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那么漂亮,妳该再替她添个妹妹。”他不费吹灰之力开始脱她的衣裳,经过战场的磨练,他现在的体能正处绝佳状态,她不可能扳倒他。
“添你的见鬼妹妹!”她火大的啐他一声,“叫你的小妾去生!”
她好不容易拨开他的手,他立即又攻了过来,她在他身下对他拳打脚踢,他却好像乐在其中,一点也不介意。
这夜,她重温了睽违四年的温存。
这夜,他在满足过后搂着她安然入睡,补偿了四年来没睡过一晚好觉的疲惫。
令狐狂受封为定北侯,皇上赏赐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御赐的定北侯府正在不分日夜的赶造,他终于实现了他的计划。
他知道皇甫初雅的身世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但因现在的他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因此没人敢再乱传话。如果当初他没选择征战沙场,情况将和现在天差地远,没有人会尊重他们,他们只是依附着王府的寄生虫罢了。
但定北侯府则完全不同,对他也格外有意义,那是一栋真正属于他的宅子,他要和皇甫初雅在那里开启他们的新生活,现在还多了个小无名,征战匈奴的劳苦都有了代价。
“其实你们也没必要搬走,大家住在一起,互相照顾不是很好吗?”王妃就像患了失忆症,忘了过去对他们夫妻俩的态度有多恶劣,她现在只想留住儿子,巴着他的荣耀来显赫自己。
“你娘说的没错,你们就留下来,大家都是一家人。”端奕王眼光一闪,笑吟吟的建议道:“否则我们两老搬去新侯府与你们同住也可以。”
“很抱歉,没有多余的房间。”令狐狂懒洋洋的回绝了,而且连花心思想个借口搪塞都不愿意。
“没房间?”奕端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堂堂侯府的房间没有三十间,也有二十间,怎么会容不下他与王妃,分明是不想让他们沾光,太过分了。
这么一来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搁?他有个建功回京的儿子,却不肯让他分享荣耀,外人会怎么想?
天啊!他好想死!好后悔押错了宝,以前没对他好一点,现在得到报应了!
皇甫初雅没啥反应的吃着她的早膳,她当然知道现在最痛苦的人是王爷跟王妃,但她不打算理他们,反正这四年来,他们也当她是透明人。
“狂儿啊,府外马车上那一车车的礼物是要做什么的啊?看起来好像都很贵重。”王妃好奇的探问。
“反正不会是要送给妳的。”令狐狂冷淡的回答。
当爹忽略他,在他成长过程中一直打击他的自信心,一直让他明白他的存在是多余的时候,娘什么也没做,现在又凭什么来跟他装熟?
“狂儿,你怎么对娘说这种话呢?其实娘并不巴望你送什么东西,只要你们过得好,娘就满足了,你说是不是?”王妃碰了一鼻子灰,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拉拢亲子关系。
“那妳就不需要再问。”他懒得再跟她讲,看到皇甫初雅搁下碗筷,表示不吃了,他便站了起来。
“吃饱了吗?我们带无名去看她外公外婆。”
皇甫初雅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一路上,她一声也不吭的坐在马车里,令狐狂的膝上坐着无名,无名一点也不排斥他,就像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爹,一直以来都存在她生活里一样。
“过去我曾想,如果我有孩子,一定不让他在忽略中长大,只可惜……”他轻手顺了顺无名的辫子,语带遗憾,“没能亲眼看到无名生下来的模样,也没能陪她学走路和学说话。”
她冷淡的哼一声,别开眼不看他,还故意掀帘看向马车外的景色。
干么跟她讲心事啊?真是伪君子,她根本就不想听。
“初雅,谢谢妳的体贴,如果妳告诉我无名的存在,我可能无法专心打仗,或许早已飞奔回来了。”
他的话成功的让她把头转了回来。
她瞪视着他。
他是故意想害她吐血吗?
真是太好笑了!她什么时候想过要体贴他了,她是存心整他好不好?
