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的脖子上,她会不会尖叫出来?
“我心理不健康?!”
“你是想说,”他替她把她的想法和脑中的画面说出来,“一会我一定赶着和某个女人上床,或许不只一个女人,反正我的周末夜一定是香艳、刺激、火辣、精彩而且惊天动地?!”
没有回话,但是侯艳芸却扬起一边嘴角偷笑当作默认。
“如果我是想带你回家呢?”关克汉见状,危险的眯起眼,“我会我带你上我的床——”
这下侯艳芸笑不出来了,她马上转身就要逃,并庆幸这里是士林夜市,交通方便、人潮聚集,不会有立即的危险。
但是关克汉比她动作还快的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
“你干么?!”
“我不会上你的床!”她小声反抗,红潮慢慢爬上她的双颊。
“别这么有自信!”他一个有点自大的表情。“我还没有对你施展我的魅力!”
她没好气地回道:“关先生,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叫我关克汉或是克汉、汉……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再叫我关先生!.侯艳芸,你是想用:先生”这两个字和我保持什么距离啊?!“他怒声责问,对她刻意制造出的疏离相当不满。
“我们本来就是要保持距离!”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不相信她这么蠢、这么钝。“我对你有兴趣?!”
“你的兴趣用错了人!”她用力扯着、拉着、扳着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关先生,我不是你游戏、玩玩的对象,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花花公子!”他震怒地澄清。
她故意小心的问:“那你打算娶我吗?”
“娶你?!我完全没有这念头。”
听到了他的真心话后,侯艳芸立即不客气的朝关克汉的小腿骨用力一踢,果然在听见一声低低的三字经之后,他松开了她的手臂。
“侯艳芸!”他一副想杀了她的狠劲。
“我搭捷运回去!”她快乐的朝他挥挥手。
他咬牙切齿。“你敢踢我?!”
“这下你没有兴趣了吧?!”她仗着四周都是人,而且现在他的小腿骨一定痛到不行,所以不可能来迫她算帐这点,凉凉的挥了挥手。“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给我记着!”
她做了个鬼脸,“大人不记小人过,拜拜!”
等关克汉到加拿大出差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想找侯艳芸算帐,不料她却在休假中。
“艳芸和她堂姊去了新加坡渡假。”欧阳奇不解他的好哥儿们找他的秘书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下星期一。”
“还要三天……”不知道自己已开始计算日子,关克汉不自觉的念念有词。
“克汉,怎么了?”欧阳奇不能漠不关心自己的好友。“你和我的秘书是怎么了?你那么在意她哪天回来上班要做什么?不会是想挖角吧?!”
“挖角?!”他一副小题大做的表情。“侯艳芸的工作能力是OK,但也没有到我非把她网罗到我公司不可的地步。”
“那你……”
他目露凶光的说:“我和她有些帐还没有算。”
“她欠你?!”
“我和她会自行解决。”
欧阳奇是个大男人,他不是那种会追根究柢或是非问出什么名堂的无聊家伙,但是撇开好友的反应,他自己也发现他的客户亲自来公司谈事情的人变多了,送花、送巧克力,找侯艳芸哈拉的人多得出乎他的意料,他的秘书俨然已升格成万人迷了。
“克汉,你阅女人无数了吧?”欧阳奇笑着问。
“也没”阅“过那么多。”他很谦虚。
“艳芸……我确信她很纯洁、干净。”
他无异议的点头,“照她以前那种老姑婆似的打扮,没有男人会想碰她的!”
“但她现在不是老姑婆了。”
“我有眼睛看。”睨了好友一眼,关克汉哼了—声。
“所以你的脑筋动到了她的头上?”欧阳奇猜测。“你和很多男人一样?!”
“很多男人?!”关克汉没有回避好友的目光。“你是说现在追求她的人很多?”他的心里蓦地燃起一把怒火。
“我不敢说可以从办公室排到大马路上,但现在我的办公室常处于”门庭若市“的状态,这些天她是休假不在,不然快递的、老板级的、业务员,或是见证过她由一个老姑婆变成大美女的男人全都上门了,你如果想要追她,动作可得快一些!”欧阳奇打趣。
“我没说我要追她。”关克汉淡然一句。
“你确定?!”
