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右法督打铁趁热的继续说着:“那儿的校长我认识,多次企盼我加入校方成为董事。”
“那又如何?”她语气冷淡,没什么兴趣。
“上个月我受邀跟他见面打高尔夫球,他竟动起咱们家企业的脑筋来了,其实他要加入咱们家企业的念头不知有多久了,但以他的财力势力,他要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也用不着要手段……”
“什么手段?”无心听他长篇大论,右蝶截取最后的字句问道。
右法督看着她,声音顿时压低:“他竟然想用赢球来加入咱们家企业,赌我免费让渡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听来确实荒谬,她静默不语。
“当然我不会那么做,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过……”他顿了顿又说:
“他开出了同样的条件,我要是赢了,一样可以从他那边取得他所有投资企业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所以我、我一时……”
看着他吞吞吐吐,她不客气的瞪着他,“所以你一时昏了头是吧!”
“对……呀……”猜得真准,而且——“我输了。”
“我就知道!那你就乖乖把股份让给他啊!”她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反正他是个游手好闲的挂名总裁,与其放着股份不做事,倒不如给人家算了。
“我不可能给他的!我要他提出另一个要求,股份的事想都甭想!”
“是哦是哦!”她怪声怪调的嗤之以鼻。“他开出什么要求?”
“那是他的陷阱。”右法督赶忙声明。“所以我又上当了。”
“你也知道啊?”她讽刺。不过看来那个“陷阱”没让股份那么棘手吧。
他蠕动嘴巴,说出来的话,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你的名声才气震动整个资讯界,他知道你是我孙女之后,就百般希望聘请你到学校任教……”
“休想!”右蝶断然拒绝,她才没那么闲,等等,不会是……
“这是他的另一个要求。”右法督低声地说。
完了,真如她所想的,她的头快爆炸了!
“任期二年就可以了!而且教的是夜间的商业进修。”
“我管什么进修不进修,不教!”她转身就要躺回床上,这类把戏不知上演了多少回,每次都拿她当条件,她又不是商品,更何况又不是她去惹出来的祸,为什么要她来承担?开什么玩笑!
“蝶儿——”右法督拉起她的手,摆出一脸受伤的表情。“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就答应嘛!再说教的不是一般的学生,全是商业界的菁英,不外乎企业大老、董事、经理级的人物。想想,如果你去教他们,那是多么威风的事!还有,不管你怎么凶,都不会有人敢反抗你耶!你可以完完全全把那些风云人物踩在脚底下,这是何等殊荣啊!”
“滚!”右蝶嫌恶的甩开他的手,她才不干!这份“殊荣”对她来说是个不必要的麻烦,好端端的,她何必去自找麻烦呢?
都是这个混帐老头,动不动就只会搞这档子鸟事,然后找她来收拾残局,她又不是垃圾桶。
“别这样嘛!”右法督陪笑道。虽然心虚,但毕竟是自己开出的条件,他的名号可也是响当当的,要是处理不好,整个“右氏”企业说不定会连带受影响。
桥传专校特别为商业人士开了进修课程,而这些商界人士每个几乎都拥有一颗金头脑,相当聪明。因此校方聘任的老师更是不能马虎。
这等让人心服口服的老师上哪儿去找,其实校长早就属意年轻有为的右蝶,只是她太有个性,怎么请也请不动,因此他才会设计右法督。
而有损右法督当年的睿智,他竟然上当了!
