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糟,朱小妹成了现成的慰安妇啦!”朱彦驹紧张的哇哇大叫,在原地跳脚,思考着如何救妹子跳离火坑。
“够了,够了!好好一个工作经你描绘后变得可怕无比,你能不能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人家对丹毓压根没有心怀不轨,让丹毓待在古先生那儿正好可以陶冶性情,等她回来后就成了优雅的小姐啦,”冯韶音天性乐观,迳自作着女儿变成高雅小姐的美梦。
“要我往好处想?为何古老头不让她回家?反正我们家与他家距离又不远,丹毓可以每天通勤啊!”想来想去,朱彦驹仍觉得古苍铎留人的动机可疑。
“古先生最近要开画展,所有画作皆在赶工,他当然要留下丹毓帮忙啊!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丹毓不会出事的,你比你爸还要担心。”冯韶音好生解释着,期望儿子别穷紧张。
“爸他当然不会担心,如果要他懂得担心,大概世界末日已经来临,地球仅剩一半的人口。”他的父亲服务于公家单位,天性比母亲还来得乐观,他常怀疑父亲大概不晓得“担心”两个字如何书写。
“乐观有什么不对?反正你乖乖的管好自己就好。”亲爱的老公遭受儿子抨击,冯韶音立即站出来捍卫老公。
“是,是。”朱彦驹敷衍她。
“来,当个乖宝宝,不许你跑去打扰他们作画,若破坏古先生画中意境可不好。”冯韶音拉着儿子到餐桌边坐下。
乖宝宝?!天绕得他已经老得不适合当宝宝了。拗不过母亲,没办法只好听从母亲的命令乖乖吃饭,如果再过几天没有朱小妹的消息,他铁定不管母亲下达的懿旨,冲到古老头那儿要人。
不过丹毓被几个大男人包围会不会有危险啊?他忧心忡忡,但思及她打人与赖皮的技巧,随即又放下心来,若真有问题,她绝对有办法让自己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变本加厉地报复回去。
◇◇◇
朱丹毓吃得小腹鼓胀,食物满至喉头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满足的躺在万家暂且用来充当牢房的客房沙发上,圆眼清亮地望着天花板,以电视连续剧中的男女主角对话充当背景音乐。
“喂,连续剧真有那么好看吗?”她懒懒地翻身,对着杵在电视机前的人影叫道。
古苍铎简直看到走火人魔,一出接着一出,不曾见过他移动半分,除了以遥控器转台外,她几乎以为他石化了。
好吵!她紧锁眉头,不解他为何要将音量开得老大,一点都不尊重她。“又不是耳背。”她低声嘀咕着。“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良久没听见他的回答,朱丹毓提高音量问道。
所得到的依然只有电视连续剧的嘈杂声,她当下跳下沙发冲到他面前,无赖的以脸挡住他的视线。
此举终于引起古苍铎的注意,他惊异的着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
“有事吗?”差点被她突然逼近的脸吓破胆。
“当然。我是想问你连续剧真的精采到让你无法自拔吗?”她大声的重复一遍她的问题。等等,她猛然发觉事有蹊跷,且看他一脸精明,哪像是在欣赏连续剧之人?
“喔!我知道了,你没看。但既然不看为何要将音量开那么大?”