“我最讨厌一窝蜂了。”
“克汉,我可以帮你哦!”欧阳奇真诚道:“艳芸是个好女人,如果你想定下来,那么这个女人一定可以当贤妻良母。”
“我没想要定下来。”他相当崇尚自由。“阿奇,你想太多了。”
“所以你和艳芸没什么?!”
“她是变了个人,但不是我要的类型,”关克汉嘴硬的说:“她外表是不一样了,但我保证她的骨子里还是那个老姑婆的内在,搞不好我才碰她的手,她就会大叫非礼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
“我猜她还是处女!”关克汉不在乎的评论。
欧阳奇一笑,“我想也是。”
“你也这么认为?”
“她当了我两年秘书,我差不多天天得对着她,要不是她太安全、太无害,你想我的前女友怎会放心她为我工作?”现在再提到那女人,欧阳奇的心比较不痛了。“而且她的外表、穿着虽然开始像个女人,可是她还不会卖弄风情、装模作样,不会女人的那些小伎俩—,艳芸只是改变了她的外在而已。”
“所以?”关克汉知道还有下文。
“所以如果你只是想换换口味,想玩一玩,那我劝你不要找艳芸。”欧阳奇正色道。
“而你还是认为”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会一直这么认为。”
“那好吧!”关克汉看了下表。“我公司下午四点还有个国际视讯会议,我得回去了。”
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既然你有个视讯会议,你来干么?”
“找人算帐啊!”他一脸理所当然。
“你才从加拿大回来,不是有时差吗?而且公司一定积了不少事要你处理,这件事有这么急、这么迫切吗?”欧阳奇更迷糊了。
“你不懂!”而他也不想说。
“克汉,你……你上回也见过艳芸的堂姊对吧?”欧阳奇突然问。
“我们送过她回家,她坐过我的车,当然记得。”关克汉皱眉回应。
“她怎么了?”
“你觉得她怎样?”
“没有特别印象。”
“你没有特别印象?!”
“没特别注意。”关克汉面无表情的等待不及。“重点呢?”
“没有重点。”欧阳奇这才放心,现在他确定,克汉不会是他的情敌了。
第四章
冯刚一副依依不舍、不想结束这次假期的表情,在他的眼中,好像这一个旅行团里只有侯艳芸这一个团员似的。
“艳芸,我会和你连络。”他充满感情的说。
“好的,学长。”
“过两天我又要出团,但是我一定会打给你!”
不能。“
侯芷萍看不下去的一把拖走堂妹,正好冯刚也被其他团员拉着问事情,所以这对学长、学妹冗长的告别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要拿回我付出去的小费!”侯芷萍有些不甘心的说:“这些天他只服务你一个人而已!”
“学长照顾学妹——”
“哼!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是吃醋还是?”侯艳芸故意这么说,知道这句话一定可以让她闭嘴。
侯芷萍果然闭上了嘴,一副想要掐死她的表情。
“堂姊,我们两、三年没有见,他刚好是我们这一团的领队,这种缘份很难得。”
侯芷萍双手环胸,神情很是不屑,“但他也不必像只哈巴狗一样只注意你吧?!”
“他不是哈巴狗!”
“学长又怎样?!别人都没有学长吗?!”侯芷萍冷笑,边骂边注意她的行李出来了没。
“他只是——”
“他只是现实!”侯芷萍飞快地打断她的话。“他认出你之后那种反应,一副好像你是去整了型还是老天给你换了张脸的惊讶表情,今天你若还是之前那德行,搞不好他还不敢认你呢!”
“一定要这么说他吗?”侯艳芸也拉下脸。
“他没有做好他领队的工作!”
她学她双手环胸,就事论事的说:“整团平安回来,谁不见了?!”
“那是他好运!”侯芷萍的语气和缓了些。“我不喜欢他,别和他来往哦!”
“堂姊,冯刚学长不错啊!”
“天啊!他这样叫不错?!”侯芷萍直想拿行李箱砸她的脑袋。“而且他搞不好女朋友都好几个了。”
她很不以为然,“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
“他既不高又不帅!”
