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尉特命职下前来回复;”
“二营所部已经安排好后队人马;在襄邑城中过夜的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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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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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贮备
随着秋色渐浓;风中的凉意也一日胜过一日;将士们的单衣;也逐渐换成了更适宜天候的长衣夹袍;于是;除了赶抢收稻割麦的日常之外;又多了筹措军衣的任务;
所谓“胡天八月即飞雪”;这时候更北边的塞外;已经开始雪花纷飞了。
而在后方;我关于紧急追加输送一万一千件充绒冬衣;同样数量的厚绒披风;外加两万条毛毡毯子的要求;也已经送了回去。
因为很可能在北地过冬的需要;目前的军中配备情况;还是有些单蓖准备稍显不足了;因为当初只考虑携带了三个营的基本需要;却未想到队伍扩张的如此厉害;几乎膨胀数倍的现实情况。
冬衣是我参考了后世成熟设计和现有条件;而特殊要求的形制;考虑到最大限度经济适用的规模成本;采取三层料子两层夹里;面料是耐磨的密纹厚布;隔层是木棉笼布;里衬是相对透气柔软的棉布;两层填充物则是来自;棉纺加工下脚料里;回收的碎棉絮。
腿脚颈间还有防止漏风的收口和扣带;这时候;作为杜仲胶制品拓展研发的副产品;类似橡皮筋的东西;就派上了用场。拒是已经形成批量生产的规模;但是价格还是达到了3uu钱一件。
披风则是涂胶的帆布面和保暖毛毡的内里;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止雨雪的浸湿;或是垫在雪地里保持更久的体温;
而毛毡毯子反而最是简单;就是用动物毛捣制粘合而成的手工制品;作为某种廉价的替代方案;主要配给那些辅助部队和辎重民夫;虽然有些笨重厚实不透气;但用途颇多;既可以用来搭帐篷和做挡箭掩体;或是作为睡觉的垫子和铺盖;需要时也可以裹在身上;行进时暂且保暖。
因此;在毛毡上的需求;也是最先得到来自后方的反馈;表示可以直接从北地的走私项目里直接划拨;先行挪用过来;
此外还有厚底保暖的鞋袜若于需求等等;只是因为前方的战线的拉长和损耗日剧;后方的补给线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就算有足够相应的产品;想要抵达军前;也需要相应的调度配额和运力。
在此之前;就只能考虑;就地先筹措一些布料棉麻;且做应急的过渡;正所谓挖地三尺;搜刮到户。
此外;就是指示留守的江都营地;花钱向后方采买了;无论是江南的丝棉;闽中的白单;还是岭外的木棉、笼布;海外的岛棉;只要能保暖都要。
然后就地大量囤积起来;无论是自用还是预期的短线投机;都可以派上用场;说不定还可以把追加冬装的投入;给重新赚回来。
随第一批毛毡送过来的;还有家里新得来信;主要是近段名下各项营生的发展状况;收益和支出项目。
从军中贩人的生意;盘子摊得有点过大;日常维持支出还在其次;相应管理的人手;就有些跟不上了;建议适当控制规模。
贩人的重点倾向于泥瓦、木工、金工这些基础职业的;到了地方马上可以派上用场;或是产生相应价值的专长人员;哪怕是有一定经验的学徒也好。
当然;更高端一些的大夫、文吏、士人什么的就更好了;对于我家进行的外岛屯垦事业;有着直接增益效应。
如今;正在夷洲北部鸡笼山附近的养殖业;也蓬勃发展起来;不仅包括一般的粮食果蔬制品;动物饲料;养猪;养鸡;养鸭;养兔、养羊。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海上捕捞船队;作为罐头产业的一大来源。
只是事业繁荣的光鲜背后;总是少不了些许阴暗面;
在新一封来信中;就提到了似乎有人;盯上了我们家所掌握的某些技术;居然花大价钱收买了内部的人员;企图将一些东西偷偷送出去。
虽然在伯符的配合下;伸过来的爪子已经被斩断了;连带一家中等商社遭了火;从上到下死了好些人。
