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贺然舒心后又看了几页,却又在书的第29页看到:“拿什么拯救未老先衰的大学生?”
当下年轻人的体质问题很让人担忧,近来一则报道说:清华大学自主招生体能测试环节,六成学生不及格,没有一个大学生得到优秀。很多报道说,很多年轻人体质都不如老年人,62岁的人拥有20岁的心脏,而23岁的小伙却有一颗60岁老人的心脏。老年人老当益壮,年轻人却外强中干。
近年来,大学生因病死亡的安全越来越多。2011年7月20日,刚从北京大学数学系毕业,8月底就要去美国芝加哥大学读研究生的女孩郭越,猝死家中,当时看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人可能难以体会的悲痛感。因为就在此前,2011年3月19日,我突然头疼呕吐,然后被诊断出脑部肿瘤。检查、手术、放疗之后,我才从病魔的魔爪中逃出来,这时又看到同校一位优秀而美丽的师姐离开了人世。这样的悲剧远非个案,过度疲劳、猝死、肾衰竭、胃癌……校内网和微博上,总能看到关于大学生或20多岁刚工作的年轻人因为各种原因死亡的消息。(2012年3月20日《中国青年报》)
贺然心下又有点怯火了,用手指数了数这一学期的教科书:“1、2、3……不加试卷共167本!难怪我数学成绩奇差,今天才知道什么是教育改革后的减负,减负啊减负,就是减负数啊,自然就越减越多了。啊~苍天啊,救救学生们吧,中国不是花园城市,祖国的花朵不能再摧残了。”
贺然看了看手表,时间好似爬得比蚂蚁……不,比蜗牛还慢,离上课总有那么一段距离。
贺然又勉强地翻了几页,在书的第39页又很不幸地看道:教育不只是为了“培育英才”
“女儿不孝,让你们一次又一次地伤口难过,而接二连三地考砸,已经让我确实自己没有了希望……爸妈……我在另一个世界会祝你们快乐的”2月7日,信阳市准滨县第一中学新学期开学第一天,该校年仅13岁的初一女生万灿灿留下一封遗书后与一位女同学离家出走……
点拨:人们在为孩子担心的同时,也开始反思。虽然身为老师的灿灿妈妈并不愿讲述学校的事情,但遗书中“接二连三地考砸”就至少说明,淮滨一中一直在违反有关规定对学生考试排名次,如果没有排名次,学生又怎么会知道“考砸”?
这也许不应该责怪学校和老师,因为小学成绩不好就考不上好初中,考不上好初中就意味着考不上好高中,考不上好高中就意味考不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就意味着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就意味着没有好生活。所以,虽然明知道孩子难受,很多父母还是咬着牙让孩子向重点中学的重点班里挤。
在这样的利益链中,好小学的标准就是多少学生考上重点初中,好初中的标准就是有多少学生考上重点高中,好高中的标准就是多少学生考上重点大学。虽然大学自主招生的比例越来越大,但由于自主招生仍然是类似高考的一种考试,所以精英教育的价值取向并没有任何改变。在这样的价值取向下,学业成绩就是判定学生优劣的唯一标准。
在分数作为唯一评判标准时,“英才”的概念就注定是少数人的称谓,“培育英才”的实质就是培养重点大学学生,其教育就注定是为少数人的成功而举办的教育,在选取“英才”的比率有限的情况下,“考砸”的多数人则成为金字塔的底层,而被这个教育鄙视或者抛弃。
培育英才迷惑人的地方就在于它总是打着“为国家培养人才”的旗号,而高考也总被冠上“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口号,但我们看到,这种培育英才的教育模式不仅没有给中国培养出一个自然科学领域内的诺贝尔奖,而且还让中国大学在世界的排名节节退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这个教育制度,并不把充分尊重他人自由,鼓励个体张扬个性作为其教育的目标,他唯一目的就是以学业成绩为标准,考量一个中学有多少毕业生考上了大学,一个大学有多少毕业生成了高官和富翁。
实践证明,人们不可能通过两天的考试就选出真正的社会精英。这个社会并没有谁是永远的精英,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焉有永远不败的将军?用一刀切的方法扼杀个性,用唯一的分数标准衡量优劣,这种流水线般的精英教育不仅不能培养所谓的精英,而且在你死我活的精英选拔中,人们学会了作弊、谎言和虚伪。
