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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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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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之蛙。”笨开N次方,笨到无限大。

楚天狂发出不平之声,“对救命恩人客气些,你才是坐并观天的火爆青蛙。”不知感恩图报的家伙。

女人,你的名字是不可理喻。

蓝中妮很冲的道:“火爆碍你眼呀!要不要今生无以为报,最好以身相许?”可他吞得下吗?

“这个嘛!我不反对。如果你那张嘴不开,配我还勉强及格,我委屈点收了你暖床。”

他故意思考了一下,以眼神调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眼底有抹极力掩饰的欲

望,以卑劣的口气藏起心头的悸动,说出言不由衷的真意。

楚天狂并不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是她那和他同等狂妄的气质挑动心中的弧弦!引起音色相似的共呜,进而想去探究音质的美妙。

共处一室,心动是必然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可惜粗线条的她没有同感。“不用委屈,本姑娘对你没兴趣,你找别人报恩比较符合你狂人本色。”

他的心有一点受伤。“错过我是你的损失。”他故作轻佻地抚弄她下巴。

“相信我,我的损失绝对是你的福气,至少你可以多活几年。”一张口,蓝中妮狠狠咬住他乱爬的手指。

楚天狂闷哼了一声,不假思索以唇代替沁血的食指惩罚她,以慰受创的心。

玩弄过数不尽女人的历,他竟沉沦了,由教训式的吻转为深吮,舌头意图闯进她紧闭的芳草地,不断在雇瓣上施加压力。

几经进攻未果,他为她的顽强抵抗恼羞成怒,指尖扣紧她羸弱细肩,更加用力地去顶撬未开的玫瑰花瓣。

骞然情势一转——极力防守的篮中妮突然伸出双臂褛住他的头,大开门户戏弄他进人的舌瓣,反其道与他热烈拥吻。

就在楚天狂以为她屈服在他充满魅力的吻技之下,下体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脸色瞬间一僵,斗大的汗滑下额头。

“好……好狠。”果真最毒女人心。他弓著身忍著无法抹平的痛。

“好说、好说,我警告过你,是你决定牡丹花下死,减少几年寿命。”哼,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坐直身子,她抹掉泊在嘴角的血渍,天亚教的那招“以退为进”的方法还真管用,三两下就把他摆平了。

刚才的吻是很不错,但只要想到这是他不知找多少女人演练过才有的成绩,她就觉得反胃想吐,那张嘴的细菌铁定不少,说不定还有他人残存的唾液。

心软非大女子所为,打落水狗是人性黑暗面。

“你不行了吗?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份上,我不介意帮你拨泌尿科的挂号专线。”

“你……你何不乾脆订块墓碑更好?”敢说他不行?妻不是疼得要命,他就让她用身体去收回这句话。

女人嘛!要不柔柔弱弱,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媚样,不然就是风情万种,妖娆火热的淫妇相,哪像她动不动就踢男人的命根子。

偏偏他是哪根筋走岔了路,硬是拗上呛死人的辛辣女,自个找罪受。

蓝中妮朝他妩媚一笑。“需要刻上墓志铭吗?我认识一位雕功不错的艺术家,上头就这样写——此人因性无能长眠於此,彼人当读记,小心女人的无影脚。立碑人,断根的楚狂人。”

自找苦吃是楚天狂任性妄为的下场。

一时冲动忘了时间,此刻才後悔似乎有点来不及,八百年没为女人下过一次厨的他,今日却站在光洁明亮的厨房洗手作羹汤,满足美人的口欲。

他怎麽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蓝中妮在一旁奚落,“老牛拖慢车呀!不行就说一声,大不了嘲笑你而已,用不奢装完美。”数蚂蚁也该数完了吧—。

刀起刀落,他将怒算发泄在火腿上。“闭上你的嘴,有求於人的人没资格批评。”

向来有人替他打点一切,有多久没亲手料理过早餐他已不记得了,纵然有点不甘,心中却出奇的甜蜜,像新婚夫妻一般共度晨昏。

只要她不开口破坏气氛。

“楚大少,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求人?客随主便,我非常有礼貌地让你过过当主人的瘾。”

瞧她说得多顺口,简直是强词夺理。“你的土司要涂花生酱还是奶油?”

