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能成魔能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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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能成魔能成疯-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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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从安愣怔,好半晌才恢复平静,哑声喃喃道:“我爸……他……”他都知道了吗?会不会对她失望之极?会不会觉得她非常丢脸?他会原谅她的不得已吗?
    “听说,你妈最近身体不好。”说完,莫时容起身离开餐厅。
    温从安凝神盯着餐桌上的电话,莫时容给过她一部手机,但是她从未用它和任何人联系过,因为一直不说话,所以莫时容也从未打给她,那部手机仿佛就像是摆设,每天安静的放在床头。
    温从安犹豫了好久,手指才轻轻触上冰冷的电话。在电话未接通前,温从安数次想直接切断电话,但是对母亲的担心一次又一次阻止了她的行为。
    终于,电话通了,温从安听到母亲有气无力的声音,眼泪一瞬间便落下来,温从安紧捂着嘴巴,怕自己哭出来被母亲听到。
    温从安长久的沉默,终于让陈妍察觉出了异样,她声音颤抖着,试探的问:“是、从安吗?从安是不是你?”温从安未回答,陈妍仿佛已经认定了一般,开始不停唤着:“从安,你终于肯来电话了。从安你说话呀,知不知道妈很担心你啊。从安,妈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
    温 从安咬着唇,努力平稳着情绪与呼吸,可纵是百般努力,说出的话依然夹着浓重的鼻音。陈妍早已经是满面泪水,听到温从安的声音,便彻底失控的哭起来,“从安 啊,你到底在哪里?妈真的要急死了。你爸总说你好好的,没事,可是从安,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好不好,妈怎么会不知道?从安,你实话告诉妈,不要骗 我。”
    温从安怕母亲太过担心,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声音轻快的说:“妈,我真的没事。前几天和朋友出去散心,不想被子渊找到所以关了手机。”
    陈妍哭着说:“那你好歹也告诉妈一声啊,你知道这么多天妈每晚都做噩梦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妈,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这样了。妈,我好想你。”说完,温从安捂着话筒不可抑制的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莫时容,他走进餐厅,从泣不成声的温从安手里拿走电话。
    温 从安手里骤然一空,隔着水雾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高高在上俯视着她。W;;温从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着声声恳求:”放过我 好不好?我会离开这里,绝不在京城出现,不再见程子渊,我会安安静静躲在一个和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求求你。”
  莫时容眉头微微皱起,俯身贴近她的脸,擦拭着她不停流出的眼泪,并且将她拥进怀里,良久,才开口道:“越是得不到,越想控制在手里,这是男人天性。你表面顺从,心里却对我非常抗拒,”莫时容蓦然一笑,“从安,什么时候你能真正属于我,我就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莫叔叔,您的意思是等您和从安彼此相爱之后再抛弃她吗?请问您这是什么鬼逻辑?
掀桌!我都忍不住了要@#*&#&@¥%¥@!~@(&*&¥!!


☆、第19章 (十九)悄然
    年过六十的童医生一直跟随莫家三十多年,如果说莫家上上下下大小病灾几乎都在他这里病愈一点也不为过。最近,童医生频繁往到莫时容私宅走动,已经 惊动了莫时容的父亲。能在莫家屹立几十年不倒,童医生自始至终秉承一个原则,对于莫家大小是非不闻不问。莫老爷子了解童医生的脾气和为人,所以虽然听到了 风声,也未曾难为过他。
    童医生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看到莫时容抱着温从安从餐厅出来。
    温从安哭过的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顺从的窝在莫时容怀里,在他高大的体格面前,她显得更加娇小柔弱。
    童医生抚了抚眼镜,站起来问道:“休息这么多天,脚伤应该大好了吧。”
    可 是当莫时容放下温从安,他细心为她检查时,这个想法迅速被他扼杀。童医生的手拿捏着力道按在温从安脚踝的上方,语气不轻不重:“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因为脱臼 骨裂失过手,小姑娘,为了我几十年的声誉,配合我治疗,记住我吩咐过的话,不要随意走动,不要让脚有负担,记住了吗?”
    温从安低着头,心虚的喃喃:“对不起。”
    童医生继续说:“想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跳舞?”
