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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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独角戏-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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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向她解释有关他的行为。

“嗯……咳,我想……我想这件事……你我都有责任……不如我们……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不要再提起。”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她的脸已红似玫瑰。

“不行。”古苍铎想都没想立刻否决她的决定。

“为何不行?”甩下羞怯,朱丹毓怒目相向,他该不会卑劣到想时时刻刻提醒她有关刚才的事吧?

“当作没发生过是逃避责任的行为,你甭要我当个缩头乌龟。”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焉能当狗熊?

“喂!你搞清楚,我们又没有做爱,哪来的责任让你负?拜托,千万别告诉我接吻会怀孕这—套谬论。”奇怪了,皇帝不急倒急死太监,她既没怀孕也没失去贞操,他干嘛急着负责任?简直是脑筋有问题。

“接吻当然不会怀孕,况且我言下之意并非要对你负责任……不对,不对,我是说我不想逃避现实,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何必当作无事?”他的脑袋都被她弄胡涂了,说到最后,自个儿也理不清到底需不需要负责任?

“好好好,你说的全是真理,要负责任、要面对现实皆由你决定,OK?”朱丹毓的头也昏了,她不懂他们为何要为这点小事争论个半天?莫非是吃饱太闲,随便找话题吵好打发时间?

“很好,我的年纪比你大,当然是由我全权决定。”古苍铎满意的颔首,倒也没仔细去想接下来要怎么负责的问题。

“哎呀!目前我们最该重视的是大事,而不是这等小事。”朱丹毓怕他再跟她“灰煞煞”,赶忙岔开话题,转移到今夜的大事上头。

“放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不会独自落跑。”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无论他们的关系是主雇或是陌生人,既然遭遇相同,他自是不会抛下她,让她人单势孤地面对洪水猛兽,况且事情全因他而起,他理当护她周全。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是我需要先必须知晓且做好准备的。”例如她可以引开监视者的注意力,办别的事她可能办不好,但要她办这事倒是信心十足,刚才的事让她看清古苍铎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有那种见死不救的小人行径。

“但他们要的那幅‘松柏长青’图呢!”她忽然问道。

“我不想帮他们画。”

“所以就暂且委屈大师充当助手,我来完成吧!”她咯咯直笑,俏皮地眨眨眼。

“欢迎。”他像是餐厅里带路的侍者请她上坐,两人的身分登时对调,朱丹毓成了大画家,而古苍铎则沦为书僮。

古苍铎熟练的为她研墨,递上山马笔,朱丹毓架势十足地接过画笔沾满墨汁,大笔快速挥动两三下,一幅由朱丹毓掌笔的“松柏长青”图立即出炉。

她的画和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拥有相同的水平,书得十分简洁,左一棵松树、右一棵柏树,两树之间夹个大鬼脸,存心要万家父子见着后气得血管爆破。

“如何?,挺不赖的吧?”她沾沾自喜,拿高大作欣赏。

“嗯,是不错。”与小学一年级学生相比颇具冠军相。他在心里加上一句。

“呵呵呵,可惜我看不见万家父子看到画的表情。”脑海中自动演练万家父子可能出现的各种表情、动作,真是精采无比。

“你的挑衅相信必定在他们的人生路途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试问有谁会忘得了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戏耍一事?

“太好了,着他们往后还敢不敢随便抓人,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如果她有能耐的话,肯定将万家闹个天翻地覆,哪只会以一幅画来戏弄万家父子?真恨她能力不足。

“是上床的时候了。”古苍铎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该是养精蓄锐的时候了。

“嗯。”朱丹毓会意地颔首,没有抗拒地与古苍铎在床上躺平,静待逃亡的最佳时刻到来临。

第九章

夜阑人静,骨董时钟的指针停在一点的地方,古苍铎轻推了下身边已睡着的朱丹毓,唉!她终究还是睡着了,亏他事前再三提醒,罢了!早读习惯她“两光”的个性。

朱丹毓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纳闷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古苍铎趁监视器移动到别的地方时,将枕头塞进棉被中代替他和朱丹毓,他自信在黑暗中拥有红外线装置的监视器瞧不出端倪来。在监视器的电眼要回转到床上时,他拉着朱丹毓的手快速奔至墙边死角,让监视器看不见他们。

