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拿他无可奈何,只得一个人迎上去,战天风不想见曲小凤,耳朵却不肯闲着,只听白云裳叫了声:“曲小姐。”曲小凤随即也喜叫了声“白小姐”。
白云裳问道:“曲小姐,你找我们有事吗?我弟弟这会儿不在,你要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曲小凤道:“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把七夕鹊桥图拿了来,请白小姐转交给战将军,不过要请白小姐答应我,战将军破了阵后,还望把图还回来。”
“她把七夕鹊桥图拿了来!”战天风差点跳起来,脑中电转,“她想要干吗?白本大神锅示好?讨我喜欢?”
白云裳嘻叫道:“曲小姐把七夕鹊桥图拿出来了,真的啊?好,太谢谢你了!你放心,只要一破阵,我立即亲自把七夕鹊桥图给小姐送回来,只不过受之有愧,不知小姐……”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显然她也拿不准曲小凤突然送图来的意思。
叫战天风想不到的是,曲小凤虽胖,却不傻,显然听明白了白云裳话中的疑虑之意,道:“白小姐,你不要担心。我知道我太高太胖了,除了我爹,这世上不会有男子喜欢我。我送图来,不是要和战将军做交易,而是因为我明白,战将军太强大了,我不想我爹为了我,结下战将军这么强大的敌人。”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道:“图在这里,还有口诀。”
后面的话战天风听不清了,一时却有些发呆。
白云裳说了两声谢谢,随即曲小凤就走了,白云裳过来,手中拿着卷轴,是七夕鹊桥图了,道:“曲小凤竟然是来送图的。”
“我听到了。”战天风点头,看着远处曲小凤的背影,门板一样宽大的背,战天风双手张开只怕也抱不过来的腰,还有那巨大的屁股,要说难看,确实真的难看。战天风摇摇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长得这么胖呢?”
“作为女孩子,她其实挺可怜的。”白云裳也在看着曲小凤的背影,叹了口气。
战天风甩甩头,转身看图,道:“真想不到,就这么一幅图,竟然有这么强的灵力,它到底是怎么修成的呢?”
“所有宝物,都为有灵之物修成或给高人以术法练成,但像混沌玄机图和七夕鹊桥图这样的宝物,是经过了很多年代很多高手以另外的宝物或灵力增强了图的灵力,所以灵力才格外的强,单凭图本身的灵物,修不成这么强的灵力。”白云裳解释。
“这样啊?”战天风明白了,也懒得再问,喜道:“有了这图,破了混沌玄机图,枯木头就要成死木头了,哈哈……”
白云裳也十分高兴,道:“是啊,有了此图,破三绝阵就容易了,还真的要感谢曲小凤呢。”“是要好好谢谢她。”战天风眼珠子一转,笑道:“到时我给她做个媒,在天安给她挑个好丈夫,娶了她的,我立马封他一个大大的官。”
“你这倒还真是片好心呢。”白云裳笑了起来。
两人随即回赶。飞出百里,白云裳忽地感应到背后有灵力波动,有人急追上来,她对战天风道:“风弟。好象有人在后面追我们。”
“不会是七公八?”战天风停步,笑:“要真是七公,以后可有得臭他了,哈哈……”
“不像。”白云裳凝神听风,“七公的身法不是这样的。”
那人来的极快,说话问现出身形,却是曲飞桥。
“是这老小子。”战天风冷哼一声,“他追上来做什么?想抢图?哈,图到我手里他还敢来抢,那他也真是天胆了。”
七夕鹊桥图灵力虽强,但现在图在白云裳手里,白么裳也绝不信曲飞桥能抢了去,微微点头,看着曲飞桥奔近。
曲飞桥也看到了战天风两个,远远地便叫:“战将军,白小姐,稍留一步,”
战天风只是冷眼斜视,白云裳则是微微提防,曲飞桥倒并没有一上来就枪图,略喘了口气,一抱拳,道:“战将军,图你拿到了,但我有句话要说。”
战夭风哼了一声:“你说。”
第三百四十八章 剥皮抽筋
他这话倒中听,战天风冷脸稍转,道:“那你想说什么?”
曲飞桥叹了口气,苦了脸,道:“我本来确实是想招将军为婿,我知道我女儿胖了点,但一个做爹的人的心,你该理解。当然,现在说这个没用了,我只想这图也是小凤送来给你的,你也该还小凤个人情是不?”
“那倒是。”战天风点头,“你说吧,你想我怎么还曲小姐的人情?”
