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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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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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邱小乙长到十七岁这一年,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这个道士可了不得,会看风水,会画鬼符,居然还能能耍得几手喷火滚油的道术!邱小乙与这道士一见如故,天天来缠着道士学习法术。游方道士见邱小乙心诚,也有心成就他,于是就把自己修炼的法门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游方道士,修炼的竟是道家顶级心法——采阴补阳之术!邱小乙见了这等本事,哪还按捺的住?于是这厮回家偷了老爹一贯钱,连夜跟着游方道士离开了齐州。
  邱小乙被游方道士带到了应天府附近的一座道观,这道观中原来已经有了四位前来学艺的师兄。游方道士按照“飞天五禽”的顺序,给这五名弟子取了道号:苍鹰、青鹞、白鹅、灰鸭、雏鸡。邱小乙入门最晚,因而得了个“邱雏鸡”的名号。
  从此,邱雏鸡便和四位师兄一起学起了“采阴补阳术”。这道法学起来果然艰难啊!不但每天要喝些壮阳的草药,还要学什么憋精之法、探舌之法,还要学习什么古树盘根、老汉推车等招数,还得学习什么九浅一深、慢摇急颤的频率,最让人难堪的是,还得学习什么化妆涂粉的技巧!
  最终,在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学习之后,游方道士宣布:同学们该实习了。
  游方道士将邱雏鸡师兄弟五人带到了应天府的一座名为“阳春楼”的娱乐场所,嘱咐师兄弟几个:努力采补,争取每天要采补七次以上!
  于是乎,邱雏鸡噩梦般的生活就开始了。阳春楼的老板果然有实力,他每天都会找来许多女子供师兄弟五人采补使用。这本来是好事,只可惜,这些女子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往上,而且个个肥蠢蛮横,动不动就对邱雏鸡几个抽皮鞭、滴蜡烛,搞得邱雏鸡几个天天伤痕累累,筋疲力尽。
  这样的生活就这么持续了两年。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邱雏鸡慢慢对这种生活有了怀疑——这真是实习采阴补阳之术吗?我怎么感觉,这有点像是一种四师兄那样的职业呢?
  终于,在邱雏鸡目睹了阳春楼老板多次收取那些大妈的服务费后,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受骗做鸭了!
  太侮辱人了!遇到骗子了!邱雏鸡自认聪明绝顶,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受了骗!这厮一时火起,操着一双鸳鸯刀,将阳春楼的老板砍作了两段!而后,他连夜逃出了应天府!
  背了人命,邱雏鸡这个名字他再也不敢使用了,于是他改回了本名——邱小乙。自此后,他有家不敢回,只好流落江湖。后来他认识了有着同样受骗经历的崔道成,两人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于是便凑到了一起相依为命。再后来,崔道成说是想去当年崔家发达的清河县看一看,于是乎两人来了清河县,占下了这座道明寺,直到如今。
  太史昆听完了两人的故事,自我安慰道:行啊,弄俩傻子总算是被弄些聪明人来好糊弄不是?
  邱小乙腹中有几滴墨水,他找了根炭棒,一页草纸,当场写下了卖身契,并叫着崔道成与他一起按了手印。从此以后,崔、邱二人便算作是太史昆的家丁了。
  至于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半大孩子,只是被崔、邱二人哄骗上山的失足少年。太史昆对他们没什么兴趣,一人赏了俩大耳刮子,赶他们下山各回各家了。
  太史昆随后打发走了林户们,领着崔道成、邱小乙、谷树皮三人,垂头丧气的回了山中别院。这一趟,太史昆不但没挣着钱,反而还添了两张要饭吃的嘴,如此一来,太史昆只好把家中些许用不着的家具搬到当铺中,换些钱财赖以度日了。
  又是几天过去了,眼见着家中家具越来越少,金莲的脸越拉越长,太史昆也明白,这样下去恐怕是不行了,必须得找些来钱的法子了。于是,这天一早,太史昆召集了别院中的一干人等,开起了经济座谈会。
  会议的议题很明确,那就是怎么来钱儿。不过令太史昆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出主意的居然是谷树皮。
  谷树皮说道:“东家!俺会打炊饼!不如大伙跟我学学吧!咱们一伙人练得熟了,一天最少也能打五百个炊饼,拿到山下卖,赚个五百文是没问题的!”
