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吧……去、去、去!你这没用的家伙!她立刻斥责自己这个想法。打电话过去不就是摆明她等了他两天吗?这通电话打不得!她决绝地往后一倒,开始闭目养神。
可是……他会不会误听了她的话啊?还是……生病了?否则怎么会两天都没消息?
这种情形从来就不曾有过的。眼睛闭上不到两秒,立刻又焦虑地睁开。她到底该怎么办嘛!
“啊——”她烦躁地尖叫。不管了!最后她终于扑向电话,一拿起话筒,才赫然发现自己竟没有他的号码。去!向来都是他打给她的,她怎么可能会去记他的电话号码嘛!老天爷在阻止她打电话给他啊!她的内心一直在发出警告。
“喂?请问海潮的电话,对,海潮,在敦化南路。”可她的身体却违反内心地问起了查号台,还自动地连海潮的电话也拨了!
“海潮您好,敝姓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地方?”亲切有礼的声音自话筒另一端传来。
幸好有这一长串的词,否则突然因紧张哑口的夏很可能会当场把电话挂上。
“呃……请帮我接……褚澄观小姐。”事到临头,她终于还是退缩了。她只是想打电话找澄观聊聊嘛,绝对不是为了他。夏拚命地替自己找借口。
“您好,我是褚澄观。”
“澄观,是我,我是夏。”听到澄观熟悉的声音,一直绷得紧紧的心弦好不容易松懈下来。
“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从此不会理海潮里的人了呢!”
去!她几乎可以看到澄观脸上揶揄的笑。
“惹我生气的人又不是你,迁怒这种没品的事我才不做呢!”夏咕哝著。都是他啦,害她的形象都破坏光了。
“说得也是,惹你生气的那个人现在遭到报应了,算他活该吧,不值得同情他。”
那厢褚澄观闲闲地道。报应?“你哥他怎么了?”夏急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前两天不知上哪淋雨去了,一回家就发高烧,偏偏还不知道休息,隔天竟拖著烧到三十九度的身体冲到海潮,紧急召集了设计师们开会,说是要检讨他们的态度,会一开完,人也倒了,其他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送回家的。结果一醒来,又嚷著要出门,若不是我栏著,怕不知道又要跑去哪儿了。算了,老天罚他,谁叫他要惹你生气。”那状似抱怨的语句里,其实已将柏宇彻的惨状和努力弥补的情景详尽地描述出来。
“他现在在哪儿?”夏急问。
“在家休养喽!”褚澄观念了串地址,怕她没记下,还细心地重复一遍。“别怪我不早把这情形告诉你,你若还没气消,我说了怕你还嫌我当说客呢!快去吧!”话筒那端传来开心的笑声,然后收了线。
连澄观也看透了她!夏好笑地摇摇头,突然弹跳起身。去!她还待在这儿傻笑干啥?
得赶紧去看看他的情况如何了!※※※一下计程车,夏的凤眼不禁眨了眨。
去!他真的很有钱耶,连在天母这种高级住宅区内,都拥有这种看来占地不下五、六十坪的平房建筑。真怪,一般有钱人家不是总爱把家建得像别墅一样漂亮的吗?怎么他却偏爱这种单层建筑?若要这种小空闲,倒不如买层大厦还好些,视野好,又有人管理,多好啊?有钱人的想法,真是参不透!
她这么巴巴地赶来,还花了大笔的计程车钱,不是为了两天没见到他而心惶不安,不是为了怕他重病没人照顾,而是想来目睹他生病的惨况,来落井下石一番,好消消自己胸口的那股怨气的,对,没错,就是这样!夏按下门铃前,不住地为自己巩固心理建设。
一按下门铃,夏立即退了一步,准备门一打开就好好地嗤笑他一番。然而,随著时间的流逝,她的心理建设也宣告失效。
她低咒一声,继续不死心地按下门铃,这一按,手像是黏上了,不按到有人出现绝不罢休。
像过了一世纪,她终于听到对讲机传来声音。“谁?”