“其实最初的算命先生说的,小凤不是有皇后的命,而是有王后的命,只是后来才改了的。”说到这里,曲飞桥脸上略显迷惑。“我谓来的都是高人,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不管了。我想求战将军一件事,我家小凤出嫁后,不管嫁给准,请战将军封我女婿为王,哪怕只是个没有封地的虚名的王也行。那我家小凤就还是王后了。这一个小小的请求,战将军能答应吗?”
“你这个做爹的,还真是会替女儿打算。阿。”战天风哈哈大笑,看一眼白云裳,见白云裳也是一脸微笑,点头道:“行啊我答应你,曲小姐成婚时,你先知会一声。成亲之日,我派人来封新郎官为王,不过先说清楚,只是个空头王爷啊,可没封地给他。”
“多谢战将军。”曲飞桥一抱拳,“既如此,白小姐,请你开图,我把化鹊之法传你。”
“开图?打战大风眼中露出怀疑之色,“什么化鹊之法,要开图做什么,就这么说不行?”
曲飞桥“呵呵”一笑:“小凤教给你们的,只是开图、收图之法,因为他只知道开图、收图,但却不知道化鹊,因为我还没传她,至于化鸽之法,就是以身万鹊之巾,才可借鹊入阵取混沌玄机图啊,你若不化鹊,任你窖还是看得见的,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图呢?”
“有道理。”战天风看了一眼白云裳。点头:“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啊。”
“女生外向,凉赅难防,留一手留两手,又有什么用?其实我这个做爹的,还不是在为她考虑?”曲飞桥叹了口气。
“但为什么一定要开图呢,你就这么说不行啊?”他神情不似作假,但战天风总有两分提防。
“那怎么说得明白!”曲飞桥摇头,“化鹊之法。共有七十二般变化,空口说绝对说不明白的。这样好了我离得远一点,远远地说,战将军就不必担心了。”说着真的转身后退,退的还比较远,足足退到了百丈开外。
“虽然说宝物都认主,不过我看这老小子不可能弄出什么鬼来了。”战天风看白云裳。白云裳点点头,道:“我看他也不像在使诡计,他只是个处处为女儿打算的慈祥的父亲而已。”说着这话,她心中竞颇有几分感慨。她出生三日就进了佛门,从小到大,只知道有事,不知有娘,更不知爹娘死活,身在何放,虽然禅功高深,师傅待她也非常好,但在一些偶然的时候,也会想到爹娘。尤其见洪飞桥事事为女儿打算。那样一个胖女儿当宝一样爱着。
竟然还就相信女儿有皇后的命,这种包容一切的亲情父爱,可就大大地感动了她。战天风还略有几分动疑,她慧目禅心,这时却只看到曲飞桥的父爱。
白云裳捏了诀,把图一抛,七夕韵桥图在她身前展开,图中一道白光飞出,如一道白色的拱桥斜垮空中,随即便是无数喜鹊从图中飞出,沿着白光飞过去曲小凤告诉过白云裳。那白光乃是鹊眼之先,是可以转动的,只要捏诀转动七夕鹊桥圈的一端,图转光就转,喜鹊也就会跟若转。不会禹开白光,无论去任何地方。光到鹊到人也就可以取着鹊桥过去。
白云裳虽然不疑心曲飞桥,但也留了个心眼,白光的另一端,不是对着曲飞桥,而是远远地落在了另一个方向。曲飞桥在白云裳两个的左手边,白光的另一端则落在了右手边,中间相隔已有数百丈。这个样子,就是战天风也完全没去贬心曲飞桥,只是扬声叫道:“图开了,怎么化鹊。说吧。”
“好的”曲飞桥应了一声,左手捏诀,右手大抽一张,异变突生,那白光突的转向,闪电般地一掉头,突一下钻进了曲飞桥的袖子里,几乎只是一眨眼,白光只是一闪,白光。喜鹊全部消失,图也随着白光不见了。战天风立觉不妙,急叫道:“曲飞桥,你敢弄鬼?”
曲飞桥仰大狂笑,脸一沉:“战大风,我告诉过你,除了三媒六聘迎娶我女儿,你休想拿得到七夕鹊桥图!”
