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适桓回过头挑眉看他,“爹,您还有事?可是塔很累了,她需要休息”
“我不”展默急忙否认,瞪了丈夫一眼。
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拿她当挡箭牌!
“嘘!”楼适桓朝她眨眨眼。
“儿,你先去歇著,别累著了!”柳青娘看见儿子正在对媳妇儿打PASS。这个浑小子!唉!
“是。”展默退了下去。
见娇妻没有跟他有难同当的意思没办法!是他不对在先,利用她当挡箭牌,她会以牙还牙也是很正常的。
“看够了没?脖子都快扭断啦!”楼平之没好气地吼。“过来坐下!”
楼适桓拖著沉重的脚步,坐了下来,一心只想回房陪妻子。
“有事吗?”他哀叹。
楼平之说:“当然有事!我告诉你,儿子,老子还是很不满你的婚礼我没参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们?”
楼适桓无奈地道:“那……结都结了,还能怎么样嘛?”
“有个办法,就是──你再结一次婚!”
楼适桓脸色乍变!
不!我不答应!”
“适桓……”柳青娘失笑。
“你们不是也很满意吗?”楼适桓站起来质问道。
“是很满意。”两人一起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我再结一次婚?”他言之咄咄。
“呆儿子,没人叫你再讨一房小老婆!”柳青娘真想大笑。
“呃?”他一愣。
楼平之很高兴他终于也能令儿子大惊失色了。“我的意思是,婚礼重新举行,在楼家列祖列宗前把儿娶进门来。”
楼适桓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可是……那好麻烦的耶!算了……”
楼平之怒瞪他的儿子:“我们都不嫌烦,你在嫌什么?就这么决定!马上开始布置礼堂,宴请所有亲戚好友,等轸儿他们到了,就按时举行婚礼!不准耍花样,懂了吗?”
楼适桓无奈的看了父母一眼,有气无力地道:“懂!”
第九章
楼适桓的婚期一订出来,昔日一些与他“相好”的莺莺燕燕,便如洪水猛兽般踏破楼家门槛而来。
楼适桓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女人淹没的一天!原本他很担心这件事会造成与他之间的裂痕,但是──没有!展默一点也没有醋劲大发,反而笑嘻嘻地看著地被一群女人以泪水、哀兵攻势围堵,丝毫没有伸手援助的意思。
楼适桓就这么苦著脸,面对昔日的红粉知己。
首先发难的,是青楼名妓石盈盈。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令人好不心疼。
“楼公子……您不是说……您不会成家的吗?可……可是,您却……呜呜!※
楼适桓一脸惊恐:“我有这么说过吗?”
不成家?他没有一辈子都不成家的打算呀!不然,他何必设计这个游戏,拐著死党们踏入“粉红色的陷阱”?
石盈盈哭得更大声了。“你连你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呜呜……”
“盈盈,我没有说过我一辈子不成家,但我说过,若没有对象,绝不会为成亲而成亲,如今我有了对象,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子,我当然要成家啊!更何况,我是楼家的独子呢!”
于是,石盈盈掩著脸哭著走了。
“阿保!跟著她,我怕她会想不开。”楼适桓道。
“是!少爷。”
打发了一个,马上又有一个递补上来。唉!
楼适桓头大的面对一个生面孔的女子,轻声问:“请问……我们认识吗?”
谁知,那女郎立刻号啕大哭,哭声令人震耳欲聋。
“桓哥!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连我是谁都忘了!”
“对不起”楼适桓哀悼自己的不幸,惹女人哭实在算不上什么英雄行径,但是,老天!他真的对这个女郎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叫林冬儿……住在东边长春胡同左转,再绕过一个小山,旁边有树林的那个山泉边──”
“嘎?”楼适桓莫名其妙的说不话来。
“有天,人家在那山泉边挑水,不小心滑一跤,跌进泉里,当时是你把我救起来的,还对我说……你年轻貌美,还没嫁人呢!得小心些。就是那时候,冬儿对你一见倾心,日日夜夜盼望你能来我家提亲,可是──你要成亲了,新娘却不是我”她放声大哭。
楼适桓瞪大眼睛。“林姑娘,你该不会以为我……”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你赞美我年轻貌美,不就是喜欢我吗?”