看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就不信他不知道她绝非出于体贴。
“不、客、气!”她咬牙切齿的又别开了眼。
他抱着无名愉快的笑出声来。
她没变,一点也没变。
跟她在一起还是一样不会感到无趣,只是他们的女儿似乎太沉默了点,没关系,他会补偿给她满满的父爱,慢慢改变她。
一个月后,令狐狂带着家眷住进簇新的侯府,皇上命他将四年来的实战经验编列成册,因此他忙得很,这是项浩大的工程,他几乎都埋首书房里。
“世子妃,蔘汤炖好了,您要亲自端去给侯爷吗?”春香进来探问。
她很高兴这个新环境有着新气象,端奕王府的乌烟瘴气在这里是看不见的,少了王爷的霸道和王妃的气焰,大家都生活得很愉快。
“才不要,妳去。”皇甫初雅一口回绝春香要替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美意。
一个月前,她和令狐狂在丞相府受到最好的招待,皇甫宁把女婿当贵宾般的巴结奉承,他当然绝口不提皇甫初雅不是他亲女的事实,现在他巴不得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而她娘就更不用说了,不再用厌烦的态度对她,还一直跟她提及她的生养之恩,说什么如果当年她没毅然决然的生下她,今天她也不会坐拥侯爷夫人的位置,要她铭记在心她的恩情。
他们过度亲热的姿态让她明白令狐狂为什么要她走这一遭,人情的冷暖在相府里格外清晰。
虽然他为她出了口气,但她还是不领情,久远以前的那一夜,在松飞林里莫名激出的火花,就这样再也消失不见了。
“可是奴婢想,如果侯爷看见您亲自端汤给他喝,他一定很开心。”根据她的观察,他们夫妻根本非常在意彼此,只是有个心结还不能打开罢了。
“为什么要让他高兴?”她可不认为他现在当红,她就必须讨好他。
尽管他夜夜与她同床共枕,与她温存,但这样就可以让她忘记他有个妾室的事实吗?
他的妾室江杏儿足不出户,像个隐形人,而她也倔强的从不向他询问,有关他与江杏儿的一切。
算了,不要想这些狗屁倒灶的鸟事了,没有他的四年里,她还不是过得好好的,现在他回来了,也不能影响她什么。
话虽如此,但某天早晨,她在侯府大门前与刚回府的令狐狂遇到,看到他呵护备至的把一名女子从马车里扶出来,她的心脏顿时感到一窒。
虽然才见过江杏儿一次,可她还记得对方的容貌,但是让她震惊的却是对方明显隆起的小腹。
江杏儿怀孕了……
站在原地,手里拉着缰绳,她第一次知道揪心是什么滋味。
原来他让别的女子怀孕会让她这么难受……想到她怀着无名时,他根本不在身边,就连肚子最大的时候,夜半要起身喝杯茶都很困难,那些日子她全是默默咬牙一个人撑过来的。
而现在,眼见他对有孕在身的妾室这么呵护……狠狠瞪了令狐狂一眼,她迅速上马,策马疾驰,令狐狂根本来不及阻止她,也不知只看了杏儿一眼,她心里会闪过那么多想法。
“天啊!她看起来很伤心,将军,你快去追她吧!”同样是女人,江杏儿知道自己的肚子刺激了她。
“秋月,照顾杏夫人!”他命令随侍婢女,迅速上马追去。
她可终于表露她的情绪了!
这是好事,但在雪地上骑马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很危险!
“皇甫初雅!”长长的官道上,他追上了她,然而她却扬鞭一挥,再度超越了他,急往城郊飞驰而去。
“停下来!”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他们得敞开心房,因为她是他最在乎的女子。
但是她一意孤行的快马加鞭,这样一定会出事的,他心急的大喊,“停下来!妳停下来!我一定给妳一个解释!妳快点停下来!”
不!不要听!她已经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了!
感觉自己的速度跟风一样快,她的眼睛湿辘辘的,但莹亮的泪水很快便被风给甩脱,她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终于失去了控制,她的身影在他面前被甩上天,好像变成一个静止的画面,在他眼前不动了。
第十章
幸好她醒过来了!
