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木长枪,宛若游龙闪电出击,只是电光一闪,便将跑在最前面,正扬刀挥砍的马贼刺落马下。
“杀!”
楚河大喝一声,不甘落后,挥动长枪直扑向错过孙琳的马贼。
砰!
长枪的扑击被马贼挥刀挡住,正待楚河收枪的时候,那马贼竟直接抓住了枪杆,胯下的骏马前踢蹬起,直扑楚河面门。
“不好!”
孙琳心头大惊,只是她已经无法回援,身前的十几个马贼已经被拦住,若是她贸然回首,马贼说不定便从她这里挣脱了出去。
看着那忽然一黑的眼前,楚河空白的大脑,被一股电流击醒,在马蹄落下的刹那,他的脚步微微旋转两次,擦着马身落到了马贼一侧。
而他手中的长枪早就抛却,挥手抽出环首大刀,在马贼还未反映过来之际,一刀直刺入了马贼的腹部。
“死!”
马贼疼得嗷嗷大叫,一把舍了夺过来的长枪,挥刀再次砍下,只是他的刀还未落下,自己却被忽生大力的楚河一刀带下了马来。
砰!
马贼落地,疼得双眼一闭,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面对他的是两个斗大的拳头,只见一团血柱喷起,马贼的脑袋竟被楚河双拳砸烂。
“冲过去!这小妞我来拦住,尔等速速带着粮草先行!”正在楚河缓缓松了口气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一声急喝,他猛然抬头,却发现孙琳竟被后面赶来的一个汉子挡住,其他的马贼挥动马鞭,便要穿行过去。
楚河脑袋嗡的一响,他明白这些粮食对两村之人的重要,心中登时生出了一股勇气,毫不犹豫的抽出直刀,朝着前方距离自己最近的马贼掷去,同时间挥手拿枪飞身上前。
砰!
直刀被马贼砍落下来,众马贼嘴角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先前楚河的表现落在众人眼中,他们看出了楚河是个生手,不足为惧。
“走!”马贼被挡了一下,便快速挥鞭前行,骏马快步奔跑正要越过楚河的时候,一杆长枪枪出如龙,携带着万钧之力,直扑马上弯身挥砍的马贼胸口。
噗哧!
楚河手中的长枪一枪点透马贼胸口,而后快速抽枪,用枪柄直击侧面骏马的马腹,紧接着一声骏马嚎叫之声响起,马贼被骏马直接从马上摔飞了出去。
仅容两匹骏马前行的小路,被这失去主人的两匹马挡住,后面的马贼俱是无法前进,不禁心中大急,更有马贼挥刀朝着骏马的身上砍来。
楚河只觉手臂发麻,初次生死击杀,让他心惊肉跳,若不是心头的那一方热血,恐怕现在的他,早就瘫软在地。
“好样的!”前方孙琳的赞赏声响起,听的楚河心头一暖,当下他却不敢停留,手中长枪猛然一抖,一枪戳飞了马贼手上的长刀。
孙琳和那汉子斗的游刃有余,还能够同时挡住三四个马贼的攻击,手中的长枪极为刚猛,一旦碰触到敌人,那便是非死即伤。
远处村落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号角,四处劫掠放火的马贼顿时唤作了鸟兽散去,朝着四面八方逃亡拼命逃亡。
赵云一马当先,疾驶而来,已然出现在了村口。
被挡在路上的马贼知道大势已去,那为首的汉子双眼通红,不甘的看着眼前的楚河两人,大喝一声:“弃了粮草各自奔命!老子断后!”
一声大喝之后,四处马贼不再停留,挥刀斩断了拉扯木筏的缰绳,掉转马头,朝着其他的方向疾驶而去。
楚河的对手一听命令,也毫无战意,竟调头折转逃跑而去,楚河心头战意高昂,看着转身离去的马贼,投枪直射而去。
一声大喝伴随着长枪疾飞,那飞驰的马贼刚刚跑出了十几米,便被长枪穿心而过,横死马上。
那正和孙琳纠缠的汉子,心头一颤,眼中露出了一股惧意,正想着要如何挣脱的时候,身后一杆长枪直刺后心,前后夹击之下,那汉子身体一晃弃了手中兵器,接连翻滚躲过了赵云刺来的一枪。
“刀下留人!”