  几个男女呸了一声,只当是谷树皮放了声屁。
  崔道成这秃头体格是好,只几天的时间,他两条伤腿就好了个差不多。这厮哼哼嗤嗤地说道:“昆哥!好好的作甚赚钱的营生?咱们卖完家具卖林子,卖完林子卖宅子,怎么还不能撑个几年?你说你愁个啥劲?”
  “唉!”几个人叹了口气,只当是崔道成没说话。
  邱小乙说道:“昆哥!我看咱还是占个山头做草头大王吧!你想想,如今做什么买卖不需要本钱,不需要技术?只有抢劫这一行,一不要本,二技术含量低,最适合我们了!”
  “抢劫?这法子好啊!”太史昆眼神突然一亮,但立刻又黯淡下去。因为他想起了金莲,金莲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又怎能上山干劫匪?
  金莲瞧出了太史昆的忧郁,马上说道:“相公!别为奴家忧心!实际上奴家自小就很向往压寨夫人的生活!奴家觉得,邱小乙这主意非常好!”
  既然金莲都同意了,太史昆哪还有不乐意的理由?崔、邱二人见太史昆答应了,心里也为能够重新干上老本行而开心,于是乎,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美好的明天,只有那谷树皮,在一旁唯唯诺诺,万般不愿。
  会议散场了,太史昆自己一个人琢磨了一会,他将谷树皮的万般不愿都看在了眼里,也明白上山落草带着谷树皮这么一个不会武艺的人着实是个累赘,便有心将他打发走。
  太史昆把想法给金莲说了说,金莲道:“既然相公有心打发谷树皮走,那还需给他封了这些日子的工钱才好!”
  太史昆琢磨着也是这个理,于是又收拾了几件家具,下山换了几贯钱,准备给谷树皮封上两贯钱弄个红包,也算是有始有终、好聚好散。
  金莲见到太史昆要封红包,凑上来说道:“相公可知道封红包之法?你须得找张红纸将两贯钱包了,在纸包上写下谷树皮的名字,这样才合规距哩!”
  “这么麻烦?小莲莲快去拿纸墨来,好让你瞧瞧本大爷是如何用竹棒蘸墨写大字的!”
  金莲听得太史昆要拿竹棒写字,自是好奇无比。不消片刻,她果然在书桌上铺好了红纸,磨好了墨汁,瞪着一双俏目等待太史昆表演。
  原来太史昆在现代时,曾经被宋博士逼得习过几天书法。不过这毛笔的用法博大精深,又岂是短短几日可以习得通的?无奈之下,宋博士只好让太史昆练就了几分用竹棒蘸墨写大字的本事,好让太史昆到了古代避免留下“文盲”的名声。
  太史昆掰了根扫帚棒,蘸了墨汁,刷刷刷大手一挥,“谷树皮”三个大字跃然纸上,端的是苍劲有力,古朴大方。却没曾想,这等本事看在金莲眼中,她居然捂着小嘴儿呵呵的乐了起来。
  金莲笑道:“相公啊,你这几个大字写得是不错,可你这几个字却是写错了!”
  错了?这三个字写得明明是繁体字啊?怎么能错?太史昆看着金莲,好生纳闷。
  金莲继续说道:“相公!谷树皮这三个字只是那矮子的诨号,平时咱们这样称呼他没事,可将其写在纸上,却是有些过分了!谷树皮的正名叫做‘武柏’!因他在家中行大,所以你写个‘武大郎’也是可以的!”
  武!大!郎!清河县的武大郎!莫不是……
  太史昆想到此处,哗啦啦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把扫帚棒一丢,揪住金莲问道:“谷树皮叫武大郎!?那,这矮子家里是不是有个叫武松的兄弟!?”
  金莲被太史昆的粗野吓了一跳,赶紧陪着小心说道:“回相公,他家是有个兄弟叫武松,不过他那兄弟甚是顽劣!奴家听说,他这兄弟最近做了案子,还吃了官司哩!”
  武松!居然是武松!是那个举手投足便能掀起滔天血浪的行者武松!有这等人物近在眼前,不拜个把子岂不是亏了!太史昆想到此处,也顾不上封红包了,他抓起两管钱,急匆匆地就去门房寻武大郎了。
  

八 灭门惨案
更新时间2011…1…15 8:12:16  字数:3120

 【千万别凑合,再苦再累也得保证工程质量!否则啊,吃亏的还是自己!————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整日路过门房,却从未曾向屋内多看一眼。如今走进了门房,太史昆终于知道这武大郎整日里在门房内干什么了!
