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各种口味的茶包也卖得不错,唐睿苓也很积极在做开发的工作,她希望能开辟另一条路线,让花草茶成为“樱之恋”的一大特色。
正因为“业务量”日益繁重,所以“樱之恋”的工作人员也在持续的增加当中,目前除了每天固定上班的两名服务生及假日的临时工作人员之外,他们也多了一个整理园区的欧巴桑,以及帮忙栽种盆栽的欧吉桑。
唐家二老偶尔也会上山帮忙,他们已经爱上这片园子,正在计划要将隔壁那块荒地买下来盖间别墅养老。对于这样的构想,唐睿苓当然乐见其成,若唐家二老能搬过来一起生活,她也可以就近照顾,岂不两全其美?
就在一切都非常美好的情况下,有一天晚上,胡蝶突然感到肚子十分疼痛,脸色惨白地抓着唐睿苓说:“睿苓,我快受不了了,你请家骆开车送我到山下看医生好不好?”
唐睿苓也慌了,她从没看过胡蝶痛成这个样子。
“你是那个来吗?”
“不是!”胡蝶抱着肚子,痛得蹲在地上。“你叫家骆来,快叫家骆来。”
唐睿苓不敢迟疑,马上到对面敲家骆的门。
“什么事?”许家骆探出头。
“你快送胡蝶去医院,她肚子疼。”
听见胡蝶肚子疼,许家骆二话不说,随便套上一件外套就冲了出来。
“胡蝶,你怎么痛成这个样子。”他一眼便看见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胡蝶。
“我是不是快死了?”胡蝶绝望地说。
“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许家骆一把抱起她,快步冲了出去,一边又回头对唐睿苓说:“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我再给你电话。”
唐睿苓原本要跟出去,听见许家骆这么说又停下脚步。想想也对,若她也走了!这里就没有人看顾,万一有人趁夜打劫……
趁夜打劫?那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应付?
她在木屋里不停地来回走着,一面担心胡蝶的安危,一面又担心自己的安危,就这样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才终于响了起来。
“喂!家骆吗?胡蝶还好吧?”她急着问。
“胡蝶是急性盲肠炎,需要马上开刀,所以我们暂
时不能回去了。”许家骆在电话那头说。
“盲肠炎?要不要紧?”听说要开刀,唐睿苓更加慌张。
“医生说割掉盲肠就没事了。”
唐睿苓想起以前上课时老师曾说过盲肠是人体内多余的东西,就算割掉了,也没什么妨碍,她总算放心了许多。
“那你要好好照顾胡蝶。”
待心情沉淀下来之后,唐睿苓突然想起刚刚慌乱中许家骆对胡蝶所说的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平常嘻嘻哈哈的许家骆,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觉得好感动。
“会的,我会陪她到出院为止。”许家骆保证。
“那就麻烦你了!”她很遗憾自己不能陪在胡蝶身边。
“说这什么话,你忘了我们是好哥儿们?”
唐睿苓笑出几滴眼泪。
挂上电话后,她一个人回到房间里,躺了好一会儿,感觉这个晚上的虫鸣声似乎特别夸张,像一支合唱团似的,连让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唐睿苓睡不曹,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不习惯,在这山上,她从没有独眠过。没想到独自一人是这样让人不安,许多恐怖的想象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她愈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愈往那儿钻……
“叩叩叩”三声,她没听错!没想到自己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她像骆鸟似的把头藏进被窝里。
‘叩叩叩”又三声,这次来得又急又重,仿佛即将破门而人。而她抖着身体,继续当驼鸟。
“叩叩叩叩叩”五声,催魂似的,她吓得冷汗直流,有一股爬出去打电话求救的冲动。
“叩叩叩……”停了一下,然后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睿苓,睿苓,你在里面吗?”
