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衣服也……”不对头,程子渊还是觉得不对。
温从安低头看着陌生的衣服,她只想着不要再穿那身肮脏的衣服,却没有想到居然碰到程子渊。温从安努力笑着解释:“刚刚逛街新买的,好看吗?”
她的笑那样纯净无邪,认识十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程子渊你在怀疑她什么?程子渊叹气,握住她的手,再度把她揽入怀里,“没事就好,真是要吓死我了。下次如果电话没电,一定要借电话通知我。”
“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子渊我保证,你不要讨厌我。”温从安搂紧程子渊的腰,几近哀求的哑声说道。
梅若瑶如何也没想到,原本计划好的一件事,居然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而另她震惊的是,程咬金居然是莫时容。
眼睁睁看着莫时容抱着温从安离开,梅若瑶心里仿佛窝了一团火,可是更多的是疑惑不解。温从安什么时候和莫时容扯上关系?
菁菁则是胆战心惊,她不停的问梅若瑶同一个问题:“温从安怎么认识莫时容?他们什么关系?莫时容如果知道这一切是我们做的会怎么样?”
梅若瑶被她问烦了,甩开她的手高声冲她嚷:“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菁菁哭都哭不出来,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她可真是被梅若瑶害惨了,京城这么大,有几个人敢和莫时容作对啊?梅若瑶和莫时容沾亲带故,如果事情暴露,到头来受罪的只有她自己而已啊!
菁菁咬着指甲,着急的跺脚:“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梅若瑶瞪着菁菁没出息的样子:“怕什么?有我在谁会让你死?”
菁菁满脸愁容,如实回答道:“莫时容。”
温从安请了几天假,躲在家里不肯出门,扯了谎要陪朋友出游,连程子渊也避而不见。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菁菁搞的鬼,而梅若瑶是幕后主使。温从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子渊,纠结着要不要向他坦白一切,同时又担心着会不会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和程子渊在一起真的如此天理不容吗?一定要用这种恶劣残忍的方式对待她?温从安不懂。
温从安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梅若瑶就是要看她破败,就是要让她和程子渊分手,她不能让梅若瑶得逞。
三天后,温从安像往常一样到歌舞团,练功、排舞蹈,她比之前更加用功努力,对于梅若瑶如镭射般的目光熟视无睹。
午饭时,菁菁坐在她对面。
温从安看了菁菁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菁菁装作无事的打听:“从安啊,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后来你男朋友来接你,电话也打不通,可急死我们了。”
温从安停下筷子,抬眸看着一脸无辜的菁菁,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你真的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菁菁继续镇定的笑:“这话说得,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去了哪里?如果我知道,我肯定就告诉你男朋友了呀,不会让他像没头苍蝇一样找了一整晚。”
温从安抑制着发抖的双手,端着餐盘起身离开。温从安克制着眼泪,一离开餐厅便捂着嘴跑向同层洗手间。
因为一直低着头,跑动中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温从安哑声道了对不起,疾步离开。
歌舞团团长暗骂一句,转而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莫部长,实在是抱歉,小姑娘刚来没多久,没见过世面。”
莫时容低眉看了一眼被撞皱的衬衫,声线凛冽:“无妨。”
歌舞团团长文职将军,少将军衔,但是见了莫时容依然要矮半截。王团长指引着莫时容上楼:“没想到莫部长今天亲自过来,也没什么准备,都是粗茶淡饭的,还希望莫部长不要嫌弃。”
莫时容礼貌轻笑:“王团长多虑了。”
温从安躲在洗手间隔间里,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压抑,双手紧捂着嘴巴,嗓子憋得生疼。许久,温从安才扶着墙走出洗手间。她拼命用冷水冲,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温从安走到院子里透气,却瞧见正楼前停着一辆从未见过的车,而车边站着的人,居然是莫时容。
温从安往花坛后躲了躲,跟着听到梅若瑶的声音。
☆、(四)推舟
温从安往花坛后躲了躲,跟着听到梅若瑶的声音。她听到梅若瑶唯恐别人听不到般亲昵的高声喊道:“姐夫”。
“姐夫,你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如果不是刚刚看到秦秘书,你都走了我也不知道呢。”梅若瑶挽住莫时容的胳膊,撒着娇说。
莫时容不动声色道:“找王团长有些事,就没告诉你。”
“这样啊,”梅若瑶松开莫时容的胳膊,仰头看着他,有些小心的说:“姐夫,问一个问题好吗?”
