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番胡余孽;流民残匪之属。
这时回程过境的部队;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根据之前地方肃清的经验;他们将被按照马步炮各种合编成更多混成中小战团;并配
备足够的代步坐骑;以更加灵活机动的对应地方清剿的需要。
然后;就可以进一步消化和梳理;这些地区现存的资源和人口。哪怕是作为第三类;
就地维持现状的丙区来处理;也可以为镇抚府治下;增加不少现成人口和田土、产出
这样也算是有所征拓;将战线向东推进了不少;获得了至少两州之地的折转缓冲;让
我这次西征之行;不至于缺少实质上的建树。
但是随着地盘的扩大;与传讯、交通距离的拉长;我也需要一种传达和响应方式更快
的通讯手段;作为传统的快马寄递和烽燧传警之外的补充手段。
特别是对于眼下;正处于我势力范围突出部的郓州来说。
而眼下所能获得最好的选择;无疑是就是岭外正在使用的有线电报线路了;但这些前
代的技术残留;却是南朝一只保持和垄断的国家机要;没有那么容易搞到手。
而要想自己研发的话;虽然有明确的方向和科技树;但是在具体材料工艺上;却需要
慢慢的积累和实践。
比如作为导线的金属抽丝工艺已经有了;如果不在乎那点传导损失的话;直接用铁线
也可以凑合。而作为线路绝缘和防腐蚀的外部保护手段;在缺少塑料外皮的情况下;
也可以用外涂大漆;或是包裹杜仲胶的土法来解决。
但是作为提供电脉冲信号源的基础设备;原始缸式铅酸反应电池;所需要的化学原料
;在三酸两碱进入量产之前;还无法自行解决。
因此;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种过渡性的手段。也就是眼下;正在我面前建造起
来的;像是木制塔楼风车一般的高层建筑;
在大野泽畔一处遗弃的烽燧土台上;来自建生军的工程兵和军匠们;用锹铲刨除那些
已经风化或是松软开裂的夯土外皮;直到露出相对坚实的深色内里;再按照可以利用
的部分;抹上一盆盆用来加固的三合土浆。
而另一些士兵;则围绕着烽燧残址为中轴点的;交叉画数条五十步长的直线;再沿着
支线对角掘土为沟;并碾筛夯实成一道新的墙围;再用碎石包贴城一道矮墙;作为附
属建筑的规划。
大量新烧的土砖;被包贴在涂满新鲜膏泥的燧体上;直至五丈高台;复又插入三只大
木支柱;钉板加固成又三丈高的中空尖顶;顶部装上大盘绞车杠杆等机括。
最终以烽燧旧址为基础;搭建起一个类似十字风车的高大建筑;只是叶片要狭窄的多
;通过下部手沂盘而转;还留下来作为夜晚照明的折射镜室和孔洞。
风车的叶片位置;变成了数条多折的外延长臂;而通过下部绞索的牵引;来改变多节
臂棍的造型;进而来表达数十个;到上百个相应的符号来。
这就是在近代一路流行过的;远距离信号中继手段——扳臂信号机;或者也可以称之
为扳臂信号塔。
而作为我印象深刻的出处;也是在小说《基督山伯爵》之中;用作炒作公债的日常手
段。
改名换姓化身海外大富豪前来复仇的主角;就是用收买了信号站的操作人员;而让自
己的仇家得到虚假信息;在外国公债投机中破产的。
在近代欧陆的两次拿战时期;那位矮子皇帝;依靠层层中继的信号站;据说在巴黎只
用几个小时;就能收到远至莱茵河畔的战报。
而且作为一种近代传信的产物;技术上的门槛并不算高;在天气晴好的白天;可以采
取彩色镜片反射阳光;来传递信号。
而在夜间或是能见度差的白日;则用精炼油灯所提供的;类似折射灯塔的不同颜色的
闪光;来继续传达讯息。
这样下来;除了过于复杂的内容之外;转发一些简明扼要的专用密语;完全可以满足
日常军事传讯;甚至是各级民政管理上的需要了。
因此;哪怕在无线电发明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壁板信号器依旧作为铁路管理的配
套设施;一直沿用到现代社会。
当然了;在我这个时空;为了日常维护的方便与节约成本考虑;这些传讯节点;是沿
着传统商路于道上的城邑村落;或是屯田安置点布置的。
而每个信号塔的基址;除了继续发挥烽燧作用的同时;也可以兼作驿站和粮台所;便
于巡逻维护和守卫。如果出现故障或者天气延误;还可以就近采取快马急递等;人工