但是保不准厚利诱惑之下;下一次还有什么样的幺蛾子出来;因此;谜样生物打算将计就计;有目的的泄露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出去;让对方走弯路去。
此外;随着海陆走私的日益兴盛;还有我家在海路上的一个潜在隐患;那位潜逃的大海枭——南海十三郎一直引而不发;让人有些隐隐的担忧。
老螃蟹那头发展起来的地下生意;虽然十分迅猛很有些规模;但是毕竟时日尚浅;一时半会还没能触及到这位十三郎为首的;海上私贩集团的根本;就算其中多次防风设局;诱使也没有上当;仿佛就这么偃旗息鼓;销声匿迹了。
放在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哪里;不管海陆的走私生意如何的蒸蒸日上;怎么说都是卡在心头的一根刺;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不过南北海路往来走的多了;总算也在夷州——婆罗洲联合船团里;相继锻炼出一批比较可靠的熟练水手和行船护航武装来。
然后;就是谜样生物;新近给家里的几个女孩儿;起了各自的绰号的日常琐事
比如我的便宜妹妹阿璐;就成了她口中的“罗滚滚”;一个充满国宝风格的称谓;以纪念她以烦恼起来;就喜欢抱着什么东西;在木地地上打滚的日常。
而抱头蹲;就成了“萌包子”;因为她遇到什么为难的问题;苦着小脸的表情;就很容易像是条河豚鱼一般;或是吃多了的仓鼠;鼓起小脸颊来;
至于那只呆萝阿萌;不出意料的还是那只“小吃货”。
然后是对我送女人回去的强烈反响。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张牙舞爪式的;做元首咆哮状;诸如什么“你把人戳了一下;就送回家是那般”
“老娘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不是狗屁倒找的后宫管理学”;
“你在外面招惹瓜葛;自己一时爽了;弄个女人就往我这里丢;是什么意思;嫌老娘还不够忙乱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正所谓东西交夹;内外断绝;宋州境内的楚丘、单父、虞城、炀山;相继鼓荡而下;其中不乏抵达之后;才发现守军已经逃亡一空;城中不良乘乱私自抄掠的情景。
在此期间;张宪转道北上的车团;还和来自北面接境的曹州和珲州来援的联军;在成武镇外打了一战;对方似乎斗志不高;受挫与具列展开的车阵之后;就丢下一堆尸体;匆匆退走了;很有些虎头蛇尾的意味。
“境内其余的河东军不见了……”
当我军仅仅用一团先头人马;夺下靠近毫州的据点——夏邑城后;我得到如此的回报。
通过在州治宋城俘获的那些河东兵交代;他们原来是隶属于作为客军的;原河东道九原镇韩泰所部;这个名字让我有些百感交集;又凛然警惕起来;
这可是我们过淮之后;所遇到的第一只颇具像样战斗力的北军部队;他们绵密坚韧的攻势;配合有序的战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不是;我军占据了以逸待劳和抢先预设战地的地利;不知道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和结果呢。
居然就这么不见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和变故么。
与此同时;徐州彭城;
前沿军行司的军旬例会上;数位大佬汇聚一堂;检讨得失;商榷部署;然后随着各部调遣分派事宜的既定;新进大出风头的某人;再次成为了这些位高权重帅臣们的新话题。
毕竟相比重兵云集在徐州境内打生打死的大多数部伍;一只游离在外围的军队;居然一不小心就打出一片横跨数州的天地来。
“新军左厢拿下宋州了?……”
“他们还跑得真远啊……”
“那陈州和徐州的防要怎么办……需要我们调人过去填补么……”
“擅自进军;而将战线;牵动破坏帅司的全局部署;”
“这个抗命重罪;总算脱不去了吧把……”
“说是抗命就过了吧……”
“他们的战线;难懂啊不该在毫州么……起码还西拓了数百里方圆不是”
“再说;毕竟是不知帅司本意的无心之举啊……”
“我辈身为帅臣;总不能贸然做那不教而诛之事把……”
“哪有任此辈牵动帅司而走;岂不是鼓励各部擅专独断;”
“国朝体统何在;帅司威严又何在……非严惩不得警效……”
“新军右厢;难道不是从帅司之命;在外游走机动的么……”
“如若重处;只怕各军将士反要寒心畏战的……”
“好歹独立为国朝夺得了三州之地……”