    温从安咬唇,轻轻点头。
    “好,我会让你如愿,”童医生说,偏首看向莫时容,“以后每周一三五我会亲自过来给她推拿,没意见吧?”
    莫时容抿着唇,片刻后沉声道:“一切由童医生安排。”
    童医生点头,收起药箱:“我还有话跟你说。”
    莫时容看了一眼温从安:“楼上说。”
    童医生随着莫时容上楼,站在二楼扶手旁,看到温从安依然坐在沙发上,像木桩子一动不动。
    莫时容打开书房率先走进去,偏头看着童医生道:“坐吧。”
    童医生关上书房门,走到沙发前坐下。莫时容将斟满茶水的玻璃杯递给他,“想同我说什么?”
    童医生接过杯子,稍稍思索后开口道:“我想,你应该不是想养一个无情无欲的布娃娃吧?”
    莫时容看着他没有说话,童医生便继续说:“作为医生,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她对你充满恐惧和抗拒,犹如惊弓之鸟。她这样的状态长久下去,恐怕你要另外为她请心理医生了。时容,你应该不想看到那一天吧?”
    莫时容骤然笑起来,语调也变得冷然:“童医生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童医生轻叹,压低声音道:“有什么好处呢?温从安毁了,你拿什么制约温尚良?”
    莫时容放下杯子,微微眯眼,目光骤然凛冽:“童医生,你好像越矩了。”
    童医生点头笑:“是,的确是我失言了。其实我今天只是单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和你说一下我的想法,我不想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一点点失去生气、慢慢凋零。我想也许在她心中原本就有结,现在郁结已经越来越深。也许,能重回舞台,会对她心态调整有所帮助。”
    莫时容垂眸不语,像是在思索什么。童医生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道:“周一我会过来,你放心,她的脚伤不会有后遗症。”
    童医生走后,莫时容走出书房,手臂撑在二楼的红木栏杆上,压低身子凝视着着一楼的温从安。她像是在发呆,李阿姨告诉过他,温从安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状态,反应也变的迟钝。一条鲜活的生命失去生气了吗?变成无情无欲的布娃娃,任人摆布,不悲不喜,不哭不笑。
    座机电话骤然大作,温从安被惊吓到一般身子猛然一晃,有些恍惚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莫时容眉心微皱,想起了童医生的话,如今的她犹如惊弓的小鸟。
    莫时容走回书房,拿起桌上的电话放在耳边,薄唇翕动,语气凉薄:“如果不是要紧事,我会把SC申请的所有项目亲自撤下来。”
    莫易坤在电话彼端一愣,随即试探道:“哟,这都午后了,您二位还热烈又缠绵呢?”
    莫易坤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莫时容从电梯出来,司机非常有眼色的将后排车门打开,恭敬的对着来人欠了欠身。
    莫易坤将未燃尽的烟弹出窗外,轻声吩咐道:“开车。”
    车子驶出停车场,在小区外莫易坤看到了程子渊,他正倚在车边抽烟,身影萧索。
    莫易坤收回目光,看向莫时容:“那人叫程子渊。”
    莫时容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你认识?”
    莫易坤说:“和他们公司有个合作项目,前两天开会,这位大爷神情恍惚,跑神都跑到姥姥家了,那漏洞百出的计划书我都替他臊得慌,合作差点儿因为他黄了。事后他老板往我哪儿跑了几趟说好话,我这人吧,心忒软,就没多计较,权当是为我那没出生的儿子积德了。”
    莫时容点头:“是得多积点儿德。”
    莫易坤回头从后玻璃看了看,碰了碰莫时容的手臂问道:“他爹就是住建部主任程同军?”
    莫时容微微挑眉:“你又认识?”
    莫易坤坐好,整了整西服:“最近审查组的调查可是越发大张旗鼓,难道非得等到立案侦查才知道?”
    莫时容瞟了莫易坤一眼,沉声道:“什么都没查出来,别乱说话。”
    莫易坤呲笑:“这不都已经是摆在面上的事实?但凡调查,那肯定就是要完,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有点儿好奇,可以问吗?”莫易坤收起笑,诚恳的看着莫时容。
    “不可以。”莫时容想都没想就拒绝。
    莫易坤也不遑多让的跟着就问出口:“程同军倒台,这幕后推手,到底是不是你?”