只是右蝶的暴戾更是名不虚传,她当下不再多说,狠狠地将右法督甩出门外,连带着一阵响彻云霄的咆哮声。
当右法督清醒过来时,已然立在楼梯口半刻钟。
虽然被右蝶拒绝是意料中的事,但她决心不再帮他还是让右法督颇为沮丧,想到这儿他不禁悲从中来,最后只好拉下老脸,决定找他的妻子越洋游说了……
“连旗百货”耸立于繁华的熙攘街头,宏伟华丽的建筑体吸引了往来的人潮。
由于它地处商业与都市计划区的中心,占有绝佳的位置,因此来往的人潮始终络绎不绝。
今年,它的营业额达到新台币四百多亿元以上,在许多百货公司纷wωw奇Qìsuu書còm网纷倒闭和裁员的情况下,它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连旗百货”完全不受日本和香港不景气的影响,而有一枝独秀的优秀成绩。
不只是百货业,“连旗集团”的触角还遍及各个行业,举凡服务业、制造业、资讯业等,甚至是休闲业,而且往往能让所投资的企业在商场上独占鳘头,获利丰厚。
可想而知,集团创始人的确深具慧眼和雄心,不仅完全掌握整个国际市场,更主导着经济脉动,灵活运用策略增强企业的实力,当然知人善任是首项要求,因此公司里没有上不了台面的人才,个个都是王牌,加上每名员工也都努力付出才有今天的局面。
连旗集团的首脑有别于一般家族企业的世袭,从开创至今,都是采选贤与能与晋升并用制,家族成员有人做得好,当然是接棒的最佳人选,但也有从各子公司的菁英里提拔而来的。
就因为公司的制度太过于诱人,在人人部可以当老板的情况下,促使员工们更不畏辛苦的力求表现。
历经半个世纪,“连旗集团”的经营权传至邢高手里,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仅是上一任总裁的远亲,不过因为他的努力而深受重用,所以一路爬升到如今能呼风唤雨的地位,如今他已年过六十,所以集团的接班人在近年来一直是商界中的热门话题,公司内部的人才更是蠢蠢欲动。
不过,外传最有可能接手的,就是他的长子——邢东领。邢高只有四个儿子,巧合的是两对都是双胞胎。而邢东领遗传了父亲的商业头脑,加上有股领袖气质,可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而其实,他是有原因的……
“连旗百货”的最上三层即是办公室。步入最顶层,是高级主管的办公室,包括了总经理邢东领的办公室。
刑东领是个有头脑、有远见的聪颖男子,再加上有个影视明星的双胞胎弟弟,让不少女人对他这等才貌双全又多金的男子倾心不已。
可是,他年近三十,却连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交过!
从他身旁的工作人员就可以明显的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全是男性,下两层才有少数的女性工作人员。
反观他的双胞胎弟弟邢西领,不同于其兄的怪异,不但床上夜夜有不同的女伴,花边新闻更是不断传出,但他的名气却丝毫不因绯闻而受影响,反而变相的提升了他的行情。他这花花公子在演艺界很吃得开,却苦了邢东领。
由于跟邢西领是双胞胎,因此刑东领走在路上随时会冒出一堆女影迷包围住他,要不就是跑出脸上妆画得如妖姬般的女郎,突然将身体缠在他身上就不下来,再者就是抓着他,泪如雨下的质问他到底爱谁?更严重的就是二话不说的就在他身上狂吻。
“你赶快去片常”邢东领头也不抬的批着公文,命令拎了一包花生跑来他办公室泡茶的胞弟。一个大明星会那么闲吗?打死他也不相信。
邢西领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卧室般的悠哉坐着,将手中粒粒的花生米抛进嘴里,邪邪的笑了起来。“咦?你怎么知道?是不是……”
邢东领缓缓地将头拾起,露出一张带些惨灰的俊脸斥喝道:“还不是你惹的祸!”瞧弟弟一脸得逞似的笑容,他就满肚子怨气。
“我的经纪人是女的耶——”邢西领才说完,就被哥哥压进沙发里。邢西领也不挣脱,不死心地又进出几个字来:”你又流鼻血啦!”
尾随着弟弟的狂笑,邢东领加重手劲。
面对女人,他的反应始终只有一种,这也是他为何不能接近女性的原因——
第二章
没错!与邢西领花名在外截然不同的就是——邢东领患有“女性恐惧症”,而症状就是流鼻血。不要以为他是看到暴露身躯的美女才血脉喷张的,他是上至祖母级的老太太,下至幼稚园的小娃儿,只要是女的,他没有反应的时间,马上就是二道血液从鼻孔滑下。
最严重的就是上一次被邢西领的超级女影迷团团围住,不知是空气稀薄还是怎么的,他这么大个子的人竟然被人群给淹没了!撤开人群一瞧,乖乖!他老兄已然失血过多而昏倒了。
若问说看到自己母亲总不会了吧?很不幸的,一视同仁!
