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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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女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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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好沟通的女巫,绝不强鬼所难,还有选择题任择其一呢!

听话的鬼她有奖励,香烛一对冥纸十叠,金元宝各三,她还教他们在白天现身的方法,让鬼与人无异地行走在大太阳底下。

而不乖的鬼她也很好说话,从此绝迹鬼战堡,不然她见一个吸一个,叫他们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魂飞魄散。

没想到古鬼也怕女巫,纷纷卷袖帮忙,十分有义气地要教训这些心口不一的人,让她好感动哦!鬼果然比人有情。

刑妹妹会收买鬼心有何用,不晓得她恶势力强大得连鬼也要屈服,鬼善被人欺。

“主人,你还想玩她吗?”愚蠢的人类,自个儿送上门当主子的休闲品。

“不玩白不玩,我没打算吃素。”阿弥陀佛由别人去念,她生饮人血笑吃肉。

白墨忧愁的一喵,“你真要嫁给有暴力倾向的讨厌鬼呀?”

“你有意见?”可怜的小乖乖被欺负得遍体鳞伤。沙芎芎无情地扯掉它一撮毛。

“喵呜!”疼呀!

残忍的主人,它一定会被他们两人凌虐至死。

“小乖乖,你会不会觉得闷?”她取下它的颈圈默念几句咒语,蓦地往天空抛去。

瞬间无踪。

“主人,你又想拖我下水了。”它伸长身子松松筋骨,认命的跳下地。

“是帮你扩充眼界。”突地,她眼睛一亮的邪笑,“小桂、小菊,要不要出堡玩?”

“嗄?!”

刚被鬼追得无处可逃的两人才进门一听怔仲不语,浑身狼狈不堪。

“我要去。”一只小手从两人身後探出。

“啧,还是小小月有勇气,你们该学学她。”大人不如个小鬼。

许久许久之後,战醒风在桌上发现一张用烛台压住的小纸条,上面写著:风亲亲如晤:我就是任性,我就是不懂事,怎麽样?谁叫你宠我,活该!

她不走,我不回,鬼战堡有她无我。

醋淹大海的沙芎芎这才是威胁,女人的手段。

※※※

“啊”

一声尖锐的凄厉声穿透云霄,震惊了一群刚驱完鬼的男人,个个面面相覷地分不清是人还是鬼的尖喊声,迟疑地吞吞口水。

他们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人鬼大战,多人负伤的喘著气,馀悸犹存。

堡中有鬼是众所皆知的事,只是未曾大举出动,不晓得鬼数居然多到是人的数倍,白茫茫的一片宛如霜雾压境,气势之磅礴叫人傻眼。

为何群鬼会在大白天窜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鬼向来是独行的,顶多三三两两聚集为害堡民,从来没有像今日般集体出游,而且见了人就攻击,搞得堡内人心惶惶,生怕是大难来临前的预兆。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入堡才三日的刑水清,似乎她是带灾者,一来便无宁日。

也许是因为她企图改变堡里的沉郁而激怒亡者,幽冥之气渐失,朗朗阳气增长,鬼战堡不再拥有如往昔般的阴森鬼气,所以发出鬼讯息群起反抗,冰冷寒肃才是最终的坟地。

“堡主,声音好像是由北边的客居传来。”耳尖的白侍卫竖眉敛眼。

黑侍卫惊魂未定地忙著在遭鬼抓破的伤口上擦药。“不会吧!万一是鬼骗人呢?”

“刑姑娘目前在客居吗?”来者是客,惊扰了就有点不妙。

“哎呀!她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又讨人欢心,要是让鬼伤了她就罪过了。”他喜欢那位小姑娘,认为她比未来的堡主夫人更得人缘。

众人的目光落在眉头深锁的战醒风身上,他的一句话才能决定刑水清的生死。

断断续续抖颤的呼救声传入耳中,战醒风果断的站起身,命令几名武功较高、伤势不重的手下跟著他前往客居探个究竟。

并非他心悬“刑妹妹”的安危,而是人若死在他的地盘上兹事体大,届时一心妄想称霸武林的刑天威将有藉口募集武林人士来犯,以声讨鬼战堡为由建立声威。

要死可以,可得死在堡外,他不会拿全堡人的性命开玩笑,让这成为名副其实的鬼域。

一行人来到客居,推开刑水清的房门——

“天呀!是……是我眼花了吧!”

冷肃的抽气声此起彼落的响起,个个眼睛都睁得圆滚滚,背脊直泛寒意,手脚冰冷的僵硬不动。

他们无法置信会在堡中看见这种庞然大物,它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别说是女人了,就连大男人也会吓得魂都没了,茫然无措。

“它打哪来的?端午节还没到呀!”要准备雄黄酒来驱赶吗?

