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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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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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国涣闻之,笑道:“人家胜天!岂可迷信于那些冥冥之力。”张林平道:“张某曾闻一位广东的地理名家霞云先生所述风水之理,故有此感,觉得也是有些可信的。”方国涣笑道:“玄说虚论,自有迷惑人之处,但持一刚正之心,万魔不能扰。”

    张林平这时道:“对了,诸葛容先生的分堂就设在这凤阳的。”“诸葛先生!”方国涣闻之一喜道:“原来他的分堂设在这里。”

    张林平道:“我已派人通知诸葛先生去了,告知方公子要经过这里,稍后必会派人来迎的。”方国涣感慨道:“自独石口关外一战,晨顺利入关脱险之后,我虽与诸葛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但知道诸葛先生与孙奇先生一样,都是有着雄才大略的高人!”

    张林平道:“诸葛容先生与孙奇先生都是当今天下的奇人,有定暴平乱的本事,治国安天下的谋略,他二人被称诸葛亮、孙武子再世,倒不为过的。另外,诸葛容先生的身份和地位在六合堂里除了连总堂主、孙奇先生之外,就是他了,代总堂主统管五省堂务,领导二十四处分堂。在六合堂里,除了总堂主之外,又分设左右二使,也由堂主担任,有代总堂主任免各分堂堂主的权力,而统领多堂的大堂主,除受总堂之命行事外,又不受左右二使太多的管制。”

    张林平接着又道:“天地四方为六合,包容八荒极远之地。自六合堂创建以来,二百余年,历经坎坷,而今在连总堂主的率领下,已形成了势力遍天下的空前规模。”

    方国涣听罢,赞叹道:“成此江湖事业,实为不易!且又为天下第一正义大帮,自非宋元时期的那些民间教派所不及的。”

    这时,忽见前方飞驰而来三四十骑。张林平止住马匹细看时,不由大喜道:“是水明伞堂主来迎方公子了。”方国涣举目观望,见为首一人,挥臂遥呼,果是昔日的水明伞到了。

    那水明伞飞马到了近前,绕了个小圈,缓住来势,马上一抱拳道:“闻方公子驾到,有失远迎,一别多时,公子还好吗?”

    方国涣也自于马上还礼道:“多谢水堂主关心,在下还好,诸葛容先生可安康?”水明伞道:“诸葛先生也还好,闻讯方公子路经凤阳,即命水某来迎了。”水明伞随后又与张林平等人一一礼见了,然后与方国涣并马而行。两路人马会合一处,拥了方国涣向凤阳城而来。

    水明伞这时高兴地道:“自上次一别,一年有余,方公子丰彩依然,实无多大的变化。”方国涣闻之笑道:“水堂主过将了,方某风尘天下,哪里显得出什么风彩来。”

    水明伞笑道:“一般人的气色神彩偶现于表面罢了,而方公子的神韵气质是发于内里,永久不变的,看来方公子棋道修为精深,已达仙化了。”方国涣笑道:“昔日初见水堂主,话语无多,今日却是妙语连珠的。”水明伞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朋友,况且方公子又是我六合堂的大恩人,水某今日有幸得见,自然兴奋了。”

    张林平一旁笑道:“孙奇先生曾说水堂主性情若水,能含藏万物,实是受了诸葛容先生影响。”水明伞摇头道:“水某其实性直得很,哪里有孙奇先生说的那般有涵养。”张林平笑道:“孙奇先生是说,水如那雨水一般,落地即没,入海不见,潜藏得深哩!”水明伞闻之,不自然地笑了笑。

    一行人马进了凤阳城,来到了一座高大的门楼前,里面隐现一片极大的府邸。那门楼上自横匾额,上嵌“六合堂”三个镀金大字,颇显气势,此时门户大开,几十条彪形大汉威立两侧,实似王候将相府。方国涣见状,心中暗讶道:“这里比徐州分堂气派多了!”众人下了马匹,水明伞便请了方国涣、张林平等人入内。

    此时忽听鼓乐齐鸣,随闻一人大笑道:“国涣公子,别来无恙否?”方国涣抬头看时,但见春风满面的诸葛容率领二十多人迎了过来,后面还跟了一支迎宾的乐队,好是隆重。方国涣忙走上前,拱手一礼道:“诸葛先生,一向可好?”