“问。”
梅若瑶忽闪着长睫毛,娇声问:“我听说,是你安排温从安进歌舞团的,对吗?”
莫时容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梅若瑶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垂下头道:“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莫时容微微挑唇:“进去吧,我走了。”
秘书已经将车门打开,梅若瑶却再次拉住了莫时容的胳膊。秘书非常有眼色的关了车门,并且退至一边。
梅若瑶扬起下巴,直言道:“我很讨厌温从安,她抢了我的心上人,我要把他抢回来。”
莫时容笑,像是觉得可笑般,“这些没必要说给我听。”
“我知道那天在会所,是姐夫带她离开的,姐夫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呢?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呢。”梅若瑶嘟起嘴吧,不无委屈的撒着娇。
莫时容并未回答,而是拉开车门坐进去。
温从安等着那辆车离开,才从花坛后走出。她只听到梅若瑶喊他姐夫,后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原以为莫时容心善救了她,如今看,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
“你们都出去,我和温从安有话说。”梅若瑶趾高气扬的站在温从安更衣柜前,睥睨的看着她。
更衣室的其他人鱼贯而出,瞬时只剩下她们两个。
温从安关上柜子门,认真缠着手腕的绷带。
被忽视的梅若瑶忽然狠狠拍开温从安的手,神情恶毒的高声道:“上次算你走运,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难不成你还想幻想着他能次次帮你?”
温从安低着头,紧咬着唇一言不发。隔了一会儿,慢慢抬起手,再度缠绕着绷带。
梅若瑶不可抑制的笑起来,眼里净是得意之色:“不要以为莫时容是你的靠山,他是我姐夫,我可是她小姨子,你觉得他会帮你,还是帮我呢?”
见她始终不开口,梅若瑶收起笑,凑近温从安,在她耳边低声警告:“程子渊,你想都不要想。”
梅若瑶离开后,温从安跌坐在地板上,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在雪白的绷带上。
菁菁一直守在更衣室外,梅若瑶一走出来她便跟上前去,着急的打听:“怎么说?她和你姐夫是什么关系?”
梅若瑶趾高气扬的冷笑:“哼,她能和我姐夫有什么关系,给我姐夫暖床都不够格。”
菁菁赞同般的点头,仍有疑虑的问:“不过,你直接了当的承认那天的事,温从安会不会告诉程子渊呢?”
梅若瑶呲鼻,鄙夷道:“她又不傻,哪个男人能接受和三个男人上床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告诉子渊,倒是替我省了麻烦。”
菁菁煞有其事的点头:“对对。”
梅若瑶无奈的摇头,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像菁菁这么笨的女人。
这天晚上莫时容为了应酬喝了不少酒,他酒量一向很好,除了脸色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和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莫时容矮身坐进车里,车后座中央扶手上放着一个文件夹,莫时容拿起来翻开。
坐在副驾驶的秦秘书马上开始汇报:“有关部门陆续收到了举报信,被他压下去不少,可能他也察觉到这次没那么简单,所以最近走动很频繁。”
莫时容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声音略显疲惫的吩咐:“去天郡小区。”
“是。”秦秘书点头。司机马上寻找时机调头。
与程子渊几天不见,温从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原因,总觉得自己和程子渊之间不像之前那般亲密。她没有勇气问程子渊是不是有什么事,怕他会说一些让她痛不欲生的话。
吃过晚饭,程子渊送温从安回家。同样在车里,同样是晚上,程子渊只是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和朋友玩的开心吗?”
温从安点头:“挺好的,下次我们一起去旅游,好不好?”
