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钱、有长相、有了一切还得不到我要的,那干脆去死了算了!”关克汉自嘲道:“如果你嫁了我之后离婚,你还可以拿到一笔赡养费。”
“我不离婚。”她说。
“如果……”他皱眉。
“我结了婚就不离婚!”她横眉竖眼的说:“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追求、你的求婚!”
“我是哪里叫你这么不放心?!”他很少让女人给呕得这么容易动怒。
她自己承认。“我配不上你!”
“这是哪一个世纪的想法?”
“和你搭配的该是像裘芳这样的女强人,或是之前传过的超级名模翁妮,好像还有……”她努力的想,“有个叫岑娜的酒店经理,如果你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想想,一定还有很多女性菁英份子和你有关系。”
关克汉只是臭着脸不语。
“我算什么?”她撇了撇唇。
“你就是你!”
皱皱鼻于,她不介意将自己贬得更低,“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一个老处女。”
“我就想要老处女!”
“好吧!你想换口味。”侯艳芸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你对我没有爱,没有怜、没有疼、没有惜,你只是想知道和一个老处女上床是什么感觉,想知道我可以矜持到什么地步。”
“你不必说得这么低俗。”他冷眼看她。
“那你追求我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遑多让地瞪回去。
“我对你有兴趣!”他坦诚。
她只是戏谑地问:“可以维持多久?”
“没有任何男人或是女人可以诚实的说出自己对对方可以维持多久的兴趣!”关克汉反击。“爱情来了就是来了、走了就是走了,没有人可以有什么保证或是敢说一世一生那么假的话!”
“也是,那么如果男女之间有分分合合,我也决定选择不被你伤害。”她平淡地说。
“伤害?!我们连开始都还没有!”他咬牙。
“你不爱我,你只是有兴趣——”
“这说过了!”他不耐的打断。
“如果我笨到爱上了你,如果你要离开我的那天到来,我是会被你伤到体无完肤的,你要这样吗?”她诚恳的问他。
“你为什么要想那么远?”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想和她在一起想到快发疯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没人知道。”
“你不会真心爱我的。”她已定了他的罪。
“侯艳芸,我这会很想打人。”他快忍无可忍了。
“去找裘芳、岑娜、翁妮那些女人吧!”她才不理会他现在想打人的宣言。“或许会容易些。”
“哼!你阻止不了我!”
“你也追不到我。”不吃甜点了,她只想快一点回公司。“走吧!我不想丢掉工作。”
“我可以养你!”
“我又不是一条狗!”她不想再多说:“既然讲了半天你还不懂,那就,看看我们两个哪一个先举白旗投降了!”
“不会是我。”他自负的呛她。
“更不会是我!”
侯芷萍人是出现了,但是她并没有给欧阳奇一张愉快、开心的脸,虽然她看过报纸,后来也接到了他的解释电话,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还是不想善罢甘休。
“你的气还没消?”他理亏的陪笑脸。
“人家是有异性没人性,你是有人性没有异性……”她酸他。“真讲义气啊!”
“克汉受伤了啊!”
“他那么大个的人,不会自己应付状况吗?”侯芷萍知道自己是借题发挥。“你是医生吗?你会缝合吗?有救护车和警察送他去医院啊!”
“他电话都打来了。”
“对!我不重要!我算什么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的怨气。“你为什么要打电话到艳芸那找我?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事吗?”
“那你为什么不开机?”他反问。
“我就不高兴开机!”
“为了找到你,我只好什么地方都试啊。”欧阳奇始终按捺着自己的脾气。“芷萍,你应该能了解当时的情况,我不能放着哥儿们不管!”
“艳芸有向你试探吗?”侯芷萍沉着脸问他。
“她什么都没有问我。”
“你什么都不能说!”
“芷萍。”欧阳奇觉得很丧气。“我是哪里矮人一截或是见不得人?”
“你又要和我抬杠了?”她先筑起防火墙。
“我不怕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和你来往,但是你却好像比较喜欢遮遮掩掩。”欧阳奇忍不住追问:“怎么?我们有理由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吗?”
