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俐落的将衣服撕成条状,还得搬动他,才能将他的伤口紧紧以布条绑了起来,待包扎完时,已是力气用尽的倒坐在地上。
现在应该要去求救,可是……
抬头看着天空,不行,再过一会儿只怕天就要黑了,她一定得趁天黑前带他离开这座林子,否则在这个地方过夜,他不是冻死就是流血过多而亡。
主意底定,朱小小将他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头,让他趴在她小小的后背上,咬着牙,开始拖他走。七岁时,她曾经以这种方式将重她许多,也大她许多的一头山猪给拖回家里,没想到现在她十五岁,竟是用这种方式扛自己的丈夫回家。
天色渐黑,时睡时醒的勤敬讶异于她小小的身体所蕴藏的力量及温暖。
他觉得很冷,但她的背好温暖,这小小人儿,到底还有多少惊奇等着他发掘?
朱小小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几个时辰,数不清因软脚而跌倒了几次,只知道要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当她看到在静寂夜色中隐约可见的勤王府灯笼时,再也撑不住的双脚跪下,整个人趴倒在地,而她身上的男人也重重压向她。
她的意识也远了,口中仍呢喃着,“快、快……救他!”
隐隐约约中,她听到几个仓卒的脚步声奔向他们。
动王府灯火通明,上下一阵忙乱,大夫来了又走,小厮、丫鬟们也忙忙碌碌,又是备热水、又是清洗主子的伤口及身子,折腾了一整夜,就连倪太妃也来探视,待了一会儿后,才又去看勤敬。
但就在小清正为主子擦药时,恢复意识的朱小小被子一掀便火速跳下床,急急就往勤敬的房间跑,让小清为之傻眼。
此时,其实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看到勤敬已恢复意识,半坐躺在床上,胸口已扎了绷带,上衣则披在他肩上,虽然气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朱小小总算放了心。
勤敬也盯着她看,发现她脸上有擦伤,手上也有瘀伤,虽然不严重,但仍是让他感到不舍。
而老王爷、老福晋跟倪太妃一看到朱小小走进来,一双大眼睛只盯着勤敬看,三人明白的笑了笑,相偕走出去,也要伺候的下人全跟着出去,让小俩口好好说说话。
勤敬看着她走到床边坐下后,示意她将放在他柜子的一瓶药拿给他,朱小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起身拿给他,才在床边坐下来。
“你知道双胞眙他们没事了吗?”
原来两人只是到邻县转了一圈,觉得无趣又自动回来,知道他们的恶作剧酿成大祸后,两个小家伙是哭得浙沥哗啦,还跪地求天,最后实在撑不住,竟然就躺在地上睡着了,这会儿已被抱回房间去睡。
朱小小摇摇头,看到他还好好的在她眼前,她有点儿想哭,所以不敢出声。
勤敬示意她的脸靠近他一点,她没多想的就靠上前去,没想到他竟替她擦起药来。
同时间,他又说起双胞胎的事让她放心,虽然一心二用,但他的动作却相当自然,好像这样的亲密动作对两人而言,原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她有些呆呆的,可脸红红的,只能傻傻的哑着声音说:“呃……他们没事就好。”
见她仍痴痴的看着自己,勤敬明白这一次他差点死去肯定吓到她了,于是忍着胸口的痛,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奇怪,我的胸口好痛。”
她胡乱的点头,表情担忧。“当然,你落水的时候可能被什么东西划伤了,我拉你上来时还血流不止呢!”
注意到她仍死死的看着自己,看来还没完全从惊吓中恢复,所以他又问:“我的脚……小腿跟脚趾怎么也好痛?”
“呃……”她愣了一下,回想着,“那是因为……对了,谁叫你没事长那么高,我拖着你走,你的腿跟鞋子就磨啊磨的,磨久了,布破了,鞋破了,就磨伤了。”
听到她的口气慢慢有了原来的活力,勤敬笑着再问一个问题,“那……怎么我的脸也好痛?”问到这儿,他也替她抹药抹得差不多了,便将药放在一旁。
可他的问题却让朱小小的脸儿红了。当时怕他会昏睡过去,她那一巴掌打得实在扎实,回想一下,那张俊脸上当时好像隐约可见她的手印呢,可这怎么说?
瞧她手足无措,尴尬的看上看下,勤敬笑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你是不是掴我一耳光?”