手段进行补救。
这样日后有需要的话;还可以在这些信号站兼军事据点的节点基础上;进一步布设电
传线路。
当然;这都是很遥远的事情的;而眼前的计划和预想是好的;具体使用起来;恐怕还
有不少具体问题和细节;需要解决的。比如在平原上的视距缩短问题;信号传递过程
中误差亢余和延迟管理。
因此;郓州这里到青州益都的沿线设置;还只是初步试点;能够穿州不过夜;就是我
的最低底线;一亦有所成效之后;还将延伸到治下所辖各州。
淮南道;高邮军与泰州兴化镇;交界处的临泽城;刚刚插上了代表光复的飞黄战旗。
“挺击队在什么位置;”
“为了么还没如期进入楚州……”
东南路招讨行营总管;宁冲玄也在大声质疑道
“明明只消稍加努力;就可以在两淮连成一片了……”
“大帅;本军已经后力不继了……”
一名发梢灰白的披挂老将;面不改色的开声道
“虽然粮草器械供用尚足……”
“但是将士们已经实在打不动了……”
“特别是经过了了前段时日的节节拉锯;又由守转攻之后……”
“军民士卒皆已疲弊啊……”
“急需后方生力军的替换和补充……”
“至少也需要水师的支援啊……”
说到水师;帐中顿然一片噤声;静了下来。
事实上;自从进入高邮湖的水师;轻敌加上不熟情况;在追战中不幸搁浅河道;而被返身杀回来的禄氏藩军;用蚁附战术给烧杀了大半之后;就在没有主动出战了的余勇了。
而在江宁;一个远道而来的消息;也让监国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最新消息;西军已经破约入关了……”
“大散关失守;西路军马已经败退到了汉中一线。”
“荆湖路和山南东路的藩胡;已经开始向南下集结……”
“有意渡江进入江西道……”
他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伸手在调防的均旨上;签押上自己的印信。
“让已经完成整备的高宠所部;火速过江把……”
然后他对着守候一旁;督责协调中路的枢密副使道。
“鄂州不容有失……”
“东海道的输送;就只能再等一等了……”
“毕竟还是时不与我啊……”
他有些倦怠的叹息道;为今之势就像是一只在远航之中;已经出现严重渗漏;而仍旧在前往目的地的大船。
无论他这个掌舵人;是如何的努力去弥补和善后;但是各种问题和困难;总是随着他的举措接踵而来;让人应接无暇的疲于应付。
…
第五百二十章 兵戎10
相继在济州、齐州境内;又多盘桓了好几天;部署玩沿黄防要和剿平事宜之后;我终于带着剩下的小半军队;回到了通常意义上的后方地区。
沿途到处是正在挥汗如雨在劳作的身影;看着他们辛勤不息的身影;感觉就连日头都不是那么灼人了。
见惯了征程中的荒败与孤寂之后;回到后方根据地的感觉真不错;
途径的徐州和兖州境内;原本大片荒芜的土地上;也开始长出了稀疏的青苗。
却是已经被有组织的抢种上芋薯瓜豆之类;属于耐旱少水也不需要特别照料的作物。
这样虽然错过了正常的农时;但是依靠境内相对发达的灌溉水系;到了秋末也亦然多少可以有所收成。
无论是作为牲畜饲料;或是加工成人吃的口粮;对于现状多少有所补益。
另一方面;作为战线前移之后的最大变化;就是道路沿线;那些村邑的废墟之上;正在建造当中的;土围子式民屯安置点。
这些据点采取的是;源自南方名为排楼巢屋的建筑布局;原本主要是给那些工坊的匠夫工役们临时栖身的集体宿舍。
外以土石为高墙;贴墙内构以数层联排的木楼;然后开口向内并列成一个四方或是圆形的围子;类似于后世南方永定土楼的布局。
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南方的覆顶瓦檐;到了北地就变成了类似天台的木质覆土平顶和外沿垛口;
而外墙三层以下不开窗;三层以上开的是外缩内扩;方便射击和向下投掷的小窗;这样的据点完成后;大概可以容纳数百到上千人;长期居住生活的需要;对外也有一定防御能力。
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就地转变成现成的粮台所和信号战;驿站等功能。