“我不喜欢那种敲锣打鼓式的,像是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那种高调恋情。”她也有话可以顶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那就顺其自然。”他同意。
“愈少人知道愈好!”她强调。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婚?”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我当然是!”她张牙舞爪的瞪他。“你居然怀疑这一点?”
他不怕死的又问:“离婚手续办妥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
“芷萍,如果你现在单身,我也是单身,那么你是在龟毛什么?”他的眼神凶恶了些。“如果只是离个婚就让你心里自卑或是不平衡,那离过两次婚的人要怎么自处?”
“我不是因为离婚才低调。”侯芷萍认为她有她的道理。“我只是不想再谈一段万一是没有结果的感情,而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却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要我现在求婚吗?这样马上有结果了啊!”欧阳奇气不过的讽刺。
她立刻转身。
他马上知道自己过份了,以她的个性,绝对无法接受这种玩笑或是讽刺,于是两个大步绕到了她的面前阻止她离开。
“闪边!”她冷冷的瞪他。
“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来不及了。”
“那我道歉。”
“谁要你的道歉?!”她伸出手想要把他挥到一边,但她哪有这么大的力气,于是她移动自己的身体,既然他不动,那她绕道总可以吧?
“芷萍!”他又挡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无赖还是白痴?!”她存心把话说得很难听。“欧阳奇,你不用求婚!我这辈子可没有打算再婚,第一次当白痴遗能得到些许同情,第二次再当白痴就会被人吐口水了!”
“我只是口快说了气话。”欧阳奇也交往过不少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像侯芷萍这么跋扈,好像什么事都要照她的意思似的。
“我却不是在说气话。”她还是要走人。
“讲理一点好不好?”他连忙拉住她。
“我就不讲理!”她说什么都要离开,于是和他拉拉扯扯起来。“放开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抓着她的双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自虐地硬要和她在一起。“我爽约了一次就要万劫不复吗?”
“嫌我难搞就赶快撤退。”
“但我没有嫌你难搞。”他既然上了战场,就绝对不会轻言撤退,“芷萍,我向你认错,都足我的错。”。
“你不必这样。”她的口气软了下来。
“我说话没有经过大脑,”他深情的说:“碰到你……我的脑子就不灵光了。”
“你是说碰到我你就变笨了?”她又找到他的语病。“我害你变笨?!”
“这样好不好,”他决定让自己退到无路可退的谦卑地步。“你说一句,我再照着说一句,一个字都不改的,这样可以吗?”他讨好的眼巴巴看着她。
侯芷萍偏着头看了他一会,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可以!”
第八章
侯艳芸好喜欢冯刚送她的这只无尾熊,毛茸茸的,感觉好可爱又叫人爱不释手。
“学长,下一次我和你一起去澳洲!”她只是因为心情好而随口说,“那里还有黄金海岸、袋鼠、牧场,不是只要飞行八个小时左右吗?还是要更久?”
“差不多这时间。”冯刚笑着喝茶。“你只要把护照交给我,我来处理所有的事!”
“但不久前我才去过新加坡……”她伸了伸舌头。“今年不会再有旅游计划了。”
“我可以给你优待价!”冯刚大方的应允。
“明年再说吧。”
“明年……”他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像还好遥远。”
是挺遥远的,所以侯艳芸没有接腔。今晚的港式饮茶是由她请客,所以她叫了一堆烧卖、虾饺、肠粉、风爪、鲜虾腐皮卷等等,但见她学长不怎么动筷子,于是热情的招呼着。
“吃啊!学长。”
“艳芸,可以聊聊那个男人吗?”冯刚今晚可不是为了饮茶而来,他有件事放在心上好些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哪个?”她顺手夹起一个烧卖。
“上过报的那个男人。”冯刚更明确的说。
“关克汉?!”她放下了筷子及烧卖。
“是他没错吧?”
“什么没错?”侯艳芸皱眉。
“你和他……”
怎么还是扯上他啊?“你认为我和他怎样了?”