只见眼前的巨蟒像人的腰那麽粗,圈起的蛇身约有七、八丈吧!舌信直吐,深紫的蛇眼彷佛在评量要先吃谁。

蜷缩在棉被内的刑水清泪流满面,哭花了一脸彩妆更像女鬼,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著,显然吓得不轻。

不过,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她看来神智倒是清明尚未昏厥,因此引人疑心,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有如此大的胆量面对巨蟒,莫非她不如外表般单纯?

“小白、大黑,你们一左一右攻击它的眼睛,小心别发出声音。”蛇是听音辨位。

“什麽?!”攻击?“堡主,你确定它不会先吞了我吗?我看来黑黑壮壮比较好吃。”

“大黑!”战醒风压低嗓音一喝。

“是。”死就死吧!二十年後投胎再来报仇。黑侍卫一咬牙豁出去了。

黑、白侍卫蹑足的靠近巨蟒,紧绷得提著气不敢呼吸,一步一步轻如棉絮地接近。

两人互使眼神,默契十足的拔剑一剌,交叉剑身刺穿动也不动的蛇眼,当机立断的战醒风由七寸处一斩,巨大的蛇身顿时瘫软成两截。

但是,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一落地的巨蟒遽然化成两段皮革,小小的大约八寸长,样式十分眼熟。

“堡主,这好像是未来堡主夫人爱猫颈上的圆圈圈耶!”不敢用手碰触,黑侍卫以剑尖挑起。

心中有数的战醒风取下断裂颈圈,不顾刑水清哭哭啼啼的拉扯纠缠,疾风迅雷般的奔回引鬼涛。

然而,他只找到了一张纸。

第八章

花团锦簇,柳绿水青。

第一次跨出鬼战堡的小菊、小桂简直玩疯了,这边摸摸那边碰碰,每样东西看起来都新奇无比,而且双手满载地买了一大堆。

她们不觉疲累地走了又走,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古今皆同。

四周没有讪笑、鄙夷,也未曾有异样的目光瞅著她们,此刻的两人平凡得像一般人家的丫鬟,布衣粗裙地跟著小姐游街,开心得都快飞天。

主要的原因是小姐太厉害了,只在她们额前轻轻一点,念了几句奇怪的语言,她们瞳孔的颜色骤然加深成墨黑。

这样一来就无人发现她们的异常,混迹在人群中快乐无比,百姓不再因鬼战堡之故而排斥,店家、小贩们争相奉承出手大方的三大一小,後面还跟著一只银白色的猫。

举凡姑娘家的胭脂水粉到银钗玉饰,俏丽花布纯朴古玩,应有尽有地全送到眼前任其挑选,花样多得叫人看花了眼,目不暇给。

“小姐,那碗白白的,洒上花生屑的东西是什麽?”看来很好吃的模样。

“豆腐脑。”简称豆花。

“我可不可以……呃,吃一口?”小菊不敢贪心,尝尝就好。

沙芎芎瞄了她一眼,“连碗一并买了,大夥走著吃。”

银子一丢,小贩张大嘴的一咬,纯银呐,买下整摊子都足足有馀,他连忙哈腰作揖地用最大最好的碗,盛了四碗豆腐脑送上前。

三个姑娘家和一个半高的小丫头不怕路人非议,大大方方的边走边吃,一面还留意两旁的商家有何新鲜玩意好玩,吃完了便顺手将好碗施舍给乞丐。

“小鬼,要不要吃糖葫芦?”瞧她口水都流了一地,真丢脸。

关晓月羞怯的点头,随即手中被塞入一根长杆子,卖糖葫芦的小哥不欺童叟,给一锭银子便全部奉送,上头插满了糖葫芦。

“呃,小姐,我们能不能吃?”小菊、小桂小声的问。

一群爱吃鬼投胎。“去去去,爱吃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全送给那间店里的老头。”

沙芎芎手一指,是间茶馆,里头有一群老人正在泡茶闲磕牙,年过半百的老人连牙都松软了,怎麽咬得动硬邦邦的糖葫芦。

“不好吧!小姐,你看街边的小孩好像都很想吃。”小菊为难地含著一颗糖葫芦说。

好吃好吃真好吃,甜甜酸酸的果子味。

“小菊花,你打算让我把你种了吗?”做人仁慈违反她的理念,她就是要逆行倒施。

想吃的不给吃,咬不动的塞满牙,有点遗憾才会成长,好运不会由天降临,大家自求多福。

现在小贩们笑著巴结,明天就等著哭泣吧!真以为她大方的送钱送金,其实一切不过是施个小法术而已,掩人耳目地产生幻觉,错把石子看成银子。

谁出门会带著一堆累赘,她们两手空空就由大门走出来,反正所有人都忙著和鬼作战,无人会注意她们的动向,大摇大摆地张扬过街。

想在她身上揩一滴油,门儿都没有,她连窗都封死。

“小姐,有人在表演耶!我们过去瞧瞧好不好?”小桂兴奋的一喊。

沙芎芎瞄了一眼,不屑地勾起唇。“跑江湖卖膏药,不入流的把戏。”