一个优秀的教育不仅能把一个自然人培养成一个合格公民,而且会因材施教,把适合做科学家的培养成爱因斯坦,把喜欢画画的培养成达·芬奇。而希望把一个班的孩子都培养成爱因斯坦的教育,或者都是达·芬奇的教育,注定是个失败的教育。
站在社会和谐发展的高度讲,社会不仅需要精英,更需要高素质普通劳动者,目前全国各地的用工荒就说明了这个问题。这需要社会放弃精英教育,回归平民教育,把培育英才的目标,转为培养高素质的普通公民——至少在义务教育阶段应该如此,它应该教育每一个孩子学会尊重他人,教育每一个孩子学会环保的细节,教育每一个孩子学会民主的生活。
如果我们用多元化的评判标准,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标准看孩子,相信每一个孩子都是优秀的。只有我们真心欣赏每一个孩子,尊重每一个孩子,这个社会才会出现真正的精英。(详细报道见今日本报A10版)
贺然手已经捏出了一把汗,赶紧将书合上,仿佛自己已经在教育体制下吞服了********,搞不好哪天就毒发身亡了。
贺然软绵绵地扒在课桌,满脑子如超载的公交车,许些问题对于学生难以解释:“教育到底是为“因材施教”还是“英才施教?”
贺然越想越糊涂,幸亏上课铃响了,否则这个中国未解之迷恐怕爱因斯坦在世都会把脑袋烧坏。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6…3…19 14:46:00 字数:4671
贺然这几日没想叶诗雨的事,倒认真读了几天书,在最后一次月考,居然从全校的900名前进到700名,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学校为了鼓励学生,为贺然颁发了进步最快奖,并在周会上给予公开检讨从前过错的表现。
到了周会那天,贺然心下大为不快:“说什么公开检讨、警戒学生,这不是要老子当从出丑么?”
可军令难违,贺然的个人反对从来就不会受到重视,于是只有强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另一只手不知道放哪,如果放在裤的两侧,便显得太捏紧了,但若放进裤袋又显得太过领导气,于是贺然便将大拇指插进运动裤的口袋,余下四指便放在外面,又不觉得累又很随和自然。
贺然用余光在广场上扫视一遍,除了前排的几位学生基本没人往上看,于是呼了口气,念道:“那天是个黑色的星期五,我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不过,由于君子的错误更是被人所关注,所以我打牌被抓了……”
贺然念到这,估计有一半的人抬头了,只见广场上一个个脑袋由黑到黄。
贺然续道:“对于这点,我负了老师、家长、校长、年级组组长、教育局局长以及厕所所长对我的期望,在此,我感到浓(荣)厚的歉意。”
念到此,一位老师铁青着脸走来,阴沉的表情好似要把周会台给拆了,对贺然严肃道:“听老师念一句,你念一句。”贺然赶紧把声音咬住,听他在旁低声道:“感谢老师的教育……”贺然听后便依样画葫芦对麦克风喊了出来,听他续道:“感谢学校的管束……”贺然于是又学了一句。老师又道:“没有老师的教导就没有今天的我……”贺然正准备开口,突然间,贺然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了一短发的女生,两大眼睛透过刘海正凝视着自己,贺然吓得差点将检讨书吃进去,双目直盯着草稿,两脸胀得晕线。
众人见贺然突然没声了,再看着贺然无比惭愧的表情,都以为他对过错深感内疚,那老师走上前去,悄声道:“贺然?说啊?”贺然依旧呆呆地盯着草稿,一字不吐,那老师用手推了贺然一把:“你在想什么了?”
贺然这才回过神来,却不由自主地对麦克风唤道:“我爱你……!”这句话透过麦克风格外响亮。
贺然说完才意识到这里是广场啊!可惜覆水难收,这句话已随着五星红旗飘扬在世界的上空,估计广场上只要长耳朵的都不会听错。
可听众人惊呼一片,仿佛在教科书内找到了言情小说,许些后面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响起了空前绝后的掌声,有的甚至大叫:“好!”