古苍铎突地伸手拉住她。
“放开我,你又色心大起了是不?”朱丹毓哇畦叫,急着拍开抓住她的狼爪。
他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揪进怀里,以双手双腿箝制住,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哇!今晚并非月圆之日,你这狼人也未免变身得太早啦!”被揪进他的怀里,鼻间所闻净是男性特殊的体味,蓦地她双颊似火焚,羞得丝毫不敢蠢动,怕再受到他的奇袭。
“你乖乖的别动……”古苍铎亲热的附在她耳边喃喃。
“我——”朱丹毓本想抗议,但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令她耳朵好痒,怕她的抗议会更加拉近两人的距离,唯有吞下不满,当个温驯的小媳妇。
“听我说,这里装有监视器,我猜也少不了窃听器,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若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马上就会发觉。”他故意朝监视器摆出与朱丹毓亲热的镜头。“你说他们是偷窥狂,嗯!我不敢洗澡了。”她摸出遥控器尽量让电视声音盖过两人的谈话声。然后她说:“你可要小心他们将你洗澡的镜头对外发售,移花接木之后让你成为A片中的男主角。”
好加在!古苍铎早她一步进去洗澡,只要她不洗澡、不上化妆室,就不怕会被暗中拍摄下来了。
“别傻了,他们的目的不在此,我检查过了,浴室内没装设监视器,况且以你平板的身材,若对外发行录影带,准会赔本。”他恶意的消遣她的身材。
“喂,说话客气点,别对你没亲眼见过之事妄下定论。”呼,总算松了口气,还以为她得憋尿憋到得膀胱炎呢,她自认为身材不差,虽然不大,但至少该有的她都有。
“是吗?”古苍铎怀疑的上下打量她,为她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感到十分好笑。
“当然。”她挺起不算傲人的胸脯回道。
夜郎自大!古苍铎吃吃发笑,他不用亲眼看,光凭搂她在怀的触感便可晓得她夸大了自个儿的身材。
“哎呀,不谈这个了。”她被他笑得心虚了,红着脸转变话题,“对了,你真的打算替老狐狸画‘松柏长青’图吗?”依她个人的感觉,如果遗产落到万圣豫手上,他大概会利用金钱做尽危害他人的事。
“器具都开出来了,还假得了吗?”他揶揄道。
“虽然说是要救我们的性命,但你觉不觉得帮他画出来是助纣为虐?”性命是很可贵,可是她还是觉得在良心上过不去。
“你放心,我会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而且我未对万
圣豫言明何时能将‘松柏长青’图绘好,能拖多久就尽量拖。依我的猜测,万家父子对那幅画亦不熟悉,就算我画出假画来他们也不会晓得。”他预备拉长作画时间以求脱逃。
“哈!你好聪明。”朱丹毓兴奋的抱着古苍铎大叫。
“是啊,我不像某人放着脑袋瓜闲置不用。”古苍铎含笑地任她搂住自己,体内窜过一股暖流,是喜悦、是盈然。他故意忽略心底的异样,讽刺她脑袋瓜空空。
“对啊,我的脑袋里远长满了蜘蛛网哩,”她太高兴了,以至于任凭他明喻自个儿的脑袋无用。
瞬闲,古苍铎失笑,本以为她会火得又叫又骂,结果她竟可爱的同意他的话。猛然发觉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时问愈来愈长,莫非经过那一吻后,他已然受到她的吸引?!
不,不会的。他坚决否认喜欢上她的可能性。他没有喜欢上这个粗鲁的野丫头,绝对没有。
“对了,我要事先跟你说明,我睡不惯地板与沙发,那会令我不舒服。突然她之间的心起了转变,抢先道明自己的习惯。
明白她的的心思,他故作无事地附和着:“这里只有一张床,基于女士优先的道理,你先选。”“你要睡哪儿就睡哪儿好了,我可要睡在床上。”为了表现她的女士风度,她让古苍铎自由选择。
“很好,我也要睡床。”古苍铎亦不客气地回道。
“没问题!”朱丹毓根阿莎力的拍拍胸膛,忽而想起他所指定的地点,那不正是与她同处?!“你……你有没有说错?不,先别回答,我知道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的确是说我要睡在床上。”他很好心地纠正她的错误。
“不行,你不能跟我一起睡。”朱丹毓由他怀中跳起来大声抗议。
“是你自己同意地点任我选的不是吗?”他再度善心大发地提醒她自己曾说过的话。
“对啊。”朱丹毓她是说过这样的话没错。朱丹毓用力点头。
“这不就得了?”古苍铎睨了她一眼,一副恼于她怎地有理请不清的模样。“可是……可是我明明跟你说得很清楚,我要睡在床上啊!”朱丹毓急忙含解释她话中的含意。
“没错啊!”他点头肯定朱丹毓的确是那样说的。
“既然如此,你干嘛跟我抢?”有了他的佐证,她的口气不得不强硬,非抢到舒适的大床不可。
“不好意思,你并未言明你要单独一入睡在床上。”他很抱歉的提醒她话中有漏洞。
“好,那我现在郑重地向你说明,我要一个人睡。”她口齿清晰地一字字说道,怕再度引起误会。
“跟你说声抱歉,我跟你一样不习惯睡在地板或是沙发上,你甭想一人独占床铺。”唯有傻子才会有床不睡睡地板、沙发。
“不可以,你不能跟我睡在一起。”朱丹毓急得欲抓发尖叫。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会跟你同床共枕。”言下之意,他亦不乐意与她共享一张床。
“不行啦,我不同意。”她发出严重的抗议声。
“很好,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你去睡地板与沙发好了。”他好意的提供容纳她的地方。
朱丹毓当场傻眼。什么?他未免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哪有男人死皮赖脸跟女人抢床睡?!他需要被踢回幼稚园再教育。
“你自己找地方睡吧,我睏了,先睡了。”一天折腾下来,特别想睡,打个大呵欠,古苍铎爬上床睡大觉。
“喂!”朱丹毓眼角噙着泪水,想唤他下床却又斗不过他。呜……她好可怜哪!