    诸葛容已上前握住方国涣的双手,欢喜道:“国涣公子驾到,实令敝堂八面生辉!”诸葛容亲热得不得了,自让方国涣感动不已。诸葛容接着又对张林平等人一拱手道:“张堂主,各位一路护送方公子,辛苦辛苦!”张林平等人也自还了礼。

    诸葛容复又拉着方国涣朝身后诸人得意般地介绍道:“我时常与你们说起的方国涣公子,如今就在眼前,尔等快过来礼见了。”众人立呈惊异之色,齐声施礼道:“见过方公子!”方国涣一抱拳道:“各位英雄,幸会幸会!”此时,张林平一旁见那些人大多是新面孔,先前未曾见过,心中微微惊讶道:“看来诸葛容新招了不少人手,这些人相貌举止皆非一般,不知诸葛容哪里聚的来?”

    诸葛容随后引了方国涣进了一座宽敞明亮,布置豪华的大客厅,众人分宾主落了座。诸葛容自拉了方国涣在自己身边坐了,然后高兴地向众人道:“当年独石口关外一战,老夫晚到了一步,没有亲眼看到方公子依棋势摆兵布列天元大阵,杀得20万女真人铁骑落花流水而去,是为遗憾。不过主公子挽救了我六合堂的一场劫难,可谓功高盖世!”

    方国涣道:“昔日独石口关外一役,众好汉能最后安全退到关内,诸葛先生当功居一半。若无先生在关内威胁住边关守将,而后顺利的开关放人,否则被阻关外的好汉们在退了强敌之后,大队人马一时也是进不得关的,那时真不敢想像还会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诸葛容笑道:“老夫岂敢功居一半,这都是连总堂主关内外指挥调度英明,尤其是公子巧布天元棋阵,才一战而成的,如今我六合堂更加威震天下了!”

    这时,座中有一人道:“方公子棋布天元阵,挡退了20万女真人铁骑,莫不是得了古人兵阵秘法?否则单凭棋盘上的本事,哪里会有这等神效。”

    方国涣闻之笑道:“此战所以成功,主要是借助了孙奇先生的孙武兵阵之法,方某只是将各组兵阵按棋式布以大势,全一天元阵,观其变化以棋法应之,侥幸成功而已。当时情形危急万分,进退无路,此举也是冒了极大风险,不得已而为之。这是将棋道暂应变于兵束已,至于古人的兵阵秘法,方某却是无缘学得来的。”刚才问话的那人闻之,惊讶之余,脸一红,便不再言语。

    诸葛容这边忙道:“适才是镇江的刘虚先生,不信方公子能在棋上有此退敌之法。也难怪有人不信,当时我方不足万余人,竟然退去了20万强敌,已是神话一般。莫说我们这些没有亲临战场的人,就是当被在天元棋阵中奋勇杀敌的弟兄,事后回想起来都以为是做了一场大梦,不敢相信自家还能活着回来,更不敢相信经此一战竟将女真人20万铁骑杀得大败而走。”

    方国涣道:“天元一战,也是由于战场的地势选择得当,容不下敌人20万大军一齐冲击,但以十余万人先后打入阵中而已,否则20万敌人一拥而上,天元棋阵势必承受不住这种巨大压力。也是女真人认为久战下去得不偿失,才收兵自退的。当然,六合堂的众好汉们以一当十,背水一战,以求绝地逢生,也是天元一战成功的原因。”座中诸人,惊奇之余皆点头赞许,对方国涣敬服之情尤生。

    这时,座中又有一人起身言道:“在下贵阳张云印,敢问方公子,既然公棋上的修为已有将棋道应变于兵事之能,又何必拘泥一尺棋枰之上,而不另做一番大业呢?”诸葛容此时望着方国涣,暗察其声色。

    方国涣应道:“方某幼入棋道,此生但唯棋是务,游棋天哮已,不知张先生所言大业何指?”张云印道:“方公子棋高无敌,且另化异能,当以棋定天下为是。”

    “棋定天下?”方国涣闻之,想起天元一战之后,诸葛容似乎曾说过此话,心中自有些惑然,于是摇头道:“棋为雅艺,可明心开智,移情易性,自有以此为雅业者,棋上能教化人心倒是有的,能以棋济世更是棋家的大德为,但不知何以能棋定天下?”

