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枫抬起头,泪眼模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
“三年前我也不也相信自己对你如此深情,但是这段漫长的时间,让我成长了,让我确定了,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我……我感觉得到……但是我不敢相信……”
他叹息着拥紧了她,“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太没有安全感了,原谅我这不可原谅的错误,让我用一辈子向你证明好吗?”
“真的?真的可以这么幸福吗?”她难以相信这事实。
蓝景传以一个深情的吻作为回答,极其温柔、细腻地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她的发,“我爱你,这就是一切的回答。”
雨枫的眼泪又掉下来了,这次不是哀伤的泪,感动的泪。
“这三年似乎都让我白白浪费了……”她感慨着说。
“不,这三年是应该的,因为它让我们都更了解自己,了解彼此。”他肯定地说。
她绽开微笑,“是的,我更爱你了。”
他俩一起躺了下去,细细品味这迟来的幸福,因为两人的相爱,使得最平常的拥抱也成为最珍贵的礼物。
“你别担心孩子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让我们一起努力尝试,不管结果如何,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领养孩子也是个好主意,只要能和你一起分享抚养孩子的过程,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嗯。”雨枫贴着他的肩膀点头。
“那么……我说服你了吗?”他紧张万分地问。
“是的,你说服我了。”她安静了一会终于回答。
他顿时如释重负,“天啊!我流了一身的汗,要是还不能说服你的话,我看我只能把你锁在这间旅馆了。”
他帮作轻松地说,让她破啼为笑。“来!我替你擦汗。”
她的小手拿着毛巾,擦过他的额头、脸庞、颈子和肩膀,蓝景传感受到她的温柔和声音,自己解开了扣子说,“这里也流汗了。”
她继续沿着他的胸膛擦拭,心疼他出了这么多的力气,不知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还有这里……”他拉她的手往下。
雨枫脸颊一红,“你?”
“积压了三年的欲望,实在很难在三天内解决完毕。”他笑得邪邪的。
“别闹了!你身体还没有好呢!”他故意这么说道。
“怎么会?你不觉得我很有精神吗?”他故意这么说道。
雨枫语结,回答不出话来。
“况且我们都进了宾馆,当然应该做点在宾馆会做的事!”
“你还开玩笑?我不理你了!”雨枫抽回手,想要走下床去。
“别走!我再也不让你走了。”他拉住她的小手,将她锁在自己胸前,低下头吻过她的脸平面,额头和长发。
“放开我!”雨枫实在拿他没办法。
他缠着她不放,拚命要求着,“谁教你这么温柔地替我擦汗?我当然忍不住兴奋起来了。我真的好想要你,想得受不了,你就念在我跑了这么多路,还是抱病来向你表白的份上,把你自己赏给我吧!”
“不行啦!”她挣扎着要推开他,但是蓝景传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她姣好的身段,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别这样,我怕你会昏过去的……”雨枫挣扎无效,只能哀求道。
“你要是不给我的话,我才真的要昏过去了!”他的双手开始肆无忌惮的搜寻、探索,让她不禁扭动起身躯,既想逃走又躲不过那致命的快感。
“摸我,我好喜欢你摸我……”他拉着他的小手,让她解下他的衣服。
面对他如此热切的要求,她根本无力拒绝,只能满足他所有的欲望,看他一脸沉迷的表情,让她也颤抖起来了。
“对,你的手……别停下来……”他低头咬住她的颈子,激动地吸吮个不停。
两人很快就裸裎相见,肌肤相触的时刻更是教人心醉神迷,带着一种慵懒而煽情的韵律互相感受着。
“告诉我,你喜欢这样吗?”他伸手进入两人之间,开始亲昵的探索,又想看她陶醉的表,又想听她讨饶的情话。
“不讨厌就是了!”她才不要满足他那大男人的好胜之心呢!
“什么?”他挑高了眉头,手指更加狂野地逼迫她达到激情的极点。
“景传,你好坏……拜托……”她又投降了,投降在这热力无穷之中。
“这句话该由我说才对,拜托你这次在上面好?我头还有点昏,可能躺着会好一些。”蓝景传调整好她的姿势,让她跨坐在他的上腰上,他的坚硬与她的柔软是如此契合。
“我不要啦……这样好奇怪……”雨枫不好意思了。
“可以的,你要是不想我真的昏过去,就帮帮忙国一下吧!”