“我不知道你们怎样,所以才要问你啊!”他有些乱了方寸。“艳芸,如果我是在浪费时间……请你早一些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的浪费时间是什么意思。”她表情平静的看着他,“我和关克汉是……他的哥儿们是我的老板,我和他当然认识,可是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暖昧。”她也不允许自己再接近那暴躁脾气下的真心。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冯刚脸色立刻大好。“但是上一次他的态度……”
“有钱有势的人本来就比较嚣张。”她想淡化这整件事,完全不提关克汉要追她、非要她不可的宣言。“但我们不必管他怎么想。”
他试探的说:“艳芸,他是个好对象哦!”
“那看你有没有姊姊或是妹妹,我帮你牵线。”侯艳芸故作大方的说,极力忽略心里突地升起的酸涩。
“可是他对你的那种占有欲……”同样是男人,他感觉得出来。“很强烈。”
“学长,你可能要去配一副眼镜,我和关克汉”搭“吗?”她自我揶揄。
“他配不上你。”他轻轻说。
“他配不上我?!”侯艳芸失笑。“冯刚学长,你真的要戴上眼镜了,你的视力一定出了问题。”
“艳芸,你是一张纯洁的白纸,他是一个老练的男人,你甜美保守又传统,他则是”身经百战“、阅女人无数,如果要以真正的价值来论,你是无价的,他则只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而已。”冯刚走遍了世界各地,领队也不是干假的,对人对事,都有一番见解。
“学长……”侯艳芸不免动容。
“只要是正常有脑袋的男人,都会想要拥有你。”他赤裸裸的表态。
“但没有人可以拥有我。”她自主性极强的道。
“我是说……想要爱你。”他赶紧更正。
“爱我?!到目前为止——”
“艳芸,我对你—一”他打断她,想趁机表白。
“学长,不要随便说出太……太慎重或是太严重的话。”她亦打断他,有些抱歉的说:“我敬你是学长,当你是朋友,也很喜欢这种单纯而且美好的关系,请你别随意就破坏它。”
“这是拒绝吗?”他愁苦着脸。
“学长,目前……”她双手合十的拜托,“我们就是学长和学妹好吗?”
“这种关系要维持多久?”他问。
她喝了一口热茶,“让时间和实际情况决定好吗?”她不排斥任何的可能。“不急的嘛!”
“所以我是有机会的?!”冯刚的眼又亮了起来。
“每个男人都有机会。”她幽默的答道:“只要身心健康、长相正常,年龄至少大我个一、两岁以上,都是有机会的可能人选。”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他好心情的拿起筷子。
“有胃口了?”她笑。
“开玩笑!港式饮茶耶!在澳洲可吃不到如此道地的。”冯刚夸张的说。
“那多吃一点,我请客哦!”
“没问题,今晚你请,以后我让你吃我一辈子。”他语带双关的说。
侯艳芸只能翻个白眼讨饶,“学长,不要给我压力!”
“好,所有合乎你条件的男人都一起公平竞争。”
“没那么多竞争者啦!”她吐了吐舌头,“我的行情只是普通而已。”
“别谦虚了,我知道自己会有一番苦战。”一想到那个狂肆霸气 书库 提供的男人,他又没什么田目口了。
抱着好像是她心肝宝具的无尾熊下车,侯艳芸不忘朝冯刚挥手,并且大声叫他小心开车,目送他车子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时,她才转身要开门,结果猛的撞到一个坚硬的实体,令她差一点尖叫.
“你……”她一时没有看清站在她眼前的人。
只见关克汉铁青着一张脸,他额头上的纱布已拿掉,露出一道淡淡的疤痕,使他多了几分粗犷和很冷酷的男人味,看她的目光好像是抓到自己老婆“走私”的愤怒丈夫。
“你是来吓人的吗?”侯艳芸本能的后退一步。
“你和他出去?那个学长?”
“不行吗?”她把无尾熊牢牢抱在胸前,好像它是什么神奇武器。“关克汉,你等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今天早上有打电话约你。”他冷冷的质问,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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