第二部 杀人鬼棋 第六十四回 客留凤阳城 3

    张云印道:“方公子莫不是太过于自谦?想独石口关外,公子棋布天元阵,挡退了二十万真铁骑,棋上已拒敌神功,为古今棋家、兵家所不能,在此世道将乱之际,公子当携此术,选择明主,匡正天下。”此言一出,方国涣不由大吃一惊,自是诧异地望了诸葛容一眼,不知他的座中客人何以出此狂言,欲将自己推向极险之一地。

    诸葛容见了方国涣惊诧之色,连忙笑道:“国涣公子勿疑,座中除了六合堂的兄弟,就是我的至交好友,所谈之话,自无外人晓得。云印先生也是希望公子能将棋上的大本事在棋盘外发扬光大,以尽展自家绝世之学。”

    方国涣闻之,摇头道:“诸葛先生此言差矣!方某除了临枰对弈,讨一心中的乐趣外,别无它能。独石口关外偶以棋势布列天元阵,乃是临时救急而已,日后哪里再敢显示这般危险的做法。”

    那张云印却头一扬,继续道:“方公子书生气何以太足?当今天下已然危机四伏,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各地藩王拥兵自重,女真人又雄居关外,挥眈眈,大明朝已是空落了个架子。但有一人揭竿而起,天下便可群起响应,重造一个国土江山,另换它一个歌舞升平的世界来。”方国涣闻之,知是豪徒狂语,却自不惊反静,倒令张云印、诸葛容等人一怔。张林平一旁已是惊骇万分,心知诸葛容已生异志。

    方国涣这时心中暗道:“六合堂若是造反,也应该由连姐姐带头反,岂能由你们这些不知深浅的狂徒胡闹。”此时已是对诸葛容有几分不快,于是淡淡地道:“各位都是血性男儿,自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奈何方某一介寒土,胸无大志,除了善棋外,实无别的本事,无法与各位共谋大事。承蒙各位看得起,能在方某面前吐肺腑之言,在别人看来都是大逆不道之语,听都不敢听的,免得受了牵连。方某虽不以为然,但希望各位日后不要妄出此论,朝廷耳目众多,无所不在,若有所察觉,当使六合堂有聚众作乱之嫌,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的。”一席话,自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只有张林平险些叫出一声好来。

    大厅中沉寂了片刻,诸葛容忽哈哈笑道:“看来国涣公子是当真了,适才云印先生所言,乃是玩笑之举,但想试一下公子的心胸大志,现在看来,国涣公子与我等一样,都是希望天下太平的人了。公子初至凤阳,这种玩笑开得大了些,请勿在意。”

    方国涣淡淡一笑道:“如此最好,看来诸葛先生的朋友都是喜欢开大玩笑的人。”诸葛容讪讪笑道:“国涣公子却也是能经得住大玩笑的人。”众人这才满堂哄然一笑,解了刚才那种尴尬的场面。

    当天晚上,诸葛容设宴款待方国涣、张林平等人。诸葛容手下的几名堂主自是轮番向方国涣敬酒,方国涣本不胜酒力,奈何抵不住人家热情,不想扫了众人的兴,也就勉强饮了几杯。席间自觉酒劲上冲,昏然欲倒,水明伞见了,便亲自扶方国涣回房间歇了。

    诸葛容这时敬了张林平一杯酒道:“张堂主有幸在徐州着了方公子,一路护送去总堂却也辛苦,且在凤阳多歇自己几日如何?”张林平心中早已有了速速离去之意,连忙道:“多谢诸葛先生好意,可是总堂主有令,寻到方公子后即刻护送了去。张某怕误了行程,所以明日……”

    不待第林平说完,诸葛容便道:“耽搁几天而已,也好让我善待一回国涣公子,尽些地主之宜;以表敬意,当误不了行程的。”

    张林平恐时间一久,再生它事,忙道:“诸葛先生勿怪,张某也是奉命行事,不敢滞留。”诸葛容闻之,有些不快道:“国涣公子初到凤阳,就让他离了去,显得凤阳的弟兄们太无情义。国涣公子是我六合堂的大恩人,又是连总堂主的朋友,既然路经我这里,就应让我借此机会好生招待他一番,日后见了连总堂主也好有个面子。”

    张林平听了,心中虽不愿,也自不好再推却,只得道:“既然如此,张某就陪方公子在此逗留两天就是了。”诸葛容摇头道:“两天太短,十天罢。”张林平知诸葛容已生异心,恐久住下去对方国涣不利,对自己也是不利的,忙道:“不是张某固执,此地距鄱阳湖还很遥远,日后还要行许多天的,张某实怕方公子在路上有什么意外,无法向总堂主交待,重任在肩,还望诸葛先生体谅我的难处。”

    诸葛容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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