“好,”程子渊凝望着她,“玩了几天应该很累了,快上去休息吧。”
温从安掩藏起失落,挥手同他告别。垂首走向入住的大厦,眼前却忽然多出一双铮亮的皮鞋。
温从安抬头,撞入一双眼睛。那里射出的光芒寒若冰霜,隔着镜片,依然只是片刻而已就让温从安觉得冷意从头顶灌至脚跟。
莫时容浅浅一笑着开口:“又见面了,温从安。”
温从安踉跄着后退一步,想起今天梅若瑶说的那些话,温从安忽然觉得害怕。她想转身跑,却被莫时容一把抓住胳膊。
依然是那样的语调,稍显戏谑:“令尊就是这样教导你对待救命恩人?”
温从安停止挣扎,无助的望着居高临下的莫时容。
一辆车无声的在他们旁边停住,车里下来的人恭敬的将后车门打开。莫时容松开她的胳膊,温从安任命的坐进车里。
温从安缩在后排角落,尽可能的和莫时容拉开距离。一上车他便闭起眼睛假寐,可是温从安还是感觉到被一股目光盯着,这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温从安有些绝望的闭起双眼,不想看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
车子在一栋大厦前停下,温从安赫然发现竟是那天她醒来的地方。温从安不明白莫时容为何要带她来这里,可是她已经没有反抗说不的机会。
温从安站在偌大的客厅,这里没有上次招呼她的那个女人,简单的色调、奢华的装潢,却处处透着冷意。温从安不禁抱了抱肩膀。
莫时容换了衣服走到客厅,看见温从安依然站在刚刚进来的地方,穿着一身军装,缩着肩膀,更显瘦弱。
莫时容在沙发前坐定,抬眸瞟了她一眼:“坐。”
温从安听话的走向沙发,在距离莫时容远远的地方坐下。
“你很怕我?”
温从安本能的想点头,但是仍然摇了摇头。
“那么你现在是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让我对你起恻隐之心?”
温从安身子一晃,抬起头神色有些慌张的望着莫时容,努力让自己镇定,控制着想躲开他注视的欲、望,摇头道:“不是的,您不要误会。”
莫时容起身,朝温从安跨一步,弯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捞,温从安便直接躺倒在沙发上。
温从安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比起双眼,浑身绷得紧紧的,跟着紧咬着牙关。
莫时容将她双手放置头顶,单手紧扣着,腿压制着她意图挣扎的双腿,温从安彻彻底底被禁锢,挣扎不得。
莫时容俯视着她,嘴里轻啧出声:“这可不像白天的你。”
温从安听着他的话,从心底溢出的恐惧让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脸色也变得惨白。莫时容指尖划过她纤嫩的脸庞:“白天的你,一头撞进我怀里,不是吗?”
温从安蓦然睁开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正上方的人,轻声颤抖着问:“什么……什么时候?我、我没有。”
“没有吗?”莫时容的手指划过她的脖子,摩挲着她的领徽、肩章,最后落在她胸前的名牌,指腹来来回回的抚摸着那三个字“温从安”。
温从安不停地摇头解释:“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撞到的是你。”
莫时容凑近到她耳边,像说着情话一般喃喃:“偷听我和瑶瑶说话,也不是故意的?”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以为躲的悄无声息,却还是被发现。温从安知道现在百口莫辩,不管她说什么,在莫时容看来都是别有用心。
莫时容看着她白净的侧脸,擦掉她流出的眼泪:“费尽心思让我注意你,你老子的花招多,你也不少啊。”
温从安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一遍又一遍无力的重复:“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可我已经注意到你了,怎么办呢?”莫时容挑高尾音,手指轻巧的挑开军装衬衫的衣扣,跟着一把将衬衫撕开,衣扣崩落。
温从安双手紧握成拳头,尖声大叫起来。纯白的胸衣包裹着她胸前的圆润,不停起伏的胸膛带动着白肉颤动。
莫时容笑的邪气,眼底依旧一片冰凉,“早已经被我看遍,又何必惺惺作态?”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温从安努力压制着,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