款的日期,一看之下更是脸色大变,失声道:“三天前的军报?”说着便将军报递给了陆飞。
陆飞没看,随手放在一旁,道:“三天前怀州就朝不保夕,我看现在也没有必要讨论是不是救怀州了。”
薛居正点点头,道:“田重进这几乎是倾巢而出了,难道他连后路都不要了?”
田重进本是大宋河北节度使,他的大军长期在河北一带与辽国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对峙,按陆飞所掌握的情况,田重进帐下一共不过十三四万人,其中真正能上阵的人马至多不超过十万,打个怀州一次就出动了七万,那他用来防守辽军的人马不过区区三万,这不等于将他的后路拱手让人辽人吗?
陆飞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没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自从田重进拥河北五州自立以来,我一直都主张不主动进军,要以和谈为主,刀兵为辅,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田重进不可虑,可虑的是耶律休哥,朝廷的大军一旦和田重进在河北鏖战,最终只会让契丹人坐收渔利呀。”
呼延赞是认识田重进的,深知他的为人,一时有些担心的道:“以老夫对此人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种孤注一掷的事来。”
陆飞点头道:“当然,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田重进早已和辽人狼狈为奸,说不定此时辽军的铁骑已经踏上了河北的土地,准备和田重进共分天下呢。”
潘美倒吸一口凉气,愣道:“他,他敢做这等留千古骂名之事?”
陆飞哼哼一笑道:“前有石敬塘割幽云十六州的前车之鉴,他田重进割河北也就不稀奇了。”
一旁的参知政事薛居正捋着胡须思索着道:“嗯,有这个可能,只是眼下隆冬将至,辽人可从来没有在这个季节南下过呀。”
潘美很是担心道:“若是有田重进为马前驱,洞开河北门户,这点小顾虑是阻挡不住辽军的。”
陆飞听完众人的论说,一拍桌子道:“没错,眼下我们要考虑的不是田重进,更不是小小怀州,而是尾随田重进而来的辽人大军。”
这话一出,满堂众臣个个面面相觑,陆飞的话着实吓人,河北大平原无险可守,辽军一旦兵不血刃过了河北,他们的骑兵很快就可以兵临汴梁城下,而且这个速度快得根本没有办法预料。
天武军都指挥使向训面色凝重,沉吟道:“陆殿帅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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