一切动作皆无声无息,怕让监视器彼方的人听见他们的交谈,所以古苍铎不是以动作带领她,便是以眼神知会。不过朱丹毓犹处在睡梦中,脑筋不甚灵光,古苍铎觉得还是以动作带烦她会来得安全些。

奔跑的动作总算让朱丹毓的大脑慢慢恢复正常运作,紧张的时刻令她心儿怦怦跳。她好怕自己的心脏跳得太大声而被监视器那一端的人听见,所以用手掌按住心脏,以为这样就能减低音量。

离房门尚有一段距离,而他们目前得做的便是与监视器转动的时间赛跑。他们要在监视器尚未发现前以钥匙打开上锁的房门,然后顺利的离开,若中途不小心掉了钥匙,或是动作慢些都有可能被发觉而功败垂成,但古苍铎说什么都要睹一睹,他有极大的自信今夜能离开万家。

饶是在寒冬的夜晚,汗珠仍一颗颗由两人的额际滚落,是冷汗。他们的眼睛死命盯住监视器,时间恍若过了千百年般难熬,电眼终于转动它笨重的身躯移至另一端。

冲!古苍铎与朱丹毓的脑际同时浮现这个字,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边,古苍铎紧张中不失沉稳的拿出钥匙开门。

快点!快点!朱丹毓在心中嘶喊着,一方面紧张万分地注视他有如老牛拖车的开锁速度,另一方面则注意监视器的移动。

完了!电眼快转向他们了,古苍铎竟还没将门打开,她急得想抢过钥匙帮他开。

其实古苍铎的动作够快了,只是朱丹毓整个神经都紧绷,所以在她眼底古苍铎的动作才会慢得家只老牛。

“喀”一声,古苍铎从容不迫地打开房门,黑眸谨慎地探了探长廊方右方,确定无人之后立即揪着她闪出来,再将门掩上。

好险!差点就被监视器扫描到。朱丹毓宛如刚跑完耐力赛,倚在墙边用力喘气,天!她紧张到心脏差点休克,下回若再有同样的事,千万别找她,她的心脏承受不住高度刺激。

“别发呆,跟着我走。”古苍铎低声嘱咐道。

她哪有发呆?她是在喘气,他到底懂不懂啥叫喘气?瞧他大气也不喘一下,好似逃亡对他而言是稀松平常之事。

朱丹毓忍不住在心里咕哝着,将不满保留下来,待他们真正安全脱离后,再一古脑朝他发泄。

古苍铎未发出半点声响地带着她走过长廊,相较之下,朱丹毓的动作就显得笨拙无比,她无论走路或查看后大有无来人的动作皆像莱鸟小偷,逊得很!

穿过长廊,躲避监视来到楼下,初见长廊上的电眼时、古苍铎可以确定万家父子的仇家必定很多,否则为何要防得如此严谨,深怕有人上门光顾。

两人小心翼翼地踩着白色大理石阶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惊动他人,冷汗如雨落下,不消片刻,两人的内衣皆湿透了,但他们并不在意,毕竟眼前最重要的事是离开这里,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待出去后再解决也不迟。

脚初踏到底端的地毯上,两人皆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他们走了将近一半的路途,一路上平静,无人家觉。朱丹毓更乐观的认为到了外头仍是会进行得很顺利;谁知刚这么想,走廊的另一边立刻冒出个人来。

“谁在那里?”半夜起来上厕所的男子眼角余光瞄见鬼祟的

人影,紧张地大叫。

两人霎时浑身一震,朱丹毓暗叫声糟糕,她高兴得大早,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特地派出碍事者来了。

古苍铎不同于朱丹毓,他冷静面对发觉他们的人,双手早奋势待发地握成拳头。

男子打开客厅的灯,瞬间每个人的脸孔清楚的呈现出来。

“原来是你们。”男子认出他们来,嘴边扬着邪恶的笑意,拉开喉咙准备扬声大叫,唤更多的人前来阻挡。“来人……”

可惜他叫喊的速度不够快,过度轻忽古苍铎的能耐,以致让古苍铎有机可乘,电光石火之间,古苍铎一个箭步冲上前,铁拳用力击向男子的头部。男子话尚未道完,突来的重击让他眼冒金星,头转了转,双腿发软地瘫倒在地。

要死了!发现他们就发现,干嘛叫得那么大声?他是惟恐天下不乱吗?朱丹毓气愤的咒骂发现他们的男子。

“走。”古苍铎拉起未丹毓的手往外奔。他们逃亡的事情已经败露,他听见有人起床查看的声响,所以要争取时间以换取空间。

“好。”朱丹毓也听到有人叫嚷的声音,头皮顿时发麻,不愿再回到牢房遭人剥夺自由,她加快脚步跟着古苍铎跑,其间不小心撞翻了许多骨董花瓶、雕像之类的。一路上清脆的破碎声更加告知了敌方他们的所在位置。

朱丹毓懊恼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没辜负祖先赐予的姓氏,果真笨得像只猪!