忍耐应该是一项美德吧!楚天狂自我安慰。

“一片涂花生酱,一片涂奶油,然後合在一起。噢!对了奇书Qisuu网中间夹蛋,蛋要煎嫩些不要太老,最好蛋黄在流动。”

“要不要在蛋上洒胡椒粉?”他冷笑著在她面前挥舞锅铲。

懂得客气就不是蓝中妮。“好呀!麻烦你喽!”她倚在厨房门口瞧著,担心他加料。

我咧,X回u……真是败给她了,这女人懂不懂羞耻,竟把讥讽当问候!

要不是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他一走揍得她三天见不了人,到时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心里头叨念著,手中的动作却没停过,好像烤面包、切火腿这等日常小事是他应该做的,丝毫不曾察觉他正在为自己最瞧不起的低等生物做早餐。

原则在无形中被自己瓦解掉。

“妮儿,早报拿进来。”头没抬,他很自然地要求。

妮儿?蓝中妮皱了一下鼻头,不太能接受这个昵称,穿著他宽大的拖鞋,她啪啪啪地走向大门,取出塞在门缝的报纸,再走回餐厅丢给他,顺便接过自己的早餐。

民以食为天。

楚天狂端起咖啡,坐在餐桌上看报纸,他的习惯是从财经版看起,然後社会版、国际版,最後才稍微瞄一眼娱乐版。

“狂人兄,你不吃早餐呀!”啧!他是怎麽长大的?

“天狂。”他不死心的再一次指正。

蓝中呢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他很龟毛。“咖啡配报纸是一种自虐行为,我同情你的胃。”

“谢谢喔!为何我听不出你的诚心?”他才不信,她会同情人?等台湾堆满核废料再说。

说不定她还能在核废料中生存得健健康康,比蟑螂史还长寿。

“我才要替各大医院致上最敬礼,你是他们最爱的客户,看到没?他们正列队恭迎,连担架、轮椅都一应俱全。”她夸张地抬起手大挥。

可怜哦!胃不好也就算了,现在加上耳聋,他的前景还有什么希望?蓝中妮佯装可惜地叹息,嘴巴不忘咬一大口土司摇著头。

眉一挑,楚天狂从报纸上方斜瞧。“吃你的东西少说废话,你才是那个刚看完医师的病人。”

没见过这麽不安份的女人,穿他的衣服、睡他的床、脚踩他的地板、嚼吞地的食物却一点也不感激,口齿照样利如刀。

好歹这是他的家,对他至少也要有起码的尊重。

“吃东西不说话是件很困难的事。对了,我记得你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叫什么墨汁的。”

墨汁?亏她想得出。“他在家里。”他不想多谀这位对她有邪念的弟弟。

蓝中妮讶异得叫出来,“家里?!这不是你们的家?”难道是贼窟)。

“把你脸上贼兮兮的表情收起来,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绝不是用来金屋藏娇或为非作歹的地方。”

才相处一个晚上,他就大概摸清了她的个性,这个女人看似精明泼辣,其实很单细胞,眼睛藏不住心事,用心看即一目了然。

女人该有的温柔特质在她身上找不到,恶劣得教人又气又无奈,偏他就生不了气,或许是怕会先气死自己吧。

众人眼中的巨星狂虎在她看来却是只小老虎,尽管他狂傲如暴风,她就是有办法视若无睹,当成无关紧要的鹅毛拂过头顶。

冷眼旁观红尘俗事大概是她的生活哲学吧!

“光看你家中的布置那麽男性化,可想而知藏不了娇,我才没那麽无知。”何况连件女人的用品也没有。

'是吗?你不就是娇?''她多适合待在这个家。'他自我陶醉的想。

蓝中妮闻言,没啥分寸的大笑出声,口中混合花生酱、蛋黄的土司也跟着往前一喷。

楚天狂眼明手快的拿起报纸一挡,免去遭一劫。

'妮儿,卫生点。'他无奈中带着纵容的宠溺。

'嗯

……你说得太好……笑了嘛。你这话可别让认识我的朋友听到,不然他们会把你当疯子送往精神病院关到死。'她不养情夫已经很厚道了了,谁还有胆子藏她娇,又不是活得不耐烦,送上门当脚板,任由她东踩西踏。

'笑够了没?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拉下脸,楚天狂一脸冷凛。

'怎么不好笑?我……'蓝中妮的祖母突然被报纸一版吸引了过去。'咦……

这具人好象你哦!'偈他?楚天狂瞧了一眼她手指的版面,很不屑地说道:“娱乐版全是些夸大的八卦,看多了会倒胃口。'只人她活在七O年

代不看报,这一阵子哪天没有他的新闻见报,人一红,小道消息跟着水涨船高,连他自己都未曾听闻,可笑极了。

所以他早已见怪不怪,不知谁又编排出新故事,不值得花精神去认真研究。?