楚河正拾刀,忽见有人翻滚而来,赶忙一脚踢在那人的身上,挥刀架在了来人的脖颈之处,便要狠心斩下,却忽然听到孙琳急喝,赶忙停住了攻击。
“那汉子,报上你的姓名?为何来我常山抢粮?”赵云快步上前,一把抓起了那汉子,厉声问道。
那汉子垂头不语,只是看着赵云愤怒的脸色,紧握的双拳不由的伸展开来,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某叫唐周,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你是济南唐周,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楚河不禁一愣,脱口而出,双眼热切的看向了对方。
那汉子不禁一愣,仔细打量了一番楚河,却又觉得面生的很,没有印象,兀自苦笑了一声,颓丧的说道:“既然认出了某来,某还有什么好说的!”
“放了他吧!”楚河仔细打量了一番唐周,虽然不知道唐周为何会跟着马贼劫掠,但是历史上却是因为唐周,而让东汉诸位英雄有机会施展报复崭露头角。
他虽是小人物,但却是历史关键人物,此刻若是杀了,恐怕会对历史造成影响!想到这里,楚河坚定的迎上了孙琳和赵云疑问的眼神。
唐周则是微微一顿,疑惑的看着楚河,将楚河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让他走吧!大贤良师现如今的威望一时无两,若是杀了他的徒弟,反倒是结了仇家,咱们师徒虽然不惧,但这些百姓总要受些牵连!”童渊骑着骏马缓步而来,手中提着一杆铁枪,眼中光芒吞吐不定,来到众人近前,看着震惊的唐周接着说道:“回去告诉你师,就说常山是童渊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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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孔三平
赵孙两村的损失并不是很大,仅有十几间民房被焚烧,幸而粮食得以保住,这才让两村二百多口人有了足够的粮食撑到下一季丰收到来。
本来水火不容的两村,却经过此次得以化解双方的恩怨,当夜两村的村长联合举办了庆功会,并邀请了童渊师徒三人和楚河。
村民的热情难拒,四人喝的伶仃大醉,回来的路上楚河哭了,赵云吐了,孙琳笑了,唯有童渊一脸沉重的走在后面,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次日,本想去问褴褛老头下落的楚河,被童渊一早叫起,两人来到院落外面的武场上,童渊便要将自己的传承枪法传授给楚河。
“童老哥,你这枪法直来直去刚猛无比,一枪之下,定斩来敌,倘若你这一枪打空,力气用到了空处,岂不是要被别人捡了便宜,这缺点你可曾想过?”看完了童渊的枪法,楚河心中也有了一定了解,一边感慨童渊枪法的强大,一边指出了缺点所在。
这并非是楚河精通枪法,而是他在练习秘传太极大枪的时候,师父曾经指点过一二,铁枪和白蜡杆大枪之间的不同之处,自武当山他初学太极大枪的时候,便看过师兄弟们演练,当时师兄凭内力催动白蜡杆大枪,横扫春秋大刀、马槊等重形兵器,打的师兄弟们俯首称臣的景象,似乎还历历在目。
想到了这里,楚河的心中不禁热血沸腾,他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白蜡杆大枪,但若有机会,他不介意自己弄上一杆。
童渊微微点头,也不说话,再次舞动铁枪,这一次他的招式极慢,楚河却看的十分真切,当枪法运转到极处,童渊目光如电,以闪电般的速度,接连刺出七次,招招皆是无法防备,楚河看的身体微颤,不禁心寒。
“你可看出了变化?”童渊看着楚河问道。
楚河恭敬的抱手一笑,脸上带着一抹喜悦的说道:“我看明白了!没想到这枪法还能够如此应用,不知道老哥哥这枪法可有名字?”
“我这套枪法是近几年感受得来,招式简单,却极难修炼,我今日传授于你,便希望你能够将这枪法传扬出去!”说着,童渊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用牛皮包裹的秘籍,内中便是记录的这一套枪法。
枪法名为七闪枪,取闪电迅速,刚猛无比为意,楚河双眼火热的看着这套枪法,心中却泛起了别样的波澜。
倘若内家大枪和这枪法相融,那么会带来多大的震撼?