所以刑母每次要来探望儿子,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总是站在门外瞧着他,另外用大哥大跟他沟通。
怎么会这样呢?谁也不知道。
自小,家中为他开了不少家庭会议、拜访名医,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现在能安全长到那么大,真算是“连旗集团”的另一个奇迹。
而因为邢西领的到处拈花惹草,也害得邢东领连带受罪。
如同今早,邢西领的经纪人找上门来要人,她的前脚才一走,邢西领就跟着跨了进来,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识相的放她进来,尤其是秘书那一关。
他的秘书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无所不能,光靠那颗脑袋,就可以将他一个月的行程记得滴水不漏,而天生的扑克脸是惊天地泣鬼神,具有相当遏阻的功效。而这秘书亦是他的好友,所以没道理不了解他的“病症”,其实整个公司上下也只有这位家人以外的好友清楚这件事。
想来该是他的秘书当时一定还没来,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特例,让他丧失了吃早餐的胃口和宝贵的血液。
而跑到邢东领这儿来的邢西领就是存心不到片场去。今天他乱没心情拍那场激情戏,尽管女主角是个有名的艳星,可是他就是对她的多次索求感到厌烦,眼不见为净,他老兄大牌得很,不去就是不去。
邢东领一转身,又回到他的位置忙去了,弟弟的风流史是管也管不完,他也无力去管,只会落得血流不止住院的份而已。
虽然两人的出生时刻才差四分钟,个性却有如天壤之别。
“听爸说最近要整顿所有企业的机要人才?”邢西领不涉足连旗集团的事业,
但偶尔听到风声也不会置之不理。
“整顿?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在职训练而已。”邢东领解释。“每隔四年都会有这么一次,对象换成了我们。”
“你们?”难不成东领也要去?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邢西领又道:“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是组长到主任,这次连经理也要去啊?”
“没错!”邢东领肯定的回答。
邢西领马上露出一个“好加在”的表情,幸亏他不是在集团下工作的人。
“现在资讯极为重要,各个公司行号都必须对这方面有所了解。以“连旗”投资的企业里,无不是靠着相通的系统运作着,尤其在网路当道的社会中,其它传递资讯的方式早已落伍。”邢东领还是没抬头,埋首于手上的文件。“再说,这次的进修包含了许多商业先机和未来展望预测,听听并没有损失。”
“课程是谁安排的?”邢西领又问。
“‘宝强’实业的董事相互商讨的,为期二个月。”
真够慎重!邢西领有些好奇。“什么时候开始?在连旗集团的大本营吗?”看情形也只有这个地点最合适了。
邢东领摇头,“下个月初,但不是在任何一个公司内部举行。”
“那是哪里?”
“桥传专校!”邢东领翻阅着手中的报告,报告上有这一次进修的课程表和人数,需经由他的审视通过才可以下放各个部门。他用心的阅览着,看到科目别介绍,也顺便留意着讲师的简介。
都是很熟稔的名字,不外乎是“连旗集团”分支企业的重要关键人物,要不就是近年来商场上的精锐份子,在吸收老兵的历练之外,更不能小看这些后辈的实力。
听了邢东领的话,邢西领可讶异了。“在学校?”那所学校名气是够响亮,们是时间上能配合吗?
“除了周休二日以外,每晚都得上课。”邢东领读着时刻表皱眉,这可能有点麻烦。
“怎么可能嘛!”邢西领颇不以为然,“你们这些经理啊,作息也都不是很规律,再说大企业里的事那么多,怎么可能‘抽空’去听呢?”
他的话不无道理,虽然经理级的人可以将某些事交给下属去做,但有些重要的事项并不是那些下属所能决定的。而且一旦开始进修,这些组长、主任全得抽空上课,权力又得再往下放,那就更行不通了。
“为什么不跟往常一样在集团大厦呢?”邢西领好奇地问。
邢东领这才发觉这个问题,当下唤了秘书进来,也许有什么特殊原因是他还不知道的。
望着这位神通广大、却不曾改变脸上木然表情的王秘书,邢东领提出这个疑点。
王秘书闻言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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