令狐狂看着缓缓掀动眼皮的皇甫初雅,她的眼睛睁开一点但又半阖了起来,这个动作反复了好几次,众人都屏息以待。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皮又动了动,才缓慢的掀动眼帘,吃力的睁开双眼,这回她总算没有再闭上了。
“初雅……”单纯的白妆丞喜极而泣。
“世子妃……”春香也很激动。
“老天爷!吓死人了,妳总算醒了。”顾衣儿吁了口气,嫣然一笑,“妳都不知道妳面子多大,妳昏迷了一天,我们这伙人也在这里守了一天。”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令狐狂瞬也不瞬的瞅着她,她永远不会知道,当他看着她在自己眼前落马时,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
“她应该会浑身酸痛个好几天,从马上摔下来耶,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可能会失忆哦。”顾衣儿笑呵呵的说,随即转身牵起无名的小手,让小人儿来到床畔前,她温柔的说:“来,小无名,妳娘在这里,她没事,她会一直保护妳,直到妳出嫁为止。”
“娘。”无名乖顺的叫了声,澄澈无邪的眼瞳看着皇甫初雅。
“唉,初雅,都当人家的娘了,怎么还那么喜欢耍帅呢?”宋兮冽微笑端详着好友毫无元气的面孔,“把马骑得那么快做什么?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需如此啊,以后千万不要再冲动了,妳还有个小无名要照顾呢。”
“兮冽说的对!”纱纱猛点头。“像我从来就奇Qisuu。сom书不会骑马,忍也不许我骑马,要出门一定得坐马车,初雅,妳以后也跟我一样好了,这样比较安全……咦?她怎么都不说话啊?而且还这样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纱纱眨了眨眼,忍不住在好友脸前挥挥手。“初雅──”
她好像被这个举动吓到了,蓦然瑟缩了下。“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这下子,每个人都目瞪口呆了。
“我……我又是谁?”她迷惘的眸子看起来好无助,“我为什么在这里?”
白妆丞摀住了嘴。“老天!初雅失忆了……”
“妳到底在说什么?”令狐狂惊愕之余,一把将她拉起,完全不愿意接受这种荒谬事。
“走开……”她闪躲着他要碰触自己的双手,“你走开……”
“你吓到她了!”顾衣儿连忙把她从令狐狂手里抢救下来,同时瞪视着他。“这位大爷,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说不定过两天她就没事了,很多人重伤之后都会有暂时的失忆现象,这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你这样她会很怕你知不知道?”
一席话总算让令狐狂安静下来,或许真如顾衣儿所说,只是落马的后遗症,过两天就会好。
他深吸了口气,退开到一旁。
都怪他不好,如果他早点向她解释清楚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初雅,妳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纱纱难过的说:“我是纱纱,柳扬纱,妳的好朋友,我们是在翠微府认识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妳伸脚绊倒我,让我整个人滑稽的跌到妳身上,我羞得满脸通红,因为妳穿男装,我当时以为妳是男的,这些妳还记得吗?”
“对啊对啊,我是妆丞,白妆丞!”妆丞也仿效纱纱,连忙向失忆的好友自我介绍,“我们也是在翠微府认识的,我坐在妳前面,妳上课的时候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从不专心听讲,也从不带笔墨砚台,需要什么就拉拉我的辫子向我借,不过通常是有借无还的,所以我都准备两份,这些妳记得吗?”
“这方法还挺不错的。”顾衣儿颇为满意的微微一笑,“兮冽,换妳吧。”
“我是宋兮冽,第一次见面妳就要求跟我比文采,想当然耳,妳当然是我的手下败将喽……”
两天过去,皇甫初雅没有恢复记忆,一个月过去,她仍处在失去记忆的状态下,她连小无名都不认识了。
“不管用多少时间,我一定会让妳想起以前的事。”
令狐狂带她去很多地方,她生活了几年的端奕王府、她自幼长大的丞相府、她读书的学堂翠微府、她最惯常去的一叶知秋楼,还有他们一起第一次吃春药的西门赌坊,甚至是……浑香楼。
“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令狐侯爷啊!”杜雪色一见他恍如人中之龙的人品就眼睛一亮的黏过去,才要耍花痴,却在听闻皇甫初雅失忆后,迅速哭了起来。
“初雅!妳怎么会失忆了呢?”她万般不舍的抱住皇甫初雅,哭得梨花带泪。“妳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老头子才会得的怪病呢?我真替妳不值,真是替妳不值啊!”
她的入幕之宾里,就有这样的例子,以前还认得她,忽然之间就不认得她了,最后还白痴白痴的,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她的初雅以后该不会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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