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驶起来,直至消失在街口处。
凤倾城侧目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问道:“他与你说的什么话?”
她故作冥思状,想了想,道:“忘了。”
闻言,他恨恨地瞪着街口,暗道一个血楼算什么,他有着天下人艳羡的第一城,如今他还娶了凌无双,不管怎么说他总是要胜出他许多,
……
是夜,凤倾城再次追问道:“他说的什么仍旧作数?”
“时隔多年谁还记得。”凌无双轻易地回了他,拿着梳子轻轻梳理着。透着铜镜却见他只着一件单衣在房里走动,许是沐浴后为擦干身子,此时烛火下隐约能瞧见单衣上的湿意来。
凤倾城移步走至她身后,拿了她手中地梳子梳理着她散开的青丝,道:“那你为何还记得我与你说的那些话?”
她一愣,半晌也未明了他说的什么意思,不由问道:“你说的什么话?”
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忘了也好,如此一来我也不怕你记仇了。”
她立时明白了他说的是他昔日嘲讽她的话,彼时两人互不相让,整日跟仇人似的,见了面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将对方奚落一番以争上风。
思及过往她只觉好笑,伸手抚上自己面颊,已不见那时青涩,她缓缓转过身来看他,双手抓着他腰侧的衣裳,道:“你可是很在意他与我说的话?”
他颇为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局促道:“只好奇罢了。”
“那我便成全了你。”她扶他的双臂站起身来,一边往床榻走去一边说道:“你我定亲多年,你迟迟不娶,九剑说你这样的相公不要也罢,他娶我为妻。”
“他凭什么娶你?”他高着嗓音道,伸手至半空中却不知指向何处,疾步走至她身旁去,愤愤道:“我们可是陛下下旨赐的婚,他若是娶了你就是忤逆皇命,他有几个脑袋可砍?我……”
“凤倾城,你急什么?”她轻快笑道,“如今我嫁的可是你。”
他涨红了脸,道:“若是晚了几年你可不就叫他娶回去了?”气急败坏间,他身上的单衣松垮地挂在肩头,露出一边的滑腻肩头来。
凌无双看了不由心动起来,她拍拍他的脸颊,道:“是呀,你可不就是快他一步吗?你再晚了我可就成了血楼的楼主夫人了。”
“他敢!”他咬牙切齿,双手捧着她的脑袋扣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前,“真是如此我就将他的血楼夷为平地!”
“你就不怕万箭穿心?”她闷在他胸前低低笑着,“那里可是高手如云。”→文·冇·人·冇·书·冇·屋←
凤倾城轻哼一声,眯眼道:“我坐镇京城,重金之下必有勇士。”
她拥着他的腰,舒适地闭着眼睛,耳边是他的喘息声。她不知为何人人称赞的凤少爷为何会在她面前频频失态,他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皆是君子风范,此时却是截然相反的一人。她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笑看着他,垫着脚抽开了他束发的玉簪,又将玉环拿了下来,一时兴起将他一头墨发散在肩头,赞道:“美人儿。”
“那你看着美人儿可还欢喜?”他一笑,媚态横生,面容较女子更为冶艳,唇,不点而红,形,不缀而妖。若是别人这么唤了他他定会叫那人这辈子说不出话来,可此时他却是心神荡漾,鼻息间尽是她身上的馨香,而她娇柔身躯就在自己眼前,只要他使力,就能将她拥个满怀。
他微微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墨黑发丝覆住了她大半个面庞,他看着心中一阵悸动,痴迷于她的一颦一笑更痴迷于她的身子,饶是此时此刻她有孕在身他也不想放过她。
凌无双侧过头去看着他,稍稍推了他一把,然力道却是极轻,他双十握住她的手捧在自己胸前,以一种近似魅惑地嗓音道:“给我吗?”
她仰头看他,像个调皮的孩子般摇了摇头,“不给。”
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呢喃道:“那我给你。”随着他说话时呼出地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边上,她的双臂不自觉地横在他的后背,仰头承接着他落下的亲吻,轻笑出声。
食色之人,难免会食髓知味,凤倾城在忍了些时日后终是忍不住了,他有些猴急地要去扯她的衣裳,忽然想到她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这会儿肚子里还藏了个,这么一想就有些心虚起来,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沙哑着声音问道:“它不会知道吧?”