老天!他的重点是“年轻”,可不是“貌美”呀!怪只怪他口没遮拦,引起别人的误会,怨得了谁?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到今天已经两年四个月又二十八天了!”
“两年!?”天呀!这真是罪过!他这样耽误一个姑娘的青春!该死!但是──这实在是个误会呀!
“听我说,你──会错意了,真的!我当时可能以为你想自杀,所以劝你珍惜生命,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啊?”林冬儿啜泣地奔了出去,离去前还生气地道:“负心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我、”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同样的,他向一个家丁示意,家丁点了点头,尾随林冬儿出去了。
楼适桓感到头痛欲裂,他烦躁地托住额头,闭了闭眼睛。
“表哥!”
表哥?
他睁开眼,看向眼前的妙龄女郎。“悠然?”
太好了!终于有个人来替他解围了!
“太好了!悠然,你来得正好!”
李悠然温柔的笑著,“你等我呀?你知道我会来?”
“你是来跟我道贺的吗?”楼适框松了一口气逼。
说到这里,李悠然的眼眶蓦地红了。“表哥……”
“怎么了?”
她摇摇头。“我很难过,因为……因为你要结婚了,呜──”
啊?怎么会这样?
楼适桓挫败的看著她。“悠然,你该不会也”
李悠然点点头,有一丝羞赧,“人家……从小就喜欢你……”
“我们是表兄妹呀!”他低喊。
“可……可是,人家还是喜欢你嘛!”她哭得抽抽噎噎。
他叹了一口气:“悠然,你年纪还小,你才只有十四岁呢!姑妈会替你选出一个比表哥还要配得上你的男人。”
“是……是真的吗?!”
“真的。”他抽出一条手帕给她,“擦擦眼泪。对了,这手帕可不是给你的定情之物喔!是给你擦眼泪用的。好了,去找舅妈,让她看看你长高了没有。”真是的!为了怕被误会,只好鸡婆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李悠然点点头离去,但马上便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他。
“你是”
天!这个女人比一般姑娘稍微高了一些,但是身材非常标准符合唐代的标准!
一见到楼适桓,她马上猛抛媚眼,“死冤家!我想死你了!”
楼适桓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哪一位?”声音听起来有点熟,但他十分确定他没见过这位姑娘。
“你想不出来吗?”她撒娇地撇撇嘴,眨眨眼睛。“我叫文嘉,三英帮中的老三!
记得吗?咱们在江陵的一个客栈中曾同桌而食。”
天哪!杀了我吧!楼适桓在心中呻吟。
她迳自坐在他身边,眼睛如抽筋般拚命眨动。“我的大哥、二哥都说我难得遇上比我聪明的人,坚持要你当妹婿,所以我就来了!”
“我很笨的!”
“不不!你是我所见过最聪明、最英俊的男人!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当你的老婆!”
看著那张圆滚滚、多肉的脸,楼适桓打从心底发凉。天地良心!他一向不认为天下有什么丑女人,丰满有丰满的美、苗条有苗条的丰姿,老实说,这个文嘉还算清秀,但她脸上五花八门的彩妆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文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无福消受你的好意。”
她大吼:“谁?是谁?说!是不是那个小尼姑?”
“是!”他一口承认。
“我是天下美丽无双的大美女,那个小尼姑哪一点比得上我?楼适桓!你说!
你要选谁?”
“我选她。”他干脆地道。
文嘉那张脸扭曲得丑陋不堪。她恶狠狠地道:“本美女已经自贬身价的站在你面前了,你竟然还不会把握!好!我杀了你!”
她不知从哪里拔出两把刀,左右开弓地直削过来。
楼适桓俐落地左闪右闪,他虽不会武功中的攻招,但是他的守招却是一流的。
任凭文嘉身手多罩,竟然就是无法伤他一根寒毛!
“我跟你拚了!”她大吼!
楼适桓闪得很轻松,但脸上却没有笑意。
他无奈地道:“算我认输好不好?”
“不行!”她气喘吁吁。
“文嘉小姐,我向你赔罪。”
“哼!”
一个翻身,他越过她的头顶,迅速地在她肩上点两个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得罪了!”他打开她的嘴巴,扔进几颗药丸。
文嘉马上一脸惊恐!