“哈哈——”她干笑两声,“情有可原嘛,我怕你晕了又沉入湖里去,我可没法子捞你起来。”
他一挑浓眉,“没有女人可以打我耳光。”
“那让你打回来嘛,小气鬼!也不搞清楚是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拖回来的……”她很难不嘀嘀咕咕,怎么说她也救他一命,现在也是浑身酸痛,虽然他替她擦了点药,可是她的恩情比较大好不好!
闭上眼睛,她嘴巴叽叽咕咕的,但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一个耳光,就在她好奇不解的睁开眼睛时,竟然正好看到他放大贴近的俊脸,而他的唇更吻上她的唇?!她双眼发直的瞠视着他。
勾起嘴角一笑,勤敬以沙哑的声音诱哄,“闭上眼睛。”
她眨了眨眼,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看到后,才傻傻的闭上眼,但在他的唇舌探入时,她忍不住又张开眼睛偷看他在干啥。
事实上,勤敬温热的鼻息一直往她的脸上吹拂,让她有点儿痒痒的,想去抓一抓,但手才刚抬起,他就握住她的手,魅惑一笑后,就把两人的初吻给吻得更深更浓了。
她再次眨眨眼,直到他转为轻柔的逗弄、轻舔、吸吮,她开始喘起气来,脸更红更烫了,连身子也发烫、酥软,胸部开始上下起伏,她再也受不了这温柔的折磨,缓缓闭上迷蒙的双眸,让他像带着火炬的舌在她的唇里恣意缠绵,挑逗着她,要她甜蜜回应,并诱导她轻轻的探舌碰触他的唇。
情欲的火已在勤敬体内燃烧起来,他的手往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探入衣内爱抚她的柔软,朱小小先是一僵,但在张开眼时,面对他温柔多情的黑眸,她又羞涩的阖上眼睛,默许将自己交给他。
“敬儿、小小,我们可以进来吗?”
房门没有预警的突地被打开来,勤敬反应迅速的将她按在自己胸前,却忘了胸口有伤,他痛呼一声,小小一惊,连忙要退开,但他摇了头,轻轻的让她轻靠后,再回头看着母亲,“请进。”
老福晋原来是带着两个愧疚的小鬼来道歉的,可两人只是头低低的,不敢看他们。
“呃……小小怎么了?”老福晋拧眉看着靠在儿子胸前的媳妇。
“她说……呃……她一路拖着我回来很难看,不像个姑娘,所以在哭,呃……我正在给她安慰。”勤敬说得也很不自在,亲热一半被打断,总是尴尬。
“傻孩子,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外面的人都说,你这小小身子竟然可以独自将敬儿拖下山来,实在太了不起了!”老福晋一说就感动,眼眶一红的边说边走近床边,吓得朱小小是更往丈夫的怀里钻,她衣衫不整嘛。
“额娘,我会跟她说的,你先带双胞胎出去。”
瞧见儿子眸中的温柔,再看看躲进他怀里不敢抬头的媳妇,老福晋这才注意到她的上衣竟然是……
她笑笑的点头,“那我出去了,你可要好好谢谢你的妻子。”
“当然,我怎么也没想到娶个卖猪肉的妻子竟然这么好用,孔武有力噢~~”他怀中的人儿竟避开他的伤口,往他的胸膛用力的戳了一下。
老福晋笑了出来,再看看始终不敢抬头的双胞胎,“说个话吧,我们要出去了。”
“那、那个,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憋了好久,他们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没事了,我们不是也好好在这里吗?”
“等一等,怎么会没事?!”一听到勤敬这么说,朱小小忍不住转头看向两个头低低的小家伙,“我警告你们,如果还有下次,我朱小小这一辈子再也不理你们!还有,一定要把你们送回你们的额娘还是阿玛那里去!”
“不要啦!”闻言,两人更是狂哭起来。
“那就记得嘛,记得了,就不会被送走了嘛,笨蛋!”
听到她话里的俏皮味儿,两个小孩这才偷偷的抬起了头——
“不准抬头!呃……额娘,不是说你啦!”她好尴尬,这一喊,连老福晋都低头了。
勤敬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好了,额娘,请你带他们下去了。”
“好,我们走。”老福晋笑咪咪的看了儿子一眼,再看向又躲回儿子怀里的媳妇,这才喜孜孜的往静月斋去。她要告诉倪太妃,她抱孙子有望了!