唐睿苓迟疑了一下,然后像遇到了救星,她冲了出去,猛地打开门……当四目交接的刹那,她竟喜极而泣……
“你要吓死我了!”她边擦眼泪边说。
熊旭东看她那刚被吓坏的模样,极为不舍,拍拍她的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小。”
“你怎么来了?”这么巧,不会是心有灵犀吧?她破涕为笑。
“家骆打电话给我,他说你一个人在山上,要我上
来陪你。”熊旭东坦白说。
原来是家骆。他怎会这么细心,又这么体贴?可刚刚在电话里却什么都不说,害她被吓得半死!
“快进来吧!”这夜晚的山风真凉。
坐下后,唐睿苓给熊旭东冲了一壶热茶。
“真不好意思,半夜还把你吵起来。”她在他身旁坐下。
“若不是家骆打电话给我,你一个人住这里不怕吗?”他真会不得。
“怕啊!但有什么办法,再害怕也要度过这个夜晚。”想起刚刚一个人时的孤单与害怕,她还心有余悸呢。
“傻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我,知道吗?”他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好感动啊!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感觉真好!为什么她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到现在才知道男人原来是很好用的。
“你一定很累了对不对?快点去睡吧。”熊旭东看了看表,巳经两点多了。
“那你呢?”她抬起头来看他。
“我睡沙发就好。”他无所谓地说。
“很冷耶,你要不要睡家骆的房间?”虽然许家骆的房间乱得像猪窝,不过总好过在这里受冻。
然后,他们一起走进许家骆的房间,一会儿又退了出来。
“我看还是睡沙发好了。”熊旭东摇摇头说。
原来许家骆的房间不是只有乱而已,他那张单人床上还摆满了一堆程式设计的参考书。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光碟片。
“他刚刚匆匆忙忙就走,来不及收拾。”唐睿苓帮许家骆解释。
“没关系,我们在山上也常常是这样睡的。”他安慰她。
“我拿一条被子给你。”她觉得好抱歉,人家大老远跑到山上来陪她,还得睡沙发,真可怜!
她进房里抱了一条棉被,才要走出房门,又回头看看自己舒适的大床,决定把棉被放了回去,空着手走出去。
“熊大哥。”她咬了咬下唇,一脸无辜地说:“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我不敢一个人睡。”
熊旭东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
“你真的那么胆小?”他有些怀疑,不过一般“正
常”的男人都会选择相信,他当然也是“正常”的男
人。
既然可以名正言顺和她一起睡,他当然也不会别别扭扭,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进她的闺房。
唉!女人的房间果真不同,仅仅一墙之隔而巳,竟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他很怀疑许家骆在那个猪窝里怎睡得安稳?”
“你这是引狼入室了。”他笑着对她说。
“我们在这山上住的第一天,家骆也是和我们一起睡的。”她一点都没被他吓坏。
可这样的话他听起来就不怎么舒服,他心想:许家骆和她们三个女孩的交情还真是非比寻常。
为了证明他和许家骆是不同的,他随即将她拦腰抱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整个人被他压在那张温暖的大床上。唐睿苓张着那双无辜的大眼惊讶地看着熊旭东,他的脸几乎贴上她的脸,鼻与鼻之间差距不到两公分。
“我不是许家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郑重声明:“我对女人不过敏,也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唐睿苓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平时的伶牙利齿现在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了……
熊旭东一口含住她樱桃般的小嘴,给她一个缠绵的热吻,吻得她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才抬起粉拳做垂死的挣扎……
“怎么样?后悔了吗?”他笑得轻佻。
唐睿苓抹了扶被他吻得红肿的唇,有点生气,却又有更多羞赧,“原来熊大哥也是这么坏的男人。”
“我不只坏。还很霸道,以后不许再跟许家骆一起睡,就算他是同志也不行!”对这种事他可一点都不大方。
听他这么说,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开心!臣服在一个男人的臂膀下,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唉!这是不是犯贱了?