那虚软沙哑的声音是他?夏抿紧了唇,发觉自己竟有股想哭的冲动。“是我……”
一出声,那暗哑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她连忙清了清喉咙。“是我,夏。”
铁门“哔”地一声开了,对讲机再没传出声音。
什么待客之道嘛!心里虽抱怨著,夏还是乖乖地推门走进。
一进屋内,夏立刻感到天差地远的分别。去!她那年代久远的烂日式木屋怎么跟人家比?这客厅的装横处处透著高雅的气质,地上还铺著手工织的波斯地毯,一眼就知道是经过名家设计的,亏他还能忍受每天都到她那破旧的家窝上一晚。
“你来了……”暗哑的声音唤得她回头。
若不是对他眼中那抹灼然的光芒太过熟悉,她会真以为自己走错了门户。
天,这个一脸胡渣的落拓男子是他?这穿著一身绉巴巴睡衣的悲惨男人是他?他该是向来都从容自若、沉著温和的!夏惊讶地退了一步。
“那天,我真的很抱歉。”那晚来不及说出口的歉词,如今终于得以说出。
夏得费好大的劲才能控制自己不扑向他的怀抱。她来探病,不代表她原谅了他。
“我只是来送些东西,澄观怕你饿死。”她板起脸冷硬道,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把所有的关怀都推到澄观身上。
“小……”他想伸手拉她,却被她闪身避开。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东西放这儿,我要走了。”夏把东西全放到茶几上,转身就走。
刚迈开的步子,顿时被一双长臂给拦截了。
他的手臂自后揽住她,她背部的起伏,紧密地贴合地他正面的每个起伏,让她清楚感受到他每个清晰强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想要她的强烈欲望。
“我真的想你……别气我了,好吗……”他可怜兮兮的语调,完全失了平素的飞扬。
夏紧咬著下唇,没说话,怕一开口就会轻易地原谅了他。
“我好想你,好想你……”被感冒病毒侵哑的嗓子反而带著魅人的磁性,随著火热的吐息,将她的心紧紧攫住。
环住她的手缓缓上移,最后覆上了她丰满的酥胸,偏高的体温隔著衣物熨烫著她的肌肤,传导著他澎湃的情欲。
他的唇好烫,他的手好热,在她颈线处滑移的双唇灼沸了她颈动脉里头的血液,悄悄探入她衣内的大掌,温柔的挑弄著,让她的心也不禁开始狂热地鼓动。这暖昧的一刻,只要她做了任何回应的举动,她就再也抗拒不了他了……但,她根本就抗拒不了啊!
夏不顾一切地在他怀里转身,并伸手勾下了他的颈子,双唇寻著他的,将胸腔几乎爆烈的激动传达给他。
两天来的分别,两天来的担虑,她想他,她也想他啊……“我爱你……”去……她的嘴竟违反她脑中的意志说出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话一出口,夏立刻羞赧得低下头来。
声若细蚊的告白,推翻了他的顾忌。
“天……”柏宇彻低呼一声,火热地覆上她的唇,用最原始的渴望,唤出她的回应。
他将她放倒在地毯上,除去她的洋装,看著她在他的注视下,散发出醉人的嫣红娇媚。“真的可以?”趁著自己还有意志力,他问道。
这些天来的分别,她发觉她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已不能没有他!夏紧张地含著下唇,无限娇羞地点头。
至此,他已无法忍耐。柏宇彻温柔地覆压上她,吻住她的唇畔,手解开了她的胸衣,将她诱奇Qisuu。сom书人的酥胸完全释放。
虽知道会有这举动,可当胸口一凉时,她的双手还是下意识地挡住胸前,却被他温柔地拉开。“让我品尝你……”他柔道,唇瓣逐渐下滑,最后吻上了她挺立的蓓蕾。
那突来的刺激让夏浑身一震,直觉地想避开那奇异的感觉,却被他扣住了腰肢,只能任他霸道热切地在她体内点燃一波又一波的燎原大火。
天……她不禁闭起眼,感受那蚀人的快感,当她以为这就是极致时,他探进她身下的手指,全然推翻了这个意见。
“嗯……”喉头发出无意识的嘤咛,夏连忙咬住下唇,但他手指所造成的快感让她来不及害羞,她只能再次闭上眼,感受他的抚弄所带来的强烈欲望。
“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放你走了。”他除下了她身上唯一的屏障,将早已因渴望而疼痛不已的坚挺,抵上了她的入口。
“我不会走……”夏将头埋入他的颈窝处,诉说了她的承诺。
柏宇彻再也无法忍耐,下身一挺,将火热的分身进入了她的体内,完全地融入了彼此。
去!好痛、好痛!夏身子一僵,口中逸出一声轻呼,却被他用唇封住,用温柔的吻将她的痛全数吞噬,传递他的深挚爱意。