毕竟农业生产同样是一个漫长投入的周期;需要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才能保证最终的收获成果。在徐、兖一线组织屯垦;还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而走在各条道路上的人流;也变得密集如织起来;虽然主要还是各色移民队伍;以及日常往来各处据点间的输送队为主;而没有多少正常往来的商旅行人。
正巧碰到正在当地编算户口的蔡元长;主动前来拜见才知道;
得益于这段时间;本军主动打出去的名声赫赫;连带着举家带口逃进徐、兖一带的流亡人口;也一下子猛增了不
光是上月下旬;就新增登记在册了六千多口;其中大概编括到了五分之二的青壮;只要简单甄别之后;就可以马上投入当地的生产活动。
因此;他们主要被安排在留城、卞塘等几个矿监和工场内劳作;作为某种过渡和适应期。
而兖州境内兰陵县附近的煤矿;也已经开始组织开采较长一段了。这是数个环形的大型露天开采区随构成矿地;逐层向下的矿坑主要有人力进行采掘;然后使用畜力带动的木制轨道;将一车车煤;从坑下拉到地面上来。
目前最大的一个矿坑的日产规模;已经初步达到了五千斤左右;虽然这点日总产量连后世一个小煤窑主都不如;但是放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和基础了。
而且当地出产的煤;属于杂质少;燃烧值高;用途颇广的类型;;直接可以作为锅炉的动力煤;或是用作冶铁炼焦的原料。
这样只要有足够的劳力投入;目前以煤铁为主的初级工场体系;将迎来一个新得爆发期。
本地几个矿监旧址所出产的铁;虽然还达不到制作铳器的要求;但是简单锻制后作为日常民用铁器;却是已经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重新打通了扶桑的商路之后;也意味着更多琉球铁的来源;再加上南方提供的闽铁;已经暂时可以满足铳兵的日常修造备件的要求了。
只是;直到我回到益都的驻地;朝廷的后援与再度北上的部队;依旧没有任何影子和消息。
面对过期而不至的后援;军中多少也出现了一些失望或是失落的情绪。
我只能籍着内部开讲的机会;将大多数将官们召集起来;好生鼓励了一番;无非就是说了一番男儿当自强;没有理由事事依赖的浅显道理;
具体内容无非就是;就算没有朝廷的后援;难道我们还不能;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么;怨天怨地有什么用;靠人不如靠己;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这次就算没有任何外力于涉;我们也不是照样转战千里扫荡数州;对阵数倍优势的北军;而损伤微乎其微的全身而退云云。
只是听这番话的时候;陆务观为首的好些人脸色和表情;都有些百味陈杂;还有人在偷偷的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还有人私下说朝廷不可轻率失信于军心的;这却是事后有人给我的私下汇报。
因此;当我回到驻所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我走进署衙官垠的庭院里;在一片虫鸣树曳的声音中;就远远的看见一块假山的荫蔽下;小伽嘉正坐在我那位便宜侍女三枚的怀里;枕着对方的胸口轮廓;卡茨卡茨啃着坚果什么的零食。
而三枚则是一种无可奈何;却是略带宠溺的表情;环抱着她轻轻哼着某种调子。
不想因为我没在家;交待给三枚照顾的这段时间;这些两位已经可以这么熟稔了。我顿然有些心生狭促的踮起步子;蹑手蹑脚的借着花石的掩护;从树后绕到她们的边上去。
然后突然喊上一声
“抢劫!快把零食交出来……”
“呀”
在三枚高挑的身材反衬之下;伽嘉就活像是抱着一只捧爪进食;却又被人吓到的小松鼠一般;拼命把头供在三枚的胸口上;似乎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个样子就别提多么可爱了。
而三枚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几乎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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