古苍铎未多加理会她制造出来的混乱,卖力的拉着她跑,后头的骚动声愈来愈大,敌人很快就会追上,容不得他稍有迟疑。

又撞上一个花瓶了!朱丹毓开始“碎碎念”,她搞不清楚万家为何要放那么多骨董花瓶在走道上?中看不中用又贵得要死,随便打破一个就够她活一辈子,更何况今日遭她破坏的骨董不计其数,就算把她卖了都赔不起其中一个。唉!算万家活该倒楣吧!谁要他们财大气粗,净买些无用的东西。

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顺手捞起花瓶带着跑,未让它跌碎在地,以免又暴露出他们的行踪。

“找到了,他们在哪里,快追!”藉由花瓶破碎的声音,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朱丹毓气极了自个儿的笨手笨脚,她不仅害惨了自己,也害了古苍铎。不知道现在的他会不会气得想将她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她担心地想。

事实上古苍锋压根没有时间去责备她捅出来的娄子,早有预感会被发现,只是朱丹毓加快了其速度。

“可恶!可恶!追我的是猪!是小狗!是猩猩!”眼见后头的追兵愈来愈多,离他们也愈来愈近,她不禁出声咒骂,以让心理平衡些。

迎面跳出个大汉档住他们的去路,朱丹毓认出他就是当初绑她来的那个小陈。

古苍铎见对方来势汹汹,立即松开拉住她的手,与大汉面对面,两人死盯着对方看却未动手,各暴发出骇人的气势来。

退至一旁的朱丹毓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两人对看。要命!又不是在相亲,他们干嘛紧盯着对方看?要打就快打,打完后她才能继续跑不是吗?她以眼神催促古苍铎快点动手莫浪费宝贵的时间。

两个男人对峙了好一会儿,大汉首先采取行动,足尖用力踢向古苍铎的腹部,古苍铎俐落一闪,回身反踢向大汉的脸部,大汉不防,被踢个正着,站立不稳地倒在地上。大汉以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渍,笑了笑,似乎根满意遇上对手,随即跳起来再与古苍锋对打。

两人打得虎虎生风,各有损伤。事情演变得愈来愈难以掌握,朱丹毓没心情去思量谁的功夫较高明、谁吃了对方较多的拳头,她担忧的望向后头,眼见人群益加逼近,她却得杵在此地当评审兼观众,真是有病!

不如……对了,她何不乘此机会脱逃?反正对方要的是古苍铎,抓到他也不会伤了他,若换作是她可就不一定了,或许他们还会狠狠地折磨她以示惩罚呢!想到可能要面对的各种可怕情形,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要!她绝对不成为俎上肉;她要逃!快逃!

唯有对不起古苍铎了,心下向古苍铎说了千次对不起,她甚至想操作古苍铎是她大概也会选择一样的路。为了保住宝贵的性命,她允许古苍铎咒骂她千百遍,小人也好、卑鄙也罢,她照单全收,反正往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不怕在大马路上相遇会被捶死。

昧着良心,她悄悄跟古苍铎说再见,转身欲跑。

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她竟跑错方向,朝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冲去,手不受大脑控制地高扬,将于上的骨董花瓶往大汉的头部砸去。

“匡当”一声,花瓶应声而破,大汉因为她的突击重重跌倒在地。她膛目直视瘫倒在地上的大汉。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杀了人吗?不,不,事情不该会如此发展的,根据她的剧本,此刻她早该丢下古苍铎顺利逃到外头上了,怎会反过来帮助古苍铎杀敌?

乱了,全都乱了!她竟为了古苍铎耽搁不少时间,明明说好要当卑鄙小人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走!你还发什么呆?”古苍铎拉起犹在发愣的朱丹毓起跑。

早知她手中带有武器就该提早使用,他居然傻傻的以肉身与人力拚,不仅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幸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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