朝堂之争被带到了军行司历来的后果就是;关于当事人和所部的具体处置;在一片各不相让的争议中;无果而终继续搁浅下去。
但对某些耿耿于心的人来说;其实还有其他间接达到目的的途径和方式。
…
第三百三十九章 防要
宋州虽然比预期更容易拿下来了;老子再度遇上了兵力不足的问题了;虽然刚扩充了第五营才没多久;大小七个城邑;外加五个大型的军寨。
就靠我这不过万把人来据守和管控;还要除掉留在扶沟镇的第三营及其附属辅军;可谓是处处撒面;一下子就摊薄不见规模了。
因此;只能采取重点配备的原则的措施;第二营主力配在西部的襄邑;防备汴州方面;第四营和特设车团分别驻守在北面的楚丘和单父;相互援应以防备邻近曹、珲两州的动向。
第一营留在宁陵;作为以上三地的二线援应;而剩余的四只直属团队;和正在编成中的第五营;则作为我的机动力量驻留宋城;其余腹地的城邑;则被交给辅军大队;在谷熟、柘城、虞城;每处各驻留一只;由一名主力营的营副带队。
至于西南方的夏邑和炀山;则被就地交给了刘延庆的人;预定派给我作为协力的客部;由折可适和种师道;分别统领一个半数火器化的小营;驻扎在那里。
而五处要冲军寨;则各自派了一个标准队;维持基本的存在感和作为过路关卡的需要;拥有初步机动力的标兵团和教导队;则轮流派出去带队练兵;以流窜地方的散兵乱匪为目标;尽快将第五营的战斗力;磨合出来。
然后;因为随行驻地还有组织秋获;筹集淄粮;摊派捐税和征发役丁的任务。因而;这些分派出去驻留的军将们;也难得有机会客串了一回;临时性的兼职亲民官;各自发生一些啼笑皆非或是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第四营副、折冲都尉杜桑;就是这些幸运或者不幸的家伙其中之一;他出自海外唐人赤海藩的大诸侯杜氏的分家子弟;以大名鼎鼎的唐人旅行家杜环为先人。
杜环;字叔循;出自庐陵杜氏;乃是大名鼎鼎的襄阳杜氏的分支;杜氏乃是名门郡望;号称半城杜;从贞观名相杜如晦到三朝中兴的济世宰相杜佑;皆出这一只。
开元年间;杜环以门荫系从军安西大都护;高仙芝幕下出讨大食;败于但罗斯城后为大食所获;后得开释而辗转西行于域外列国之间;足迹遍布西牛贺州(欧罗巴)和南部善洲;累计著有《经行记》《行游书》;而成为后来唐人开拓海外的第一手参考和最早的凭据。
此后;国人所著的《太平御览》、《太平寰宇记》、《通志》、《文献通考》均有转引。
只是他晚年为南部善洲的大国——安素国河克苏姆王国;今埃塞俄比亚高原)所羁留;蒙当地安素王聘为师长而颇给礼遇;授其封地;遂就地开枝散叶终老于斯;为海外唐人势力中所谓“七大海洲”之一的赤海州诸侯大藩。
而杜桑这一支;从祖上遣往东土作为奏进使;已经是第六代了;到他这一世不免家世各种败落困顿的只剩下他孑然一身;连家宅都被奴大欺主的前门人所侵夺;而不得不流居市井;以家传的一点文字底子;为人代书信件;兼一些地下版书校订正字;而勉励得以糊口度日。
然后清远之变中;他再次失去生计;而流落于粥棚赈济之列;以粗通文字的底子;被罗氏招募为部曲门人;始从军于龙州团左;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又在远征天南、安远平定中得到拔辍;而成为什长、火头、队副;乃至现今;被突击提拔起来的第四营副;果毅都尉。
他此刻正蹲座在门楼上;看着那些正在操练的部伍。
他们正在操习配合三眼铳的战法;作为专属的三眼铳手;去掉防身的短刀同时;增持一个小牌;旁边有金属锐角;直接可以用来敲击三眼铳的火门;这样就算临敌快快打完三管药子;又能抵挡;又能锤杀近身的敌人。
另一些明显属于辅兵的;则在练习熟悉使用火药和弹丸的分装工具;三件套用一个小袋装着;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三管铳眼都装满塞实。
虽然;这些都是冷兵为主的辅军序列;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无疑对火器的威力;特别是火铳齐放的威能;有着最直观的链接和感受。
因此能够进入正编五营;成为一名被重点保护的铳兵;哪怕从最基本的铳手;也是被众所期望的;而熟练掌握这些火器使用;就需的从三眼铳开始;然后才有可能被补入正编之序。
而打败了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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