凌无双嘻嘻笑了起来,扯过自己肩头滑落的衣裳,理着衣襟,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再忍忍,伤了我儿子可不好。”
“我忍不住了。”他拉着她的手去触碰他的身下。
她被烫的挣开了他的钳制,甩了甩手,可还是感觉怪怪的,随后又伸手在他身上擦了擦,一脸嫌弃的样子。凤倾城朝她怒目而视,俊脸潮红,道:“我都进到你身子里去了,如今你才嫌弃我是不是太晚了?”
“那不样。”她振振有词。
他依依不饶,“哪里不一样了?是不是要我脱了衣裳给你看?”
凌无双从没怕过什么,此时更不会怕他了,她挑衅地叉着腰,扬手指向他的身下,“你脱。”
他当真脱了下来了,解了单衣绳结,大大咧咧地站在他面前,“可还要脱了?”
她双臂抱胸,饶有趣味看着他身上白腻柔滑的肌肤,戏谑道:“你想脱就脱吧,何必问我?”
闻言,他心一横,扯了裤腰就要往下拉,凌无双眯着眼,凝神屏息,看着他勾人的动作不由咽了咽口水,心中莫名地生出热意来了。就在他将裤子扯到臀部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上前一步,慢慢逼近她。
凌无双干笑着后退一步,双数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软腻着声音道:“我与你玩笑呢,快把衣裳穿好,可别着凉了。”
他轻挑眉头,笑得邪恶,“一会儿就热了。”说罢不顾她的惊呼将他抱了起来,快步走至床边将她轻放在床榻之上,然后覆身在她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低头看她,“其实我更喜欢脱你的。”
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她不自在地偏过头去,赤红了耳根,“凤倾城,你怎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他伸手探出她的衣襟,指下轻轻刮弄着,“驸马与公主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顿了顿,他坏笑道:“否则周嬷嬷可要说我不行了。”
话落,他轻轻吻了下去,唇舌勾着她的,单手游移在她胸前,轻抚她诱人身躯,眸色渐渐变得暗沉。两人的身子皆变得滚烫,凌无双张开五指贴在他的脸上,轻吟出声,她的一只手越过他身上那层轻薄的单衣,指甲划过他的后背,留下一片殷红。凤倾城吃疼,半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女子,褪却衣裳满室风情,眉眼间尽是妩媚,叫人好生怜惜,他俯身咬住她的肩头,轻轻啃噬着……
……
层层沙幔轻扬,遮不住其中旖旎之色。
“轻些……”
凌无双忍着快意,圈在他的腰间,不住提醒着,而他却是置若罔闻,或深或浅,探入一手掬了满手黏腻。她蜷曲着脚趾,紧紧攀附在他身上,紧咬着唇瓣,快意涌入四肢百骸,忽然间只觉小腹一热,脑中嗡嗡作响便不知其他了……
凤倾城细细端详着她的模样,舒服地哼唧起来,尾椎骨一阵发麻,犹如从云霄跌落急急下坠着,迅速爆发,他粗喘着抽出自己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搂着她在自己话中,不正经地蹭着她的身躯,压了她的一条腿在自己腿间,怜爱地抹去她脸上的汗珠,轻柔道:“身子还受得住吗?”
凌无双一愣,以为他还不餍足,便道:“节制些才好。”
“我很是节制了,若不是顾及你怀了身子,我何苦这么长时间未碰你?”他叹息一声,紧了紧手上力道,“凌无双,你可真是叫人惦记得紧。”
她哼了哼,了无力气,懒懒地靠在他身上,道:“那你可要看紧了。”
“那是自然。”他舒服地闭上眼,一时也不想离开她柔软娇躯,便扯了被子覆在两人身上,单手平放在她小腹之上,心神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都炖肉了,在不冒泡我就哭给你看,然后驸马impotentia
本章河蟹爬过,修改了。
37驸马多娇
尽管一夜快活,可凤倾城仍旧是对九剑之事念念不忘;第二日便差了回生去打听了;回生来报:“九剑与泰丰赌坊的金先生似是熟识,这几日都住在金先生府邸。”
凤倾城摸着光洁下颚,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轻摇折扇;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书案上摊着账本;却是只翻了几页。
九剑与段天淮都是他忌讳之人,段天淮于他有恩可九剑却是对凌无双心存歹意;他若是一日不离京城他便一日不快!