两人躺下后,唐睿苓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安稳地入睡了。倒是熊旭东躺了许久都无法成眠,他又不敢随便动,怕吵回怀里睡得香甜的美人儿。
但有个人睡在身旁,那种温暖甜蜜的滋昧,让他的心终于有了归属感。漂泊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该有个“家”了。
第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熊旭东亲吻过睡美人的脸颊后,便匆忙地赶去上班了。
睡美人醒来后,发现身旁空荡荡的,昨晚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绚丽的美梦,让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直到她在化妆台上看见他留下的纸条后,她终于
甜蜜地笑了。睡美人:
看你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吵醒你,我先走了。
如果有需要,打个电话给我,我今天晚上可以再过来陪你。
旭东
简单扼要,没有甜言蜜语,还真是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唐睿苓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可爱上就是爱上,就算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点符合她当初设定的择偶标准,她还是爱上他了。再谈理由、再问原因,似乎都是多余。
而且现在她也没多少时间去回味,因为接下来她要面对的问题可不小,“樱之恋”’少了个许家骆似乎还勉强可以营业,但少了胡蝶,可就寸步难行了。
只好紧急动员了。唐睿苓再次把唐家二老请上山来,而唐父唐母知道她目前的状况,当然也很配合地将一些家当带过来,打算陪她在山上住几天。
唐睿苓为了怕熊旭东晚上又跑过来,她赶紧打电话通知他。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很没情调地说。
她嘟着小嘴,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其实人家很想要你来陪。”
唉!少女情怀总是诗,在这个时候父母算什么,只要有心爱的人在身旁,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所谓了。
“熊大哥……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才分别不到几个小时,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他像在哄她似的。
这么敷衍!她真怀疑现在和她讲电话的人会是昨天晚上将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
悻悻然挂上电话后,她又生了好久的闷气,自己也不懂为什么,明明没什么事,她竟然会这么在意,这一点都不像她啊!
两天后.许家骆终于回来了。
没想到才两天不见,他竟然瘦了一圈,而且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恐怕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开刀的人是他呢!
“胡蝶回家休养一阵子。这段时间造成你很大的困扰,她请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许家骆有气无力地说。
“说这什么话,只要她将身体养好,其它的都不重要。”胡蝶这么见外,让她有点生气。
许家骆还说胡蝶开完刀,刚醒过来就马上哭了。
“她一直记挂着‘樱之恋’,记挂着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怎么办?她跟胡妈妈吵着说她不要回家,她要回来帮忙。最后还是胡妈妈恐吓她,若不回家休养,以后就不准再回‘樱之恋’,她才乖乖地回家。”
唐睿苓边听边哭,许家骆眼眶也红红的。
“她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会比身体健康更重要?如果她回来,我也一样会把她赶回去的。”唐睿苓心疼地说。
“我觉得胡蝶说得没错,‘樱之恋’就像我们的孩子,我们好不容易把它经营起来,看着它一天一天的成长,真有说不出的喜悦,现在突然要她离开一阵子,她当然很舍不得。”许家骆感触很深,而这样的心憎,大概只有他们三个人最能体会。
“樱之恋”就像我们的孩子!唐睿苓觉得没有比这样的形容更贴切了,他们真的是用这样的心情来看待这块土地,看待这分他们共同经营的事业。
“家骆,这两天你一定很累对不对?”唐睿苓看得出他的憔悴。“你先休息一天吧,这里有我爸妈帮忙,暂时还可以应付得来。”
唐母的好手艺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这点许家骆倒不担心,他只是怕唐睿苓一个人要发落整个园子里的工作,体力上会有点吃不消。
“我补个眠就好,等我睡醒之后又是一条活龙了。”他顽皮地说。其实他不仅只是身体上的累,连心里都跟着累。
好累好累!想不到经过这么多年了,他依然看不破,一个“情”字竟是如此地折磨人,他总得花好大好大的力气才能若无其事地笑。
而这种若无其事的笑容,却成了这几年他脸上惟一的表情。
唐母愈看许家骆愈喜欢,她甚至觉得这个孩子比他们家那两个儿子还懂得讨她欢心,就像现在……
“唐妈妈,现在没什么客人,您先休息一下,站太
久不但脚会酸,而且血液循环也会不顺畅。”许家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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