一会儿工夫,古苍铎已经呼呼大睡梦周公去也,徒留朱丹毓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去睡沙发或地板,千万莫让古苍铎这只猪猡占便宜。
但思及眼前正处于严冬季节,若她委屈自己睡在冰凉的地板或不舒服的沙发上,肯定会感冒的,假如她很不幸的生病,大概没人会在乎她的病况,她不敢奢望古苍铎会照顾她,这种人不变本加厉欺负她,她就阿弥陀佛感谢佛祖保佑了,而万家的人也不会请大夫来为她看病的。
她该怎么办?要不要睡床。死命的盯着床上的死猪好半晌,她终于被迫屈服在姓古的淫威之下,接受她坎坷、乖舛的命运。
◇◇◇
回复到小书僮的工作,朱丹毓睡眠不足,一边磨墨一边打瞌睡。
昨晚一整夜她睡得战战兢兢、断断续续,深怕枕边人会夜半狼性大发,起色心强迫她就范,所以每当身畔有个风吹草动,她就立即跳起来捍卫贞操,一整夜下来,证明她是杞人忧天,姓古的睡得像死猪般,就算昨夜发生大地震或火灾,她相信姓古的也绝不会有所察觉,仍会睡得安稳自力。
捂唇再打个大呵欠,颈部随着磨墨的动作不断点着。
防范心甚强的万圣豫惟恐古苍铎会造假,或是趁他们不备之际与朱丹毓共拟逃脱计划,美其名是编派名助手帮忙,实际上是用来监视他们,因为他认为监视器会有死角,仅能当辅助用,不如派个活人双管齐下,保证万无一失。
墨尚未磨好,古苍铎轻松的坐在沙发上看早报,没去注意朱丹毓打瞳睡与吞。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她打瞌睡更能拖延作画的时间,他何乐而不为?
受命监视他们的人每每欲出声喝令朱丹毓不许打瞌睡,照她边打瞌睡边磨墨的速度看来,待她磨好墨已是太阳西下、月升高空,得明日再重新来过。但碍于自已是助手的身分不好命令朱丹毓加快速度,仅能看在眼底急在心里,出声不得。
朱丹毓头部重重下垂,进人半睡眠状态,至于手边的工作当然是停摆了。
“喂!”监视的男子忍不住出声喝她。
“啊¨”他的叫唤声吓着了朱丹毓,她身子一抖,手上的墨锭跟着滑出掉落,而她还一脸茫然地搞不清东西南北。,
“啊!纸脏了!”监视的男子大叫,手指颤抖地指着被墨锭染黑的罗纹宣,好似自己才是犯错之人。
“脏了再换一张。”古苍铎由报堆中抬头吩咐道,旋即又埋进报堆中。
“喔!”朱丹毓睡眼迷蒙地打个呵欠,抽开脏污的罗纹宜换上新的,将油烟墨锭重新置于端砚上,结果她放得太用力,溅出几滴灰灰的墨汁在新的罗纹宣上。
监视的男子总算大开眼界,活了大把年纪,未曾见过比朱丹毓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他瞪大眼、张大嘴死盯着脏污的罗纹宣。
“讨拔”真麻烦。”她懒懒的抽开又被她弄脏的罗纹宜,将之扔于地板再度换上新的,反正地板最后会由监视者打扫,她当然乐于弄脏它,让监视者扫个够。
别以为她在打瞳睡,头脑就会跟着停罢,看不出言明前来帮忙的人目的何在。说得倒好听,谁不晓得万圣豫不放心放任他们独自作书。第一回她是其的被监砚者吓到,以致掉了手上的墨锭。至于第二回嘛,当然是故意的,谁要他出声吓她,这算是小小的报复,也好考验对方的脾气。
你可不可以专心点?”监视者火了,回头觑望古苍铎一眼,见他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便朝朱丹毓低吼。
“谁说我不够专心?一种工资一种劳力,怎么,你有意见吗?”像她这种免费劳工已经不多见了,大画家都没抱怨了,他叽叽歪歪强出头,叫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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