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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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独角戏-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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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下满腔怒火,待日后再寻机会报仇。

“欢迎你们。”古苍铎是他们通往财库的道路,万羽爵竭诚欢迎他。

朱丹毓没见过万羽爵,光以外表椎断便可知晓万圣豫与万羽爵俩是父子,同样是一副贪婪的表情,一样的坏。她神情戒备地瞪着万家父子,有着随时逃命的准备。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古苍铎领着朱丹毓坐在中间地带。

可容纳二十余人的长桌仅坐四人,更显得冷清与空荡。也许万圣豫故意藉此显示他财力雄厚、唯我独尊、不易让人亲近的特色,所以舍小餐桌就长桌,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很快的,女仆送上餐前酒与沙拉。

朱丹毓眼儿瞪得如铜铃般大,连碰都不碰餐点一下,深怕连同碗盘、杯缘皆被下了毒。

古苍铎倒没想那么多,与万家父子开开心心地喝下餐前酒。

朱丹毓见状,小手立即伸至桌下捶了古苍铎的大腿一记,待古苍铎抬眼看她时,她又拼命眨眼来暗示古苍铎别吃万家的食物,无奈她的暗示真如朱彦驹所言,似眼睛长了异物,教人有看没有懂。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古苍铎一脸茫然地问。误以为她还在为方才哭太久或是头撞到地面引来食欲不振。

啊!她怎又遇上了笨蛋?明明暗示得非常清楚,连三岁小娃儿奇+shu网收集整理都看得懂,怎他就不明白?是他智商不足吗?朱丹毓在心底哀号,哀怨的瞪古苍铎一眼,气愤他的迟钝。

古苍铎再见她意有所指的以眼神瞄瞄餐桌上的沙拉,终于恍然大悟,了解她的忧心为何,蓦地想大笑出声。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明了朱丹毓会对他丁警绝非是关心他,而是怕他不小心被毒死了,就没人带她离开万家了,为了自身的利益着想,她当然会告知他有关她的担忧。

万家父子亦对朱丹毓的异样起了疑惑,极有默契地互着一眼,立刻了然于心。

古苍铎摇摇头,拿起刀叉对着女仆刚送上来的牛排轻划,当着朱丹毓的面吃下鲜嫩多汁的牛肉。

朱丹毓快破他气疯了,他是存心当饱死鬼是不?

“朱小姐,怎么这些菜皆不舍你的胃口吗?你想吃什么不妨直接开出莱单来,我要厨房另做上一份。”万圣豫明知故问。

“是啊,朱小姐,你该不会不吃牛肉吧?”万羽爵加入父亲的阵营问道。

古苍铎则采取见死不救的态度,亦和他们同样地看着朱丹毓,等她给个不吃饭的好理由。

“我……没有啊,这菜很好,真的很好……”她瞪着香味四溢、热腾腾的牛排,再以眼角偷瞄古苍铎已经吃了一半的牛排。吃了那么多,他并无异样出现,是毒性还没发作吗?朱丹毓暗自纳闷。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作响,双手轻按在早已饿扁的肚子上,心底挣扎着要吃与否,究竟她要选择饿死还是被毒死?

再望向在场的三位男士,他们还在等她的回答呢!吃或不吃这个问题不断在她脑际回转。算了,不管了,肚皮比较重要,反正古苍铎尚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应该可以吃。

“我是想等所有菜都上来以后再吃。”像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当着大家的面,她切了块肉放进口中咀嚼。

嗯,好吃!万圣豫太会享受了,难怪会养出如此庞大的吨位。

非常阿Q的以味蕾测试其中有无毒物以逃避对死亡的恐惧,既然放进嘴中味道无异,即可证明未遭下毒,她放心的大口大口的吃,存心想多吃些、多捞点,虽然吃不垮万圣豫,至少让他有点小损失。

“哈!朱小姐很有精神嘛!刚刚看她红着一双眼,还以为是待不惯受到委屈呢!”万圣豫见她狼吞虎咽,满意地笑道。

“爸不提我还没注意到,不知朱小姐为何会红着一双眼?是否被人欺负了?尽管说出来没关系,我会替你出气的。”万羽爵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朱丹毓会红着一双眼,肯定是被古苍铎这只大野狼欺负了,好不容易逮着时机,他乐于代替朱丹毓出头,起码可批斗古苍铎消消火气。

“真的?”朱丹毓嘴中含着肉,狐疑地问。

古苍铎索性暂且停止用餐,双手环胸,笑看她如何向万家父子说明她哭泣的原因。

“当然。”万羽爵拍胸膛保证,一副万事有他的模样。

万圣豫轻拧眉头,若非碍于有外人在场,他铁定会出声制止傻儿子代人出头的举动。无论古苍铎对朱丹毓做过啥事,都不是他们应该管的,就算日后朱丹毓挺个大肚子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要在乎古苍铎会将画画好即可,他那个笨儿子何必急于声讨古苍铎以平复受辱的心灵?