回生张了张唇;正欲开口说话时忽闻开门之声,侧身看去却见凌无双款款而来;他低头行礼,唤道:“少夫人。”
凤倾城回过神来,忙站起了身来,低头抚平衣袍之上的褶皱,随后移步越过书案朝她走去。凌无双见他要伸手来扶,摆了摆手,道:“你那位黄家三少爷派人送了两坛上等竹叶青来,你可要去看看?”
他心头微微一动,眸底闪过一丝光亮,想自己已是许久不曾碰美酒了,看着眼前佳人,仍记得她昨夜承欢模样,忍不住将她打量了一边,瞧着她愈发丰腴的身子,他满含笑意道:“如此小事还劳你亲自过来,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凌无双笑得无害,眸光流转皆是风情,“下人正忙着清扫地上碎片,我若是不来你也只能到地上闻闻酒香了。”
凤倾城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与她说话了就急急往外走去,回生朝她行了行礼也跟着去了。
满园酒香,清醇甘冽,凤倾城看着地上那一滩还未干涸的水渍气得险些捶胸顿足,他眯着眼看着一群下人,想着要是让他逮住了定会严惩不贷!
这时凌无双也站在了他身旁,说道:“安伯说了这可是足足二十年的佳酿,如今摔了怪可惜的。”
在他听来,她这是在幸灾乐祸!府里下人皆是懂得分寸之人,自知犯了错定会去与他请罪而不是他跑过来主人,若说这胆量,迎春苑内也只凌无双一人天不怕地不怕了,更别提惧怕他了。
“凌无双,可是你干的?”他饱含怨念地看着她却又一副奈她不何的样子。
她笑而不语,渐渐眯着眸子看他,轻哼出声,“是我干的又如何?”
风雨欲来。
见状,他缩了缩肩头,伸手抚着自己肩头黑发,斜斜一笑,“为夫宽恕了你就是……”
“是我干的……”
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角落响起,方芸萱猫着身子靠在角落边,因听得凤倾城不计较她才敢出来认罪,可她哪知换了旁人他还是会计较的。
凤倾城倏地变了脸色,扬手指向方芸萱,恨恨道:“我宁可你今日出去得罪了别人也别在我这儿祸害了我的美酒!”
方芸萱舔着唇谄笑着走过来,却不敢靠近,她双手负在背后,不安地扯着手里的鞭子,陪着笑讨饶道:“我是无心的……真的,嫂子也看见了……我不知道这是别人送来的……”她只当酒窖里都是这种东西,少一两个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若是让凤倾城知道她是突然甩出鞭子绕住了下人手腕才使得那两坛美酒落地了,他定会将她常不离身的鞭子送入灶膛一把火烧了!
凌无双收到方芸萱投过来的求助目光,她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芸萱说了她是无心的,此事就算了,府中也有美酒,虽不及这陈年佳酿却也是极好的。”
此时,原在厨房的厨娘过来了,闻着酒香惊叹一声道:“哎呦,我鼻子一嗅就知是上等佳酿,怎这么不小心摔了?”
方芸萱鼓着腮帮瞪着她,这岂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厨娘扫视着地上的印迹,一脸的惋惜,躬身走至凌无双身旁,道:“少夫人,也没个传话的人,老奴特来问您一声,今日可有什么想吃的,您只管说来。”
凌无双却是看向脸色阴沉的凤倾城,扯了扯他的袖袍,道:“你与她计较了倒显得你不通情理了,叫厨娘做了你爱吃的来消消气,也别惦记着那酒了,只当黄三少爷没送来。”
方芸萱亦是在一旁附和着,连连点头,“是呀,凤哥哥,酒喝多了伤身,如今嫂子正怀着身孕呢,沾不得这些东西。”
凤倾城目眦欲裂朝她瞪了过去,气道:“你今日怎不与端木崖一起了?”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娘说了,女子应该矜持,我等着他来找我。”
“……”
说起端木崖,凌无双只觉得许久不曾见他了,如此憨厚男儿又怎会明白小女儿的心思?
方芸萱因砸了酒,被凤倾城禁足不得踏出迎春苑内,可她还未与凌无双细问昨日所见之人,自然是不肯答应,两人正争论不休时,凤夫人请了大夫来给凌无双诊脉。
凌无双道:“前几日才看了大夫的。”
凤夫人却道:“看看总是好的。”
说罢便让人扶着凌无双回了屋,她在一旁看着大夫为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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