“对,这是毒药。如果你或你的两位哥哥一踏进我楼家的地盘,你立刻会毒发身亡;毒发的时候,你会六亲不认,把你的家人杀死。这毒没有解药,但只要你不再到楼府寻仇,那么,这个毒就永远不会发作。”他微微一笑:“不要怪我,是你先要取我性命的。我解了你的穴道后,你必须立刻离开,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待楼适桓一解开穴道,文嘉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活像后面有狗追似的逃离楼府。
楼适桓在椅子上坐下,吐出一口长气。应该没人了吧?因为刚才和文嘉大打出手,识时务的应该为了小命起见,都逃之夭夭了。
他闭上眼睛,想闭目休息一下,不料──“楼公子,你要娶我!”
怎么还有人?天!
“饶了我吧!”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绝美出尘的脸蛋。他笑了,搂住娇妻,把脸理进她的颈窝里。
“被众多女子求婚的感觉如何?”她笑。
“悲惨极了!”他无力的说道。
他发誓!除了,这辈子他绝不要再招意其他女人了!
“你真的喂文姑娘吃毒药呀?”
“我骗她的。吃那个药可以降火气。”
展默笑著摇摇头。“又骗人?不知悔改!”
“骗完这一次就不再骗了。”他正经地说道。
对于长子楼适桓的婚事,楼家办得非常盛大隆重,所有楼家的亲戚朋友全部受邀参加,东方戟、东方朔等更为楼家的座上客。此外,在楼府外还设了数百桌流水席宴请同乡人。
不过,东方朔等人最有兴趣的则是──闹洞房!
楼适桓原以为只是再结一次婚,多一次麻烦而已,不会有更糟的了;但没想到,他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闹洞房”这一关!当他猛然醒悟的时候,令狐轸与乔驭站在洞房外的回廊上,正用别有居心的眼光看他,他就知道──完蛋了!
不过,他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对他们打招呼道:“今天月亮真好,出去走走吧!”说完,他便想蒙混过关,可惜,令狐轸与乔驭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
令狐轸和乔驭,一人左手、一人右手地按住他的肩。
“兄弟,可没这么简单就放行喔!”令狐轸笑。
楼适桓知道躲不掉了,眼睛一转,又道:“今天是我的小登科,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果耽误了我跟的良辰美景,是会被玉皇大一常轰下十八层地狱的喔!”
“第一次在客栈里已成全了你们,既然有第二次的机会,我们岂能放过?”
乔驭居然也不肯退让。
楼适桓傻眼!叹了口气。
“好吧!谁叫我没事找事做,结婚结上瘾了,现在落了个把柄被你们逮住?
到底我必须接受你们什么样的非人待遇,你们才肯放我通行?”
令狐轸笑著摇摇头:“兄弟,我们不会这么残忍的,只不过是要出两个上联,要你对出下联而已。”
“这是谁出的主意?”楼适桓皱眉。
怎么会这样?新婚之夜还要考试?
“等你进了洞房后就知道了。接招吧!”乔驭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上联。
孤山独庙,一将军匹马单刀。
这个上联八成是出的题!因为前天他们曾至一座小山上参拜关圣帝君。
“这个题目也未免太有水准了吧?”楼适桓咕哝道。
上联已把所有“一”字的意思完全用尽,那么,下联必定也要如此;不过,该用哪些字,那可就是一个难题了。
展默真不愧为他的妻子!能想出这种高难度的句子。若对不出来,他这丈夫的颜面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了。
提起笔来,略一沉吟,楼适桓提笔写出下联。
对河两岸,一一渔翁双钩并钓。
令狐轸与乔驭相视而笑。
“对得好!再来一题。”令狐轸提起笔,迅速地在纸上写下。
闺阁问,闻闾闹,开门闲问。
楼适桓看了一眼,倒抽了一口气道:“太狠了!简直是非考倒我不可嘛!”
这种题目不单是要顾及字义,还得顾及字形。他敢发誓,考举人也不会出这么难的题目!
“为了你今晚的洞房,快快动脑筋吧!”令狐轸笑道。
楼适桓看了他”眼,靠在一旁的梁柱上,两手环胸,凝神思考。
片刻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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