“欺负我的人是你们。”朱丹毓睁眼说瞎话,她才不让他们知道她哭是因为很没用的被古苍铎扑倒在地,撞伤了头哩!

“啊?”她的回答出乎万羽爵意料之外,他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古苍铎则轻笑出声,他笑万羽爵的自找麻烦。

万圣豫火了,他那儿子真是有够笨的,什么不好说,偏偏让朱丹毓逮着藉题发挥的机会。

“怎么说?”万羽爵傻傻的问。

他的问话让万圣豫气得甩下手中的刀叉,人家摆明了设下个陷阱,他偏偏又笨得往下跳,天老爷!

古苍铎笑得狂妄,爽朗的笑声回荡于广阔的室内,教万圣豫的怒火更添一分,当下恨不得与儿子撇清父子关系。

“你们把我关起来,又不让我打电话回家向父母报平安,这不是欺负我吗?”朱丹毓狡猾的想引起万羽爵良心上的不安。她没自信对付得了老狐狸,但朝小狐狸下手要简单得多了。

“这……那……”有关古苍铎与朱丹毓的事完全由他父亲全权处理,哪有他说话的余地?可是他瞧朱丹毓说得好不可怜,好似她真受到不人道的虐待,心底有股想帮助她的冲动,但就是不敢违抗父亲,无用的支支吾吾,发不出正义之声。

“朱小姐,令尊与令堂那儿我想我的手下已经很明确的告知过你;在你初来到此地时我们已经知会过他们了,你不如将万家当作是度假圣地,好好待下。”为避免儿子说傻话,万圣豫抢先代为回答,并且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的不快。

希望落空!朱丹毓含糊的哼了声,将所有不满发泄在牛排上,用力切割,想像她正将万家父子千刀万剐。

打发她后,万圣豫切入正题,对着古苍铎说道:“不知古先生作画时需要哪些器具?你不妨开出来,让我们事先准备好。”

“鹿胶、罗纹宣、石青、石绿、朱砂、赭石、珍珠粉、花青、藤黄、洋红、黄金。”古苍铎一口气道出所需的颜料与宣纸。

在他口述时,万圣豫立刻要手下记下来。

“山马笔、长流笔、叶筋笔、卧笔、狼毫、油烟墨锭与端砚各二,另外调色与储色碟、笔洗、煮胶锅、毡毯、纸镇、裁刀、炭笔全都准备好。”

他拉拉杂杂念了一长串,朱丹毓听得头都昏了,却见万家人一脸认真。她冷哼一声,瞧见他们有求于人的嘴脸就有气,古苍铎怎不耍大脾气气他们呢?她难得大发善心地代古苍铎惋惜。

如果今日换作是他们有求于她,她非得把握大好机会狠狠耍他们一顿不可。

“请问还有其它的吗?”万圣豫降低身段好声好气地请教。

“大概没了,若还有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古苍铎耸耸肩,继续吃牛排。

他的态度激怒了万圣豫,但碍于不好得罪他,敢怒心不敢言地强忍下来,把怒火发泄在倒楣的手下身上。

“你们都记清楚了没?”万圣豫恶声恶气,丝毫不把手下当人看。

“是,全记好了。”手下鞠躬哈腰,必恭必敬地回道。

喔!终于让她找着比她更倒楣的人了,她可怜万家的手下瞎了眼跟错人,才会遭人恶意骂,可悲啊!

对于旁人代他受罪,古苍铎一点也不会良心不安,反正万家上下没个好东西,让他们吃点苦头也算为曾经吃过万家人亏的人出气。

他好不痛快地大口、大口咀嚼着美味的牛排,与朱丹毓心有灵犀地同时抬首互着对方,为仅有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启唇绽笑。

第七章

朱彦驹单手扛着背包,嘴里哼着歌,在玄关处脱掉球鞋,猛然发觉今儿个家里有点不同,究竟是哪里有异呢?他东张西望,试图找出异样来。

啊哈!他高兴的吹了声口哨,找出问题所在了,原来是不见朱小妹板着苦瓜脸、捧着鲍受摧残的花草聆听母亲大人的训示。奇怪,苦瓜妹跑哪儿去了?他好生失望地找寻妹子的踪迹,却遍寻不着。

唉!好无聊啊!每天回家嘲笑妹子的大作已经成了例行公事,今日没得取笑她,顿觉全身不舒坦,好想快点见到妹子啊!