    莫时容直接岔开话题:“小秋呢?”
    莫易坤马上警惕起来,眯起眼睛瞄着莫时容,忽然大义凌然道:“有事儿冲我来,我媳妇肚子里怀着我的种,出什么事你可担不起。”
    莫时容笑着嗔骂:“德行”
    莫家每月一次的聚会,恰逢是周末,全家人早早的便聚在一起,莫时容和莫易坤到时,四合院里已经热闹非凡。
    钟静言听下人说莫易坤到了,等不及的起身出去迎他。在夕阳西下的院子里,钟静言亲昵的挽住莫易坤的胳膊,娇俏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话,莫时容则径直走开。
    “三哥,等等,”钟静言喊道。
    莫时容停住步子,回头道:“怎么?”
    “有件事儿,想和你说说。”钟静言已经没有刚刚的嬉笑,神情颇为认真。
    莫时容点头:“到偏厅谈。”
    钟静言将温从安从医院带走,在温从安的要求下,把她送到了大剧院附近。和温从安道了别,钟静言便吩咐司机离开。钟静言想起温从安那条不利索的腿,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跟着就发现一辆商务停在了温从安旁边。
    这下钟静言来劲了,以为会有劲爆的八卦,结果当然让她有些失望。
    钟静言让司机把车掉头停到马路对面,以便她看的清楚。从车里下来一个女的,上了浓妆,身上的衣服也更像是演出服。钟静言费了挺大劲才把那人看清楚,原来,是封歆的表妹,梅若瑶。
    她们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能看出梅若瑶趾高气扬的样子,而温从安则安静的站在她对面,一声不吭。
    讲到这里,钟静言停下来,隔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要把温从安控制在身边,我只是觉得那个文弱的姑娘有些可怜,然而身为你妻子的我的三嫂,更可怜。三哥,你和三嫂结婚五年了,哪怕稍微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钟静言不喜欢温从安,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温从安目前敏感又尴尬的身份,第二便是她懦弱的性格。
    莫时容把温从安藏得很好,京城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但是迟早人尽皆知。不过这种事早已经不足为奇,可是钟静言还是忍不住的为封歆抱不平。她不知道封歆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莫易坤做出这种事,她一定第一个弄死他。
    晚餐接近尾声,封歆才姗姗来迟。长辈们对此颇有微词,不过碍于莫时容在,他们也未曾说什么。
    离开时,封歆坚持要坐莫时容的车,和他一起回家。封歆一路心情都很好的,头贴在他的肩膀上,双手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真羡慕坤子和小秋,在一起十几年了,还是那么如胶似漆的。”
    莫时容不语,封散却渐渐笑不出来,因为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封歌坐直身子,偏头凝视着莫时容。莫时容把车停在大厦前,拔了车钥匙扔给封歌,语气平缓的说了一句:”小心开车”人便转身走进大厦,从她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消失。


☆、第20章 (二十)反常
    客厅没有开灯,仅有的光是从电视墙散发出来的,光线随着场景的转换而忽明忽暗,映在温从安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脸上。电视播着总政歌舞团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她安静的看着,目不转睛,面无表情。
    温从安瘦弱的身子蜷曲在沙发里,一身白衣,几乎于沙发融于一体。
    开门的声音被电视掩盖,在温从安毫无知觉时,电视已经被人关掉。温从安愣愣的抬起头,看到一个几乎全部隐匿于黑暗中的高大身影。
    莫时容扬了扬手臂,客厅灯光便骤然大亮,不能适应的温从安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莫时容抿唇看着温从安,片刻后,轻轻翕动:“吃完饭了吗?”
    晚饭?温从安愣愣的睁开眼睛,微微皱眉,努力回想着。
    莫时容微不可闻的叹了叹气,附身环住她的腰,揽着她站起来。温从安顺从的贴在他怀里,莫时容凝视着她乌黑的头顶,问道:“那天晚上煮的面好吃吗?”
    温从安点了点头,莫时容轻笑:“煮给我吃。”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你陪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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