可是篮中妮念出报纸上所写,“名震亚洲地区最狂烈的猛虎陷入情海,神秘女子据获狂虎心。咦!狂虎是谁—。”

“我。”他没好气的指指自己。“不要相信报导,十则有十一则是宣传手法,信老无知。”他已经放弃一再告知自己的知名度。

全台湾的老少都认识狂虎楚天狂,他的歌和人风靡大街小巷无人不晓,只有她仍抱著平常心当他是平常人二点也感受不到他散发的巨星光彩。

也许就是被追逐惯了,反而被淡然的她勾勒出兴趣二颗心老是挂念著她。

“据可靠消息来源,此一女子乃圆梦花坊的美女老板,名叫蓝中妮?妈的,是我耶!谁出卖我?”

嘎!怎么会?

楚天狂比她更惊讶,连忙抢过她手中的报纸,目光专注在模糊不清的大照片,然後细读几乎占四分之一版面的内容小铅字。

他边看边咒骂,质疑“目击证人”的身分,这张相片正是他抱著发高烧的蓝中妮奔出白氏企业,是谁偷拍的?

虎心深陷花坊美女?狂人磨尽狂性为佳人……道什麽鬼话,他会爱上一个女人?去他的可靠来源,根本是诋毁。

“喂!妮儿,这个秋葵你认识吗?”

两颗头颅紧凑在一起研究谁是泄密者,楚天狂的手自然地揽上她的腰,而她也因为方便就将肘搁在他肩膀上,形成※幅和谐画面。

“王八蛋,这个秋葵就是那天帮忙送货的鼻涕男啦!死贼葵,你皮太久没剥了。”然後,她又发现一个泄密者,指著问:“暗!这个某季姓经纪人呢?”

楚天狂很惭愧的咬著牙。“季礼文,你好样的。”

愈看两人愈觉得朋友愈少,简直成了八卦王。

“楚狂人,全是你拖累我,我几时和你拍拖数年馀?充其量只见过两次面,加加减减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我要告报纸毁谤,你要作证哦!”

什麽他拖累她,他才无辜受累呢!“看到没?圆梦花坊员工丁当雅证实,两人已同居多年,并育有一子。”

孩子?楚天狂看了她因气愤而酡红的脸庞,心想两人的小孩一定很可爱、很讨人欢心。

啐!都什么时候还胡思乱想,他可不想被女人绑死,不过他倒不介意和她生个孩子,只要个性不像她就好。

“死叮当,居然信口开河胡言一通。好,太好了,你们这群叛徒欠修理。”

蓝中妮不在意报纸怎么写,反正她向来特立独行,从不管他人异样的眼光,有没有孩子无损她的“威名”,反而增加她的传奇性。

真正意她冒火的是这些不知死活的员工,以为她不知他们脑子里转的思想,竟想挑战她身为老板的威仪。

“我看你乾脆和我同居好了,免得报导不实。”楚天狂打趣著开玩笑,脸上露出颇为可行之色。

谁知她二话不说的应了个好字,害他当场征在那,报纸从手中滑落都无所感觉。

他惊疑的问:“你当真不怕身败名裂?”女人和他的名字扯在一起,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身败名裂的滋味我没尝过,搞不好你会先被我逼疯。”蓝中妮暗自在心中叹道,唉!他还不知道和她“同居”的可怕。

楚天狂回以“你在说笑话”的不信表情。“先说好,由你做避孕措施。”

除了她,全台湾都认识他这号大明星,他才不纡草降贵,偷偷摸摸跑到商店、药局去买保险套,那多折损他的英名。

只是他的声明很快被嗤笑声打散。

“拜托,你还真是人如其名的狂,谁规定同居就得做爱,我的眼光有这麽低吗?”她可不想得些和性有关的病。

蓝中妮的话引起楚天狂极度的反弹。“我配不上你吗?你嫌我钱少还是身份不是某某总裁?”

“咦——狂人先生,别当女人都爱钓金龟修好吗?我只是喜欢独来独往,不爱受牵绊,和对象完全无关。

“何谓做爱?两人必定有一方心中有爱才能做,试问你爱我吗?还是我曾给你爱的错觉呢?”

她不是一夜情的拥护者,更不是随便的女人,至少要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和熟悉,她才会考虑和对方上床。

到目前为止,那些曾经追求、爱慕过她的男人,不是被她当垃圾清掉,就是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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