妹子,妹子,你在哪儿?

等等,依平日的作息她早该在晚饭前就回到家了啊,为何今天迟了?莫非是今日她插花插得委实过于差劲,受到众人讥笑,以致不敢回家!太可恶了,就算再怎么难堪她也不该枉顾他的权利,应该捧着花回家让他笑笑啊!.

但仔细想想,朱小妹的脸皮比平常人来得厚,被人嘲笑她顶多多难过三秒钟,马上就会不在乎了,哪会想不开不敢回家?

那到底她是躲到哪儿去了?朱彦驹找不着人,干脆请示母亲大人会快些。

“妈咪,美丽又年轻的妈咪在哪儿?”他朝着厨房的方向呼喊,语气轻佻无比。

“来啦,有事吗?”尽管心里高兴得甜,冯韶音仍是摆出身为母亲的威严问。

“敢问亲爱的母亲大人,朱小妹为何消失无踪。,莫非是被你骂跑了?”会不会母亲骂得太过火,让朱小妹一时受不了刺激而离家出走?虽然其中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可是朱彦驹已经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傻儿子!”冯韶音送他一记爆栗子。

“哎哟!轻点,别忘了我可是朱家的独生子,打死我可没有人为朱家传宗接代。”朱彦驹耍宝似的叫得夸张。

“哼!不缺你来传宗接代。”冯韶音反唇相讥,再送他一杞爆栗子。

“妈咪,手下留情。”他护住头部惨叫,活像饱受虐待的受虐儿般,目中含泪,“妈咪,你还没说朱小妹流浪到何处。”

“不正经。”冯韶音轻嗔,“她重新回到古先生那里当助手了。”因为冯韶音未曾见过古苍铎本人,无从得知他的真实年龄,所以一直尊称他为古先生。

“不会吧!她不是被FIRE了吗?怎么又吃回头草?未免太没有个性了,等她回家之后,我非得对她再教育不可。”朱彦驹提高音量,无法相信朱小妹会惧怕插花到不惜回头求人,太没志气了!

“净说些浑话,你怎不想想丹毓可能非常喜爱当助手的工作,才会回头争取啊!”冯韶音不满儿子的用词,她认为好工作全要靠自个儿争取,无关乎吃不吃回头草、有无个性的问题。

“妈咪啊!你没问她是她自己想回去,还是姓古的邀她回去吗?”他得先弄清楚朱小妹是如何走上回头路的。

“我不清楚,怎么,那很重要吗?”工作就工作嘛,有需要查明是谁先低头的吗?

“当然。或许是姓古的要朱小妹再回去上班也说不定。”朱彦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回忆起朱丹毓对古苍铎的种种不满,愈想愈有这个可能。

“这样代表他看中丹毓的工作能力不是很好吗?”她惊异于儿子为何一脸不妥。

“当然不好,我们根本不了解姓古的为人,我听说有些名人年老性情古怪,特别喜爱幼齿的妹妹,咱们家的朱小妹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但至少年轻可爱,难保古老头面对她时不会色心大起,不然当书僮磨墨这种小事,他为何执意要找丹毓?随便一找都有。大把人肯当书僮啊!待会儿她回来后,我走要她开除老板,免得被老色狼吃了。”朱彦驹危言耸听,说得活灵活现。

“胡说八道。”冯韶音经他这么一说,整颗心都发毛了,随即斥责自己不该同儿子尽做些吓自己的事,下掌拍开儿子的头,“人家古先生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小人的对小女孩乱来。”

“哼!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同样有生理需求啊!除非他是太监,告诉你,社会上多得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正人君子。”朱彦驹不苟同的撇撇嘴。

“好了,停止。瞧你说得我心慌意乱,丹毓她要在古先生那儿工作好几天才回来,你别说得我晚上睡不着觉。”

“什么?你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完了!妈咪啊,你的行为简直是将可怜的朱小妹推入火坑啊!”他大声哀号,担忧妹子的贞操岌岌可危。

“不是孤男寡女,由他打来的电话中得知,似乎还有一、两个男人陪着他们工作。”冯韶音怒目斥责儿子高超的想像力。

“那更糟,朱小妹成了现成的慰安妇啦!”朱彦驹紧张的哇哇大叫,在原地跳脚,思考着如何救妹子跳离火坑。

“够了,够了!好好一个工作经你描绘后变得可怕无比,你能不能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人家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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