楚河心中虽然有这冲动,但如今他却没有合适的枪杆运使内家大枪,故而也只能想想,之前他也询问过,不过赵孙两村活动的范围没有他所需要白蜡树。
“童老哥,你可知道那守墓老乞是何身份?”楚河小心的将枪法收起,在童渊指点下熟练了要点之后,看着欲要回去的童渊问道。
童渊不禁一愣,眼中露出了迟疑的目光,不禁长叹一声,看着楚河问道:“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么?”
“呃!家师并未谈过!”楚河被童渊看的心中咯噔一响,当下摇头说道。
童渊扭头四处望去,看着左面的一座山峦遥指而道:“既然你是道家仙人子弟,见上一见总是可以,那人便在第三座山的半山腰上,草房旁有一片颇为整齐的白荆树林,从山下一眼便可看清!”
楚河心头一动,赶忙抱手一谢,便踏步疾行而去,当他走过童渊身前的时候,童渊却是略带奇异的说道:“带上我的铁枪,希望你莫要错过了机会!”
“多谢童老哥!”楚河挥手接过铁枪,只觉铁枪入手极沉,约莫着有七八十斤的重量,当下也不迟疑,只想快些见到老者,也没有注意到童渊脸上那一抹略带痛苦的神色。
远望楚河离去的背影,童渊缓步回到自家房屋之中,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居住了近十多年的地方,心中生出了一丝不舍。
“师父,您老的嘱托,弟子总算完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道路,弟子也不好干扰,只是我有愧于心中良心,不忍在此停留……”
童渊从内室中拿出了一面牌位,小心擦拭着上面的尘土,老泪纵横的嘟囔着,说到最后竟乱了语序。
简单收拾了一番行李之后,童渊放飞了圈养在家中的一笼白鸽,这才奋笔疾书留下了一封书信,孤独的提着一破布包裹,三步两回头的骑着胯下骏马,带着一杆硬木长枪沿着出山的道路飞驰而去。
且说这一边楚河刚刚来到第二座山顶,便看到了第三座山峦的半山腰上隐约可见的茅草屋,和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那里便是了!”楚河拄着铁枪,满头大汉,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激动,想想他这一后世传人和先代传人相见的场面,楚河便不住的神往,只是他心中却又多了一丝的担心。
倘若那老头并不是阴阳家传人,我该怎么办?我又以如何的心态面对前辈呢?
杂乱的心思伴随着楚河一路走来,不多久他便来到山下,走过山涧,自山脚下他看到了一条小路直通山上,心头一急,毫不停留的朝着山上走去。
这时,在山路前方走来一身穿儒衫,腰挂长剑的少年,少年双瞳如皓月明星,行走之间颇具威势,只是眉头紧锁,好似有什么愁事一般。
“咦?兄台,你可是从童渊处而来?”少年瞟了一眼楚河手中的铁枪,颇有礼貌的对着楚河抱手问道。
楚河打量了一番少年,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握住了手中的铁枪,对着那少年谨慎答道:“嗯!怎么你也认识童老哥?”
“哈哈!在下孔三平,你且回去告诉童渊,从此樊笼破,世间任遨游!”说着孔三平看也不看楚河,极为畅快的笑着下山而去。
楚河却是眉头一皱,他却不曾听闻童渊说过有什么孔三平的少年要来,只觉事情有些蹊跷,忍不住扭头望去,却发现那孔三平早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怪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暗指什么……”楚河心中咯噔一响,赶忙朝着山上快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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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轮转阴阳
不多久,楚河来到了半山腰的树林前,被眼前的景象为之一震。
树林整齐密集每一棵相聚一步,树是白蜡树,鹅蛋粗细,每一棵树至少有十年的树龄,树干笔直光滑,没有一点疤结,唯有树冠有枝叶,显然是被人常年照料。
树林中有一条环形水渠,在水渠内仅有一颗白腊树,显得与众不同,却又没有什么不同。
“好树!”楚河心中涌出了莫名的激动,恍若是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找到了遗失的宝物一般,令他幸福的忘掉了一切。
行走树林之中,他寻找了数日的白蜡树,也终于寻到,这时候他才想到童渊自他来时说过这里有白荆树林,这白荆树便是白蜡树的别称,之前走的太急,却忘了许多的事情。
前方树林后是一座破旧的茅草屋,茅草屋的墙壁是用草帘做的,如今已经破烂,隐约露出了内中简陋的摆设。
一张破旧的桌子,还有一块铺满稻草的木板,稻草上歪斜倒着一个人,那人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