朱小小听到房门关上,就急急的从他怀里钻出来,远离床,胡乱的将衣服整理好,再低声道:“我、我也出去了。”
勤敬却道:“回来。”
“不要!”她小脸儿红通通的。“我记得好像有人要跟我睡觉,替双胞胎生妹妹。”
她一脸不自在,“那是以前嘛,而且,干什么那个……刚刚那个、对我……”
看她说得吞吞吐吐,他笑,“亲你吗?”
朱小小用力点点头,但眼神飘来飘去,不太敢正视他。
“小小,你知道洞房是什么?”
她点点头,“当然,就是男人女人脱光光躺在一起,然后就可以生小孩了。”
“什、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不是吗?我听我娘说的,就是这样嘛!喂?干么头低低,肩膀一直抖啊?你人不舒服吗?你……”朱小小吓得连忙上前去看他,没想到勤敬竟爆笑出声。
“天啊!天啊!哈哈哈!好痛……哈哈……痛——”
“笑什么?还哀痛?!”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勤敬笑得无法抑止,笑到伤口痛了都还停不下来,也笑到朱小小手足无措,最后都冒火生气了!
“我、我要出去了。”
什么嘛!难道不对吗?可是市场里没人谈洞房的事嘛,她只知道有次一个婆婆家娶了媳妇,没多久,那媳妇就大肚子了,所以她才问她娘,她娘就是这么回答,还告诫她,姑娘家不可以再问这种事啊!
勤敬笑到眼泪都流出来,原本的欲火也早就熄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后,他也已知道要如何循序渐进的诱导懵懂的她完成人生大事了!
勤敬这个伤休养了十天就复元,毕竟年轻气壮,加上补汤一日三回的喝,还有妻子天天守着、陪着,一张漂亮的俊脸早已是养得粉嫩粉嫩了,不过,坏就坏在他的眼神。
他看朱小小的眼神总是带着坏坏的邪恶之光,让觉得自己像只小白兔的朱小小浑身不自在,老是脸红心跳,莫名的颤栗。
所以,她很聪明的拉着两个小鬼当挡箭牌,非要让他们也待在房间里,她才留下来,要不就是找倪太圮啊、额娘或阿玛,总之,绝不让自己落单。
但是勤敬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了她?一发现她的小手段,他马上要赫总管买了两匹小马,两个小鬼就开心的跟着赫总管到郊外骑马去了,可以确定,一连几天他们都不会来缠朱小小。
“奇怪?怎么没有看到两个小鬼?”端了碗补汤走进房里,朱小小嘴巴还念念有词。
叫小清陪她来,小清说还有别的事要做,额娘跟阿玛也一早就出门了,倪太妃竟然还在休息,她拿着这碗早凉了的补汤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一个伴。
将那碗汤端到勤敬面前,他二话不说,很快的喝完,但见她拿了碗就要走人,才出言提醒,“你还欠我一个耳光。”
他其实早就可以活动自如,不过,难得当病人,更难得可以让这个神经大条的妻子小心翼翼翼的照顾,看着那张俏脸儿有无措、有开心,当然也有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他的确看上了瘾,也很眷恋。
“可是你会偷吻我。”脸儿一红,她不忘以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做人不可以赖皮。闭上眼睛,不然我可打不下去。”
“唉,这……好吧。”她最讨厌赖皮的人,总不好自己赖皮嘛。
但为了防他偷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深吸了口气,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但微微眯起左眼,果然又见他使诈要靠近她的唇,她倏地睁开眼,想也没想的转身就要逃跑,可是晚了一步,立即被动敬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就要吻她。
“等等,为什么?”她想要知道答案。
他浓眉一皱,“此时该是无声胜有声。”
“不行,给我个理由,否则不给亲!”
“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当你的妻子很久了你才亲我一次,而这次离上次也才不过几——唔!”
勤敬的唇直接封住她多话的嘴,像是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渴望,这个吻不同于上一个的温柔,狂野霸道,激烈放肆。
朱小小忍不住发出呻吟,轻喘着,见状,勤敬魅惑一笑,轻轻将她推倒在床上,手缓缓游走到她脖颈间,解开了旗装扣子,探入衣服里。
她急喘一声,直觉想拉掉他的手,但反被他用左手扣住,连同她的另一手拉到她头上,右手则继续爱抚,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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