“讨厌!”
“老天!对,就是这样!”
两人不再言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喘息和呻吟……
星期天早上十点,蓝景传和雨枫准时抵达了黎家门口。
按下电铃,打开大门,一走进屋里,蓝景传就跪在黎家所有人面前,“对不起,是我让雨枫受苦了!”
“景传!”雨枫讶异地看着他。
黎卫然冷哼了一声,“小子,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先是让我女儿离乡背井三个年头,又在报纸上刊登那种警告启事?!”
“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是我不够爱她,才会让她离家出走,我只能以一辈子来补偿她!”蓝景传诚心诚意地说。
康苔莉靠在黎卫然身边,泪光已然闪烁,“傻女婿,你别这样,快起来!”
“不行!”黎中恒和黎中岳一起喊道。
“没错!连走路出去都抬不起头来。”黄秋甄也帮腔说。
“你们……你们别再怪他了!”雨枫哽咽起来,跟着跪了下去,“是我不好,我以为我离开对他……对他是最好的,没想到……我却白费了这三年。”
“不!雨枫,如果没有这三年,我也无法了解自己的心意,这是我该受的惩罚!”蓝景传立即握住她的手。
“景传……”雨枫泪快忍不住了。
这对冤家紧紧相拥,仿佛一对苦命鸳鸯,眼看就要被人拆散了。
“好了,别说了!”黎卫然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让大家这么担心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从今天起,你们都要恩恩爱爱,知不知道?”
“爸、妈……”蓝景传和雨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没想到大家这样就谅解他们了。
“不准再让妹妹掉眼泪,不然我会跟你拚命!”黎中岳说。
“也别再玩什么谍对谍的游戏了,这三年来,为了隐瞒雨枫人在哪儿的消息,我可是憋得要命!”黎中恒苦笑起来。
康苔莉牵起了女儿和女婿的手,让他们一起站起来,“能够看见你们两人和好,我们实在太高兴了。”
蓝景传总算松了一口气,“谢谢妈,希望我没有辜负你当初对我的期望。”
雨枫也笑了,“对啊!都是妈啦!害我遇到他这个冤家。”
康苔莉呵呵笑得合不拢嘴,黎卫然则宣布说:“今天就让我们重温旧梦,到碧海餐厅去大吃一顿吧!”
“赞成!”家里那四个小鬼头大叫。
他们一行人走到巷口的“碧海餐厅”,一推工门,原来里面正坐了蓝家的人,所有人早就引颈企盼,期待得很!
“男女主角终于到了!”
“耶!快开香槟吧!”
“恭喜恭喜!追回逃妻成功!”
蓝景传和雨枫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这幅画面就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天!大家对他们真是太关心、太祝福了。
黎家和蓝家这两家人碰在一起,这场家族在和解正要热闹地上演呢!
尾声
有时候,突然就会想起以前一幸福的时刻,虽然也不过是几分钟之内的事,却可以用许多日夜来回忆,而且感觉到一丝丝甜蜜的感伤,不晓得你们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触呢?
我这个人啊,一想起来就会想不完的,所以就请大家跟我回味一下吧。
小学六年级,我们全班去毕业旅行。
我坐在靠近窗户的位子,本业可以好好看风景的,但是旁边的同学开始呕吐,我只好让给她靠窗的位子,让她觉得舒服一点。
坐到了靠走道的位子,觉得车里的空气真是恶心透了,因为同学们都吐得乱七八糟,这趟毕业旅行可说是呕吐之旅。
然后,旁边走道位子上的人也换了,一个男生从靠窗的位子换过来,正好面对着我。
看着他,我有点僵硬,不知道要讲什么。
我从四年级转到这学校来,很快就知道他是个坏学生,很凶、很吵、很会打人,但我也是个“恰北北”的女生,天天都跟他对骂、吵架、打架,还会向老师打他的小报告,我们两个人形同水火,势不两立。
但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他。
唉!我从小就是个别扭的女生,真受不了自己。
说来也很奇怪,总之当时我们却没有吵架,因为车上几乎每个同学都在吐,所以他对我说:“快不行了,我也要吐了。”
“不行,不行,你要是吐了,我也会想吐,你一定要忍!”我赶紧说。
于是,我们两人发挥了革命同志般的感情,互相鼓励着绝对不能吐啊!