他强忍著静止不动,用大掌在她身上重新点燃火苗,感觉她的温润时,他才开始缓缓律动。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让她屏住了呼吸。天……这是什么感觉?他在她的体内,紧紧地充满了她……这瞬间,她感动得想哭。她环紧了他,深深汲取他的气息,将这一刻的感觉深铭于心。
随著他的加快速度,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只觉体内有股空虚感,急需满足,她不懂……他明明充满了他的……他的唇舌在她的蓓蕾上逗弄嚼咬著,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上身,感受双重的快感冲击,他突然托高了她的臀部,那深深的一记刺入,更是让她发出销蚀人心的呻吟。“我……好怪……”快感与空虚不住交缠的矛盾,让她轻轻地啜泣起来。
“别想其他的,放心地交给我……”
感觉她体内颤动,柏宇彻加深了冲刺,在彼此欢愉的吟哦下,和她同时达到了极喜的高潮。
终于,一切算是雨过天晴。※※※刺耳的电话声,惊醒了相拥熟睡的两人。
“喂?”低哑醇厚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夏揉了揉惺忪的眼,发觉全身酸痛得像骨头要散了似的。隔了半晌,混沌的脑子里才意识到目前的状况。去!她居然没穿衣服!她连忙扯过被子,却赫然发现——他也没穿衣服!
“你在做什么?”发现了她的举止和她羞得像苹果般的容颜,柏宇彻低笑,将话筒交给了她。“澄观要跟你说话。”
夏睁大了眼。这一接澄观不就知道这暧昧的状况了吗?她忙不迭地摇手,拚命用眼神拒绝,但话筒依然到了她的手上。
“喂,澄观。”她只好小小声地说,怕会被听出自己刚睡醒的声音。
“看样子,再怎么高明的医生也比不上你这帖药嘛!”那端褚澄观无视于她的掩饰,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心别被传染了感冒哦!如果太晚来不及回家,就直接在那里过夜吧,反正……呵……”
“澄观,你误会了啦……”夏还想辩解什么,却让突然覆上颈处的热唇给分了心,连忙伸肘顶开,再回神,澄观已收了线。“都是你啦,叫我以后怎么面对澄观?”她不禁捣著脸,发出悲惨的呻吟。
“泰然面对啊!”柏宇彻笑得像偷腥得逞的猫,又沿著她优美的颈部留下细碎的吻,惹她阵阵酥软。
“别这样……”她低头闪避,怕又被他点起身体的火苗。
“你终于成了我的人了。”柏宇彻在她颊上印下一吻,紧紧拥她入怀。
“少臭美了。”她低低嘟喽著。“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拿你来泄欲而已……”
柏宇彻挑起了眉,促狭地看著她。“哦?那我表现的如何呢?”
夏再次红了脸。去!狡猾的色狼!“差强人意啦!”她伸手推开他那意有所指又让人心跳加速的笑。“那我是不是要再表现一次好让你提高对我的评价呢?”他附上她耳旁,用令人软骨的迷魅嗓音低喃道。
去!她简直是自掘坟墓嘛!她背对著他,死不敢抬头。
天,他真爱煞了她!俊薄的唇扬起一抹弧度,柏宇彻只是温柔地环住她,没再做任何会让她脸红的动作。
“搬来跟我一起住,好吗?”静静相拥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缓缓地,她摇了摇头。“我希望能保持现状。”
“你不觉得天母离你那儿很远吗?”柏宇彻继续进行游说。“像今天这样,这么晚了,要离开彼此不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吗?”
很晚了?“几点了?”夏突然惊叫。“完了,快十一点了!我得赶紧回家了。”顾不得害羞,她一把抓起衣服,直接冲进浴室梳洗。
他提到时间不是为了让她落荒而逃的。柏宇彻无奈地叹了口气,拾起长裤穿上。
“我送你。”
“你还在生病,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就好了。”夏将洋装拉链拉上,急忙走了出来。
“感冒早被你治好了。”柏宇彻随手找了件上衣套上。“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这么晚独自坐车回家吗?我送你。”他拿起钥匙,率先走了出去。
夏站在原地,突然间,她低低说道:“我也不放心每天都让你这么晚还开车回家啊……”
柏宇彻顿步,一回头,正好迎上她有点不安、有点犹疑的眼神。
“但我还不想离开那个家,那里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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