原来他什么让战天风封他未来的女婿为王,以及什么化鹊之法,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要骗得战天风的信任开图,而七夕鹊桥图灵异至极,只要开了图,他就另有收图的秘法。
到手的图竟然又被曲飞桥骗了同去,战天风暴怒狂叫:“我斩了你,倒看你今天是要图还是要命。”幺天九变身法展开,急射过去。
他身法如此之快,曲飞桥倒也吓了一跳,不敢与斗,哈哈一笑:“战将军多想想吧,老夫失陪。”大袖一扬,袖中白光飞出,远远射了出去,白光中喜鹊乱飞,他的身子消失不见。天地间只见无数喜鹊乱飞乱叫,战天风玄天九变再快,也只有瞪眼看鹊的份儿,不多会儿光消鹊散。人鹊俱空。
“抓住这老阴贼我要把他剥皮抽筋!”战天风咬牙切齿。
“好了风弟,别生气了。”自云裳柔声劝道。
“回去调两千兵马来。”战天风犹是不肯甘心,“围了鹊桥山庄,火攻箭射,我看他那些喜鹊能起什么用。”
“毁了鹤桥山庄容易,但是毁了庄子也得不到七夕鹤桥图啊。”白云裳拉了他的手,算了风弟,我们另想办法吧。”
战天风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毁庄容易拿图难,恨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是先前的办法。”白云裳想了想,道:“回鹊桥山庄,等七公来。”
“那好吧。”战天风无奈点头。两人复回鹊桥山庄来,这么折腾一阵,天又黑了下来,远远看着鹊桥山庄,点点***,颇有两分安静详翔之气。战天风道:“七公不知去了挪里找什么宝物,还没回来。姐我们还么那竹林等好了,白天我看那溪中有鱼,我煮鲜鱼汤给你喝。”
“七公该是没回来,不过我们还是先到庄里看一下吧。”白云裳也在往庄中看“曲小凤是偷了她爹的图,也不知她爹会不会责罚她呢。”“有可能。”战天风点头,翻那就到庄里看看,那胖丫头胖是胖点儿,但比他爹讨人喜欢多了。”
自云袋笑了起来:“怎么,喜欢上人家了?”
“你吃酷不吃?”战天风歪着头看她。
“当然吃。”白云裳毫不犹豫地回答,可爱的嘴唇还撅了起来,战天风大笑,伸手搂着她腰,去她唇上吻了一下,道:“行了吧,我的好姐姐,还真是什么醋都吃啊?呆会我给你做酸醋鱼汤吃好了。”“真的啊?”白云裳欢喜击掌,娇俏如小姑娘“酸酷鱼汤我最爱吃了。”
“当然是真的。”战天风拍拍要间装天篓:“我师父传我这宝贝装天篓里。可是佐料齐全呢,只要有菜,就有料配。”
当下两个人携手进庄,也懒得喝一叶障目汤了,别说庄中没有守卫,就是有守卫,以战天风两个的身手,一般的守卫也绝发现不了,只要不靠近挂图的部小楼就行了。
两个人从山庄测后摸了进去,过了两处院子,战天风鼻子忽地嗅了两下,白云裳道:“怎么了,“这菜炒焦了,臭水平。”战天风“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一栋房了,那里该是厨房。
白云袋笑了起来:“你以为个个跟你一样,是天下第一厨的徒弟呀?”
“那是。”战天风牛皮烘烘地歪头,斜眼看着那厨房,眼珠子乱转,道,“姐。你身上有什么迷药没有?”
“我身上怎么会有迷药啊?’白云裳失笑,猜到了他的心思,“你是想给曲飞桥的酒菜里下迷药?这主义不好,风弟,要知道你可是天子呢,便明抢也算了,给人下迷药,那可是小混混做的事悄,你怎么能做?”
“那就算了吧。”战天风撅了撅嘴。
自云装留意到了他脸上的神情,怕他不开心,拉了他手道:“怎么了风弟,不开心了?”
“没有。”战天风摇头,对自云裳一笑,“这破天子当的确实有些烦人,头上给戴了个禁箍咒似的。不过我要做姐姐喜欢的人,让姐姐这样的绝世美人喜欢,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啊。”
白云裳心中欢喜,轻笑道:“你嘴巴可真甜,难怪鬼瑶儿那么骄傲的女孩子,都给你哄的神魂颠倒的。
“只有那鬼丫头神魂颠倒吗?”战天风搂住白云裳纤腰。满眼威胁地看着地。
白云裳娇笑起来,身子发软,把头伏在他颈后,娇声道:“姐姐也被你哄的神魂颠倒了,可以了吧?”
“那还差不多。”战天风“哼”了一声,大是得意。
厨房那头忽有人影闪动,隔的远,战天风两个又隐在暗处,战天风便不动,只是搂者白云裳看着,看那是什么人。
出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系着围裙,做厨师的打扮,可又不太像厨师,因为他太瘦了,比战天风还要瘦,却比战天风矮。
战天风这一年多又长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