“他风趣而且体贴人。”
“他是要拿哪一项去和关克汉比啊?!”侯芷萍忍不住抬出那个极品男人来当样本“。
“他为什么要和关克汉比?”她一脸状况外。
“艳芸,你要气死我吗?”
侯艳芸只是由输送带盘上拿下自己的行李。“我气你干什么?我是真的觉得冯刚不错,而且我们还有共同的话题,以前学校的那些教授、系主任都是我们可以拿来聊天的对象。”
“你真是头壳坏去!”侯芷萍也看到了自己的行李,并且拿了下来。“现在回来台湾了,你要怎么办?”
“什么事怎么办?”
“你踢了关克汉一脚。”做堂姊的好心提醒她。
闻言,她才想起被她遗忘了一阵子的事。“他一定忘了。”她自我安慰着。
“那我们去新加坡做什么?”
“玩啊!”说真的,之前她还有些怕怕的,怕关克汉来找她算帐,但他不仅无消无息,也不曾再到办公室或她家堵她,于是她想他大概认为算了,可之前为了避难已找了旅行社,假期也排了,所以她干脆真的和堂姊出国玩。
“就是玩?!”
“你不是买了不少东西吗?”她拍拍堂姊的肩,自欺欺人的说:“你血
拼得很开心啊!“
她凉凉的问:“所以关克汉不会找你麻烦?!”
“他没有那么闲吧!”侯艳芸说话比较大声些了。“而且经过那次惨痛的教训,他一定不敢再来惹我,毕竟我可是使出全力踢他的!”
“堂妹啊!真不知怎么说你,”侯芷萍忍不住叹息。“现在真的还有你这种女人?”
“不要把我说得像是怪物,我已经不同了。”
“你本质上还是怪物。”
“侯芷萍!”
“你真以为他不会再来惹你?”侯芷萍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别天真了!”
尽管嘴上说不怕,但开始恢复上班的侯艳芸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不知道关克汉会不会出现或是什么时候出现,只是在一天、两天、三天之后,她便放心地告诉自己警报已经解除,关克汉不会再来找她麻烦了。
于是哪怕这会下着雨,她遗是心情愉快的走出上班大楼:心想或许她该先去咖啡馆喝杯咖啡再回家,不然捷运站里一定一堆人,而她最讨厌那种人挤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能就因为她太过放松,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关克汉的车子,当她正要过马路,而一辆车子后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时,她还不知道要怕。
只见关克汉一个使劲,就把她给拉上车,可怜她那一把伞,此刻正委屈的掉到湿滑的地上,伞骨不全。
侯艳芸正要尖叫,但一定眼看到是关克汉时,反而叫下出来了。
“叫啊!”他皮笑肉不笑的建议。
“我……”瞄到前座遗有个司机在,她顿时胆子大了不少。“叫什么?!你害我毁了一把伞!”
“我赔你一百把如何?”
“好啊!送伞表示散,你可以再多送我一百把!”侯艳芸难得风趣的回嘴。
此时关克汉忽然拿出了一张千元纸钞,然后交给司机。“麻烦你去买两杯咖啡。”
“是的,关先生。”
“不用急着回来。”
“我了解!”司机立刻微笑的下了车。
侯艳芸这下可傻眼了,她发现自己像是一只无肋又惊惶的小绵羊,而关克汉则是大野狼般的对她虎视眈眈,好像随时想要将她吞下肚,于是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开车门。
“你打不开的。”关克汉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这是妨害自由。”
他一脸嘲弄,“你这么懂法律啊?”
“我……”不敢逞强也不想在关公面前要大刀,她改采哀兵姿态,“我可以下车吗?”
“我们有帐还没有算。”对她这么快讨饶,他有些失望。“侯艳芸,你记性没有那么差吧?!”
“那是很久的事了!”她好小声的说。
“你难道以为我会算了或是忘了?那一下你可是踢得毫无感情,我到今天小腿骨都还会隐隐作痛!”他冷冷的说。
“对下起。”她很识时务的道歉。
“我不是要听废话!”
“那……你也想踢我一脚?”她害怕的往后缩。
关克汉把她当神经病看似的蹙起眉。“侯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