车子晃呀晃呀,是要回家的路上了,窗外暗暗的,窗内很安静。其他人都很不舒服地睡着,突然这一刻好象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可是,我很不争气,我开始想吐了,因为那种气味实在令人难过,我没办法了,拿起塑胶袋吐了。
吐完以后,我以为他会觉得很恶心,我以为他会嘲笑我没用,以他平常的个性他都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是他递过来卫生纸,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还好吧?”
还是那种粗鲁的声音,还是直截了当的动作,那一瞬间我却心头好暖,仿佛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安慰,让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我接过了卫生纸,说了:“谢谢!”
游览车快要开到学校了,同学们打精神,在老师的带领下,一起唱了:“当我们同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当我们同在一起,其快乐无比。”
是的,当我和他同在一起,是我们认识三年以来,唯一一次和平的时刻,也是我想起来就觉得幸福的一刻,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没有什得大书特书的地方,但那一分钟时而的我就是幸福。
小学毕业后,我再也没有看过那个男生,但是游览车上的那一刻,还一直陪着我,每次和同学、朋友去旅行,每次会上游览车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幸福的那一刻……
十七岁的时候,我曾经很喜欢一位学长。
六月一日是我的生日,那天刚好是星期六,我们有社团活动,我已经收了几个朋友的礼物和祝福,天气很好,我心情她很好。
然后在走廊上,我远远就看见那位学长走过来,我很高兴地跑上前去,裙子都有点飞起来,“怎么现在才来?社团活动都开始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然后安静了一下,双手从背后拿出一束玫瑰花。
我呆掉了,望着那红色的玫瑰、白色的满天星、彩色的包装纸,仿佛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花一样。
学长抓了抓后脑,象是要解释什么一样,还不断地说:“对不起,临时想不出要买什么,只好买这种普通的东西,这是我和另一个学长合送的,时间太赶了,没办法,还是在学校附近那间花店买的呢!”
我没有怎么听到他说的话,眼中只看得见那束花。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呢?就象时间停止了一样吧!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照得眼前白白亮亮的,我穿着浅蓝色的上衣,深蓝色的百褶裙,微风轻轻吹过我的脸,我把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接过那十七朵玫瑰花,那一刻真的好象变成了永恒。
“谢谢学长!我好高兴!”我笑着对他说。
我第一次明白,女孩子抱着一束花,就象是抱着全世界的幸福。
过了这些年,我和那位学长已经没有联络,那束花还放在我以前的房间里,花干掉了,有时候会碰掉几片花瓣,叶子也都枯萎了,娇嫩的鲜花成了干燥花,我的十七岁也早就过去了。
但是,我从未忘记,那满满一束的幸福。
我的英文名字叫Carrie,因为我很喜欢Europe欧洲合唱团,这是我国中时很红的外国乐团,不过现在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他们唱过一首深情的歌曲Carrie,当主唱者呐喊着Carrie这个名字的时候,让我觉得超级幸福的,所以我也就很不客气地给自己取了这名字,一直用到现在。
大学里有一个男生,很会唱歌,尤其是英文歌,他问过我为何喜欢Carrie这名字,我把原因告诉他了,还说我希望有人在电台点这首歌送给我,更希望有人对着我唱首深情的歌,这就是我取这名字的不良动机。
于是,他每次都用低低的声音叫我Carrie,叫得就象在唱歌一样。
他也曾经寄给我一卷录音带,那天室友们都出门了以后,我一个人待在宿舍里,我按下播放的按键,慢慢地、静静地聆听,先是一些杂音,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唱了那首Carrie。
我双手抱着膝盖,眼睛望着窗外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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