贺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再匆忙看叶诗雨一眼时,只见她在人群中抿嘴偷笑,那笑靥使贺然将所有的顾虑抛至于脑后。
这时在旁的老师赶忙接过麦克风,续道:“啊,这位同学是说:“老师,我爱你!”
众学生一听,好似受了人生打击,掌声忽地断了气。
贺然也均觉有些无语,但也不可能把麦克风抢过来再喊一次,便推辞说上厕所。这一上就再也舍不得回来,直等到周会结束,才总算是脱离了一场尴尬。贺然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用手重重地拍了额头一把,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神经,居然敢当着老师的面表白,而且还飘扬着国旗。
贺然突然间回忆起叶诗雨那抿嘴一笑,娇艳迸生,也不知道她到底明不明白,更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她明白。
贺然见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才敢从洗手间悄声溜出,但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余庭辉在厕所门口来回走动,好不容易等贺然出来,余庭辉上前拉住贺然的左手便往外跑。贺然像是被捕的通辑犯,连状况都没搞清就被抓了,急忙道:“哎!去哪?”
余庭辉边跑边道:“快点……她等着呢。”
贺然有点吃惊,甩脱了左手,道:“她……谁啊?”
余庭辉道:“叶诗雨啊!她……哎,别问那么多了,先走吧。”余庭辉狞笑一声,双手便将贺然边推边走。
贺然仍是迟疑不定,半推半就道:“那她找我干什么?”
余庭辉道:“你去了就知道嘛。”说着又把贺然直推了出去。
贺然被余庭辉稀里糊涂地推到了家属区,那儿樟树很多,种在家属区的石路旁,石路的左右侧便是一排排地家属楼。现下已快入冬了,树叶已暗绿地落了一地,贺然走在上面向是踩爆米花一样“咔咔”作响。
贺然向左右望了一眼,问道:“她在哪?”
余庭辉笑道:“快到了。”
贺然又走过了一段石路,前面除了一辆汽车和几位退休的教师在旁打麻将外,连叶诗雨的影子也没见到。贺然心想会不会走错了,正准备回头问余庭辉,却听左旁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地道:“这儿啦……”
贺然惊喜交集,只见左旁的家属楼每隔两栋之间都有着三十米左右的小道供人进出,小道两侧种着两棵大樟树,树叶交错起来使阳光只能一丝丝漏下,被这种树阴笼罩的学生也是很难见到光的。
贺然却见肖珊珊坐在大树旁的石墩上,感到有些诧异:“刚才我明明听到叶诗雨的声音,怎么是这个家伙?”
肖珊珊见到贺然,也忽地反过脸去,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贺然也不在乎,就当作没看见。
余庭辉又在贺然的身后推了一把,笑道:“站在这干嘛,过去啊!”
贺然被他这么一推,由于惯性问题前进了好几米,正好可望见树后有一张大石桌,叶诗雨正坐在树后的石墩,双手与头便趴在石桌上,两眼淡淡地向上望着贺然,道:“找我干嘛?”
余庭辉急忙把贺然推到一石礅旁,双手便按着贺然坐下。笑道:“这个……,贺然,你是不是有话说啊?”于是又用手捏了贺然一把。
贺然越听越糊涂,望也不敢望叶诗雨一眼,两的捂着嘴巴,双眼斜视着余庭辉,低声道:“我说……我说什么呀我……”
谁知叶诗雨不给贺然丁点遮羞的机会,把身子倾向贺然一边,两大眼睛直视着贺然,却淡淡地道:“到底找我干嘛?”语言铿锵有力,使贺然不得不正面回答。
贺然此时就像被审的罪犯,一般来说都会保持沉默,让律师来发言。贺然几次欲言又止,嘴角都出汗了,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余庭辉赶忙道:“贺然,你当真没什么说的?再想想?”余庭辉好似比贺然更急,恨不得把贺然推开自己去说。
贺然脸红如枣,余庭辉正要再张口,肖珊珊再也忍耐不住了,锁眉对余庭辉道:“你怎么老帮他啊!你不会是不想戒吧?”
贺然尴尬得紧,正愁没机会把话题岔开,这时赶紧道:“啊?什么?你要戒什么啊?”
肖珊珊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