一句话传入卖艺人耳中,大刀一抡冲向她跟前,恶气恶声的指著她,吓得小桂、小菊和关晓月都往她裙摆後面躲。

没胆。

“刀拿远些,别把自己吃饭的家伙往我身上问候,小心扶著祖师爷牌位。”不惧不畏的沙芎芎笑得妖邪。

满脸落腮胡的高大汉子微微一慄。“你……你侮辱我们祖传的独门功夫。”

“让开。”她不耐烦的一眄。

“我要你道歉,赔偿我的损失。”他看准了她有钱乱挥霍,仗著人高马大刻意欺压。

“赔?”她眼神流露出邪肆风情,手一摊是十两银子。“你敢拿吗?”

“为什么不敢,我……啊——”财迷心窍的大汉手一伸,眼前的银子突地化身为小蛇噬咬了他一口。

但在外人眼中,银子仍是银子,不懂他为何惨叫一声。

她用仅有他能听见的耳语道:“宁可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妖魔勿近。”

银铃似的轻笑声走远,大汉这才像由梦中醒来似地大叫,跌坐在地尿湿了裤子,引来一阵不齿的讪笑声。

大小姑娘招摇的过街,树大本就招风,钱财露白定遭人眼红,再太平的盛世都有不肖小贼,何况是宦官把政的大明朝,稍有点凶样的市井小民自然不甘为良民,小奸小恶的行起贪婪之念。

暗笑不已的沙芎芎带著婢女和关晓月一个劲地往人群里窜,时而东现,忽而西出,让尾随其後的猥琐小贼逮不住机会出手。

跟人跟得恼羞成怒,几名贼儿倾向一名獐头鼠目的男子,一阵低语後似乎作了某项决定。

“小鬼,肚子饿不饿?我们上馆子吃烧鹅。”也不管大夥吃零嘴吃到腹胀,沙芎芎一转弯进了最大间的茶楼。

因为这间店面看来很欠砸的模样,人山人海的客人让她起反感,不清点客人妨碍货源畅流怎行!就算它倒楣没拜佛,不过一张平安符也保不住平安。

理由牵强,但沙芎芎就是见不得人家太顺心,不来丢几颗“不通”、“不通”的石子不快活。

果然,她们一坐定,小二茶点刚一放下,几个横眉竖眼的大老粗脚一抬便横跨在椅子上,钢刀亮晃晃地在她们眼前闪来闪去。

“别弄洒了我的龙井,回家叫你的婆娘把鞋子洗乾净,踩到狗屎了。”

“喔!抱歉……咦,臭丫头,你敢唬弄老子?”哪里脏了,差点叫她给拐了。

笨。“我老子上苏州卖鸭蛋了,你见了他替我问候一声,叫他死了就少回来要债。”我老子要是长得像你这副德行,他宁可不出世。

长得狰狞非他之过,父母基因不良是一要素,後天失调就更可悲了,难怪他要背大刀,时势造流氓,乱世出草莽。

他不恐吓勒索怎么活得下去?生来就是个土匪脸,不打家劫舍已是逆天,鱼肉乡里当属分内之事,我为刀俎人为肉任其宰割,生死由他。

“臭娘们,你好大的胆子咒我死,没见过坏人是不是?”他一脸凶恶的喊得小桂、小菊缩成虾米样。

“来,小鬼,多吃一点才长得大,最近的雷声特别响亮。”状似无事的沙芎芎夹了一块大鸡腿到关晓月碗里。

她小脸一皱的插插鸡腿肉,“我可不可以不吃?肚子快撑破了。”

“吃。”沙芎芎脸上带著笑,口气却奇冷无比。

“嗯。”她随即二话不说低下头猛吃。

经过一番调理,小小的个子是长了些肉,虽然不像十岁大女娃的发育,好歹有了健康的肤色,出落得具有小美女雏型,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挂牌掌红灯笼的话。

“乖,将来买了你的银两分你一半。”人要适时地畏惧恶势力,也就是她。

关晓月又嗯了一声。

眼看她明明吃不下去还要硬撑,小菊和小桂不禁心生不忍的求情,“小姐,你别逼她了。”

沙芎芎挑眉一视,眼尾斜瞄气得要劈下大刀的大汉。“小心喽!那把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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