  小小的一件门房,竟然被武大郎改造成了一间炊饼作坊。只见门房内一头燃着个炊饼炉子,一头支起了一张面案。武大郎手里握着一根和他身高差不了多少的擀面杖,把面案上一团面芨子擀得是又圆又薄。
  武大郎见到太史昆前来探望,心里面自是高兴,他忙端上热茶,将新出炉的炊饼用蒲叶包了,请太史昆来吃。
  这新出炉的炊饼口感果然不错,外酥里嫩、焦香可口。太史昆喝了热茶,吃了炊饼,将两贯钱给了武大郎,与大郎絮叨起来。
  太史昆道“大郎啊!我知道你不愿意上山落草,因此我也不勉强你。我将这处院子留给你打理,连上后山林子中的收入,都一并交与你花销,你看可好?”
  武大郎一听,又惊又喜,连忙作揖道谢。
  太史昆又说道:“大郎啊,我这一走,院子里就显得宽敞了!你将家中老小一起接过来生活便是了!”
  武大郎道:“太史东家费心了!您瞧小人这副模样,哪会有什么妻儿!小人家中只有一个顽劣的胞弟而已。我这胞弟甚是顽劣,整日赌钱撒泼,喝酒滋事,好生破费钱财!小人一月在东家这里领两贯钱,打些炊饼去卖也能挣得两贯钱,可怜小人我日日辛苦劳作,可是挣来的钱自己个儿半个铜子也花不着,尽数被我那胞弟给挥霍了!俺这胞弟,不让他上院子里来败坏也好!”
  “哎呀!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太史昆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说道:“大郎呀!你家老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不如这样,你让你胞弟跟我上山落草好了,我多分些金银与他,闲暇时也好帮你管教管教他,说不得两年后,你这胞弟就变成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好汉了!”
  大郎看着太史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原来大郎个儿矮模样丑,加上性子偏软,所以识得他的人都瞧不起他,不与他好生说话。如今他听了太史昆一番嘘寒问暖的熨帖话,竟一不小心被感动了。
  武大郎做了半晌思想斗争,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对太史昆说道:“东家啊,使不得啊!诺是前几日东家这样说,我一定让我那兄弟来跟东家混,可如今……可如今……”
  太史昆道:“如今怎么了?”
  大郎垂首顿足道:“可如今,我那兄弟作孽吃了官司,被押进了死牢,眼见着要被判死刑了!”
  武大郎悲从心生,哭倒在地。他一边哭,一边给太史昆讲述了武松吃的这桩官司。
  事情的背景是这样的:
  有清河县破落户姓胡名铁牛,此人年少流落汴梁,学了一身赌技,后来回到家乡,招了一群浪荡儿,创业开办了本县盘口最大的一家赌场。而武柏的胞弟武松,正是这家赌场的常客。
  在十赌九骗的赌场中,所有赌徒的下场都是一样的——输光家产、欠下赌债。即便是武松武二郎这般人物,也避免不了落了个日日被人逼债的下场。
  旁人欠赌债欠到极致,还有妻儿用来顶债,可武松这般光棍汉子,又哪里有可顶债的物件?况且武松一身好拳脚,若是逼债将他逼恼了,往往还有挨他揍的风险,所以赌场老板胡铁牛拿着武松着实头痛。
  赌债收不回来,赌场老板还怎么混?于是胡铁牛带着几个浪荡儿,将那蒙汗药搀在好酒中,把武松给药翻了,捆回了赌场中。胡铁牛当着清河县一干赌徒的面,扬言要将武松卖到汴梁去做鸭。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
  是夜,武松药劲过了,挣断了绳索逃回了家中。
  翌日,胡铁牛手下的三个浪荡儿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清河县的百姓们纷纷猜测这事儿是武松干的……
  又过了一天,胡铁牛手下另外三个浪荡儿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清河县的百姓一口咬定这事儿是武松干的……
  又过了一天,胡铁牛一家十三口人全部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
  在武柏眼中看到的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武松逃回家后,每天下午他都去后院挖坑,转日凌晨,他再去后院填坑……
  事情的延伸是这样的:
  话说胡铁牛家有十三口人,但是头天下午武松只挖了十二个坑。
  按理说,武松晚上埋人的时候应该再掘个坑的,可是他扛了十三具尸首,着实力乏,于是便糊弄着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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